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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砂玻璃酒杯擱在杯墊上,琥珀色的液體就剩了杯底上的那一層。她笑起來,宋華楠在飛機(jī)上沒喝到酒,該是有多難過? 辦公室的空調(diào)暖暖的。剛才還起伏不定的心情此刻忽然就安定下來。 她想起該和小姨打個電話,每年,她都是和小姨一起去祭拜mama的,今年,怕是不能一起去了。 電話響了好久也沒人接聽,笙歌正想著掛斷,那頭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和小姨模模糊糊的“喂?!?/br> “小姨?!斌细璨蛔杂X的提高了聲調(diào),知道她肯定是在“傾城會”,這大白天的,竟已經(jīng)有那么多人了么? 小姨說了句等等,那頭的嘈雜越來越遠(yuǎn),直到剩下一片安靜的時候,她才重新接起來。 “笙歌,有事嗎?” “你在辦公室了?”她那個辦公室裝修的時候用了上好的隔音板,就連窗簾都是隔音窗簾。那是傾城會唯一一處可以待人的地方,不需要遭受高分貝的折磨。 “嗯,你正好打來了,我有事跟你說?!?/br> “那你先說?!?/br> “我想著,后天去看看你外婆?!?/br> 笙歌聽她有些斟酌著開口,但到底沒叫出那聲mama,只是說你外婆。她卻在電話這頭笑出聲來,像是壓在心上的大石頭忽然就移開了。 “好,去了好好說話?!?/br> “我什么時候不好好說話啦?”小姨在那頭咕噥一聲,竟有點(diǎn)害羞“關(guān)鍵也要她給我機(jī)會說話?。 ?/br> “你去,外婆會開心的?!?/br> “開心?別抽我我才開心……對啦,你要說什么啊?” “沒事了,你放心去吧,有人會陪我去看mama的?!?/br> 笙歌掛了電話,站起來,踱步至沙發(fā)處。 茶幾上堆放著厚厚一疊的雜志,被翻得有些散亂,與這個辦公室的格調(diào)迥異。她俯下身抓起一本,隨意一翻,那張大圖就躍入眼底。 畫面上的女子身著炫色印花的長褲、短皮靴、機(jī)車夾克,凌亂的短發(fā)顯得有些叛逆不羈,偏偏又顯現(xiàn)出些許皇室的高貴與霸氣。她忽然想起八十年代的皮爾卡丹,優(yōu)雅干練、收放自如。 誰把這一頁折了一個角? 我們的回憶,被順時針忘記6 笙歌下意識的去翻手邊的另一本雜志,還是被折了角,還是這個女人……換上了檸檬黃的套裝,又別是一番風(fēng)味。 “咚咚~咚咚~“忽然響起了兩下敲門聲。 她飛快的把手上的雜志扔回去,竟有些做賊心虛。 大概是太久沒反應(yīng),秘書小姐直接推門進(jìn)來了。 “葉小姐。不好意思,剛剛一直在忙,都忘了進(jìn)來問您要什么飲料?” 笙歌一下子回不了神,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麻麻的,待到反應(yīng)過來那疼痛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滲出來。 她見笙歌的目光牢牢鎖著這些雜志,忙笑著解釋起來。 “噢~~這些雜志都是總裁平時解悶的,也不讓我們收拾,就這么堆著,讓您見笑了?!?/br> 笙歌搖搖頭,又搖搖頭,沒有見笑,她怎么還能笑的出來? “麻煩,給我一杯甜飲?!?/br>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啞啞的,嗓子明明還疼的緊,可是,舌尖的苦澀再不壓下去,就要席卷她的全身了。 笙歌坐回椅子上,伸手扯掉了圍巾,空調(diào)什么時候這樣的熱,圍巾什么時候?qū)⑺p的這么緊,像是快要窒息了。 她像是忽然被勾了魂魄,呆坐很久。 門又被推開了。 笙歌轉(zhuǎn)過頭去說謝謝,卻見宋華楠站在她的身后。 “不是說一個小時嗎?” “讓你少等一會兒你還不樂意了?”宋華楠繞到辦公桌前。他是故意提早結(jié)束了今天的會議,她正坐在他的辦公室里,一想到他就覺得靜不下心。 “當(dāng)然不是?!斌细栊÷暤恼f。 宋華楠竟好脾氣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秘書正端著飲料進(jìn)來,宋華楠眼尖,立刻又板起了臉,剛才那笑意簡直就是曇花一現(xiàn)。 “葉小姐,您的甜飲……” “謝謝?!?/br> “就你這公鴨嗓,還敢喝這么甜的飲料?”宋華楠瞪著她,順帶沖秘書揮了揮手“拿下去。” “?。俊泵貢汇?。 “聽不清楚嗎?”他的聲音跌至冰點(diǎn)。 “清楚了。” 秘書拔腿就往外走,總裁那么大的聲音她能聽不清楚嗎?她不過是搞不清楚,究竟誰是誰的私人醫(yī)生啊? 笙歌心里還是不舒服的緊,不知道是因?yàn)檫@雜志還是這飲料。 “宋總真小氣,連杯飲料都舍不得?!?/br> 宋華楠沒說話,他向來以慷慨出了名,今兒卻已經(jīng)有兩個女人說他小氣。 “你剛才說mama要來錦繡山莊,所以要我回來???” “誰說讓你回來住啦?”笙歌氣急,她什么時候這么說了?才這么一會兒,這個男人什么記性。 “那怎么辦?” 宋華楠很自然的反問,笙歌記得自己剛剛就是這么問他的。能怎么辦呢,除了他回來住,好像真的沒有什么辦法。 笙歌怔忪的瞬間,宋華楠已經(jīng)站起來了。 “走吧?!?/br> “去哪?”笙歌仰頭看著他。 “回家?!彼恼f。 回家……回家……心里的剛剛堆砌的寒冰在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