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世家貴女在線閱讀 - 第九十章 身份

第九十章 身份

    好不容易把滿屋子的書都整理出來,時間果然已經(jīng)過了日中了。一本本書籍按照不同的種類被排列在書架上,碼得極為整齊,饒是如此,書桌上卻仍堆疊了一摞書,那是破舊的需要修補(bǔ)的書籍。

    和白晝補(bǔ)書的速度相比,王珣幾人整理書的速度算是快的,畢竟一本書修補(bǔ)起來并不是那么容易。一上午的時間白晝也才只修補(bǔ)完二十來本,那些還是算破損的輕的,剩下一些破損得厲害的,根本都下不了手修補(bǔ)。

    等看著內(nèi)室變回之前截然有序的樣子,王珣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來,他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正想出去向滄溟先生稟告一聲,沒想到竹簾就從外面被撩開,然后走出諸夏來。

    見到和出門前截然不同的情況,屋中變得整整齊齊的樣子,諸夏的眼睛一亮,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屋里的四人,然后笑道:“喲,都整完了呢?我還想著回來和你們一起整理的呢!”

    這話怎么聽怎么虛偽,尤其是在王曦嫵聽白晝說了這位大師兄平常的事跡后,再看男子唇角那抹笑意,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卻沒有說話。

    只有白晝和王珣見他,向他打了聲招呼,“大師兄?!?/br>
    “三師弟、小師弟、小師妹、衛(wèi)公子?!币粋€個叫過他們,諸夏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一包東西笑道:“你們都辛苦了,一定都還沒有吃飯吧?我?guī)Я藘砂踊堑母恻c回來,先吃點墊墊肚子吧?!币贿呎f著,他一邊施施然地走到白晝坐的桌邊,把那兩包糕點放到了桌上。

    大約是因為還不太熟的關(guān)系,雖然諸夏笑得和氣,可在場的除了白晝之外還真沒有人敢一下子和他接話,便是王珣也是如此。他笑了笑,然后道:“大師兄客氣了,整理這些書籍本就是老師吩咐下來的事情,現(xiàn)在完成了,您看要不然我先去向老師稟報一下。”

    諸夏微笑,“也好?!?/br>
    王珣自然是出去了。

    諸夏又笑瞇瞇地看著王曦嫵道:“小師妹餓了沒有?真的不先吃點東西嗎?”

    王曦嫵回了他一笑,搖頭道:“多謝諸夏師兄,我現(xiàn)在還不餓?!?/br>
    “一個個的都這么客氣,不吃也隨便你?!彪S口嘟嚷著,諸夏轉(zhuǎn)身就把其中一包糕點的包裝紙給打開了,然后從里面捻起一塊塞進(jìn)自己嘴里,嚼了幾下咽下去后,他才又瞇著眼睛道:“味道還真不錯,不枉我起這么早去排隊?!?/br>
    杏花樓是平云郡上有名的百年老店,做的一直都是糕點的生意,味道極好,很受歡迎。但這家店每天賣的糕點品種和數(shù)量都有限,因此往往都是一大早的就有人在店外面排隊等候的。

    分明是才到平云郡的,這家伙怎么就一副這么了解本地情況的感覺呢?王曦嫵心里暗自腹誹著,臉上的神情卻絲毫不露。

    見諸夏自己吃得歡,最關(guān)鍵的還是糕點的味道直往自己鼻子里撲,白晝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默默停下手里的筆,然后嘆道:“大師兄,能不能麻煩你到遠(yuǎn)點的地方去吃?你這樣會讓我分心的?!?/br>
    伸向糕點的手不停,自顧自吃了一塊碎玉糕,諸夏這才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道:“抱歉三師弟,差點忘記你還在忙呢?!?/br>
    不僅王曦嫵無語,連白晝也是默默翻了個白眼。

    不過雖然這樣說著,諸夏還真是把剩下的那些糕點給重新包了起來。而他做完這事,滄溟先生就從外間進(jìn)來了。

    目光掃過屋里的四人,滄溟先生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辛苦你們了?!?/br>
    王曦嫵幾人趕緊謙虛道:“為老師做事,哪里會辛苦?”

    點了點頭,滄溟先生難得微笑道:“已經(jīng)過了飯點了,一會兒就在這兒用一點吧,我已經(jīng)吩咐下人去準(zhǔn)備了?!?/br>
    老師開口,作為弟子的自然不能推辭,于是都紛紛應(yīng)了。

    滄溟先生又道:“你們先去外間休息會兒,諸夏留下。”

    聽他這樣說,王曦嫵和衛(wèi)曜自然是先后向滄溟先生行了一禮,然后退出去了,而白晝也是,擱下筆行禮后也跟著走了,里間只剩下諸夏和滄溟先生兩人。

    等看著竹簾被放下,而且確定不會有人偷聽后,滄溟先生這才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奇怪的是諸夏竟然一點都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到了滄溟先生旁邊。

    更為奇怪的是兩人之間的交談。

    “不知公子早上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問話的是滄溟先生,而他對諸夏的稱呼竟然是“公子”!

    諸夏的臉色不變,只見他搖了搖頭道:“老師,都和您說了幾次了,不用叫我公子,直接喊我名字便好?!?/br>
    滄溟先生卻肅然道:“那不行,公子就是公子,老奴在外人面前和公子以師徒相稱已經(jīng)是逾禮了,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再這樣?!?/br>
    諸夏無奈,“老師從小教養(yǎng)我到大,叫一聲我的名字如何算是逾禮?”

    滄溟先生仍然堅持:“禮不可費(fèi)。”

    見他這樣,諸夏也沒有辦法。他從小就是滄溟先生養(yǎng)大的,滄溟先生對他而言亦師亦父,可卻一直以家仆自居,他說了好幾次都改不過來。之前好不容易兩人之間親近了不少,沒想到這次等他從建安回來,老師又變回了老樣子,讓他有點無奈。

    “好吧,”嘆了口氣,諸夏把話題扯了開去,“暫時還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一早上出去,卻是去城里一些鬧熱的地方逛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滄溟先生的眉頭一皺,卻寬慰他道:“沒發(fā)現(xiàn)什么也是常事,畢竟才半天的時候,能做些什么事情。”

    “不過我在建安的時候倒是聽到一些消息。”

    “哦,是嗎?不知公子得到了那些消息?”滄溟先生問道,“除了宮里發(fā)生的那件事情,還有什么事情嗎?”

    諸夏眼中精光一閃,道:“姜家似乎是準(zhǔn)備要對世家動手了?!?/br>
    滄溟先生皺眉:“這點從柔貴妃倒臺就可以看出來,但姜潮后來不是沒有什么動作嗎?謝家人不都照樣好好的?!?/br>
    諸夏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暫時沒什么動作?!?/br>
    “什么意思?”滄溟先生下意識地問道,但臉上的神情卻似是已經(jīng)有所猜測。

    “姜家準(zhǔn)備大幅度削減世家的封地和屯田?!倍酥璞K的手用力一扣,諸夏沉聲道。

    聞言的滄溟先生眼中頓時爆出精光來,以他的見識,無需多想便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封地可以說是世家賴以生存的根本,若是封地的面積減少了,那么世家的實力一定會大幅度削弱的。

    然而姜家想的是好,可世家就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不斷被打壓嗎?

    不能!

    所以兩者之間必然會發(fā)生一定程度的沖突,至于沖突究竟會到何種程度,這個則是要看到時候具體的發(fā)展了。

    想通這點的滄溟先生眉頭一皺,問道:“不過用什么理由呢?”沒什么由頭就把人家世家的封地給減少了,這怎么都說不過去吧?畢竟眼下這幾大世家的封地都是從太宗時代就開始沿襲下來的。

    諸夏微微一哂,卻是從嘴里吐出兩個字,“離國?!?/br>
    滄溟先生瞬間恍然。

    沒錯,離國!離國就是最好的借口!

    離燮之間有著百年的血仇,兩國之間更是通國之?dāng)?,眼下雖然昭烈帝駕崩,底下幾個皇子都打得很歡,但一旦哪個皇子最終勝出,對于燮國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還不到離國穩(wěn)定下來的那一刻,目前的形式對于靈武帝而言也是有利的,他可以借著趁離國內(nèi)亂的借口做一些事情,比方說,先發(fā)制人什么的,如此一來王室就有借口可以集中封地的財力人力了。

    “看來這次姜氏是真的準(zhǔn)備下狠手了。”滄溟先生感慨著,卻是話題一轉(zhuǎn)問道:“公子可知目前離國的形式如何?”

    “前段時間我接到言歸的信,說是目前還沒有定下來,燕溯白和燕流焱的人在岐川打得火熱,鷹揚(yáng)軍之前奇襲岐川城不成,眼下已經(jīng)變成了攻堅戰(zhàn)了?!?/br>
    燕溯白乃離國五皇子,同時也是離國皇后之子,他頗受昭烈帝的喜歡,在朝野中也算是有些名望,原本他上面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太子,只可惜太子早年便遇刺掛掉了。而六皇子燕流焱則是離國皇貴妃的兒子,這位皇貴妃出身武將世家,父親乃是離國大將軍,因此六皇子也算是實力雄厚,昭烈帝剛駕崩,他就迫不及待地和五皇子爭奪了起來。

    不知為何,滄溟先生嗤笑了一聲道:“兩個蠢貨!”

    諸夏微笑著點頭,“是蠢貨沒錯,否則也不會鬧得這么大,連朝堂之上都有了不同的聲音?!?/br>
    這朝堂值得當(dāng)然不會是大燮的朝堂,而是指離國的朝堂。

    “怎么說?”滄溟先生挑眉問道。

    諸夏無所謂地喝了口茶水,然后道:“離國的那些老臣都對這兩人有著挺大意見,他們準(zhǔn)備把九皇子燕東君請回來,想讓他上位?!?/br>
    滄溟先生頓時皺眉,“燕東君?月服王燕東君?那些老家伙怎么會想起他?燕東君的名聲可不怎么好?!?/br>
    “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諸夏揮了揮手,唇角卻微微一勾,“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燕東君這個人可不簡單,隱藏得很深,那些不好的風(fēng)評都他自己讓人傳出去的。”

    “竟然是這樣?”

    “可不是?”諸夏微哂,眼神也變得愈發(fā)深邃,“我去過瀾滄,那里的百姓對他們王爺?shù)脑u價極高,和外界傳聞的截然不同?!?/br>
    瀾滄乃是燕東君的封地,而封地上臣民的評價才是最能夠反映一個領(lǐng)主的真實作為的。

    滄溟先生默然,片刻之后才嘆了口氣道:“燕東君此人心機(jī)深沉,說不定可成大業(yè),只盼日后不會成為我們的阻力?!?/br>
    眼神一黯,諸夏并沒有在這句話上接口。老師這話說也是由心,這可惜他卻有著預(yù)感,日后的燕東君一定會成為他實現(xiàn)傳承大業(yè)上的一只攔路虎。

    可這話不能和滄溟先生說,因此他只好笑了笑扯開了話題,“老師不同太過擔(dān)心,畢竟這些事都是言歸在信上告訴我的,到底怎么樣還未可知。”

    搖了搖頭,滄溟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公子,老奴還是那句話,祁家人也不一定可信,公子還是不要和祁家人走得太近了?!?/br>
    眼見得老師又要開始念叨自己交友的事情了,盡管明白老師是為了自己好,諸夏還是無奈嘆道:“我心里有數(shù)的,老師不用太過擔(dān)心。”頓了頓,他又道:“祁家別的人我不知道,但言歸還是值得相信的,我們倆好歹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彪m然這樣說著,可男子的眉眼卻是垂著的,并沒有露出其中真實的情緒來。

    滄溟先生聽他這樣說,又見他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于是嘆了口氣道:“老奴老了,日后也不一定能在公子身邊伺候,公子還是要自己照顧好自己?!?/br>
    諸夏臉色一變,“老師說什么話?!您如今正值壯年,哪里就老了?”

    擺了擺手,滄溟先生苦笑:“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知道,老奴也就是看著還年輕罷了?!闭f著,他看著諸夏,臉上露出無奈又夾雜著慈愛的神情。

    他雖然年紀(jì)只有四十三,可實際上身子骨比那些六十來歲的人還不如。這些年為了先祖的大業(yè),他已經(jīng)是cao碎了心,而且為了照顧公子,同樣也是帶上了不少毛病。之前那番話確實是他的真心之語,并不是要誆騙公子的。

    諸夏雖然不是常年呆在滄溟先生,可也知道自家老師的身子確實不是很好,因此聽他這樣說,他便把臉色一板,正色道:“所以日后老師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總是替人看相了,看相這種事情做多了是要折壽的?!?/br>
    滄溟先生微笑:“老奴已經(jīng)很久不隨意給人看相了,便是看了也不會隨便說什么的,這點公子您就放心吧?!闭f完他嘆了口氣,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諸夏,道:“只要公子能完成先主的大業(yè),老奴便是折了這具身子不要也沒什么。”

    “老師!”聽他這么說,諸夏臉色一變,趕緊誠懇地道:“這世上我便只剩老師一個親人了,若是老師走了,即便我能夠?qū)崿F(xiàn)父親的愿望又能如何,都沒有人和我一道分享,豈不寂寞?日后老師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了,我不愛聽!”

    他最后一句話的語氣頗硬,滄溟先生果真是不接著說了,但他看向諸夏的眼神卻是越發(fā)柔和欣慰了。

    小公子如今已經(jīng)成人,而且行事果決,待他這種老奴也是這寬厚,若是老主人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諸夏似乎倒還想說些什么,只是他的耳朵一動,卻是迅速站起來作出一副聆聽老師教誨的弟子模樣,而滄溟先生也是下意識擺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來。

    這都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里屋的竹簾就被撩動了一下,卻沒有掀起,然后傳來白晝的聲音,“老師,午飯已經(jīng)好了?!?/br>
    “知道了?!睖驿橄壬鷳?yīng)道。

    白晝“嗯”了一聲,然后似乎是又退走了。

    滄溟先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壓低了聲音道:“這段時間畢竟是在王府上,公子暫時還是小心點,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太明顯了?!?/br>
    諸夏點點頭,“放心吧老師,我省得的。”頓了頓,他的眼神驟然變得玩味起來,“只要《六合注疏》還在王曦嫵手里,總有一天我會拿到的?!?/br>
    點了點頭,滄溟先生道:“雖然不能確定阿嫵手里那本就是真的,但還是有很大可能的。當(dāng)年這兩本書都只印刷了十六本,我們到之前為止發(fā)現(xiàn)的六本都不是,加上這批七本,剩下的也就只有兩本了,所以那本很有可能是真的。”

    諸夏點頭。

    想了想,滄溟先生嘆了口氣道:“盡量還是不要讓阿嫵知道這件事罷,否則的話……”

    否則什么諸夏不知道,但他知道老師恐怕是真的對這個尚還算不上門下弟子的小師妹上心了。好看的丹鳳眼一瞇,他笑道:“放心吧老師,我有數(shù)的?!?/br>
    滄溟先生點點頭。

    兩人要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于是就一起出去吃飯了,照舊是滄溟先生在前,諸夏跟在后面。

    風(fēng)波小筑中的飯菜都是由府里的大廚房直接供應(yīng)的,只要派人去大廚房領(lǐng)來就可以吃。因為天氣炎熱,怕飯菜壞了,有些菜還是在食盒下面裝了冰塊才拿過來的,因此午飯幾人吃得倒也還算不錯。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在先生面前,幾個做弟子的都要講究食不言,一餐飯下來沒人說話,這讓原先擔(dān)心諸夏那家伙會說些什么的王曦嫵很是松了口氣。

    大抵是因為她對諸夏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因此總覺得這個男子有點古怪的感覺。

    吃完飯,三個人要回去,滄溟先生點了點頭就放行了,也沒有讓繼續(xù)留下來幫忙修補(bǔ)書籍什么的,這讓一個人要面對一大摞破書的白晝很是愁眉苦臉。

    倒是諸夏微微一笑,站起來道:“我送你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