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阮浩接盤
“砰砰砰!” 幾聲槍響火光四濺,幾把大功率的手電同時從客艙門口亮起,整個大廳里頓時明亮了許多。 阮浩的槍口青煙裊裊,在他的身后站著余成萬等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達(dá)成了同盟。 人群里有人中彈倒了下去,鮮血狂飆慘叫聲不斷。 “住手,再不停手我殺光你們所有人!”阮浩大聲怒吼。 如果黑暗是罪惡的遮臉布,那么光明就是人心的照妖鏡,很多人接著黑暗的掩護(hù)肆意的搶奪物資,虐殺他人,這會兒面對燈光一亮面對氣勢洶洶的阮浩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把東西都放下,所有人都滾出去!” 在阮浩的呵斥下所有人都被趕出了大廳,乖乖的站在了甲板上。 短短半小時的沖突地上就倒了一堆的人,大廳里桌椅翻倒血流成河,有些人還在哀嚎,有的人都沒動靜了,物資艙的門口更是倒了一大片,空氣中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就像是經(jīng)歷了大屠|殺一樣。 這樣的場面把余成萬嚇壞了,這一次又是他的一句話引爆了沖突,但比起上一次這一次的后果實(shí)在是太嚴(yán)重了,很多無辜的人就因?yàn)樗冻隽藨K重的代價。 “把他們都扔出去?!比詈普f道。 “受了傷的就算了吧?!庇喑扇f低聲說道。 “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阮浩冷哼一聲低聲說道:“你們別忘記了,現(xiàn)在的物資十分的有限,多個人多張嘴,要不要把你那份捐出來給其他人?” 余成萬不說話了,他身邊的矮胖子萬寶龍拉了拉余成萬的衣服,示意他別在開口了。 “都別愣著了,干活吧?!?/br> 萬寶龍拍拍手招呼眾人把大廳里的傷者全部拖了出去,有幾個已經(jīng)沒氣了,腦袋著地左搖右晃就像是死狗一樣被扔在了甲板上。 波仔站在角落里臉色蒼白什么話也沒說,他已經(jīng)沒嚇傻了,他之所以和蘇瑪麗合作就是為了終止紛爭恢復(fù)平靜秩序,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如此慘烈的下場。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過要當(dāng)一個大哥,可這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不是這塊料,他缺乏當(dāng)機(jī)立斷的魄力。 如果陳耀東還在絕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些人就是他害死的。 波仔顫抖著抬起了手,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自己這都干了什么? 比起陳耀東,他害死的人要多得多,他才是真正的惡魔劊子手。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嘩啦啦的雨聲吞沒了一切,暴雨傾盆肆無忌憚的沖刷著甲板上的游客,波仔抱著雙手站在大廳門口,提著手電一一掃過人群。 暴雨之中的游客們?nèi)頋裢福砬榛虼魷蛎悦?,更多的人是滿臉驚恐和悲傷。 這一輪的沖突才讓他們真正的意識到自己遠(yuǎn)離了大陸,遠(yuǎn)離了法律保護(hù)的范圍,墜入了弱rou強(qiáng)食的地獄。 手電光落在了蘇瑪麗的臉上,蘇瑪麗表情淡然,永遠(yuǎn)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 她這張臉阮浩越看越不順眼,以前他覺得陳耀東虛偽可怕,可這幾天他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虛偽了,這些打著清除異端活祭的異教徒比起陳耀東要?dú)埲痰亩嗔?,這種人就不能留。 今天他非得好好整整這個女人不可。 “這海上的風(fēng)暴最強(qiáng)可以超過十二級,萬噸級的油輪都能掀翻,一陣風(fēng)就能將你們卷到天上摔成rou醬,留在甲板上就是死路一條,現(xiàn)在我給你們一個機(jī)會,把這個女人給我扒了綁在旗桿上去,誰干了誰就可以進(jìn)門,誰不敢誰就在外面等死,如果不怕死的也可以一起沖,你看看我的子彈是不是吃素的?!比詈普f道。 “沒錯,誰來老子就殺誰!”馬如龍和陳斌跳了出來,站在了阮浩的身邊。 這兩個人的手里都拿著雪亮的菜刀,刀刃上血跡斑斑,兩個人全身血染表情猙獰猶如野獸。 算上余成萬的一伙人阮浩的團(tuán)隊(duì)擴(kuò)充到了將近二十人,實(shí)力規(guī)模空前。 波仔則是成了孤家寡人。 甲板上多數(shù)都是老弱婦孺,就算是有男人也多是胡軍這樣的貪生怕死之輩。 這會兒阮浩帶著人守著門口他們根本不可能沖的進(jìn)去,也沒人敢沖了。 又是一聲驚雷掠過天際,將甲板照的雪亮,胡軍的搭在了蘇瑪麗的肩膀上,緊接著她就被拽倒了。 有一個人帶頭就會有更多人跟上,從眾心理的驅(qū)使下這些人一改剛剛的沉默猶如蚊蟲撲向火苗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把蘇瑪麗的衣服扒了,有些人氣不過甚至還動手了,拳腳相加蘇瑪麗倒在了甲板上,倒在了冰冷的血水之中。 就因?yàn)樘K瑪麗一句話,有些人就成了陳耀東的同謀,就被綁在了欄桿上潑上鮮血任人唾棄辱罵,成了祭祀的一部分。 所以他們這會兒把脾氣都撒在了蘇瑪麗的身上,瘋狂的毆打報復(fù),你一腳我一腳就像是踢皮球一樣。胡軍打心里痛恨蘇瑪麗,這個女人太狠毒太可怕了了,如果不是她胡軍也不會做出那般兇殘的事情來,為了活命他也只能這么做了。 幾個老女人想要阻止又不敢上前,只能站在邊上叫罵,可惜雨聲實(shí)在是太大了,她們的聲音被吞沒了,誰也聽不見。 在眾人的簇?fù)硐绿K瑪麗被趕到了頂棚上,綁在了旗桿上,任憑風(fēng)吹雨打。 僅僅是在幾個小時前蘇瑪麗也在在大家的簇?fù)硐孪駛€勝利者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甲板上,舉行了莊重的祭祀儀式。 沒想到她的強(qiáng)權(quán)僅僅是為此了幾個小時就土崩瓦解了,活祭儀式嚇退了很多人,也讓他們逐漸的醒悟過來,蘇瑪麗自己才是個異端,異教徒。 蘇瑪麗被綁住了不但沒有半點(diǎn)的難過,相反她還特別的興奮,甚至是突然大笑起來。 她等待多日的天罰終于降臨了,所有人都要給她陪葬。 胡軍無視了幾近癲狂的蘇瑪麗,帶著舒美娜就想沖進(jìn)大廳。 “想進(jìn)去?”阮浩冷冷問。 “想?!焙婞c(diǎn)了點(diǎn)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暴雨越來越大,他這會兒只想進(jìn)門別的什么都管不了了。 “想就在外面呆著?!?/br> “不是,你剛剛不是說只要動手了就能進(jìn)去嗎?”胡軍急了。 “沒錯,我是這么說的,可是我沒說什么時候讓你們進(jìn)去啊,天亮之前誰也不許踏進(jìn)大廳半步,能不能撐到天亮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堵門!” “你……” “有意見?”阮浩抬起了手槍。 胡軍咽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沒,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