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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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興趣,如今想了解林青痕此人了解地更深一些,特別是當林青痕摘了面具之后,殷九霄還趁此機會仔細看了。 他覺得眼周部分是有點奇怪的,好像是用什么人為的東西銜接了那臉上的胎記,換句話說,林青痕臉上的胎記其實沒有那么多。 又在裝。 林青痕摘了面具,他仔細盯著對方看了,殷九霄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看來是真的瞎。 確實,一直戴著面具并不是什么好的體驗,時常會有憋悶感,再軟的皮子蹭到了自己的臉也會不舒服。 但這張臉又確實嚇人,這還是頭一個人,開口說不在乎,讓自己不用戴著這東西。 林青痕心頭劃過一絲柔軟,不管怎么說,殷九霄確實很合他心意,每一次交談,都能讓他心情好上許多。 這十來年了,他頭一次遇見有個人能和自己說這些。余音音與這都不一樣,她剛開始前幾年都是冷淡的,后來才漸漸好起來。 他運氣向來不好,如今總算好了一回,真碰上一個同病相憐、不需多說都相互理解還覺得自己很好的人。 罷了,都走到這一步了。 林青痕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把比他高一個頭的殷九霄抱在懷里。 我長得丑,你看不見,仔細想想,咱倆是天生一對。不怕,我雖說現(xiàn)下沒有什么用,但以后靠種菜也能養(yǎng)活你。林青痕一邊說,一邊拍拍他的肩,我們許了誓言,合了婚約,往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 他們立婚約的時候用的與婚書級別是最高的一種,離婚亦很難,這輩子他們都算是綁定了。 罷了,命運如此,他會對殷九霄負責的。 殷九霄突然被他抱住,又聽著他這番話,當即便是一愣。 他原來心里處處都計劃好了,林青痕這么說,是真的意料之外,一瞬間,講不出心里什么感覺。 這么點大的丑小鴨,他握過他的手臂,整個人又瘦又小,還能說出這種要養(yǎng)他的話來。 一方面是又傻又好騙,另一方面又有點可愛。 他伸手摸了摸林青痕的頭發(fā),心里有些得償所愿的高興。 總的來說,這場婚是沒結錯的,若上輩子不是林清霜,而是他 算了,想這個也沒有什么意義。 眼下林青痕主動投懷送抱,倒是他抱著人不太想撒手。 而且,殷九霄低頭在他脖頸之間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林青痕感覺到他往自己脖頸處蹭了一下,他覺得癢,下意識推了一把,稍離遠了一點,但兩個人的臉倒是離得近了。 洞房花燭夜,這種氛圍之下,林青痕又被這張臉蠱了一下,眼見著將要呼吸相纏的瞬間,他卻見殷九霄眉頭一皺,好似有什么傷被牽動了一樣。 因為離得近,林青痕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好像一下子就亂了,然后殷九霄疼得整個人都抽動了一下,整個人一下仰著頭倒在床上。 殷九霄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 他倒是很快意識到造成此事的原因了,那一脈放在他眉心的靈源。 上輩子的時候,他是在很巧合的情況下在同一時間段吸收了兩脈靈源,在特殊的情景之下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撿回一條命來。 但一般來說,靈源是可以慢慢消化的,且這回殷九霄也不打算再次昏迷這么長時間,且如今還是在林家,不是什么好時機也不是什么好環(huán)境。 反正無人能搶,他原是打算一點一點來,隨身玉佩里儲存的魔源也還沒有吸收。 但好像事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那靈源本就是他的鑰匙,對他體內(nèi)的氣息的調(diào)動和影響和常人不一樣,剛進入體內(nèi),他還未完全控制住,一旦稍稍催動,就有些壓制不住。 剛剛殷九霄又恰好心境波動,才讓這東西一下占了上風。 他一倒什么旖旎氣息都沒了。 林青痕是聽說過,殷九霄是因為反噬才靈力盡失,還時常復發(fā),恐怕眼下就是這樣的場景了。 我沒事。 殷九霄還沒有昏迷,畢竟如今只有一脈靈源,還沒到那程度,他還能啞著嗓子和林青痕說話。 之前偶爾也這樣,緩一緩就好了。 這身體怎么比自己還要弱??? 林青痕稍微松了口氣,心里又想,以后怕是要好好養(yǎng)著,一些累人的活就別叫他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青痕【篤定】:他好可憐,他好柔弱,他真的不行,我以后要好好保護他。 殷九霄:???不是,聽我解釋 第30章 等殷九霄好轉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林青痕見他累極之后睡著了,摸了摸他的額頭,一頭的冷汗。 也是可憐人,他想,頭一次遇見這樣,日子過得比自己還要差的,身體也不行。 他也想躺下休息的時候,卻在房間里聽到的另一道聲音。 青痕,是我。 是余音音的聲音。 這里的院落守衛(wèi)就少了,雖說不遠處有殷家的人,但他們的水平離林重天差了好幾線,余音音的靈力比他們高出許多,如今出現(xiàn)也不會被察覺。 她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第一時間便拿出了一個瓶子,打開蓋子在已經(jīng)睡著的殷九霄鼻尖繞了一下,見他呼吸更沉了,才開口說接下來的話。 放心,只是助眠的東西,叫他別醒而已,余音音道,又轉頭看著林青痕,語氣鄭重許多,林青痕,你現(xiàn)在跟我走,還來得及。 雖說拜了姻緣石,但沒有規(guī)定兩個人婚后就得捆在一起不能離開的,林青痕就是跑了,殷家也找不到他。 估計也不會花心思找他吧。 林青痕看了看在床上睡地極沉的殷九霄,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明明已經(jīng)睡著了,手上還抓著自己的衣角,不肯松手。 我先前和他說了,往后和他過日子,林青痕道,我從不出爾反爾。 林青痕!你這個時候犯什么糊涂?余音音一聽此話,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有大好的前程,殷九霄不過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他 師父,別這么說,林青痕打斷了她,首先,無論怎么樣,我們要去的地方都是北州殷家的地界,目的地一樣,我并未因為他放棄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又接著說道:還有,不要說他是廢物,他若是,那我也是,我們兩個廢物湊成一堆,也算般配。 余音音也知道有些詞對林青痕來說十分敏感,她一下噎住了,又回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青痕,你與他怎么能一樣,你 他原也是天之驕子,金尊玉貴出來的,家里是世家大族,殷家高義,以身殉災,才換得靈界太平,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也得感謝那場犧牲。從許多方面來說,殷九霄有哪里配不上我呢?林青痕說道,如今約定好的婚約對象也沒了,連我也要郁悶生氣幾天,卻不見他不高興,我們見了兩次,他都覺得我好。 緣由不明,但對他說這些的唯有殷九霄一個。 余音音還想勸他,另找了個說法:他也許另有所圖,所說都是假的,是哄你罷了。 從我身上他又能圖什么呢?若是另有所圖,我反而高興,林青痕道,他回頭看余音音一眼,眼眸黑沉,連我這樣落魄的人,他都要小意討好,可見是個極好哄的人,要的也不多,我往后便自愿給他更好的,也不會有什么負擔,很好養(yǎng),若是 林青痕一笑:他是看出了我身上不尋常,覺得有利可圖,那我更是不會放手。 師傅,我在這里活了這么多年,整個林家都沒看出來,就連你也是。他來了這么幾天,就能看出來我藏得深,覺出來我比林清霜還有用處,要不實在有本事,要不真是聰明極了,他道,我最愿意與聰明人打交道,若是這種情況,我們還真是同一類人,是命定的天生一對,我娶對人了。 所以,師傅你看,無論他心里什么想法,我會虧嗎?我永遠不會。這樣一個合我心意的人,遇見了就是難得,我為何要跑呢? 余音音以為林青痕春心萌動一時沖動,其實不然。 他邏輯向來清清楚楚,沒有情緒上頭過。 這件事不用再討論,我以做好了決定。師傅先藏著吧,一時不要露面,林青痕道,您信我一次,該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怠慢的,北州情況復雜,我們從長計議。 余音音拿他沒有辦法,這幾番下來被林青痕堵地嚴嚴實實,一時也說不出來什么反駁的話,嘆了一口氣,走了。 殷九霄其實沒睡。 他沒有那么弱,緩過口氣來之后只是裝著,沒想到另一個人會來。 聽聲音像是個女人,林青痕叫她師傅,給自己用的藥不是凡品,若殷九霄是常人,真的會直接睡過去。 林青痕這位師傅不簡單,就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樣子,至少是天階以上,他猜的沒錯,確實有個人在幫他。 他正在拿自己目前已知的事情推斷林青痕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但未想到隨后他們之間的對話,更讓殷九霄心里震動。 這讓他腦子里的思考都停了一刻。 林青痕說是頭一回有人對他說那些話,于殷九霄來說,亦是這樣。 他無法形容心里那時那刻是什么心情,只是不自覺地握緊了林清痕的那片衣角,等到對話完了,那道女聲已經(jīng)走了,又感覺到這個人很輕很輕地躺在了自己身邊。 殷九霄原是警惕心極重的人,如今卻放心地讓林青痕躺在自己身邊了。 不過兩個人什么也沒做,就這樣和衣而眠,第二天早上,殷家便打算回去了。 他們婚約已成,林家沒有必要再派什么守衛(wèi)過來,也不會限制林青痕的自由,隨他去哪里都行。 他有固定的生物鐘,早上起得最早,打算回去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不管是以什么樣子的形式離開,他總歸是可以離開林家了,是件好事。 林青痕沒有什么要帶的,自己在小院子里藏好的那些東西攏共就一個小包裹,他想了想,把里面東西分了分,特別是留存的種子一分為二,他和余音音身上各帶一份。 殷家對林青痕的態(tài)度不算好,就平平淡淡的,但好歹沒當著面太過分,林青痕不在意。 殷九霄起得晚,他昨天晚上調(diào)息之后確實累了,且林青痕睡在他身邊,他五感敏銳,一直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在今天早上,他更實在地感受到林青痕在自己身邊是什么感覺。 殷九霄醒的時候林青痕正回來,他看見這個人拿著東西背著光走過來,心下突然安了一分。 林青痕言出必行,真把他當個瞎子來照顧,對林青痕來說這也只是舉手之勞,不覺得有多麻煩,也不算什么累人的活,比種田輕松多了。 殷九霄在他眼里又很乖的,讓做什么做什么,擦臉的時候叫他閉著眼睛,那鴉羽一樣的睫毛就微微一抖,看著像是個討人喜歡的漂亮娃娃。 林青痕回去收拾的時候是順手做了早飯的,平時時候殷九霄身邊守著的侍衛(wèi)對他不上心,吃食拿過來的時候大多都是半涼的。 殷九霄本不在意,但如今吃了一口熱的,就覺得前面的經(jīng)歷實在不是人過的了。 殷九霄在別人眼里是瞎的,他走動的時候很少,非要動的話,林家的護衛(wèi)領著他走也有幾分不耐煩,不像林青痕這樣,握著他的手,認認真真地帶著他走,語氣也輕,告訴他抬腿轉彎避臺階。 身邊有個貼心的人,與先前果然是大不相同的。 對林青痕,殷九霄一開始是覺得這個人身上意外太多,又有些常人沒有的本事,才一點點上心,如今深入了解之后,那興趣沒有半分削減,反而越來越濃烈。 又傻又聰明,又銳利又溫柔,這叫他十分討厭的林家,怎么養(yǎng)出來這樣一個人? 兩個人剛收拾完,外面就來了個侍衛(wèi),語氣平淡,說了一句:少主,準備走了,路途遙遠,我們要盡快回去復命。 林青痕聽見了,他先是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轉頭看了殷九霄一眼。 聽見這句少主他是有些驚訝的,殷九霄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倒還保留著少主的頭銜。 對方在殷家處境到底如何,可能不是他一開始想象的那樣。 但此時不適合多問,他只是把殷九霄扶起來了,帶著他往院子門口停著的車走。 林青痕此時此刻又發(fā)現(xiàn),給殷九霄的車廂是在中間最好的位置,算是一個保護位,殷家的人看不上他,但是也沒想讓他自生自滅。 即使沒娶到想要的林清霜,殷九霄在家里還有一分依仗在。 林青痕扶著人上去坐好,還沒有來得及深想,就感覺到將要離開的車隊頓了一下,好像被人什么攔住了。 然后,他就聽到一道算是熟悉的聲音。 叫林青痕出來,我要見他。是楚蔚的聲音,我是溯夜仙山首席弟子楚蔚,別廢話,別攔我,我就找林青痕說幾句話。 林青痕: 這人什么毛?。?/br> 殷九霄被人扶著坐進車廂,剛有了一絲真要把人拐回去的興奮感,就被人打斷了。 他面色一時不善,一下沒拉住人,就看見林青痕出去了。 按林青痕的性格,他不會搞什么沒有意義又浪費時間的推拉,楚蔚還年輕,這個人其實很好打發(fā)。 楚蔚見他當即出來,眼睛便是一亮。 林青痕,你跟我回溯夜仙山吧!他朝著人大聲說了一句,也不畏懼別人聽到,林清霜去不了,你不是討厭她嗎?你能去的話,她肯定要氣死了,跟我走吧,你在林家拿不到的東西,我都能給你。 這楚蔚殷家人都是見過的,很清楚他的身份,現(xiàn)下聽到這話,都有些神色怪異。 若是能選的話,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去溯夜仙山。 殷九霄在車廂里,已經(jīng)臉色陰沉到捏碎了凳子扶手的一個角。 然后他就聽到林青痕回話了。 我不去。 十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 楚蔚幾步上前,眼睛里都是難以置信:林青痕,你腦子糊涂了吧?你到底想要什么?。?/br> 林青痕反問他:我先前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說得很清楚了,楚少爺又為什么再來呢? 我叔叔想要的東西沒拿到,他發(fā)了大脾氣,我想著,我們溯夜仙山出來一趟,總得要有個人得償所愿,他拿不到,我要拿到。楚蔚倒是一如既往的實誠,林青痕,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