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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足球的小哥見這情況,沒忍住噗嗤一聲,然后跑過去把足球抱走。 徐念面子掛不住,膝蓋疼得要死,她想肯定破皮了。 路錚蹲下身子:“疼嗎?” 徐念撇過臉,不理他。 “我看看。”他伸手拉她。 徐念紅了鼻尖,她有點無措,莫名其妙眼淚汪汪。 路錚以為她摔哪了,急了。 “摔哪了?”他問。 徐念吸鼻子,伸手撐著地面爬起來:“沒事?!?/br> 路錚彎下腰伸手摸她小腿,被她避開。 “幾點的飛機(jī)?”她問。 “還有四個小時?!彼f。 他扶她去臺階上,蹲下來,撈起她牛仔褲的褲腿,徐念看見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長睫毛在陽光下落下一片影子,她伸手觸碰到他堅硬的短發(fā),像是仙人掌的刺,有點扎手,見他抬起頭,一張臉湊過來,吻住她的,很快松開,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 徐念震驚之余,聽他說:“你別這么看我。” 她訥訥開口,唇上有一絲絲的薄荷和煙的混合味道:“為什么?” “因為色.情?!彼齼喊私?jīng)嚴(yán)肅地說。 徐念撇唇:“你怎么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br> 路錚伸手揉揉她被摔腫的膝蓋,抬起下顎,看見她那雙清澈又無辜的眼睛:“因為某人就是春.藥?!?/br> 徐念被他說得耳根發(fā)燙,忍不住罵他:“下流?!?/br> 黎歡歡站在一顆松樹下,遠(yuǎn)遠(yuǎn)看見路錚和徐念在說話,而他眼中似乎只有她,再無旁人。 她終是不甘心看他與別人成雙成對,走過來,抱臂看著他倆:“路錚,好久不見?!?/br> 路錚的手還握著徐念的膝蓋,望見居高臨下的黎歡歡。 徐念回頭看見黎歡歡那張張揚(yáng)美艷的臉,曾經(jīng)這張臉一度讓她猜想路錚喜歡的類型,明媚的大麗花,她又想起那段黎歡歡和路錚的往事,他們在逼仄的廊道里擁抱,心口泛著難以言說的煩悶。 “好久不見?!甭峰P沉靜開口。 徐念站起身,路錚伸手扶她,她撇開他的手說:“我能行的,不是很疼?!?/br> 路錚不依,強(qiáng)行握著她的手不讓她躲:“我看逞能你最行?!?/br> 絲毫察覺不出說話那寵溺味。 黎歡歡妒意大作,明明已經(jīng)隔了很久,看見路錚熱臉去貼徐念的冷屁.股還是有些難以想象,她曾經(jīng)求著的人到頭是別的女生的舔狗。 細(xì)想當(dāng)初那個粉色的包裝禮盒應(yīng)該就是徐念送的,那時候她早該看出來的,在KTV的廊道里,他越過她看向的洗手池就是她的方向。 還有火鍋店,因為她說徐念的壞話,所以路錚大發(fā)雷霆。 原來他們竟談了這么久。 黎歡歡往后退了一小步,自顧自說道:“當(dāng)初就是因為她吧。” 她一直以為是尹瀟,到頭來卻是當(dāng)初最不起眼的一個小女生。 黎歡歡打量著徐念,她在升旗儀式上見過徐念,代表全年級發(fā)過言,班里很多男生喜歡她,而她只覺得徐念是鍍了一層學(xué)霸的光芒,從沒細(xì)看過她,如今才發(fā)覺她有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天生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徐念卻開口:“我想你誤會了,路錚是我的哥哥?!?/br> 黎歡歡聽著她軟糯糯的語氣,剛剛她瞧見他們接吻了。 真是騙鬼。 “我看見了?!崩铓g歡戳穿她的謊言。 路錚瞧見徐念瞇著眼,聽她揚(yáng)起臉微笑,糯糯問道:“瞧見什么了?” 那笑甜得像是草莓起司,合著春光叫人迷醉,哪怕黎歡歡是女生,也生出一絲惻隱之心,可是她分明瞧見他們在光天化日下接吻了。 “你看錯了?!毙炷罾^續(xù)說道,“剛剛我臉上有東西,哥哥替我擦掉的,所以你不要誤會?!?/br> “哥哥,你說是嗎?”她把話題拋給路錚。 黎歡歡看向路錚,渴望他否定她可怕的猜想,卻看見路錚伸手裝模作樣地揩掉她嘴角的空氣:“是?!?/br> 她胡鬧,他便縱著。 他拉著徐念離開cao場的階梯,余下愣在原地?zé)o法平復(fù)心情的黎歡歡。 看著他們的背影,還有那緊握在一起的手,那個瞬間,黎歡歡甚至質(zhì)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是不是真的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 路錚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以! 她瞧見前面的女孩轉(zhuǎn)過臉,朝她露出個甜甜的笑臉。 那笑如同一記重拳擊在黎歡歡的心口,讓她無法言說這種震驚。 沒人會相信徐念和她哥哥在一起,因為徐念成績好,站在光芒閃耀的地方,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沒有人會相信她會和自己的哥哥談戀愛。 而徐念剛剛擺明就是告訴自己他們的關(guān)系,然后給出那樣勁爆的關(guān)系,而自己卻沒有辦法對所有人訴說徐念和路錚的jian.情。 就像啞巴吃黃連,根本無法言說。 她想起路錚看徐念的眼神,寵溺、著迷、專注,他愛上了自己的meimei。 從三年前開始,他就和徐念搞在一起,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黎歡歡終于明白為什么楊昊以前說,路錚瘋了。 轉(zhuǎn)到cao場的轉(zhuǎn)角,路錚問她:“現(xiàn)在開心了?” 徐念瘸著腿,走得慢,不咸不淡回:“還行吧。” 心里卻想的是那天在KTV里,黎歡歡出面當(dāng)和事佬,讓KTV服務(wù)員別和她計較,那件事明明是服務(wù)員做錯了,她那天明明可以打消費者協(xié)會的電話,而黎歡歡卻用她的身份特權(quán)讓她有口難言,如今她不過是用她當(dāng)初的做法,回報給她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