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血杜鵑(上卷)涂龜迷蹤(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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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shù):15067 2021年7月19日 (五) 「都給我跪直了!」山狗對著面前一排反捆著雙手的赤裸女人呼喝著,「你! 先來,教教這幫新婊子怎么舔jiba!」指指最左側(cè)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 吳青鸞是這排裸女中唯一沒有被反捆著手的,聽到被點名,「嗯」的一聲也 不看面前的男人是誰,木然埋下頭去,緩緩將他高翹的roubang含進嘴里吮吸著。已 經(jīng)被凌辱了一個來月了,rou體被沒日沒夜地摧殘,吳青鸞已經(jīng)麻木了。跟她一起 被綁架的同伴朱彩芬,就是因為不聽話,被活生生地折磨致死,朱彩芬那一聲聲 慘烈的痛呼猶在耳畔,時時刻刻令吳青鸞不寒而栗。朱彩芬死后這幾天來,吳青 鸞心膽俱裂,更是行尸走rou,象個機器人般的遵照著他們的任何指令。 已經(jīng)三四天了,師生五個人自從那天被剝光之后,再也沒有穿過任何衣物, 被拘束在這幽暗的地下室中,被這幫壞人肆意毆打強jian。很快地,她們知道了這 個地下室除了她們以及那個被殘忍殺害的女子,還拘禁著另一個女人,一個已經(jīng) 被打怕、明顯被凌辱了相當(dāng)長時間的女子。胡慧蕓怯怯地看著吳青鸞,這個麻木 的女人看上去也頗有點姿色,但眉宇神情間,卻明顯透露出跟她們幾個師生不同 的風(fēng)塵氣,不知道她原來是做什么的。但無論如何,肯定都是跟自己一樣命運的 可憐女子。 看著吳青鸞毫不猶豫地快速又馴服地執(zhí)行著山狗的恥辱命令,胡慧蕓心中隱 隱作疼?;蛘?,這個女子的今天,就是她們的明天。自己和自己這幾名清純無垢 的學(xué)生,難道就將在這里沉淪,淪為象她一樣恬不知恥的下賤性奴隸? 現(xiàn)實已經(jīng)由不得胡慧蕓猶豫了,緊挨著吳青鸞的便是她胡慧蕓。身為學(xué)生們 的「表率」,各種羞辱都安排她首先嘗試,強jian的時候先強jian她給少女們看,練 習(xí)koujiao當(dāng)然也要她首先表演。胡慧蕓咬了咬櫻唇,眼睛刻意避開學(xué)生們的眼光, 張開嘴巴含入翹在眼前的roubang。 論koujiao,這幾天胡慧蕓也啜過不少roubang了,但都是戲弄式的舔弄幾下。而現(xiàn) 在,他們明言了,就是要「訓(xùn)練」她們的口活,每個性奴隸都要認真練習(xí)! 旁邊四個少女都羞紅著臉,圍在胡慧蕓四周,不情愿地被迫「觀摩」她和吳 青鸞的動作,胡慧蕓只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沒有知覺,跟著吳青鸞的節(jié)奏,小心含入面前 的roubang,一邊吸著一邊慢慢晃動著腦袋。 「啪!」饒是胡慧蕓以為自己已經(jīng)屈辱地照做了,但臉上還是被不講理地扇 了一記耳光。楊大軍罵道:「賤貨,舔jiba的時候眼睛抬起來,恭敬地看著老子!」 「嗯……」胡慧蕓銜著淚,重新含住roubang,羞恥的臉蛋揚起朝著楊大軍。對 方的眼神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胡慧蕓只感自己真的好象一個卑賤的奴隸,用高雅 的小嘴去舔弄對方骯臟的性器,強烈的屈辱感讓她不由起了一串雞皮疙瘩。旁邊 響起了學(xué)生的輕泣聲,一想到自己含著jiba的樣子不僅被學(xué)生們盡收眼底,還要 讓她們有樣學(xué)樣,胡慧蕓連臉蛋都是熱的,要是有的地縫她真的情愿立刻鉆進去。 「別給臉不要臉!」山狗哈哈笑道,「大軍哥難得心情好,親自上陣用大雞 巴給你們幾個婊子當(dāng)訓(xùn)練器具,還不好好珍惜難得的機會?」 「給你老公舔過jiba沒有?」楊大軍摸著胡慧蕓的臉,語氣突然溫柔起來。 「有……很少……」胡慧蕓怯怯說道,面對著楊大軍的烏黑大jiba和學(xué)生們 看著她的眼光,羞紅著臉,雙唇張成可愛的圓圈,便待再次含入roubang。 「學(xué)著點!」山狗拍著胡慧蕓的屁股,示意她跟著吳青鸞的動作練習(xí)。胡慧 蕓將roubang含入口里,難聞的氣味尤其是強烈的屈辱感已經(jīng)讓她相當(dāng)難受了,一見 吳青鸞卻舔著嘖嘖有聲,正認真地吸吮著山雞的roubang,兩邊臉蛋都吸成兩個可愛 的大酒窩。抬眼看著楊大軍「期待」的眼神,緊緊含住roubang,用力吸吮著。 「用力要適中?!箺畲筌婋y得心情好,居然教導(dǎo)起來。 「教教這笨婊子!」山雞扯起吳青鸞的頭發(fā),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胡慧蕓。吳青鸞 看一眼動作笨拙的大學(xué)女老師,面無表情平緩地說道:「嘴唇將寶貝封嚴密就好, 不要刻意用力,要溫柔……嗯,對……輕輕吸,太用力主人反而不舒服……就是 這樣……還用要舌頭撩著,舌頭要靈活起來……放松喉嚨,用你的喉嚨口按摩寶 貝的前面……」見胡慧蕓按部就班依言cao作,又伏下頭去,含住山雞的roubang,繼 續(xù)做著「示范」。 「不愧是大學(xué)女老師,悟性挺高的,再多練練,口活會越來越好!」楊大軍 笑咪咪地看著胡慧蕓含著他roubang的羞 怯臉蛋,居然贊了一下,「來,你們幾個小 賤貨都學(xué)到了沒有?一個一個來,大軍哥今天心情好,就試試你們的小嘴。做不 好的,待會慢慢收拾!你先來!」指著蔣曉霜。 胡慧蕓吐出roubang,向側(cè)后讓了一下,蔣曉霜跪著膝行到楊大軍胯下,跟胡慧 蕓并排跪好,咬唇看一下她的老師,緩緩伏下頭去,按照吳青鸞剛剛「指導(dǎo)」的 標準動作,含入roubang。 被綁架的第一晚,蔣曉霜被徐銳拖去「暖被窩」,逃過了當(dāng)時對她老師和同 學(xué)們的恥辱調(diào)教。但第二天,當(dāng)徐銳應(yīng)諾將她扔回給山狗他們時,蔣曉霜的苦日 子就來臨了。畢竟是長得最漂亮的一個,對她的「關(guān)照」格外頻繁,以致接下來 的兩天里,蔣曉霜一個人承擔(dān)了近一半的jianyin,倒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同 伴們的負擔(dān)。無盡的輪jian和屈辱,自己和同伴們動輒便被拳打腳踢的陰影,讓性 格本就溫和文靜的蔣曉霜,便如驚弓之鳥,更是顯得馴服聽話,也確實因此少吃 了很多苦頭。 「不錯,這樣看起來美極了!」楊大軍滿意地看著蔣曉霜的臉,美少女望向 他的眼神,帶著羞恥更充滿著恐懼,讓他蹂躪占有美女的征服感大作,笑道, 「吸得不錯,這小賤貨嘴里感覺挺有rou感的,暖暖的很舒服……」突然揪著蔣曉 霜的頭發(fā)一拉,roubang突入她的喉嚨處。猝不及防的蔣曉霜悶叫一聲,粉臉頓時漲 得通紅,美麗的眼睛里淚水汪汪,痛苦搖著腦袋。 楊大軍手一甩,蔣曉霜摔倒在地干咳著,淚水和著鼻涕,流到她的嘴角,跟 口水混成一塊。楊大軍輕扇一下側(cè)邊于晴的腦袋,道:「就在這里弄。」 于晴看著這根高翹著黏糊糊沾滿蔣曉霜口水和胃液的roubang,不禁一陣惡心, 但雙手被反捆也擦拭不了,張唇湊近,喉里輕輕打了個嗝。就這么輕輕停頓了一 下,一記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她的臉上。于晴不敢怠慢,銜著眼淚,就這么跪在 楊大軍側(cè)面,伸著脖子將roubang含進嘴里。 但這么一下,動作自己也做得不好了。作為四名女學(xué)生中唯一一個有過koujiao 經(jīng)驗的,此刻卻成為了反面教材。 「說過眼睛要看著主人,沒聽見嗎?母狗要有母狗的樣子!」后腦被敲了一 下。 「含緊了!你他媽的嘴唇漏風(fēng)?。俊诡^發(fā)被揪起來扇一記耳光。 「牙齒敢再碰一下,就把你滿口牙全敲下來!」雙臉被狠力捏得疼痛,rutou 被猛烈揪扯著,疼得于晴哇哇大哭。 于是,下一位奉獻口活的王燕潞,也就不得不乖了很多。被打怕了的運動少 女情知無可避免,居然溫馴地跪到胡慧蕓身邊,面對著沾滿白的黃的粘液更加惡 心的roubang,吸一口氣,用盡量恭順的眼光望著楊大軍,緩緩含入roubang,不顧口腔 里五味雜陳,輕搖著腦袋吸吮著,唇舌并用,動作雖然青澀,但總歸是做得正確 了的。 「味道好不好?」楊大軍咪著眼問。這小妞前幾天連尿都喝了,看來似乎不 怕臟了。 「唔唔……好……」王燕潞眼睛眨兩眨,roubang填滿她的口腔,松開雙唇含糊 應(yīng)了一聲,又趕緊含住吸吮起來。蔣曉霜和于晴口腔里的分泌物,被她完全吸入 喉嚨,王燕潞感到有點兒反胃,努力調(diào)整著情緒和節(jié)奏,一副服服帖帖的樣子, 前幾天剛剛被捉時那點「俠」氣被收藏了起來,明智地選擇了屈辱地服從。 最后一個上前的張詩韻,態(tài)度是最馴服的一個,但卻是做得最差的。大胸美 少女自從第一天被一陣毒打之后,仿佛落下了點病根似的,一直精神不振。一開 始她的動作做得還算可以,含舔和吸吮都小心翼翼,雖然舌頭的動作有點木,但 楊大軍似乎也沒太過介意??墒牵?dāng)張詩韻試著含得更深一點,用喉嚨輕觸roubang 前端時,一陣猛烈的反胃不由分說涌了上來,沒等她來得及甩開大軍的roubang,喉 嚨里「嘩」一聲噴出花花綠綠的嘔吐物,全都噴在楊大軍身上。 「媽的!」楊大軍跳了起來,不管張詩韻還在痛苦地嘔吐咳嗽,飛起一腳踹 在她的胸口,雖然厚實的乳rou算是替她抵擋了些許力道,但張詩韻還是一連翻了 三四個跟頭,后腦「咚」一聲撞到地板,仰癱在那兒哼唧著輕輕抽搐,張開的嘴 巴里還在涌出的穢物涌出唇邊,流滿臉蛋垂到地下。 「賤貨!」氣猶未消的楊大軍大踏步跟上去,一腳狠狠踩在張詩韻小腹上。 慘叫一聲的少女張口大呼,口里又是噴出一股惡臭物事,被糊著骯臟的臉上扭曲 得變形 ,瞪大著眼睛流著淚,在哀叫聲中狂咳不止,口里還在哭著哀叫:「我再 也不敢了……不要打我……」 「下腳輕點,這么嬌滴滴的小姑娘,哪受得了你的鐵腿?」徐銳懶洋洋地從 外面走了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對楊大軍笑道,「去洗你的吧,臭死了!」 「哼!」楊大軍氣沖沖的怒火未消,一腳踹在張詩韻胸口,將她再度踹翻, 走出地下室時經(jīng)過于晴身邊,意猶未盡地又踹了無辜的于晴一腳,也將她踹翻在 地,「呯」一聲關(guān)上鐵門出去。徐銳搖搖頭,捏著鼻子叫山狗把排風(fēng)扇開到最大, 又讓他們解開胡慧蕓和于晴的捆綁,命令她們清洗地面。 還倒在地上抽搐著的張詩韻,自有人將她拎到角落里的水龍頭邊沖刷,可憐 的女孩給楊大軍用力踢了這兩腳,神志仿佛有點不清了,只是哭著干咳不止。胡 慧蕓柔聲懇求徐銳,讓她去照顧生病了的張詩韻一下,給徐銳瞪了一眼,垂頭不 敢作聲,趕緊清理著地上的嘔吐物。不過最終,徐銳還是解開王燕潞,讓她去安 撫還在抖個不停的張詩韻,自己卻挾了蔣曉霜,讓這個他最喜歡的小姑娘,向他 展示剛剛的口活培訓(xùn)成果。 給搞了這么一出,大伙兒都感覺有點兒掃興。張詩韻還趴在馬桶邊上嘔吐著, 王燕潞蹲在她身邊給她輕拍著后背,似乎在細聲詢問著什么,可張詩韻除了嘔吐 和哭泣,只是喊疼。胡慧蕓拿著掃把簸箕清掃著嘔吐物,于晴就用拖把拖著地面, 兩個赤身裸體的美女認真干著「家務(wù)」的時候,看上去也頗為誘人,自然免不了 給嘲諷取笑,還總有人故意走到她們身邊,捏捏她們的胸,用手指或者腳尖撩一 下她們的胯間,哈哈大笑地欣賞著兩個美女縮著身體驚叫、卻又不得不繼續(xù)清掃 地面的窘態(tài)。 蔣曉霜倒也被解開了捆綁,雙手卻象仍然被捆住一樣,在身后互握住,跪在 端坐在沙發(fā)上的徐銳跨下,伏著腦袋用嘴吞吐著roubang。訓(xùn)練的成果當(dāng)然是喜人的, 在拳腳時刻的威脅下,蔣曉霜哪敢有絲毫怠慢,一絲不茍地按照吳青鸞的「指導(dǎo)」 和男人們的要求,認真地吸吮著面前這根粗壯的roubang。 「很好,進步很快!不愧是女大學(xué)生!」徐銳呵呵笑著,「訓(xùn)示」道,「你 以后每天都要舔很多jiba,這是你日常的基本工作,一定要做好,知道么?」 「知道……」蔣曉霜啜著roubang,口齒不清地回答。她怯怯的眼神對著徐銳, 已經(jīng)沒有了幾天前那極度羞恥的抗拒感,換上的是認命般暗淡的眼光。徐銳「嗯」 的一聲,這妞兒看上去還是那么的漂亮,但真玩成母狗了,似乎又欠點兒意思。 「知道什么?」徐銳問。 「我……我蔣曉霜,舔……舔jiba是日常工作,一定要做好……」蔣曉霜不 敢有誤,吐出roubang將徐銳的要求復(fù)述一遍。說完,立即重新彎著身子,在徐銳的 guitou上輕輕一吻,舌頭在棒身撩動,慢慢將roubang再度含入口中。 基本把地面清理干凈的胡慧蕓和于晴,就在張詩韻剛剛嘔吐過的地面上,面 對面跪著抱在一起,表演著百合熱吻。山狗和山雞興致勃勃地提著皮鞭,左一鞭 右一鞭,也不管胡慧蕓和于晴的動作合不合他們的要求,隨意將鞭子甩在她們的 后背上、屁股上??偸歉悴幻靼诪槭裁幢淮虻膸熒鷤z,一邊嗚嗚啼叫著,一邊更 起勁地?zé)嵛侵鴮Ψ?,「嘖嘖」的舌吻聲音甚至比鞭打的聲音更為響亮,混合的口 水從她們貼在一起的嘴角不停滴下。 嘔吐過后的張詩韻,身體顯得十分虛弱,又昏迷過去。山狗吩咐將她反捆雙 手,頸圈拴在柱子上,喝令王燕潞爬過來,加入胡慧蕓和于晴的同性戀yin戲。 但當(dāng)然,讓幾個美女互相玩弄對方,只是助興的小菜。待到山狗他們yin興一 上來,隨意便按住一個,高昂的roubang享用起她們?nèi)崮鄣膔ou體來。就連昏死在一邊 的張詩韻也未能幸免,這邊幾個美女被包圍住之后,擠不進去的自然往外面尋找 「資源」,昏迷的張詩韻和被他們幾乎玩膩了的吳青鸞,很快也加入了群交大會。 只有徐銳,坐在沙發(fā)上獨自享用著蔣曉霜的胴體。這次,動作生疏的小美女 第一次嘗試了女上體位,跨到徐銳的身上,成功地用自己已經(jīng)飽遭蹂躪的陰戶, 套住徐銳高聳的roubang,用自己主動的taonong,很「榮幸」地讓徐銳把jingye射入自己 的zigong里面。 「今天我要回市區(qū),有幾件重要事情要辦,這幾個娘們給我看好了?!顾^ 的徐銳將蔣曉霜推向山狗,吩咐道,「小心別出什么岔子!」 「放心吧,大兵哥!保證沒有問題!」山狗大聲應(yīng)諾,一把將蔣曉霜摟住, 在她胸上用力一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徐銳一走,這里就是他山狗的天下啦,玩這幾個美女就不用時刻看徐銳的眼 色,隨便任他為所欲為。至于楊大軍終歸是客,雖然得捧得他,但他也不會太過 干涉自己的事情。這幾個大美女雖然已經(jīng)玩了幾天,但一點膩的感覺都沒有,山 狗感覺起碼能玩上一年。他還有好多臟點子,要一一在這幾個氣質(zhì)美女身上施展 哩! ****** 徐貞兒扶著老太太緩緩躺下,蓋上被子,說道:「奶奶,吃完藥就早點休息 吧。明天我要去涂龜島,再給您買幾瓶您最喜歡的涂龜蠔油喔!還有,張師傅的 桂子酥已經(jīng)給我留了兩盒最新鮮的,明晚您就能吃到啦!」 老太太牽著徐貞兒的手,微微一笑,說:「乖啦,貞兒,你是去工作的,不 用老是惦記著給我買這些東西。奶奶八十多歲的人了,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看著你們開開心心的。大成,還沒有小銳的消息嗎?」眼睛望向同在床頭侍候著 的兒子。 徐大成跟女兒對視一眼,搖頭道:「還沒有……小銳機靈得很,不會有事的, 您就放心吧!」 徐奶奶嘴角輕搐著,眼光有點呆滯地望著窗外,布滿皺紋的手掌顫抖地握著 徐貞兒的手,喃喃說:「奶奶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孽呀……兒孫沒一個好的 ……你爸爸叫大成,可現(xiàn)在都快六十的人了,還是一事無成……你叔叔更不用說 了,小兩口就死得那么早,留下小銳這個孩子,我們也沒教好他……還有你,年 紀輕輕就要守寡,現(xiàn)在才三十吧,一輩子還長著呢,沒個伴好難受的呀……貞兒 啊,奶奶死了之后,都沒臉見你爺爺啊……」 「哪會呢?」徐貞兒強笑著,安慰著年邁病重的奶奶,「貞兒好得很呢,琳 琳也很乖呢……貞兒還要侍奉奶奶長命百歲呢……」 徐大成苦笑著,幫老母親搓著腳底,幫助老人雙腳血液循環(huán),對女兒說: 「貞兒,你有事就去忙吧,你奶奶有我看著。你媽已經(jīng)去幼兒園接琳琳放學(xué)了, 不用擔(dān)心?!?/br> 徐貞兒「嗯」的一聲,看看奶奶又看看父親,說:「那我走了,杜局長還在 催我。爸,警隊有行動,我今晚恐怕沒時間回來睡了,明早還讓媽送琳林上學(xué)吧 ……」 徐大成搖手道:「行了行了,你女兒的事情,我跟你媽比你上心多了。去吧! 注意安全?!?/br> 徐貞兒披上外套,拿著提包默默往外走,剛走兩步,她奶奶眼睛巴巴著盯著 她,突然說:「貞兒……那個……如果你見到你弟弟,告訴他……他奶奶時日不 多了,叫他找時間回來,奶奶想抱抱他……」 「我會的!放心吧!」徐貞兒答應(yīng)一聲,朝著父親搖了搖頭,父女倆相對, 暗暗各自嘆了一口氣。她叔叔留下的這個遺孤徐銳,沒念完中學(xué)就綴學(xué)出來「闖 江湖」,跟著李冠雄集團的袁顯,jianyin擄掠的壞事干了不少,自從兩年前李冠雄 逃亡、袁顯橫死之后,徐銳被警方通緝,一直杳無音訊不知是死是活,從此就沒 再過到家了。徐貞兒從小就疼愛這個弟弟,可徐銳現(xiàn)在變成這樣,她又是心痛又 是焦急,卻也無可奈何。 一路上,徐貞兒一邊開著車,一邊緊急打著電話:「杜局,我二十分鐘到 ……已經(jīng)通知傅楚鵑他們了……我知道我知道,藝術(shù)學(xué)院失蹤案最新進展一會兒 詳細報告,已經(jīng)交代舒雅準備PPT……」幾天前,云海藝術(shù)學(xué)院一名年輕女教 師帶著四名女學(xué)生,來天海市的涂龜島采風(fēng)后失蹤,徐貞兒是負責(zé)這個案子的刑 警隊副隊長,查了好幾天還是沒啥大進展,現(xiàn)在市局居然要成立專案組,由杜沂 槿副局長親自掛帥偵辦,還要請省里和云海市的警方加入。這顯然暗示自己辦案 不力,徐貞兒覺得十分的沒有面子,憋了一口氣,必須證明自己。 「嘎」一聲,徐貞兒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剛剛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一個 年輕男人的身影正在便利店出來,折入旁邊的小巷中,那背影象極了自己已被通 緝了兩年的堂弟徐銳!徐貞兒不及多想,路邊緊急停了車,追了過去。 那是一片舊城區(qū)域,巷道雜亂人來人往,已經(jīng)晚了兩分鐘的徐貞兒哪里還能 找得到半點人影?轉(zhuǎn)了兩圈悻悻退回時,悲愴地發(fā)現(xiàn)汽車因為亂停亂放,給交警 蜀黍貼了一張罰單。 「還真會瞄空子,就這么兩分鐘!大家都是警察,用得著這么認真嘛……」 徐貞兒無奈將罰單收進兜里,后悔沒有開輛警車出來。 但當(dāng)徐貞兒趕回局里后,她才發(fā) 覺就耽擱這么一會兒,她似乎就「遲到」了。 會議室中人都齊了,除了杜沂槿,連局長大人范柏忠也赫然在座,還有兩個警服 筆挺的女警察,正跟范柏忠握手客套著,看樣子也就比她早到這么一兩分鐘。她 的下屬柯偉強、舒雅和傅楚鵑都已經(jīng)就位,見徐貞兒進來正要打招呼,徐貞兒朝 他們擺擺手,急步走向范柏忠。 杜沂槿瞪了徐貞兒一眼,徐貞兒嘴角一翹,走到范柏忠面前叫一聲「報到」! 范柏忠滿臉堆笑地招招手,說道:「來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局刑偵支 隊二大隊的副隊長徐貞兒,失蹤案目前就是由她負責(zé)的。小徐,這兩位是省局刑 偵處的領(lǐng)導(dǎo),刑偵處副處長申慕蘅,這位是崔冰婭科長……」 徐貞兒心中打鼓,笑著跟申慕蘅握手,叫一聲「申處長好」,裝作跟她并不 熟悉。申慕蘅大名鼎鼎,算是省里面頂級出名的女警了,散打、擒拿、槍械在全 省公安系統(tǒng)的比賽中都拿過獎的,難得的是頭腦清晰冷靜,作風(fēng)相當(dāng)沉穩(wěn),屢破 大案要案,不僅在江湖中頗有名氣,也甚得上級賞識,但這兩年升任副處長之后 已經(jīng)很少在一線拼命了。 徐貞兒隱隱感到事情似乎沒有這么簡單,自己手中的案子居然驚動了省局, 還派出這么張王牌過來。殷勤笑道:「申處長的大名,可真是久仰了!就沒想到 申處長不僅能力強,形象也這么出眾……」申慕蘅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也沒 有多驚艷,也就中人之姿,但氣質(zhì)和身材真給她加分不少,連微笑都讓人感到冷 峻的表情,配上她一米七八的修長身軀,徐貞兒站她面前,不僅矮了半個頭,頓 時自感氣場完全被壓了下去,不禁嘆服:「申姐幾年沒見,氣質(zhì)卻越來越好了!」 申慕蘅見她不跟自己述舊,也就不作聲,笑笑握了握手,將位置讓給崔冰婭。 徐貞兒跟崔冰婭是警校同學(xué),同住一間寢室,這事知道的人不少,沒法裝不 認識,干笑道:「冰婭,好久不見!」跟崔冰婭握一下手,張開雙臂。崔冰婭呆 了一呆,仿佛有些不情愿般地,跟她擁抱了一下。 「我們是老同學(xué)了!」徐貞兒對范柏忠和杜沂槿解釋說。她跟崔冰婭是警校 同學(xué)不假,也曾經(jīng)是好閨蜜,只不過早已經(jīng)反目成仇了。徐貞兒已經(jīng)死掉的老公 也是她們的同學(xué),在一段狗血劇情的三角戀中,徐貞兒擊敗對手勝出,贏了男人 但輸了好友,她們倆已經(jīng)好多年沒說一句話了。 崔冰婭呼一口氣,臉色回復(fù)正常,也展顏笑道:「是啊,我跟貞兒是警校同 學(xué),還住一個寢室的呢……」握了握徐貞兒的手。多年前的恩怨,隨著那個男人 的死去,終于可以煙消云散了吧?崔冰婭想道,要是當(dāng)年自己勝出,那守寡的就 是自己了……可是,說不定他就不會死了呀!她忽然又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跟徐貞兒 重歸于好了。 「那太好了,這對你們合作應(yīng)該是有幫助的!」范柏忠笑道,邀請申慕蘅她 們坐下。 看到大家圍著橢圓形長桌子各自就位坐好,杜沂槿用眼色向范柏忠請示一下, 清清喉嚨說:「那我們現(xiàn)在開會,請大家先把手機關(guān)機……小傅,收一下手機?!?/br> 傅楚鵑于是拿了個塑料筐,端過去依次讓眾人把手機放入筐里,當(dāng)眾鎖在會議室 里屋的保密柜里。 「首先,讓我們歡迎省局的申處長和崔科長,這是對我們工作極大的幫助和 支持……」杜沂槿說著,于是大家響起禮節(jié)性的掌聲,「我們成立這個專案組, 除了要盡快偵破八二七失蹤案外,還有一個秘密任務(wù),希望大家嚴格保密紀律……」 「這次的專案組,由范局長親自掛帥,我全權(quán)指揮。除了省局兩位領(lǐng)導(dǎo)和徐 貞兒的小組,我們還會繼續(xù)抽調(diào)更多的精干警力,云海市警方派出的干警近日會 到,四大隊的趙婕這兩天交接完她手頭的案子之后,會與我們會合……其他的人 員也將陸續(xù)到位?!苟乓书壤m(xù)道,「現(xiàn)在先請徐貞兒副隊長介紹一下八二七失蹤 案的偵查進展。」 徐貞兒越聽越是心驚,剛接手失蹤案時,她可完全沒打算向外求援,活生生 的五個人怎么著也得有很多線索找得到,覺得以自己這個小組應(yīng)該就足夠了。但 現(xiàn)在看這架勢,徐貞兒不由懷疑起失蹤的五個人中莫非有什么重要的敏感人物? 或者那個什么秘密任務(wù)跟這有重要關(guān)聯(lián)?轉(zhuǎn)頭看一眼舒雅和傅楚鵑,兩名年輕女 警也是一臉茫然。 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徐貞兒于是站了起來,示意舒雅打開PPT投影, 指著畫面出現(xiàn)的五張人物照片,解說道:「這是五名失蹤人員,上面這位是云海 市藝術(shù)學(xué)院的老師胡慧蕓,二十七歲,已婚未育。下面四個女孩都是 藝術(shù)學(xué)院的 學(xué)生,從左到右依次是于晴、王燕潞、蔣曉霜和張詩韻,年齡二十或者二十一歲。 胡慧蕓是學(xué)院話劇團的主管,四名學(xué)生都是話劇團的骨干學(xué)員,按話劇團的慣例, 每年開學(xué)前夕各主管老師都會分別帶幾名學(xué)生出外采風(fēng),體驗生活。二零零二年 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一周前,五名失蹤人員一起前往我們天海市近年新興起的 旅游勝地涂龜島采風(fēng)……」 范柏忠道:「我插一句,她們的行程,有沒有具體行動計劃?」 徐貞兒道:「有的。行程是經(jīng)過學(xué)院批準的,原計劃是從八月二十六日到九 月一日,一連七天都在涂龜島,這也是這個案子最蹊蹺的地方。我先按時間軸說 起吧……二十六日當(dāng)天上午,胡慧蕓師生五人從云海市出發(fā),租了一輛面包車來 到我們天海市的興龍碼頭,搭乘十三點整輪渡到達涂龜島。我們跟面包車司機核 實過,也找到了輪渡公司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錄像,嗯,這是五名失蹤人員經(jīng)過碼頭閘口 時的畫面……上島之后她們在鎮(zhèn)上吃了午飯,海鮮排檔的老板也證實了。隨后她 們?nèi)胱√旃绱缶频?,辦理入住登記的時間,酒店登記簿顯示是下午兩點三十八分 ……」 范柏忠又插話了:「酒店有沒有監(jiān)控錄像?」 徐貞兒搖頭道:「沒有。除了興龍碼頭,其它地方都沒安裝監(jiān)控。范局長, 我覺得我們市應(yīng)該鼓勵有條件的公共場所盡量多安裝監(jiān)控……」 范柏忠點頭道:「這個提議很好!尤其是天圭大酒店作為涂龜島最大的酒店, 還是四星級的,確實應(yīng)該安裝監(jiān)控。接著說案情吧。」 徐貞兒續(xù)道:「五名失蹤人員在二十六日當(dāng)天下午或者晚上都打過電話向家 人報了平安。根據(jù)她們家人的反饋,當(dāng)天下午她們按計劃去了法云寺拍照,五個 人都很開心……」 杜沂槿皺眉道:「說重點吧,這些不用說詳細。」 徐貞兒道:「好的。第二天也就是二十七日上午,于晴跟她的男朋友打過一 次電話,這是五名失蹤人員最后的準確消息,她們準備去海灘拍照,打算向漁民 做一些采訪,還要上船體驗漁民生活。根據(jù)行程她們要去的是涂龜島北邊的桑海 村,那里是全島相對偏僻的地方,我們在桑海村一帶調(diào)查過,沒有人知道她們究 竟到了具體哪個地點。一直到了二十八日傍晚,蔣曉霜的父母反映說,至遲在當(dāng) 天中午開始蔣曉霜的手機就一直關(guān)機,他們覺得不放心,通過學(xué)校聯(lián)系到胡慧蕓 老師的丈夫,從而找到所有五名失蹤人員的家屬,才發(fā)現(xiàn)她們?nèi)慷悸?lián)系不上了, 于是報警?!?/br> 申慕蘅道:「五名失蹤人員的家庭背景都調(diào)查了嗎?」 徐貞兒道:「從云海市警方反饋過來的情況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我打算 這兩天去云海市一趟,找她們的家屬談一談?!?/br> 杜沂槿說:「這事情就交給云海警方派來的同事吧。徐貞兒你繼續(xù),挑重點 說?!?/br> 徐貞兒指著屏幕著的一張張照片,繼續(xù)說:「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五名失蹤人 員在二十八日清晨就退房了,這是天圭大酒店總經(jīng)理孫奇的口供……這是當(dāng)時前 臺人員郭翠盈的口供……這是辦理退房手續(xù)的單據(jù)副本,退房時間是早上六點三 十二分。而涂龜島的第一班離島輪渡是在八點鐘,這非常蹊蹺,失蹤人員為什么 突然改變行程,是我們調(diào)查的重點。」 杜沂槿說:「我補充一點,出入涂龜島除了輪渡公司外,還有一些改造的漁 船和快艇也在做得接送游客的生意,這些船只安全性難以保證,但卻屢禁不止。 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人不坐公共輪渡,所以我們懷疑其中藏著一些不法勾當(dāng),這一 點可能也是我們這個專案組接下來工作的主要方向之一?!?/br> 申慕蘅說:「杜局長是懷疑涂龜島也是李冠雄余黨的主要活動地?」 杜沂槿看一眼徐貞兒,點頭道:「對!」 徐貞兒吸一口氣,總算明白了這個專案組的秘密任務(wù),是跟李冠雄有關(guān)。那 么,她的堂弟徐銳原來就是李冠雄親信袁顯的得力干將,會不會也參與其中呢? 想起奶奶的囑托,徐貞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胸中暗流涌動,身上充滿了干勁,繼 續(xù)說道:「我們經(jīng)過大量的走訪調(diào)查,根據(jù)附近漁民提供的線索,終于找到一名 經(jīng)營黑快艇的漁民張開山,綽號山狗,二十二歲。他承認當(dāng)天早上七點鐘左右, 搭載了五名年輕女子離開涂龜島,在青鳳村附近碼頭上岸。我們在青鳳村通往野 雞嶺的小路旁渠溝里,發(fā)現(xiàn) 了一個運動背包,經(jīng)家屬確認,屬于失蹤少女王燕潞。 我們懷疑這是王燕潞匆忙之間掉下的,里面還有她的換洗衣物、錢包、小化妝盒, 以及……嗯,這是王燕潞去年獲得全省高校運動會女子網(wǎng)球單打冠軍的獎?wù)?,?jù) 王燕潞的父親說,她專門帶了這枚獎?wù)率怯杏猛镜摹怪钢队吧巷@示出來的 一件件物品解說著。 「這個提到的野雞嶺,剛剛發(fā)生過命案,前幾天我們找到一具無名赤裸女尸, 被殘忍地輪jian致死,頸骨都被打斷了。所以,我們非常擔(dān)心五名失蹤女子的遭遇 和安危?!苟乓书妊a充說,轉(zhuǎn)頭再一次提醒徐貞兒,「徐隊長,說重點?!?/br> 「我們在青鳳村一帶也進行了大量的調(diào)查走訪,但由于當(dāng)時是清晨,那條小 路也比較偏僻,一直沒有找到目擊者。王燕潞的這個背包,就是我們到目前為止 找到的最后線索?!剐熵憙河谑歉纱嗟亟Y(jié)束了她的案情介紹。 「好的,我來總結(jié)兩句……」杜沂槿示意徐貞兒坐下,說道,「目前我們調(diào) 查的主要方向有三條,一條就在青鳳村以及小路通往的野雞嶺一帶,那一帶是我 們天海市的一個治安盲點,有一些不法分子經(jīng)常在那一帶出沒,我們也對經(jīng)?;?/br> 躍在那一帶的暴龍團伙進行了調(diào)查,但暫時沒有實質(zhì)性進展,這條線我會交給趙 婕等新加入的同事負責(zé),趙婕對那一帶更熟,也關(guān)注了暴龍團伙相當(dāng)長的時間。 第二條是在涂龜島,希望能找到失蹤人員突然改變行程的原因,以及她們的目的 地,這條線由徐貞兒的小組繼續(xù)負責(zé)。第三條是繼續(xù)深入探查失蹤人員的背景和 社會關(guān)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這個將由云海市的同事負責(zé),我也已經(jīng)跟云 海警方溝通過了,他們也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過兩天云海市的池春嵐隊長將跟我們會 合,我們就等她的最新調(diào)查報告?!?/br> 申慕蘅和崔冰婭靜靜聽著,杜沂槿沒有安排任務(wù)給她們這兩位「省里來的領(lǐng) 導(dǎo)」,她們也不怎么意外,對看一眼,申慕蘅朝范柏忠點點頭。 「好了,失蹤案就先說到這里。具體的細節(jié),大家仔細查閱資料,有什么問 題繼續(xù)溝通?!狗栋刂覓咭曇蝗Γf道,「接下來,我強調(diào)一下,以下的會議內(nèi) 容屬于絕密!大家清楚了嗎?」 「清楚……」大家面色凝重地點頭。 范柏忠拍拍手,說道:「我們這個專案組,除了調(diào)查失蹤案之外,還有一個 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剿滅李冠雄殘留在本地的余黨!」示意杜沂槿往下說。 杜沂槿道:「原中都集團董事長李冠雄組織黑社會團伙,涉嫌多項嚴重控罪, 于兩年前在囚車里被暴力劫走,逃亡海外至今,這個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了。有線索 顯示,李冠雄集團還有部分殘余勢力仍在天海市及周邊一帶活動,從事綁架、強 jian、勒索等犯罪活動,也很可能涉嫌毒品犯罪。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次的失蹤案, 可能也跟他們有關(guān)。我們對李冠雄犯罪集團在逃人員進行了梳理,有兩個人物大 家重點關(guān)注一下:一個叫徐銳,二十八歲……」眼角瞄著徐貞兒。 徐貞兒心里咯噔一下,對視著杜沂槿,皺了皺眉頭。 杜沂槿指著投影中徐銳的照片,續(xù)道:「徐銳是袁顯的得力助手,而袁顯是 李冠雄最重要的親信之一,兩年前在劫囚車時被殺。當(dāng)年的情況大家應(yīng)該都清楚, 除了凌云婷,還有樂靜嬋、林昭嫻等演藝明星,作為重要證人卻突然失蹤,警方 認為應(yīng)該被在逃的李冠雄團伙余黨綁架了,兇多吉少。而徐銳,據(jù)目前掌握的資 料來看,是被通緝的在逃人員中最重要的團伙成員之一,當(dāng)年就在幫著袁顯經(jīng)營 黑道生意。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警方有理由懷疑徐銳沒有逃亡,仍然一直在 天海市一帶活動。徐貞兒……」 徐貞兒吸一口氣,說:「最近兩年,徐銳從未回過家,也沒有給家里捎過任 何消息。他的祖母和長輩不知道他的生死也很著急,但確實沒有他的消息。我們 家里人,是傾向于他不在本地的……」 杜沂槿擺手制止了徐貞兒繼續(xù)說下去,道:「不管徐銳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在 不在本地,有沒有在繼續(xù)犯案,對于他的追查,你身為徐銳堂姐,這事情你必須 扛起來。再仔細想想他還有沒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落腳點,有沒有什么可疑的社 會關(guān)系……」徐貞兒應(yīng)了一聲,皺著眉頭拿筆在筆記本上畫著些什么。 聽說徐貞兒居然跟疑犯還有這樣的親戚關(guān)系,申慕蘅臉色難看之極,甚至仿 佛有點兒傷心,看了崔冰婭一眼。崔冰婭低聲說:「申姐,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申慕蘅點點頭,不置可否,只是神色有點慘淡。 徐貞兒舉手道:「我想報告一下:就在剛才,我在來開會的途 中,看到一個 很象徐銳的背影,停車追了過去但找不到。所以才遲到的,還賺了一張交警的違 停罰單……」 杜沂槿當(dāng)然不關(guān)心罰單的事,問道:「在什么地方?」 徐貞兒說:「老街口一帶,我是從銀水街追下去的,找了幾條巷子沒有線索 ……」 杜沂槿道:「不管是不是徐銳,你在那一帶再調(diào)查一下……」 崔冰婭插嘴道:「不好意思,杜局長。這個……徐隊長跟疑犯有這層親戚關(guān) 系,按理是不是應(yīng)該回避一下?」 「我信得過徐隊長,范局長也信得過徐隊長!相信徐貞兒不會循私情的?!?/br> 杜沂槿冷冷道。 徐貞兒趕忙站起來當(dāng)眾表態(tài):「我是警察,我明白我的信念和職責(zé)。如果不 能勸服我這個堂弟迷途知返,我寧可親自將他繩之以法!也不能讓他繼續(xù)害人, 壞了我們徐家的名聲?!顾歼@樣說了,何況范柏忠和杜沂槿信任她,崔冰婭自 然也不好再說什么。 杜沂槿又指著投影中出現(xiàn)的第二張照片,續(xù)道:「還有一個人,叫楊大軍, 三十二歲,當(dāng)過兵,但因為屢次嚴重違反紀律最終被開除軍籍。這人心狠手辣, 是個亡命之徒,身上至少背了十幾條人命債。根據(jù)可靠線報,楊大軍五年前因為 連環(huán)搶劫殺人案被三省共同通緝,逃亡到天海市加入李冠雄團伙,也在袁顯手下 做事,劫李冠雄囚車時他是出手最狠的一個,四位同事直接死在他手里。去年東 泉路的別墅縱火搶劫殺人案,作案手法跟楊大軍的慣用手段極象,死者生前都受 到了殘酷的折磨……嗯,具體細節(jié)就不多贅述了……所以楊大軍也很可能仍然在 本地,甚至有人報告說他曾經(jīng)在涂龜島出現(xiàn)過,可惜我們沒找到確切線索?!?/br> 申慕蘅插話了:「對于所謂的李冠雄殘余勢力,天海警方?jīng)]有掌握更確切的 線索嗎?這樣怎么查?」 「可以查的線索其實不少……」杜沂槿道,「李冠雄當(dāng)年在天海市家大業(yè)大, 還有很多產(chǎn)業(yè)沒有掛在他的名下。比如說,市中心的順安大酒樓,原本是屬于李 冠雄的妻子安瀾,前年安瀾將它轉(zhuǎn)讓給弟弟安根作為新婚禮物。但幾個月后安根 突然暴斃,安根所謂的妻子楊彤其實尚未成年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安瀾又在獄中難產(chǎn) 而死,所以理論上這產(chǎn)業(yè)應(yīng)該屬于安根和楊彤的兒子安同吉。而酒樓實際的管理 者鄭飛龍跟安瀾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應(yīng)該一直聽命于安瀾,雖然沒有證據(jù)顯示他也 參與了李冠雄的犯罪行動,但這個人其實一直很可疑。去年鄭飛龍花了一筆錢, 讓楊彤代還沒斷奶的兒子讓出了酒樓所有權(quán)……」 范柏忠道:「我補充一下,鄭飛龍這個人,我們一直想查,但確實由于沒有 直接線索指向他參與犯罪,很難下手。不過,很多李冠雄、安瀾和袁顯犯下的案 子,隱隱約約都有他的影子,可到具體查證時他總能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我個 人是認為他肯定是參與其中了,也希望能利用這次機會來查個清楚。如果李冠雄 的余黨在市中心有根據(jù)地或者關(guān)系戶,這個鄭飛龍應(yīng)該跑不了!」 申慕蘅道:「類似這樣大海撈針般的線索還有多少?」語氣中似乎已經(jīng)頗為 不悅。 范柏忠看了她一眼,說道:「還有不少。而且有信息顯示,逃亡海外的李冠 雄仍然在指揮著這里的黑社會活動,徐銳、鄭飛龍很可能就是李冠雄集團保留在 天海市的代理人……這次行動,其實我們掃除殘余勢力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要 利用徐銳或者楊大軍、鄭飛龍等人順藤摸瓜……國際上很快將有一次針對李冠雄 團伙的大行動,我們不僅要積極配合這次行動,還要主動作為,爭取一舉剿滅李 冠雄在海外的根據(jù)地,解救大批被綁架的無辜婦女……」 徐貞兒吸一口冷氣,事情果然沒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看這陣勢,估計還會 有不少人會加入這個專案組。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追查的好幾天的失蹤案,好象 不那么重要了。 倒是她手下那個懵懂活潑的小姑娘傅楚鵑興奮了起來。一聽要參與這么個驚 天大行動,扎著馬尾辮的小女警喜形于色,拍手笑道:「杜局長,那我們這么大 的行動,得有個代號才威風(fēng)??!」 「也好!就叫……嗯,就叫……」杜沂槿全場瞄了一圈,笑道,「我姓杜, 你叫楚鵑,那就叫杜鵑行動吧!我是杜鵑一號……呵呵!」 「用我的名字?」傅楚鵑開心得合不攏嘴,說道,「那徐隊長就是杜鵑二號 啦?」 「都可以,隨便排吧!」杜沂槿笑了笑說,「那你就是杜鵑三號,舒雅是四 號,柯偉強……呃,是個男的,就不叫杜鵑了吧……臉黑黑象是山里剛出來的, 就叫山……山竹吧,山竹一號……」 柯偉強訕道:「我……我一號?」他也只是個小刑警,跟著徐貞兒辦了幾年 案,也沒啥突出表現(xiàn),心虛得很。 范柏忠笑道:「我做山竹一號吧,柯偉強你二號!她們杜鵑人多,我來給你 壯壯膽,哈哈!」 杜沂槿笑道:「范局長親自掛帥那更好了,只不過,一個行動還要弄兩個代 號序列……不管了,那趙婕是杜鵑五號,先幫她定下了……呃,申處長,你們是 省里來的領(lǐng)導(dǎo),就別加入我們的序列了吧?」 申慕蘅道:「那不行,一個團隊的,當(dāng)然要加入!我和冰婭是六號七號?!?/br> 杜沂槿忙道:「不行不行,要加入的話,你們得排前面。申處長你才是一號 ……」 申慕蘅擺手道:「一個代號而已,隨便了。再說這個團隊你才是領(lǐng)導(dǎo),我跟 冰婭是來配合你工作的。就這么定了,我是六號,冰婭七號?!拐摴匐A,她跟杜 沂槿同級,不過作為省里派下的人,無形中自然高了一頭,但案子是天海市主導(dǎo) 的,申慕蘅也不能喧賓奪主。 范柏忠道:「代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分工合作。這樣吧,專案組由我 當(dāng)組長,申處長和杜副局長當(dāng)副組長,具體行動由杜副局長全權(quán)負責(zé),但要經(jīng)過 申處長商議同意?!?/br> 經(jīng)過一番推諉,申慕蘅明確表示省局領(lǐng)導(dǎo)有指示,不能干涉天海市局的行動, 只能從中協(xié)調(diào)和配合,所以不能當(dāng)副組長,只能當(dāng)個參謀。范柏忠知道省局的尿 性,說白了就是怕?lián)?zé)任,也不強求。 (待續(xù)) 【已出場人物】 【警方】 1、范柏忠,50歲,天海市警察局長,山竹一號。與出逃的前中都集團董事長 李冠雄有深仇大恨,決心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李冠雄。(正篇配角) 2、杜沂槿,40歲,杜鵑一號。天海市警察局副局長,范柏忠情婦和忠實助手。 3、徐貞兒,30歲,杜鵑二號。天海市警察局刑偵支隊二大隊的副隊長,徐銳 堂姐,喪偶,女兒五歲由父母照料。 4、傅楚鵑,23歲,杜鵑三號。杜沂槿嫡系手下,徐貞兒小隊成員,心直口快 的清純小女警。(提及) 5、舒雅,24歲,杜鵑四號。徐貞兒嫡系手下,大胸美女。 6、趙婕,28歲,杜鵑五號。天海市警察局刑偵支隊四大隊副隊長??帐值浪?/br> 級。(提及) 7、申慕蘅,37歲,杜鵑六號。省公安廳刑偵處副處長,作為上級部門觀察員 加入專案組。 8、崔冰婭,30歲,杜鵑七號。省公安廳刑偵處科長。徐貞兒的閨蜜兼情敵。 9、柯偉強,27歲,山竹二號。徐貞兒小組成員。 【黑道】 1、徐銳,28歲。李冠雄集團殘余勢力首領(lǐng),化名余大兵,原系袁顯嫡系親信, 男一號。(正篇龍?zhí)祝?/br> 配角,前篇多稱銳哥) 2、楊大軍,32歲。李冠雄集團余黨,心狠手辣,桀驁不馴,手中血債累累。 3、山狗,22歲,原名張開山。徐銳手下,涂龜島漁民,jian滑狠辣。 4、山雞,21歲,原名劉得水。徐銳手下,涂龜島漁民,山狗表弟。 5、火彪,27歲。李冠雄集團余黨,徐銳手下得力干將。 6、孫奇,44歲。徐銳合作者,天圭大酒店總經(jīng)理和實際控制人。 7、暴龍,35歲。天海市東區(qū)梅龍鎮(zhèn)一帶地頭蛇,黑道大哥,火彪競爭對手。 【國際勢力】 1、劉家穎,32歲。女律師,李冠雄仇人,曾淪為李冠雄集團性奴隸。攻打古 蘭森島行動的籌劃人和組織者。(正篇主要女角) 2、樂靜嬋,29歲。前功夫女星,劉家穎好友,曾淪為李冠雄集團性奴隸。矢 志攻破古蘭森島,營救母親和好友。(正篇主要女角) 3、皮耶爾,32歲。英國私家偵探,劉家穎合作者。 【受害者】 1、胡慧蕓,27歲。云海市藝術(shù)學(xué)院氣質(zhì)女教師,新婚少婦,被徐銳、楊大軍 一伙綁架。 2、蔣曉霜,20歲。云海市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生,被徐銳、楊大軍一伙綁架。最受徐 銳喜歡的嫩白美女。 3、王燕潞,21歲。云海市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生,被徐銳、楊大軍一伙綁架,身材高 挑的運動少女。 4、于晴,20歲。云海市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生,被徐銳、楊大軍一伙綁架。蘿莉型小 美女。 5、張詩韻,21歲。云海市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生,被徐銳、楊大軍一伙綁架。孱弱大 胸美女。 6、朱彩芬,32歲。臨時演員,被徐銳、楊大軍一伙綁架,輪jian后虐殺。 7、吳青鸞,25歲。臨時演員,被徐銳、楊大軍一伙綁架。 8、夏妍梅,46歲。范柏忠妻子,被李冠雄報復(fù),綁架到古蘭森島瘋狂yin虐。 (正篇龍?zhí)祝?/br> 9、范溪箏,20歲。范柏忠女兒,被李冠雄報復(fù),綁架到古蘭森島瘋狂yin虐。 (正篇龍?zhí)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