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血杜鵑(上卷)涂龜迷蹤(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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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14690 2021年11月5日 (二十四) 張時杰摟抱著孫語晨,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徐銳和楊大軍他們已 經瘋了,連警察都殺。你放心,他們這么大一個破綻,我一定會好好利用的!」 反正既然孫語晨認定殺她老母的是楊大軍,那么不管真相如何,自然將鍋全扣在 他們身上,對自己更為有利。 孫語晨輕擼著他的roubang,嬌美的胴體依偎在他胸口,柔聲說:「那張局長, 我能幫上什么忙呢?」 「你就盯著曲振,關注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當然,如果能從曲振那里, 探查到徐銳近期的動作最好?!箯垥r杰一手摟著她的粉肩,一邊輕揉著她的rufang, 說道,「不過查不到也不用勉強,我這邊會想辦法。」心道楊大軍還真他媽的狠, 連徐銳的親堂姐也敢這么干掉,就不知道徐銳接下來會有什么反應。但是,如果 楊大軍和徐銳內訌,那對于自己來說,又是一條好消息。 「曲振這幾天對我和顏悅色的,但背后卻好象真的在做些什么,神神秘秘, 估計跟徐銳那邊的情況起了變化有關?!箤O語晨一邊吻著張時杰的胸口一邊說, 「徐銳很機靈的,他們敢做這么大的案子,應該已經想好了對策。警方真的懷疑 他了嗎?是不是要查他了?」 「你說得對,徐銳很機靈!」張時杰自然不會將實情會告訴這個小sao貨, 「專案組應該還沒有真正懷疑他。不過不要緊,有我呢,小寶貝!這一次,我要 讓他徹徹底底折在我的手里!」 自從得知徐貞兒遇害,張時杰的心思就已經想到很遠。而當申慕蘅來找他詢 問時,張時杰并不煽風點火,反而想辦法穩(wěn)住了她。這個時候,自己掌握了徐銳 和楊大軍的信息以及他們之間可能存在的齟齬,張時杰相信自己一定會有辦法獨 自拿下徐銳,他可不想再讓范柏忠他們爭功了。 張時杰甚至已經開始憧憬,等自己親手擒拿或者擊斃徐銳,一舉搗毀他殘存 的團伙時,范柏忠的臉色將會有多么的難看,而自己也便有了足夠的資本挺直腰 桿,說不定就能壯大自己的勢力,去跟范柏忠分庭抗禮了!他甚至連怎么樣收買 媒體為自己在吹大擂,都快想好了。 那么,要不要現在就試探一下徐銳呢?張時杰思索著。孫語晨親吻著他胸口 的靈活香舌,已經漸漸來到他的胯下,張時杰輕哼一聲,按著孫語晨的頭頂,已 經開始充血的roubang,捅入她溫潤迷人的小嘴里。 孫語晨的口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將他油亮的roubang吸吮得硬梆梆的。但此 刻的張時杰,在享用美人的時候,腦子里卻一直在飛快地轉著各式各樣的念頭。 任憑孫語晨已經舔了十幾二十分鐘,張時杰不但沒有要她停下來開cao,甚至曲起 腿將她美麗的頭顱夾在自己腿間,固定住她的臉,讓自己的roubang舒服地一直被她 的小嘴滋潤,自己卻自顧自地整理著思路。 既然專案組已經開始在涂龜島加強布控,那么當然不能讓范柏忠有捷足先登 的機會。心想徐銳如果意識到危險,當然會考慮有所動作,甚至可能轉移。只要 他一動,自己肯定能察覺到,甚至徐銳說不定還會直接找他幫忙。那么,徐銳到 時豈不是將被自己把握在指掌之間?避開范柏忠直接拿下徐銳,掌握到他犯罪的 鐵證,立下這一件大功豈不是指日可待? 問題的關鍵,是既要不動聲息拿下徐銳,還得避開范柏忠的耳目。張時杰主 意已定,今天就得跟徐銳打個電話,在婉轉向他示警的同時,將他引入自己的圈 套中來!至于圈套怎么設,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好。 ****** 徐銳和曲振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一人一個望遠鏡,看著馬路對面小巷子里 一戶人家的動靜。那兒愁云淡霧的,遠遠的仿佛還聽得到號哭聲,人來人往的卻 是在辦喪事。 「對面那么多警察,我們會不會有點危險?」曲振有點擔憂地說。 「他們是來吊喪的,又不是來抓人的,怕個鬼!誰想到我們在這兒?」徐銳 道,「他們知道誰是兇手嗎?」 「聽說很多兇手會回到兇案現場的,大兵哥你是在詮釋這個傳聞嗎?」曲振 笑道。 「笑你妹!」徐銳伸手扇一下他的腦袋,罵道,「我姐死了,我來憑吊一下, 你他媽的不哭已經夠過分,還笑?」 曲振還是笑嘻嘻的:「殺人的是你,說要哭的也是你,有句話叫啥來著?貓 哭老……」 「還笑!」徐銳在他腦后連扇了好幾巴,「懂不懂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 己?有時候,殺人也是迫不得已……」聚精會神地透過望遠鏡,注視著 前方那個 自己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去過的家。 一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送了一對中年男女出門,一臉的哀傷。那是他的伯父 徐大成,難掩喪女之痛,才五十多歲的年紀,此刻看起來象是七十多。而他旁邊 的伯母,抱著一個五歲小女孩,一邊鞠躬謝客一邊泣不成聲,而她懷里徐貞兒的 女兒琳琳,緊緊抱著外婆,一直在哇哇哭個不停。 曲振道:「他媽的,看得我都有點心酸……那兩個是什么大人物?要死者的 父母親自送出門?」 徐銳道:「警察局長范柏忠,旁邊的應該是副局長杜沂槿?!?/br> 曲振道:「出雙入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夫婦倆呢!」 徐銳不答,眼光卻盯到站在大門邊迎客的兩個年輕女子身上。具體來說,是 盯著那個子稍高的女子,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徐貞兒的下屬舒雅,那個他自己曾 經暗戀過的女孩。另一名女子站在檐下看不真切,但猜測應該是徐貞兒另一名下 屬傅楚鵑。他們徐家人丁不旺,徐貞兒一死,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舒雅和傅楚鵑 看來估計是以meimei身份作為主人來幫忙的。她們一身縞素,臉色慘淡地在門口已 經站了很久,彎腰向每一位前來吊喪的賓客致意。 徐大成夫婦送走范柏忠和杜沂槿,重新回到屋子里,片刻間張時杰也出現了, 舒雅和傅楚鵑恭敬地迎他入內,傅楚鵑甚至前面帶路,將張時杰引入屋里。只剩 下舒雅長吁一口氣,眼眶通紅地呆呆望著天空。 曲振見徐銳良久不出聲,瞄了他一眼,說道:「大兵哥,你后悔殺她了?」 「不后悔……」徐銳沉聲道,「我們不可以放走她!留下她的話,無論是送 上古蘭森島或者別的怎么樣,她只會更生不如死。我是在幫她解脫!也算報答了 她以前對我的好?!拐f到這里,心中還是稍為一軟。 「我能想象得到你不會放她走,可真想不到你狠起手來,居然親手殺了她 ……」曲振道,「大兵哥,你說過,她畢竟是你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徐銳淡淡一笑,指著遠處說:「親人?我的親人,都在那兒了,我奶奶、伯 父伯母還有一個小外甥女……嘿嘿!他們其實一直待我真挺好的,我老爸老媽死 得早,可以說是伯父把我養(yǎng)大的,對我也算是照顧得無微不至了……嘿嘿,這一 次,算我徐銳對不起他們了!」 「我其實……」曲振猶豫一下說,「如果換了是我,你都說過她小時候那么 疼你,估計不太下得了手?!?/br> 徐銳嘴角一搐,低聲說:「你是覺得我太心狠手辣?」 「不是?!骨竦溃肝彝ε宸愕臎Q斷的,這種事就不能優(yōu)柔寡斷。大兵 哥,現在你要帶著一大幫兄弟,就該有老大的決心和魅力……」 「你以為我想???我是真的不想殺她!這個jiejie其實真的一直對我特別好。」 徐銳沒好氣地說,「如果那天跟她駁火的是我而不是大軍,我一定掉頭跑,我一 定不會考慮抓她!一抓,就完了!不是她死就是我們亡。你說得對,做老大有做 老大的擔當,這個時候必須忍痛割愛……」也沒發(fā)覺成語用得并不對。 「其實,大兵哥,我在想的是,我們會不會跟大軍一起混久了,傳染了他的 殺人不眨眼?」曲振悠悠道,「以前,我們雖然沒干好事,但對于殺人這種事, 心里總還是抗拒的。你以前主動去殺過一個人嗎?」 「以前那是因為有袁顯哥在!我們就跟著做事就行。現在什么事都得我拿主 意,都得我扛起來,不一樣!」徐銳嘆一口氣,盯著家門口的白布條,悠悠說道, 「不過你也說得對,我也覺得自己變得更心狠手辣了,這好象并不是什么好事 ……」 說話間,徐家門前突然一片sao亂,門口的舒雅和傅楚鵑飛奔入內,又有人沖 了出來呼喊著什么。片刻之后伯父徐大成走出門外,一邊號啕大哭一邊又是鞠躬 又是作揖,還在指指點點比劃著什么。徐銳臉面更難看了,沉聲說:「問問下面 兄弟,發(fā)生什么事了?!?/br> 曲振點點頭,走到一旁打起了電話。一會兒走了回來,對著徐銳血紅的雙眼, 低聲道:「下面把風的兄弟打聽過了,是……是你奶奶去世了……」 徐銳嘴唇猛搐著,喘著粗氣,扭頭又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啞聲問:「還有 呢?」 曲振知他心情不好,還是如實相告:「她老人家身體一直都很差,恐怕是受 不了這打擊吧?聽說……下面的兄弟說,那個……她臨走之前,還呼喊著你的名 字……」 徐銳面色變幻不定,死死瞪著曲振,忽爾又回頭望著那間屋子,忽然長呼一 口氣,嘆息道:「走了也好,活著也是受罪。」他心中再明白不過,徐貞兒之 死, 對于老太太會是什么樣的致命打擊。他這個寶貝孫子被通緝后無影無蹤,多半沒 干好事,而僅剩一個孝順的孫女竟如此慘死,任誰都承受不了。 曲振默然不語,看著徐銳就那樣站在窗前呆呆著望向他的老家,忽道:「大 兵哥,謝謝你!你為了弟兄們,寧愿傷害你的家人……」 「不用謝!」徐銳頭也不回,淡淡道,「我也是為了我自己?!?/br> 「大兵哥,你后悔走了這條路嗎?」曲振看出他明明是有些悲傷的,卻強裝 冷靜,不由有點兒擔心。 「我都走到這地步了,后不后悔有關系嗎?」徐銳回頭冷冷一笑,「那你后 悔嗎?」他突然間,才發(fā)現這個世上,此刻能和他談談心里話的人,除了這個從 小一起長大的曲振,還真不剩什么人了。又是長長地嘆一口氣。 「我后悔啥?跟著袁哥和你這么多年,吃香喝辣的,不用管他媽的那么多規(guī) 則約束,舒爽得很哪!」曲振道,「別的不說,我要不是跟了你,我的夢中情人 能象一條狗一樣任我隨便糟蹋嗎?嘿嘿!」想到孫語晨,嘴角微微翹起。 「隨便糟蹋?你用詞真棒!」徐銳嘿嘿一笑,「我一想到我大伯窩窩囊囊過 一輩子就想吐!轟轟烈烈刀口舐血多好,頂多就是少活幾年。象你說的,我這十 來年,玩過的女人,我大伯那老廢物幾十輩子都玩不到,嘿嘿!痛快過,就算早 死幾十年也值了!」 曲振點點頭道:「所以說,跟著你就不會錯……不過大兵哥,既然都這樣了, 要不要派人照料一下你大伯他們?」 「算了,不要。警察會照顧他們的,我們派兄弟去,只會給他們添麻煩。」 徐銳搖頭道,「讓他們清凈清凈吧……嗯,打聽一下我奶奶葬哪里,有機會我去 燒燒紙錢。」 「好的,大兵哥還是有情有義的……」曲振也望著重新布置著喪禮的老屋, 忽道,「咦……大兵哥,那個妞好象在看我們這邊?」 徐銳定睛一看,只見舒雅正仰頭往他們這邊眺望,望了幾秒鐘,垂頭轉過身 去,摸出電話撥打起來。雖然隔了十幾米的距離,但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對著老屋 正門,又只在三樓,是有可能看得到的,當下將望遠鏡一拋,叫道:「走!她很 機靈的,可能發(fā)現了?」 曲振道:「你認識她?長得好象不錯耶,身材也挺好……喂喂等我!這不可 能看得見吧?」 徐銳披上外衣戴上墨鏡,一邊走一邊說:「未必,說不定有心靈感應什么的。 她叫舒雅,是我們家的世交,非常機靈,你不要小看她!」 「是警察嗎?」曲振趕忙追上去。 「是!是我姐手下?!剐熹J道,「不要惹她知道嗎?我不想她麻煩,更不想 你麻煩。分頭走,小心點!」 曲振肚子里打鼓,不太明白徐銳為什么這么緊張,點頭稱是,關上房門。見 徐銳走下后樓梯從后門走出酒店,悄悄躲到酒店大廳一角,點起煙向外觀察,只 見舒雅和傅楚鵑一路小跑,已經穿過馬路來到酒店門口,舒雅向傅楚鵑指點著什 么,兩個人從兩個方向繞過酒店奔向后巷。曲振立即跳將起來,飛奔到停車場啟 動了汽車。 事實證明,徐銳并沒有高估舒雅的反應,反而是低估了。正低頭縮頸轉過巷 口,便給一把手槍抵在腦門上,耳邊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徐銳?」 徐銳轉頭欲逃,身后一陣急促腳步聲,傅楚鵑在后面出現,也舉著槍指著他。 「果然是你!」傅楚鵑一見徐銳,紅著眼沖了上來,嘶聲吼道,「你這混蛋! 貞兒姐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說!」 「不要沖動……」說話的卻是舒雅,舉著槍的手僵在半空,使勁向傅楚鵑使 眼色。她雖然準確地截下徐銳,但徐銳一直縮在外衣中的右手卻也握著一把槍, 此刻正頂在她的小腹上。 「舒雅,好久不見了!我可不想一見面就跟你同歸于盡……」徐銳低聲說。 傅楚鵑雖然感受氣氛有點兒不太對,卻也沒想太多,只當是舒雅已經制住了 徐銳,一把從后面揪住徐銳衣服,喝道:「快說!」 說時遲那時快,徐銳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反手扯住傅楚鵑握槍的手將她一拉, 傅楚鵑還沒搞清怎么回事,頸上一緊已經被他手臂勒住,剛剛還頂著舒雅小腹的 手槍,已經頂到她的太陽xue上。大大咧咧的小女警一時不察,略一沖動反而成為 他的人質。 「舒雅,謝謝你不開槍?!剐熹J朝舒雅咧牙一笑。他看準了舒雅 不忍當場擊 斃他,一擊之下輕松得手,松了一口氣。 舒雅深吸一口氣,托穩(wěn)槍把對著徐銳。她確實做不到直接擊斃徐銳,那畢竟 是徐貞兒的苦苦尋找的堂弟。但這一變生不測,舒雅控制住自己心神,沉聲道: 「你不要亂來!」 「我不想亂來的?!剐熹J道,「別逼我!」盤在傅楚鵑粉頸上的手臂一收, 將還在奮力掙扎的傅楚鵑勒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放開楚鵑!」舒雅說,「貞姐當她是親meimei,你總不能在貞姐剛死的時候 去傷害她的meimei吧?」 徐銳手臂一勒,低頭對傅楚鵑說:「你把槍扔下,我就松一松。」已經憋得 粉臉通紅的傅楚鵑仰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悻悻將手槍扔在地上。在徐銳應諾略松 一下手臂之后,傅楚鵑啞聲道:「貞兒姐是誰害死的?你告訴我!」 「我也在查。」徐銳道,「我不想跟你們作對,你們不要跟著我!」裝出一 副無辜的模樣。 舒雅說:「徐銳,你查到了什么,跟我們合作吧?也好將功贖罪。貞姐一直 最念念不忘的就是你,現在她遇害了,你既然偷偷來送她,說明你還念著這情分 ……徐銳,回歸正道吧,就當是完成貞姐最后的心愿,行不行?」 傅楚鵑也道:「如果貞兒姐在天有靈,知道你改邪歸正,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們一起找殺害貞兒姐的兇手……」 「不好意思,我答應不了你們。我之前犯下的事情夠我蹲一輩子牢了……」 徐銳淡淡一笑,「你們有你們警察的辦案方式,我有我報仇的手段,兩不相干。 舒雅,我絕不想傷害你,但是請你不要逼我!」手臂拖著傅楚鵑,手槍始終不離 她腦門,一路后退到酒店后門。 「你……你認為貞姐會不會是楊大軍害的?」舒雅一邊舉著槍指著他,亦步 亦趨跟著他,一邊提著問題,希望分散他的注意力。 「楊大軍?」徐銳面色一變,沉聲道,「你們怎么會懷疑到楊大軍?我… …我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個人了,其實我跟他并不熟!」眼珠骨溜溜轉著,尋思 著楊大軍是哪里露出的破綻。 「我們只是有所懷疑……」舒雅道。 「我會查的!如果是他干的,我饒不了他!」徐銳說著,一只腳踏上后門臺 階,突然猛的身體一蹲,將傅楚鵑用力推向舒雅,飛身閃入門內,一路狂奔進大 廳。舒雅扶住傅楚鵑,追了進去,眼見徐銳在前飛奔的身影,舒雅突然高聲喊道: 「你就算不愿投案,也不要再做壞事了好不好?」眼睜睜地看著徐銳頭也不回地 應一句「別管我」,從正門跑出人來人往的馬路,跳上曲振的車呼嘯而去。 傅楚鵑撿了手槍喘著氣追進來,驚魂未定望一眼舒雅,猛揉著耳朵道:「那 大色狼,他剛才還親了我耳朵一口!」臉蛋羞得通紅。 「他就是這副德性!」舒雅臉上也微微一紅,問,「你沒事吧?」 「沒事!」傅楚鵑恨恨道:「貞兒姐的死,應該不關他的事吧?」 舒雅呆呆地看著馬路上的車流,悠悠道:「我也希望不是。徐銳雖然壞,應 該也不至于那么喪心病狂害死貞姐吧?不能用那么下流的手段對待他jiejie吧… …可是,我看他的眼神,卻感覺他根本沒有在說真話……」 「聽你們的對話,他好象還對你有情意呢?你也挺關心他的?!垢党N揉著 被勒疼的脖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舒雅。之前在徐銳祖屋搜到的筆記本,說明徐銳 多年前暗戀過舒雅很長時間,看來似乎還沒忘。 「嘿嘿!都七八年前了,那時候還還在念中學,他卻整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 在一起沒干好事……我可從來沒喜歡過他一點點?!故嫜诺恍?,「但他終究 是貞姐的弟弟,我也希望他能改邪歸正,唉!」 「那……這事情要向杜局怎么匯報?」傅楚鵑問。 「照實報吧!」舒雅輕嘆道,「徐銳就算不知道貞姐被害的事情,但肯定也 沒干啥好事。杜局懷疑他仍然在幫李冠雄辦事,是很有可能的?!?/br> 「我總覺得藝術學院失蹤案跟他有關系……」傅楚鵑道,「你覺得呢?」 「我只知道他越來越壞,就不知道他已經壞到什么程度……」舒雅揉揉臉道, 「張詩韻的死,應該是害死貞姐那幫人干的。楚鵑,我真不愿意往那邊想……徐 銳剛才眼睛一直骨碌碌的轉……貞姐被污辱成那樣,如果真是他,我真不敢想下 去……」 傅楚鵑若有所思:「你還是懷疑他?」 「我不知道。我能確定的,就是他根本沒對我說真話!我感覺非常非常不對!」 舒雅言語中帶著悲戚,「如果真是他就太可怕了,貞姐……就太可憐了……」 ****** 「大兵哥 ,嚇尿了吧?」曲振一邊開著車,一邊取笑徐銳。 「尿你妹!」徐銳啐道,「就兩個小妞,我還搞不定?」放下車窗,點上一 根煙,大口吸著。 「還別說,那兩妞還算正點。尤其是發(fā)現我們的那個,胸真他媽的大……」 曲振笑道,「搞起來應該挺爽……」 「你他媽的給我老實點,不要去惹她們。看到她們也給我繞路走,聽到沒有?」 徐銳一巴掌扇在曲振腦瓜上,也不管他還在開著車。只是給曲振這么一提,剛才 舒雅正對著他那傲人的胸脯浮上腦海,徐銳不禁掏出手槍嗅一下槍口,可剛才觸 碰過舒雅小腹的槍口并沒有留下什么余香,倒是唇上臉旁仿佛還殘留著傅楚鵑發(fā) 鬢間的點點幽香。 「咋地啦?」曲振不解,「那兩妞碰不得?」 「碰不得!她們終究是我姐的人,懂不?還有,今天的事別告訴大軍和火彪 他們,萬一大軍精蟲上腦又給我惹麻煩?!剐熹J道,「他媽的,不過這倒把老子 的興致撩起來了。蛐蛐,我們走,找兩個妞來泄泄火?!?/br> 「要警妞嗎?」曲振哈哈笑道。 「本來那是最好!」徐銳也笑了,「不過算了,這當口別惹事。以前那些嘛 ……嗯,好象沒啥合適的……」腦中將當年袁顯和他脅迫過的女警察想了一遍, 本來就沒幾個,又兩年沒碰過,不知道現狀如何,貿然重新去脅迫她們過于冒險。 曲振卻笑咪咪地打量一下他,道:「大兵哥你這反應不太對呀……沒理由這 么心慈手軟的吧?哈!那個大胸警妞不會跟你有什么瓜葛吧?」 「你他媽的怎么這么三八?」徐銳罵道,「說了是我家世交,從小認識的。」 「恐怕不止吧?」曲振看到徐銳的反應,更肯定了。 「就你機靈!」徐銳干脆將汽車副駕駛座的椅子放平,仰臥下來,雙手枕在 腦后,悠悠道,「也不瞞你了,我以前確實追過她……嗯,算是你大兵哥出道以 前的夢中情人吧……」 「原來是前嫂子耶!」曲振道,「你要不告訴我,我以后一不小心冒犯了她 可就不好啦!大兵哥,你們分開多久啦?」 「分你妹!她都沒鳥過我!」徐銳啐道,「我中學沒念完就跟著袁哥出來闖 江湖了,她卻是個圣母婊,注定八字不合……」口氣中卻似乎沒啥怨恨,倒帶點 淡淡的憂傷。 曲振道:「那你就這么算啦?不象你呀,大兵哥?!箤τ谛熹J突然帶點文藝 范,有些猝不及防。 「她一直跟著我姐很要好,后來又當了警察,我平白無故惹警察干什么… …」徐銳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一開始跟著袁哥搞女人的時候,碰到胸大的, 總會想象成她……嘿嘿!」這也算是藏了多年的秘密了,跟自己信得過的兄弟吐 露出來,心底舒坦了很多。 「問題是,既然你好象念念不忘,干嘛不下手?」曲振道,「警察又怎么啦, 你沒強jian過女警察???」 「就……就當做那個啥?保留一下少年時期美麗的憧憬吧!」徐銳說著,自 己都笑了起來,「她不來惹我的話,我其實,不太希望傷害她……你他媽別笑! 老子就不能有點偉大純潔的情感是嗎?」 曲振已經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偉大純潔的情感……哈哈哈……我去!你 有偉大純潔的情感……哈哈……別這么逗我笑喔,我開著車呢!」 「還笑!還笑!」徐銳笑著坐起來,使勁扇著曲振后腦,「就算有朝一日我 打她主意了,也沒你們份知道么?那是我的!」 「行了行了……喂,我開車呢,還打!」曲振笑道,「知道是嫂子了,還用 你交待!行啦,那現在你要搞什么妞?」 「本來是想找個以前威脅的過美女過過癮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兩年沒碰 不知道什么情況,以免節(jié)外生枝?!剐熹J想了想說道,「不搞了!要緊事辦了再 說?,F在情況有點微妙,那幾個女學生不能再呆在山狗那兒了,太危險,必須盡 快轉移出來。而且張時杰也專門暗示我,警察確實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可你想了幾天,也沒想出個地方來!」曲振說,「大軍在禿頭張那邊,應 該沒再出來惹什么事吧?你昨天好象也沒這么緊張,什么情況?」 「我今天見到舒雅,感覺總是不太對!老是覺得我們會不會小看警察了?」 徐銳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懷疑到什么了,總之不能再拖了!找老鄭吧,現在就 去!」 「老鄭?」曲振伸著舌頭道,「真要去貼他的 冷屁股?」 「我這爆脾氣要是談不攏,你趕緊去貼他屁股,知道不?」徐銳扇一下曲振 后腦,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老鄭嗎?我是小徐啊。有空嗎?想去拜訪一下您……」 ****** 老鄭的會客室里,賓主雙方神神秘秘的,氣氛卻有點兒尷尬。 老鄭叫鄭飛龍,已經四十歲出頭,其實是李冠雄已故妻子安瀾的人,并不直 屬于李冠雄。不過在安瀾跟了李冠雄之后,他自然也在安瀾的授意下參與中都集 團的很多不法勾當。只是鄭飛龍為人謹小慎微,一直以經營安瀾名下的順安大酒 樓為掩飾,行事十分低調。后來順安大酒樓被安瀾作為結婚禮物送給弟弟安根, 而安根卻不久就暴亡,于是在李冠雄出逃、安瀾死于獄中之后,鄭飛龍從安根的 遺腹子手中「贖」回酒樓的產權,繼續(xù)與李冠雄保持著微妙的聯(lián)系。而徐銳作為 李冠雄余黨的代理人,是跟鄭飛龍有一定程度的的合作的。 問題是,鄭飛龍從來只賣安瀾和李冠雄面子,他年紀又大,又一向并不歸袁 顯管束,徐銳見了他也不得不拉下面子。所以徐銳不到不得已,實在是不太想去 招惹這家伙。 徐銳黑著臉,沉聲道:「老鄭,這個忙你是不肯幫了是嗎?」 鄭飛龍一攤手,道:「小徐啊,你也得替我考慮考慮嘛!我雖然不象你被通 緝不能露面,但姓范那王八蛋可沒放過我,這兩年來警察可一直把我盯著死死的! 以前安瀾在的時候,要我?guī)兔ψ鍪拢紩臀蚁牒煤舐?,起碼表面上能做到我沒 趟過渾水,所以我才能到現在都安然無事。你現在要把那幾個rou票直接綁到我酒 樓來?只怕不出一天警察就會收到風,那我就得陪你去跳樓了!」 徐銳道:「老鄭,不是說我為難你,我確實是也沒別的辦法了。涂龜島不能 再呆,我在市區(qū)那幾個點,沒一個真正能藏人的。我也不要求你幫我藏很久,下 個禮拜雄哥的貨輪一到,我就把那幾個妞送去雄哥那里……再說了,那幾個妞都 挺漂亮的,放你這里的時候你隨便玩……」 「小徐,你也知道警察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在找這幾個妞吧?」鄭飛龍道, 「我知道她們漂亮,照片在電視報紙都登了幾輪了??晌依相嶋y道沒見過女人??? 有沒有這個福去享用罷了。范柏忠很清楚我跟安瀾的關系,都說一直在盯著我了 ……」 徐銳不等他說完,怒氣沖沖站了起來:「算了,不幫就算了。老鄭,以后你 有什么麻煩事,也不用找我!大家以后互不相干!」 鄭飛龍面色也不好看,冷冷道:「小徐,翅膀硬了是吧?安瀾都沒這么跟我 說過話。嘿嘿!你以前是拍袁顯馬屁的,袁顯在安瀾眼里就是根jiba,你來這么 跟我說話?」 曲振忙賠著笑扯住徐銳,對鄭飛龍道:「老鄭言重了,銳哥不是這意思。大 家都在幫雄哥做事,一直都合作得好好的……」 鄭飛龍道:「好,那我有個建議。小徐,你聽不聽?」 徐銳忍著怒火,沒好氣道:「你是前輩,有什么吩咐,說就是了。我是跟著 jiba的小jiba,敢不聽嗎?」 鄭飛龍忍不住一笑,道:「那我就教訓一下你這小jiba,別以為在前面沖鋒 很威風,就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李冠雄和安瀾為什么安插我這樣的老油條,還 一直幫我藏著掖著,你懂不?要是我也象你們一樣全沖起來了,兩年前還不是給 一鍋端了?那安瀾留下的這點產業(yè)誰來看著?誰在后面幫你們送糧草養(yǎng)精蓄銳打 掩護?」 徐銳低頭略一思索,抬頭道:「行,那是我不對,考慮不周全,確實不應該 讓你也暴露出來。那老鄭,你倒也教教我,現在怎么辦?」現下形勢不怎么樂觀, 鄭飛龍怎么說也是自己人,確實不應該跟他鬧翻。忍著氣圓了一下場,雖然口氣 也沒有多誠懇。 鄭飛龍也不計較,道:「看在大家都是跟著雄哥和安瀾的,有點香火情誼 ……這樣吧,我在山里面有個廢棄的小作坊,地方不大,一個小院兩間平房。但 是地方隱蔽,人藏個十天八日的應該沒什么問題。你先把人轉移過去,我?guī)湍愦?/br> 掩護,這總行了吧?」 「山里?出入不是很不方便?」徐銳皺眉道,「要是太遠的話,我還不如去 火彪或者蛐蛐老家……」 「外環(huán)路進去,大約五公里山路。要不要你看著辦?!灌嶏w龍道,「你他媽 的就是藏個人,需要整天進進出出的嗎?」 「五公里?那還行……」徐銳點點頭,「那就這么說定了。謝啦老鄭!」火 彪老家在遠郊,幾十公里路程,曲振的老家更遠,都快到云海市界了,而且地方 也不太 理想?,F在滿城都在找胡慧蕓她們,他可不想在這關節(jié)上出岔子,已經決 定了親自盯著。 鄭飛龍道:「那好,你什么時候要去,交代小韓就行了,那原來是他的地方, 這幾天他陪你們去。是我兄弟,絕對信得過。」高聲呼叫他的跟班小韓進來,向 他介紹徐銳和曲振。 「這事越快越好。不過人要轉移出來,白天島上那邊經常一堆警察,還得是 晚上才方便?!剐熹J道,「蛐蛐,我待會打個電話給山狗,叫他帶出島來。你跟 他商量一下,看在哪個碼頭交接方便,你去接。韓哥,那這幾天就拜托你了!」 這小韓似乎比自己年紀還大,「小韓」看來只有四十多歲的鄭飛龍能叫,自己還 是客氣點叫人家哥吧。 小韓看上去有點不拘言笑的樣子,跟徐銳和曲振握握手,說道:「我叫韓才 棟。銳哥也是久仰大名了,這幾天就請多多關照!」 「哈哈,一定關照!」徐銳跟鄭飛龍致謝道別,哈哈笑著摟著韓才棟肩頭, 繪聲繪色跟他描述這次借用他小作坊的用途,當然主要內容是胡慧蕓等幾個年輕 女子的美貌,大方請韓才棟到時隨便「享用」。 韓才棟剛才還一副嚴肅的樣子,一聽到美女,臉上便露出難以言表的yin笑, 跟徐銳說話口氣馬上「親切」了很多,表示現在馬上去小作坊整理一下房間。曲 振暗暗好笑,等韓才棟先行走遠,撥通山狗電話,將手機遞給徐銳。 「山狗,我這邊聯(lián)系好了,今晚……十二點后吧,把那幾個妞迷暈捆好,用 你的快艇帶出島。注意喔,你那邊離曾月瑛的別墅太近,那兒剛發(fā)生過大事,半 夜三更也保不定還可能有警察巡邏什么的,一定必須確保安全!」徐銳口氣嚴肅 地交代著,「在哪個碼頭交接,你跟蛐蛐商量一下?!箤⑹謾C交還曲振。 曲振跟山狗聊了幾句,很快敲定交接方案。掛了電話,對徐銳說:「那我們 今晚……嗯,明天凌晨,在碼頭接到人之后,直接往韓哥那邊去。銳哥,怎么安 排,你一起去還是?」 「那肯定要一起去!」這么重要的事,徐銳哪敢怠慢,說道,「韓哥也一起 去吧?這樣,我們低調點,小轎車都別開了,蛐蛐你去孫婊子的公司里調一輛柳 微面包車,讓老葉開來……」老葉是曲振的搭檔,主要負責當孫語晨的司機,當 然更重要的任務是看管和控制孫語晨。 「老葉盯著孫婊子呢!她剛死了媽,情緒還不穩(wěn)定,這些天我怕有什么意外。 要不是你硬是叫我出來,我可是一刻也不敢離開她?!骨裾f,「要不就叫山狗 派個人來開車?要不我回去繼續(xù)盯著孫語晨?!?/br> 徐銳沉吟片刻,點頭道:「那你回去盯著吧,我們現在沒了她老媽做人質, 更得盯緊點。如果她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你也能安撫一下,老葉那大老粗可 不行。那小作坊地方不大,沒法叫太多兄弟來?!?/br> 「行!那么……現在沒什么事,要不我們跟著姓韓那家伙,先去看看地方吧?」 曲振道。徐銳點點頭說聲「也好」,于是曲振快步追上已經進入車庫的韓才棟, 三個人坐著他的越野車,朝郊外奔去。 ****** 山狗按著胡慧蕓的的屁股,roubang一搐,澎湃的jingye噴入女教師性感的rou體, 隨即一轉手揪著于晴的頭發(fā),還沒完全萎縮下來的jiba塞入她的嘴里。 今晚山狗的表現有點兒奇怪,胡慧蕓她們是察覺到了的。這家伙快一個月來, 已經把她們的身體玩了個透,新鮮感早就過去了,今晚卻不停地擺布著她們的胴 體,愛不釋手似的又摸又親,末了將她們四個的裸體疊在一起,挨個插入他能插 入的所有rouxue。 這兩天情緒沒有再爆發(fā)的蔣曉霜,被玩弄時馴服地摟著于晴使勁親吻著,被 插入時更是發(fā)出嫵媚動人的呻吟聲,連山狗都有點驚訝于她怎么似乎越來越y(tǒng)in蕩 了。被她摟抱著的于晴一直面色木然,不時發(fā)出幾聲輕泣,象個死人般的任由山 狗玩弄jianyin。而已經察覺到異常氣息的王燕潞疑惑地跟胡老師對視一眼,胡慧蕓 面色有點蒼白,摟著她的手臂仿佛有點兒顫抖。 山狗呼了一口氣,依依不舍地瞄著四具赤裸的女體。跟曲振約定的時間也差 不多了,馬上就要把這四個美女送走,他忽然發(fā)覺自己好象有點舍不得。而且, 她們一走,這里就一個妞也沒有啦!已經好長時間習慣了隨便免費cao屄的山狗, 有點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和他的兄弟們要怎么過。 但這幾個美女,再留在這里,確實也危險,山狗對于徐銳的決定還是理解的。 自從殺死徐貞兒之后這幾天,山狗明顯感覺到警察在他家周圍出現的頻率和人數 一天比一天多,雖 然他們主要的目標還是孫家別墅,但自己家就在隔壁,自己還 是一個現場證人,總是被叫出去問話。他也巴不得將這幾個美女盡快送走,確保 自己在這個風頭中的安全。 「幾點了?」山狗問。 「十一點五十?!股诫u看一下手表,說道,「我再上去看看情況。這個點前 兩天警察早就都撤了?!?/br> 「去吧,給我瞧仔細點。注意有沒有可能藏著什么暗哨!」山狗揮揮手。 王燕潞越來越是不安,他們古古怪怪的想干什么?旁邊的茶幾上,明明白白 擺著一瓶不明液體,而圍著她們的幾個小嘍啰眼睛正骨溜溜地在她們身體上亂轉, 怎么看都不懷好意。王燕潞轉頭倚著胡慧蕓,有點緊張地看一眼她的老師,卻發(fā) 現胡老師似乎比她還緊張,握一下她的手,胡慧蕓掌心已經滿是汗水。 又過了十幾二十分鐘,山雞氣喘吁吁地重新下來地下室,點頭道:「應該沒 問題。我剛剛還故意在路邊砸碎兩個啤酒瓶,周邊還是沒動靜。警察他媽的也是 人,不用睡覺的?都十二點多了,可以走。」 山狗點點頭,取了一塊毛巾,將那瓶不明液體倒了一大泡在上面,緩緩走向 在地上相互摟抱著的四名女子。 「你們……要干什么?」胡慧蕓顫聲問。 「不用緊張,給你們換個地方而已……」山狗淡淡說道,左臂勾住蔣曉霜脖 子,右手將毛巾捂住她口鼻,蔣曉霜驚叫一聲手足亂蹬,但片刻之后身體便軟了 下去,昏迷不醒。這小妞近期情緒容易失控,先搞定再說。 「曉霜……曉霜……」胡慧蕓撲上去,搖著蔣曉霜身體,發(fā)現她只是昏迷。 方略為放一下心,山狗的毛巾便捂上了她的臉,瞬間又迷暈一個。 「要……要帶我們去哪里?」王燕潞不安地問,赤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 縮。 「反正不管去哪里,你們幾個賤貨,都是挨cao的命!問那么多干什么?」山 狗也不多廢話,迷暈了于晴,向王燕潞勾勾手指。 看著同伴一個個被迷暈在地,旁邊的小嘍啰已經提著繩子將她們捆成一個個 粽子,王燕潞知道自己自然不可能幸免。接下來的命運會怎么樣,她們早就沒法 自己cao控了,但是…… 既然要轉移,那么就會有一段時間會在外面,能不能有機會脫離魔爪呢?帶 著這樣的幻想,王燕潞自覺地將臉迎上山狗手里的毛巾。只不過,就在古怪的芬 香氣味開始飄入鼻孔之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努力憋住氣,希望能昏迷 得不太深。山狗的毛巾緊緊捂住她的口鼻,王燕潞閉上眼睛,淡淡的幽香還是緩 緩鉆入她的鼻孔,她的身體也開始漸漸軟倒,終于也失去了知覺。 山狗甩甩手,將毛巾拋在茶幾上,指揮著幾個小弟快速行動。四個被迷暈的 赤裸女體,一個個堵住嘴巴,被擺成彎腰屈膝、雙臂抱緊膝蓋窩的姿勢,用繩子 捆個結實,分別裝入四個編織袋中,扛到院子里的三輪摩托上。門口早就有三名 小弟在把風,等山狗準備完畢,打開大門,山雞一馬當先騎著摩托車開路,山狗 的三輪摩托緊隨其后,朝海邊奔去。 黑暗中,遠處的大樹后面閃出一個黑影,看著山狗他們前往的方向,一邊在 路邊躲閃著身影小跑著,一邊摸出手機向上級匯報:「張局長,山狗出門了,帶 著兩個人開著三輪摩托,往海邊去了?!?/br> 「有沒有別人發(fā)現?」張時杰第一時間關注的是這個。 「應該沒有。」黑影低聲道,「杜局派來的人剛剛回去了?!?/br> 張時杰微笑道:「很好!你就盯著,看看他要干什么?注意如果有異常,你 悄悄拍照片,不要驚動他們,及時匯報我!」先留下證據,將來抓到徐銳后邀功 時,這可以看情況,做成他英勇辦案的實證。 山狗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跟了哨,但一路還是警覺地不時四處張望,遠遠 處的后面仿佛有個黑影盯著他,山狗也不確定是不是真有人,將摩托車開得更快 了。這些天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小心了,白天在孫家別墅周圍來回轉悠的警察太多 了,除了公開身份查案的,還有一些生面孔連晚上都在附近不知道想干嘛。山狗 已經吩咐他的兄弟們沒事盡可能不要頻繁地從他家進進出出,連到院子里的通風 口都堵住了,玩弄胡慧蕓等幾名女子時也盡量堵著嘴,確保不要傳出奇怪的聲音 到外面。 而作為槍擊案的「目擊者」,山狗也多次被叫去問話,尤其在徐貞兒遇害以 后,來問話的警察更是一個個荷槍實彈,看得山狗極不安心,小心肝一直在抖。 畢竟心里有鬼,越問山狗心里就越不踏實,開始疑神疑鬼覺得警察已經盯著他在 套他的話,山狗已經頗有 點兒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了,深怕警察突然真的搜查他 的家,早就恨不得將這幾個美女盡快送走。 到了海邊,山狗跟山雞將車熄了火,緊張地借著月光望來望去,并沒發(fā)現有 人,兄弟倆趕忙將四個編織袋一個一個扛到快艇上,趁著夜色出海而去。至于他 的舉動已經被人暗地里拍下照片,山狗自然是不知道的。 快艇乘風破浪,半小時后到達一個偏僻的小碼頭,徐銳親自帶著韓才棟和司 機老葉,開著一部柳微面包車前來接應。 「你們島上的兄弟們,這些天都安分些,千萬別惹事!」徐銳拍拍山狗的肩 膀,「如果不放心,你們也可以考慮離開一下避避風頭。目前你們那邊的情況, 應該沒問題吧?」 「我也不知道?!股焦返?,「每天在我家周圍的警察太多了,嚇得我半死。 不過大兵哥,在島上實在沒癮,現在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了,你看什么差事我能幫 忙的,讓我過來幫你吧?!?/br> 「現在還不行!我得先安置好這幾個小sao貨?!剐熹J想也不想直接回絕, 「再說了,你最大的優(yōu)勢,是做涂龜島的地頭蛇,上了岸你不就瘸一條腿了?等 這邊事情安頓好,你那邊風聲也過了,我們再商量一下你那邊的大計?!?/br> 山狗道:「我們接下來肯定悶壞了,風聲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過……這么大 的案子,警察破不了的話,會老是盯著我不放的。我也是賤,當時出來當什么目 擊證人嘛!」 「忍忍吧,其實你做得不錯,我會想辦法幫忙撇清你的。」徐銳微微一笑, 但這個時候,也沒空跟他多廢話,吩咐道,「山狗,我知道前些日子大軍礙著你 了?,F在我也把他弄走了,趁這段時間有空,你好好考慮一下,怎么樣在島上做 大你的勢力?你那邊大有可為,你將來是要做涂龜島實際上的老大的,好好想想 怎么做!」 山狗只好點頭答應,招呼了山雞,開著快艇回去了。 老葉于是開車離開碼頭,徐銳跟韓才棟將四個編織袋分別打開,把胡慧蕓師 生四人拖了出來以免悶壞。四個美女衣衫不整地歪倒在柳微面包車的車廂里,充 滿青春氣息的胴體和姣好的容貌,立時吸引了韓才棟垂涎的眼光。徐銳也不去理 他,自己抱著手坐著關注車外情況,這里離他們新窩點的路途還不短,一路上他 可不能大意。 韓才棟卻蹲在幾名昏迷著的美女跟前,一條條雪白的美腿、半露的酥胸,實 在是太誘人了。尤其是離他最近的這個小美女,長著一張?zhí)}莉臉,漂亮又可愛, 皮膚又白又嫩,韓才棟伸手在她大腿上一摸,滑不溜秋的,另一只手便徑直伸入 她的上衣,直取她的胸口。 王燕潞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發(fā)現徐銳背對著她們,而側邊的這個不認識的 家伙正急色地猥褻著于晴。已經率先清醒了片刻的王燕潞,繼續(xù)不動聲色地裝昏, 半瞇的眼睛警覺地確認著現在的處境。 這是一個密封的車廂,外面天色昏暗,已經是下半夜了。王燕潞輕輕動一下 手腕,發(fā)現仍然被捆得結結實實,連雙足到被捆在一起,根本沒有掙脫的機會。 她從窗簾的空隙中,看到車子似乎轉入了一條小路,路兩旁的樹葉不時刮擦到車 頂,沙沙作響。 而那個不認識的家伙,摸了于晴之后,又逐個在胡老師和蔣曉霜身上摸來摸 去,終于摸到王燕潞的大腿上,用力揉著她的大腿內側,另一只好色的手掌,已 經伸入她凌亂的胸衣里面,握住了她少女堅挺的rufang。 王燕潞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既然不知道被他們發(fā)現自己醒轉有什么后果,還 不如繼續(xù)裝昏。只是,這輛沿著小路越開越遠,越來越顛簸的車子,會將她跟她 的伙伴們送去哪里呢?王燕潞懸著心肝,卻只能靜靜地等候命運的判決。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