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將陰謀養(yǎng)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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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李金勝那宗毒品案,徐小川印象最深的一是那藏毒的球頭,二就是幫他一個大忙,讓他成功混入永昌的那枚殘幣。 只是那枚殘幣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到現(xiàn)在徐小川還沒弄明白。 本來他也想過,不管這枚殘幣的背后隱藏著什么驚天秘密,但隨著藏毒案的結(jié)束,那鬼東西就永遠(yuǎn)的都跟自己沒關(guān)系了,他與它再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交集。 可當(dāng)徐小川看到高天車后座上的背包時,他知道自己錯大發(fā)了。 那背包本身并沒什么特殊的,布料和款式與品牌店賣的登山包差不多,只是這背包正中間卻印著一個鮮紅的殘幣圖案。 徐小川臉色陰冷的可怕,在配著他腦門上滲出的汗珠,讓旁人看起來絕對有種猙獰的感覺。 高天鉆到車?yán)锖蟊恍煨〈ㄟ@架勢嚇了一跳,但也不能怪高天腦袋笨,他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根本就猜不出徐小川猙獰的原因。 高天笑著打聲哈哈,又伸手把背包拎起來拋給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斐虎,“兄弟,你把這包塞到座底下去,后面沒地了。” 徐小川沒吭聲,向騰出來的地方又?jǐn)D了擠,讓高天也上了車,可正當(dāng)老三也要跟著鉆進(jìn)車?yán)锏臅r候,徐小川一擺手止住了老三的動作。 老三詫異了一下,而斐虎和高天也都看了徐小川一眼,拿目光詢問起來。 徐小川一指開車司機(jī),命令道:“你下班了,早點回家休息吧?!苯又謱先粩[手,那意思讓老三來開車。 高天微微皺下眉,他可被徐小川的舉動徹底弄迷糊了,不管在什么企業(yè),一個是司機(jī)一個是秘書,這兩類人永遠(yuǎn)都是老板的心腹,而這個開車司機(jī)也是高天的一個過命兄弟,徐小川這么做無意讓高天有些難堪。 但徐小川管不了這么多,尤其接下來他要與高天的談話那可是絕對的機(jī)密,這司機(jī)絕對不能知道,反過來說,徐小川這么做也是為這個司機(jī)著想,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他面對的危險就越大。 “川哥,咱們?nèi)ツ??”老三坐好后問了一句?/br> 徐小川被老三這話弄得郁悶一把,心說虧你老三好意思這么問,你一個頭次來莫城的,就算我說個地方你也不知道咋走吧? 但既然老三都這么問了,徐小川也不好意思駁老三的面子,他只好隨意的一擺手說道:“隨便開吧,要是油夠用你就多帶我兜幾圈。” 老三一點頭,一踩油門開著車就在附近轉(zhuǎn)上圈了。 “大……川哥,你有事?”高天本來脫口差點又叫徐小川大壯,卻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板了回來。 徐小川也被高天這話弄得恍惚一下,似乎又回到了永昌車間那會,不過這也只是電光一閃之間他就又回過神來,心說現(xiàn)在可不是回憶感嘆的時候,問正事要緊。 徐小川直入正題,一指斐虎座下,“高天,這背包誰的?” “翟文翟經(jīng)理的啊。”高天回了一句,接著他又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徐小川一眼,“川哥,這人有問題?” 還沒等徐小川接話,老三邊開車邊哼了一聲,“我說爺們,翟文那人有沒有問題另說,但我看你的問題大了去了,川哥好好的把加工廠交給你,你是不是當(dāng)個二五仔把這廠子給賣了?” “放屁?!备咛煲患恿R了一句,“我說你這小爺們,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我亂說?”老三也加重了語調(diào),火山爆發(fā)一般的吼道,“你不是加工廠的經(jīng)理么?怎么又冒出一個翟經(jīng)理來?你別說這翟經(jīng)理是個副的?本來一個二十多人的加工廠需要那么多經(jīng)理么?你當(dāng)這是小偷公司呢?一個老總九個副總?” “啊呸?!备咛炷贸隽R架的架勢來,坐在后座指著老三的后腦門點到,“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爺們,翟文跟加工廠是合作關(guān)系,我倆都是經(jīng)理這有什么不對勁么?你……” 高天還沒罵完,老三突然拉個急剎車,不僅是高天,就連徐小川也都突然來個踉蹌。 老三對徐小川說聲抱歉后,又轉(zhuǎn)身看著高天喝道,“走,出去找個地方‘聊聊’去,別在這里罵罵咧咧的,我聽著心煩?!?/br> 高天哼了一聲,這就要下車。 徐小川氣的一擺手,心說這倆人是不是屬斗雞的?還是屬性不和,怎么剛一見面就要互相武力問候呢,但不管怎么說,這倆可都是自己至親至近的人,他絕對不允許窩里斗這種事情發(fā)生。 “老三,你閉嘴好好開車。”徐小川喝了一聲,命令道。 老三氣鼓鼓的又打量一眼高天,但徐小川的命令對他來說就是圣旨,他又壓強(qiáng)心頭的邪火,起車瞎轉(zhuǎn)悠起來。 本來徐小川也想說幾句勸高天的話,但勸人這事徐小川做不來,也不知道這話怎么說,他想了一會后索性拋出這話出來,“高天,都爺們,這事咱們一片紙翻過去了啊?!?/br> 高天嗯了一聲,又很大度的樂了樂,那意思自己沒事,接著說道;“川哥,前陣我可是頭疼壞了,按你的意思,從餓毛子那進(jìn)了一批沒開刃的軍刺,有三棱刺、四棱刺兩種,咱們的磨光機(jī)砂輪太大,根本就磨不了軍刺,當(dāng)時我試了好幾種辦法,結(jié)果還是來個百分百報廢?!?/br> 徐小川聽到這一點頭,插嘴道,“后來呢,不會是這個叫翟文的有辦法吧?” 高天猶豫一下,“也不能說翟文有辦法,咱們軍刀加工這事是秘密,他不知道,但是翟文前一陣主動找我說要和咱們的加工廠談合作,本來我想咱們和他能有什么合作?正想給他掃地出門,不過他的設(shè)備可讓我動心了?!?/br> “設(shè)備?”徐小川反問一嘴,“你的意思是翟文有能加工軍刺的高級磨光機(jī)?” 高天嗯了一聲,又叫斐虎把那個背包從座底下掏出來拿給自己,接著他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浮雕印版來遞給徐小川,“川哥,你看看,翟文他們是搞裝飾的,他希望我們跟他合作,為他們打磨印版?!?/br> 徐小川把浮雕印版拿在手中不住把玩,在以前,他一直以為高爾夫球頭的打磨是最精確的,尤其是一個鐵疙瘩卻能磨出鏡面般的感覺來,但沒想到這印版看著比球頭還要藝術(shù)、美觀的多,尤其印版還是大面積凸出來的,有菱有角不說,某些地方還必須得非常袖珍的工具才能接觸的到。 徐小川腦筋急轉(zhuǎn),就憑殘幣圖案、翟文與浮雕印版,他頓悟一般的又聯(lián)想起假鈔模具來,就是那次收購磨光機(jī)時,他在一個磨光機(jī)砂輪中發(fā)現(xiàn)的“鐵疙瘩”。 徐小川臉色變得奇差,甚至手都有些抖的從兜里摸出煙,點了一根抽起來。 “川哥,你怎么了?”高天在一旁問了一嘴。 徐小川伸手對高天擺了擺,那意思自己沒事,而他又強(qiáng)壓心氣,試著鎮(zhèn)靜的說道:“翟文除了給你提供過浮雕印版,還讓咱們給他加工別的了么?” “沒有。”高天很肯定的說道,“我跟翟文也是剛開始合作,這一陣翟文正投資給咱們加工廠擴(kuò)建呢,我一想反正也不用咱們花錢,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就配合起來?!?/br> “他怎么知道咱們這能加工的?”徐小川又問了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高天明白徐小川這話里的意思,解釋道:“川哥,咱們這批加工師傅都是好手,別看永昌倒閉了,但他們的口碑早就流傳在外了,雖說咱們躲到這偏僻地方來,但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來sao擾?!闭f到這,他又特意強(qiáng)調(diào)一句,“川哥,一直以前,我對外可都說這里是個廢品倉庫的,就連加工時間也都選在了晚上?!?/br> 徐小川嗯了一聲又沉默起來,甚至煙滅了又點一根續(xù)上,就這么吸了足足有半包煙。 在這段時間里,徐小川想了很多的事,而有一件事最讓他頭疼,也最讓他后悔,那就是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非得跟疤瘌來芬城,這下好了,自己不得已下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斗爭漩渦中,甚至他也身處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下。 本來怪臉的追殺、刨頭黨的爭斗這是最近一段時間讓徐小川最窩火最郁悶的事,可現(xiàn)在看來,這也只是小巫見大巫了,如果徐小川沒猜錯的話,自己最大的敵人不是王為民,也不是王寶坤,而是那個他一直當(dāng)成朋友,當(dāng)成盾牌給自己擋事的甘雷。 要按他的分析,永昌廠可不僅是一個毒品加工廠這么簡單,就憑磨光機(jī)中的假鈔印版,徐小川敢肯定,這永昌廠還是一個假鈔印刷的基地,甘雷什么人?動動嘴皮子就能讓省政府里的高官為他跑腿,隨便來個命令就能凍結(jié)一個人的身份,這種只手遮天的人物,難道他還摸不清永昌廠的老底么?難道他還不知道永昌廠運毒造假幣的秘密么? 他知道,徐小川拿命擔(dān)保這姓甘的知道一切事情,但為何他只跟自己說永昌廠是個毒窩,為何在甘雷的大手筆下,永昌廠最后僅僅是以藏毒運毒的罪名倒閉呢? 只有一個可能,甘雷才是永昌廠幕后最大的東家,或者說讓永昌廠倒閉這也只是甘雷地丟車保帥的一次苦rou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