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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真的不敢上去,只好沖遠方的鵜一笑,道:“我……我馬上就好了……” 二黃搖了搖尾巴,倒是不怎么急,仰著頭,認真地看著阮軟。 阮軟瞪了二黃一眼,再次試圖邁上橋,可腿一邁上去,下方水流的轟鳴聲就像是要將她淹沒了一樣。 阮軟再次慫了。 就在她要再次退回去重新調(diào)整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從后面握住了,有個聲音從她身后響起:“別低頭?!?/br> 阮軟怔了一下,很快感覺有個人湊了過來,伸出雙臂將她攬入了懷中。 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上,攬著她往自己懷中去,用自己的胸膛緊貼在她的后背上。 其實站在索橋上,最讓人恐懼的還是那種晃晃悠悠四下都沒有著落的感覺,理智知道自己不會掉下去,但心理上還是覺得極不安全。 但被傅一塵從后面抱住之后,阮軟至少覺得自己身后有了著落,她知道傅一塵在這方面很厲害,不會讓自己掉下去的。 她的四分之一顆心放了下去,卻還是覺得心有余悸。 而這時,傅一塵卻忽然低頭,將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用臉頰輕輕碰觸著她的臉頰,用極輕的聲音說:“別低頭,不去看下面,就不會那么害怕了?!?/br> 他靠得如此之近,讓阮軟無所適從,她整個脖子都僵住了,哪里還有工夫低頭。 看不到下面川流不息的河水,阮軟的另外四分之一心也跟著放了下去。 而這時,索橋后方傳來一陣晃動,二黃翹著尾巴從她身邊溜達了過去。 二黃小碎步跑得還挺快的,很快到了阮軟的前方。 它沒有繼續(xù)往前,而是回過頭,沖著阮軟叫了一聲“汪”。 仿佛是在告訴她,索橋并沒有什么恐怖的。 阮軟又放下了四分之一心,剩下的四分之一,她一咬牙,邁步往前走去。 于是在傅一塵和二黃的共同協(xié)助下,阮軟順利過了索橋。 當她站在索橋的另外一端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那段橋雖然長,卻似乎并沒有什么令人恐懼的。 阮軟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而鵜似乎也感覺到了她心中感受到的溫暖,露出一個羨慕的眼神:“你有兩個幫你過橋的人,我卻一個都沒有……” 鵜并不害怕索橋啊,阮軟一愣,還以為他要說什么,誰知卻聽鵜道:“要是能把二黃分給我就好了,這樣你一個,我一個?!?/br> 阮軟:“……” 她一把抓緊了手中二黃的繩索,斬釘截鐵道:“不行,兩個都是我的!” 說完,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回過頭,卻見傅一塵正在沖著她笑。 阮軟頓了一下,輕咳一聲,假裝自己沒說過什么跟他有關的話題,就轉(zhuǎn)過頭去,問鵜:“蜜語在什么地方???” 傅一塵再次企圖引起阮軟注意失敗,無奈地勾了一下唇角,就跟了上去。 鵜道:“過了這棟橋,再往前千米,就到了?!?/br> 一行人又繼續(xù)往前,卻發(fā)現(xiàn)過了一片不太濃密的森林,后面居然是成片的花海,這應該是蜜語部落的人們自己開墾的土地,不同顏色的花種在不同的方格中,綿延數(shù)百里,一眼望不到盡頭。 視覺效果極其震撼。 阮軟看到的瞬間,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剛?cè)朊壅Z森林的時候,覺得那童話般的森林已經(jīng)是最美好的存在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純粹的花田,撼人心神。 旁邊的二黃也興奮起來,沖著那花田拼命地搖著尾巴。 鵜蹲下身子,幫二黃解開繩索,二黃便如一只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身影很快淹沒在了半米高的花叢中,只有它跳起來的時候,才能看清楚它的腦袋,和因為狂奔而背在耳后的一對立耳。 阮軟卻是有些擔心:“它會把花田破壞掉的?!?/br> “沒關系?!冰Y看著二黃的身影,眼神清澈:“這些花已經(jīng)授粉結(jié)束了,我們想要的是長在底下的根莖和果實,就算上面的植株被踩倒了也沒關系,果實已經(jīng)結(jié)下了?!?/br> 雖然鵜這么說,阮軟還是覺得他純粹是就是在溺寵著二黃,任由它去破壞田中的莊稼。 自從鵜表現(xiàn)出對二黃的興趣之后,阮軟總覺得二黃像是自己長大的女兒,到了該出嫁的年級,雖然自己不舍得,但卻總要從一群臭小子里找出它的如意郎君,把它嫁出去。 等等,二黃是公狗啊,為什么會是女兒?而不是兒子呢? 看著二黃在花田那種撒歡,鵜的表情越發(fā)溫柔,他招呼阮軟跟傅一塵從花田中的小徑深入到花田中。 這花田一點都不虧對它表面看上去的美貌,進去之后,阮軟才發(fā)現(xiàn),連修建在花田兩側(cè)的小路上都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小花,淡藍色的花瓣中間生著見黃色的花蕊,綠色的枝葉將整條小路的表面都覆蓋住,花朵開在小路兩側(cè),看上去就是一條長滿花的路。 而兩側(cè)花田中的花有高有矮,矮的才到阮軟膝蓋,高的卻比她的人還要高。 路過一片向日葵花田的時候,阮軟發(fā)現(xiàn)在向日葵的下方,還生著一種淡藍色的小花,模樣顏色都是她喜歡的樣子,目光就不自覺在小花上停留得久了些。 傅一塵察覺到她的目光,走在最后的他悄然離隊,跨到花田中,采了一朵藍色的小花,遞給阮軟。 鵜走在前面,沒有回頭,也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阮軟看著那朵花有點心虛,相接,卻又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