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南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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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翰墨居之前,王曦嫵一直在猜想父親喊自己過去的原因,只是她在見到書房中出現(xiàn)的那個人時,她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全都是錯誤的。 南燭! 竟然會是南燭! 那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穿著一身普通短衫站立在嶂叔身后,神情看上去有些木訥,實際目光中卻隱含著靈動與智慧的女子,不是她熟悉的南燭又是哪個?盡管現(xiàn)在的南燭看上去比她記憶中的南燭要年輕了不少,可她確確實實就是南燭不錯! 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自制的激動,此時的王曦嫵卻忍不住有些恍惚。 南燭,真的是久違了呢。 想起前世,前世的南燭就一直在她身邊保護(hù)她,很多情況下一些涉及到情報的事情或者是危險的事情,她都會交給南燭去做,可以說南燭就是她手上最尖銳的一把利劍,同時又是她身后最厚實的盾,南燭一直默默地跟隨在她身邊,卻極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即便是前世,她也是在行了及笄禮之后,父親才把南燭交給她的,沒想到這世竟然這么早就能見到南燭了,倒也是讓她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不過這種詫異同見到南燭的驚喜相比,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因為沒有人知道,兩世為人,她最信任的人,除了家人之外不會超過一手之?dāng)?shù),而南燭正是其中一個! 當(dāng)然,盡管心中再激動,可王曦嫵還是掩飾地比較好,她在目光淺淺的掃過南燭之后,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王郗身上。 “父親,今日不用去府衙嗎?” 看著走近的女兒,王郗的臉上不自覺浮上淺淺的笑意,“晚點再過去,先把這件事給你交代了,我晚些再走?!?/br> “是嗎?父親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阿嫵嗎?”撒著嬌,王曦嫵一邊走到王父身前,然后伸手抱住了王父的胳膊。 “你呀!”笑著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王郗又正色道:“我打算派個人給你。” 說著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站在陵嶂身后的南燭,而南燭見狀也適時站出來,對著王曦嫵行了一禮,“姑娘?!?/br> 微微一頷首,王郗接著道:“這是南燭,之前一直跟著你嶂叔學(xué)習(xí)功夫的,我看你身邊都沒有個得力的人,南燭的話正好出師,就讓她跟在你身邊吧。”頓了頓,他又看了眼王曦嫵皺眉道:“就像上元節(jié)那次,萬一要是陵嶂沒有過去的話,指不定你就受傷了,南燭在你身邊,我也好放心一點?!?/br> 他說這話恐怕也有怕女兒不接受的意思在內(nèi),可王曦嫵既然是知道南燭的本事的,而且對南燭極為信任,再加上她確實需要人手來幫她做一些暗地里的事情,這三個原因加在一起,就導(dǎo)致王曦嫵想都沒想,就笑著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呀!” “你都不怕沉檀那幾個小丫頭吃醋?”有些好奇地問道,王郗的眼中卻含著笑意。他知道自家閨女和那幾個貼身伺候她的丫頭之間的感情,所以對于女兒一下子就答應(yīng)了的情況有些詫異。 “怕什么?”嘟了嘟嘴,王曦嫵佯作不在意的樣子,“我知道父親是關(guān)心人家啦~再說了沉檀她們也不是這樣的人,有南燭和她們在一起的話,說不定還能和她們玩得很好呢?!?/br> 嘴上這樣說著,可王曦嫵心底還是知道,父親是不可能讓南燭露出到明面上的,頂多是讓她在暗地里保護(hù)著她,就像她的影子一樣,因為南燭不僅是嶂叔的徒弟,同時也是王家暗衛(wèi)中的一員。 在王家,至少是她父親王郗所在的這一支,手底下掌握的武力,包括侍衛(wèi)和死士之類的,統(tǒng)分為明暗二字。其中明字營下屬的都是王家明面上的勢力,主要構(gòu)成的就是那些侍衛(wèi)以及護(hù)院之類的,而暗字營則更多是王家埋在各個領(lǐng)域的暗子,包括死士以及諜報等,都是不為人知的一些人,而且這些暗子通常情況下不會暴露,一旦暴露,就會由暗轉(zhuǎn)明,成為明字營的人。而王家的威懾力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由這些暗衛(wèi)來維持的,因為沒有人知道王家到底有多少暗衛(wèi),也沒有人知道這些暗衛(wèi)到底是誰,甚至于嚴(yán)格來說,除了王家嫡系之外,沒有人知道王家還擁有這樣一股力量。就連王曦嫵,也是在她嫁給裴霽之后,才隱隱約約接觸到這股暗衛(wèi)的力量的,之前她都不知道南燭就是一名暗子。 所以這樣的南燭,是絕對不可能被直接擺在她的身邊的。 果然,就見王郗微微一笑,道:“好了,南燭的話我是給你用的,可她不是給你做丫鬟的?!?/br> 聞言王曦嫵故作詫異地問道:“不是做丫鬟,那是干什么呢?” “我是讓南燭去保護(hù)你的,一般情況下她不會出現(xiàn),只有當(dāng)你需要她的時候她才會出現(xiàn)?!闭f到這里的王郗也端正了臉色,他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眼王曦嫵,接著問道:“阿嫵明白我的意思嗎?” 意思就是盡量不能讓旁人發(fā)現(xiàn)南燭的存在,而當(dāng)她有需要的時候則可以召喚出南燭來,南燭會繼續(xù)成為她手中的利刃,同樣又是鏈接她和王父之間的紐帶。 眼神同樣微閃,王曦嫵卻是笑了:“我明白父親的意思,放心吧父親,我相信南燭jiejie一定會保護(hù)好我的!” 聽她這樣說,王郗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南燭卻是突然抬頭看了王曦嫵一眼,目光中閃過探究的痕跡。 看來這個看上去年紀(jì)不大的姑娘,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要聰明上不少的樣子。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瞬間又轉(zhuǎn)瞬而逝,木訥的南燭轉(zhuǎn)眼又沉默地低下頭去。 解決了女兒安全問題的王郗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于是又心滿意足地和王曦嫵膩歪了一會兒才帶著陵嶂上府衙去了,而王曦嫵則是帶著一直守在門外的沉檀回了隨園。 在回去的路上,看上自家姑娘臉上那洋溢的神采,沉檀不由得好奇問道:“姑娘,老爺找您可是有什么好事?看您笑得這樣開心。” 搖了搖頭,卻根本沒有掩飾臉上的笑意的王曦嫵隨口就道:“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很開心而已,你看今兒個的天氣真不錯?!?/br> 關(guān)于南燭的事情,她是不能和沉檀說的。 雖然不太明白自家姑娘為什么這么開心的原因,可沉檀還是跟著笑了,“今兒個天氣是挺好的,看樣子明兒個應(yīng)該也會不錯,這樣姑娘就能出去踏青了?!?/br> 二月二是龍?zhí)ь^的日子,青州地處偏北,雖然春耕的日子要稍微晚一些,可這種節(jié)日照樣是要進(jìn)行祭典的。尋常的百姓都會祭祀龍神祈雨并祈求一年的農(nóng)耕順利,而像王曦嫵這些世家大族的,雖然不用安排這樣的祭祀,卻也往往會選擇在這個日子出去踏青郊游。而王曦嫵就是和孫婉婷她們約好了,明天一道去郊外踏青的。 笑著點了點頭,王曦嫵接口道:“希望這幾天的天氣都好一些吧。” “可不是?!毙Σ[瞇地接過話頭,沉檀一邊跟著她一邊道:“姑娘的生辰也快了,就希望那天的天色能好點吧!” 愣了一下,王曦嫵道:“你不說我差點都忘記了,我的生辰居然快到了都?!彼纳秸檬求@蟄的日子,而今年驚蟄則正好是在二月初六,也就是說過個五日的就是她生辰了。 “也不知道夫人打算怎么安排姑娘您的生辰,往年可都是請了各家姑娘一道熱熱鬧鬧的……”說到這點的沉檀開始絮叨起來,細(xì)數(shù)著哪家姑娘是該請的,哪家姑娘請過來又不太好,渾然沒注意到自家姑娘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這上面。 對于王曦嫵而言,前世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一個小小的生辰在她看來根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生辰年年都有,除了她十歲那年的生辰是回瑯琊祖家過的之外,每年的形式也都差不多,因此也都怠倦了,以至于要不是沉檀提醒,她差點就忘記了自己的生辰。 現(xiàn)在的她滿心都是想著該怎么把南燭給派上用場的事兒,畢竟眼下她其實還有有事要做的,比方說之前和沉檀談起過的關(guān)于開酒館一事,之前就是因為手下沒有足以出面的人的緣故而擱置了下來,現(xiàn)在有了南燭,就意味著她能夠調(diào)動一部分王家暗衛(wèi)的力量了,如此一來,開酒館的事情就可以提上議程了。 想到這點,王曦嫵又開始仔細(xì)思考起開酒館要注意的事情來,以至于她根本就沒聽沉檀到底說了些什么,而等兩人回到隨園后,有些出神的她也是在榻上躺了片刻之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放在靠枕邊上的一個黑色小瓶子。 詫異的拿起那個黑色小瓶,而瓶底倏地飄下一張粘著上面的小紙條,好奇地拿起紙條一看,之間上面簡單地寫了兩個字,“解藥”。 大約是因為紙張?zhí)〉年P(guān)系,上面的字寫得并不是很大,反而可以說是蠅頭小楷,可一筆一捺間卻有著格外詭異的布局,看上去一眼就有一種霸氣之感。 于是臉色微微一變,王曦嫵這才想起,燕寒空那廝已經(jīng)兩天沒有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