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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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發(fā)前,葛定真踱著四方步來了,遞給我一個貼著硫酸標(biāo)簽的玻璃瓶子,里面有小半瓶無色透明液體。 “靠,你就拿硫酸糊弄我們啊!我的血呢?你拿去做血豆腐了!?”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惡心?這是我配的化尸水!往丫身上一澆全面降低防御力的極品藥劑!你要不信喝一口,跟硫酸不是一個味!” 我立刻無言以對,這要不是硫酸算是我冤枉了他,這要真是硫酸……算了,我還是相信他吧。 我們租了一輛皮卡,載著葫蘆娃的兵器殺奔林家祖宅。本來陳四海想讓林國文派車來接的,但是林國文卻支支吾吾、推三阻四,讓我們明天再去。深知時間寶貴的我們自然不能聽他的(主要是因為車已經(jīng)租了,退租也要付一半的錢),坐上車揚塵而去。 到了林家祖宅,我們立刻知道林國文為什么不讓我們來了:一個穿黃色道袍的中年人正在開壇做法!原來林國文看到我們前天那副狼狽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陳四海“修為不夠”,所以另請高明了。 林國文也在場,看到我們來了,趕緊迎上來,不過神色很是尷尬,和我們打過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向貪財?shù)年愃暮R姷胶妥约簱屔獾膮s表現(xiàn)的極有涵養(yǎng),笑瞇瞇的站在一旁看著那中年道士揮舞桃木劍上躥下跳。這時,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后生趾高氣揚走到我們面前,cao著十分生硬的香港式普通話問我們:“你們是干什么的?沒看到我?guī)煾刚谄饓鞣▎??” 不怪人家語氣不善,陳四海一身道士打扮,似笑非笑的站在旁邊看人家的師父跳來跳去,很明顯是來搶生意的,挑釁意圖十分明顯。 這時,那個黃袍道士以一個難度系數(shù)頗高的分腿側(cè)翻兩周加轉(zhuǎn)體180°結(jié)束動作,也湊了過來,“徒兒不得無禮!”不愧是師父,普通話比徒弟好多了。 林國文趕緊給我們介紹:“這位是龍虎山的小張?zhí)鞄?聽說我家的事之后特地從香港趕來驅(qū)邪降妖的,呵呵……這位是本地的陳大師?!?/br> 小張?zhí)鞄煾覀凕c了一下頭就算是打招呼了,丫德行像足了陳四海!肯定也是個神棍! 陳四海不以為杵,雙手?jǐn)n在小腹前,比劃了一個相當(dāng)復(fù)雜的手勢,笑道,“呵呵,你父親,張伯謙師兄近來可好,自上次一別已經(jīng)五六年沒見了!” 看到那個手勢,小張?zhí)鞄煷篌@失色,趕緊把雙手合在胸前,做了一個相同的手勢,并低頭行禮,“拜見師伯,家父一切安好,勞師伯掛心了?!鞭D(zhuǎn)身朝那小年輕喝道:“還不拜見師伯祖?” 剛才那后生也趕緊做手勢行禮,手都頂?shù)侥X門上了,還白饒一個90°的躬,“弟子拜見師伯祖,祝師伯祖福壽安康?!?/br> 我在旁邊看得那叫一個樂啊,我太清楚這里面的貓膩了:陳四海跟我說過,他們這行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利潤頗高(逮只肥羊宰一刀就能吃好幾年),所以競爭激烈。再加上他們這行門檻低(只要求膽子大,臉皮厚,敢編瞎話),一些無業(yè)游民也混進了行業(yè)隊伍,嚴(yán)重擾亂了行業(yè)整體素質(zhì)和市場行情。有鑒于此,一些“老門子”中的前輩帶頭,組成了類似行業(yè)聯(lián)合會之類的組織,優(yōu)化并整合了神棍這一行業(yè)的高端市場——簡單的說就是給職業(yè)神棍們劃分地盤,防止丫們?yōu)閾屔饣ハ嗖鹋_,同時把業(yè)余神棍排斥在外。 剛才那個手勢,便是“門子”里相互識別的暗號。手放得越低,說明自己在“門子”里輩分越高。至于陳四海稱小張?zhí)鞄煹牡鶠閹熜?則是“門子”里相互捧臭腳的傳統(tǒng),凡是不同門派的同行,都互稱對方師兄,將對方的輩分抬高一點。 看弟子行完禮,那小張?zhí)鞄熞舱屡?恭敬行禮,“小侄張益達,拜見師伯?!?/br> 我和葫蘆娃脫口而出:“張偉!?” 張益達眉頭一皺,問道:“你們怎么知道我俗家姓名?” 我和葫蘆娃:“猜的,猜的……” 林國文見我們一副同門團聚,其樂融融的架勢,長舒一口氣,“原來兩位大師是故交啊,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兩位大師聯(lián)手什么邪祟還不都是手到擒來。” 這句話可算是點了火藥桶:兩人聯(lián)手,那豈不是要平分獎金? 張益達率先發(fā)難,“殺雞焉用牛刀?請師伯稍等片刻,待小侄除了此妖之后再向師伯奉茶?!?/br> 看來張偉對那三十萬獎金是志在必得,甚至不顧規(guī)矩,要跟同行搶生意,丫剛剛那番話貌似尊敬長輩,其實潛臺詞是讓我們一邊涼快去,所謂“奉茶”,也不過是丫吃完rou之后給陳四海點湯喝。 陳四海豈是能吃虧的主兒,再說等會兒還要打僵尸,當(dāng)然不能讓這倆貨在這里礙事,當(dāng)下反駁道,“呵呵,年輕人就是愛沖動。益達啊,未遇敵先輕敵可是大忌,你可別忘了這條老規(guī)矩啊!這妖孽我們?nèi)涨芭c它交過手,你看看他這一身傷(指我),就知道這妖孽絕不簡單,照我看就是你父親來了也要大費一番手腳,還是讓師伯我來吧。”(潛臺詞是你小子別忘了不準(zhǔn)搶生意的規(guī)矩,老子跟你爹是一個輩分的,這單生意沒你這小輩的份,一邊涼快去!) “師伯客氣了,師伯年紀(jì)大了,有事應(yīng)該由我們小輩代勞?!?你都一把年紀(jì)了,瞎摻和什么!) “益達你才出師不久,呵呵,經(jīng)驗還是不足啊……”(小子你才出道幾年!?就敢截老子的胡!?) …… “家父一直想來內(nèi)地看看,到時少不得要打擾師伯了”(別忘了我爹是誰!) “呵呵,歡迎歡迎……唉!歲月不饒人啊,一晃三十幾年過去了,當(dāng)年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嗯,你跟你父親年輕時一樣。”(老子怕你?別逼老子把你爹年輕時的破事兒抖出來!) …… 兩人唇槍舌劍,吵到最后張益達終于妥協(xié),“除妖之事一切聽?wèi){師伯做主,小侄愿助師伯一臂之力!”(老家伙,你贏了,一人一半,平分!) “如此甚好”陳四海哈哈大笑,“伯謙有個好兒子啊!那益達你就幫我們起壇求福吧!等此事了結(jié),我這老家伙再一盡地主之誼。”(這兒沒你什么事,一邊當(dāng)拉拉隊去!最多給你點彩頭。) …… …… 注:括號內(nèi)為本人友情注解。 按照陳四海的規(guī)矩(捉妖時外人不得在場),我們打發(fā)走了林國文。之后,黑著臉的張益達師徒也提出告辭,客場作戰(zhàn)的香港神棍不敵主場迎敵的本地騙子,陳四海頗為得意,依依不舍的與二人親切告別,一副同門情誼天長地久的德性。 送走張益達師徒,陳四海開始給我們安排戰(zhàn)術(shù),“一會兒葉凱你沖上去……”我一揮手,“行了行了,t拉住奶加好dps全力,當(dāng)誰沒玩過網(wǎng)游啊?我就一個問題,咱的治療在哪呢?” 被搶白的陳四海瞪我一眼,“自己打繃帶!”說完遞給我兩個創(chuàng)可貼……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陳四海一臉嚴(yán)肅,“別忘了丫是飛僵!雖然現(xiàn)在實力大損但未必飛不起來。它要是飛上高空逃跑,咱們沒有遠程打擊的手段就拿它沒轍了,只能等它實力恢復(fù)回來滅咱們,所以絕對不能讓丫飛起來!” 跟我們交代完,陳四海又跟槐樹精商量了一會兒,才跑到一邊喊道:“我數(shù)到三,槐樹精就把丫趕出來,你們做好準(zhǔn)備!” 葫蘆娃手握兵器,低喝一聲,將妖力運行到極致,一層無形氣勁猛地向四周爆發(fā)出來,身上的的骨骼噼啪作響,肌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隆起,連衣服都撐起來了。轉(zhuǎn)眼間,一個亞洲版的終結(jié)者站在我面前。 葫蘆娃右手一使勁,那一千來斤的要你命3000被他單手提了起來,看他那神情,跟提二斤帶魚一樣輕松。 我都看傻了,陳四海很不屑的擠兌我,“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德行!這點小場面就把你鎮(zhèn)住了,你是沒見過綠巨人變身啊!” 葫蘆娃環(huán)顧四周,問我:“凱哥,你怎么不拿兵器?” 我正拎著葛定真給的化尸水吊兒郎當(dāng)?shù)恼局?聞言面露高深莫測的微笑,“這是哥剛發(fā)現(xiàn)的新功能,放在乾坤袋里的東西只要心念一動就能跑手上去,再一動就能回袋子里?!闭f到這里我不禁感慨萬千,可恨吶,這兩件神器賣相實在太差,我無論在任何場合拿出來都像討飯的,不然我憑這無中生有的“魔術(shù)”參加選秀節(jié)目去,我早火了,至不濟也可以在酒吧炫耀炫耀,引幾個小妹搭訕啥的。 “三,二,一,開始!” “轟”的一聲,一個人影從地下被噴了出來,從地上翻滾了兩圈就直挺挺地站住了,正是那飛僵。才兩天的時間,那飛僵的外形就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干癟的肌rou因為吸收水分已經(jīng)舒展開了,青灰色的皮膚變成了黑綠色,隱隱泛出金屬光澤,兩顆突兀的獠牙從嘴里伸了出來,使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而且丫的動作比以前更靈活,看來奪回妖血之后它的實力恢復(fù)很快。 重獲自由的飛僵沒有立刻逃跑,也沒攻擊我們,而是轉(zhuǎn)身向槐樹精沖去,想趁槐樹精緩過氣來之前先將槐樹精廢掉! 飛僵的行為嚇得我一身冷汗,雖然沒有明說,但槐樹精的實力明顯是我們之中最強的,要除掉飛僵主要還得靠它,要是被飛僵偷襲得手我們要對付它就難了,而且這飛僵懂得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看來這條死尸的智慧也不像看上去那么低。 飛僵直挺挺地朝樹身抓過去,槐樹精避無可避,葫蘆娃離的太遠救援不及,眼看著槐樹精就要硬吃飛僵一爪,關(guān)鍵時刻我急中生智,掄圓了膀子把那小半瓶化尸水甩了出去。 “啪!”玻璃瓶正中飛僵后腦勺,砸了個粉碎,里面的液體四處飛濺。這一下對飛僵當(dāng)然不算什么,但確實嚇了它一跳,攻勢一滯那一爪貼著樹皮擦了過去,繞是如此也在粗壯的樹身上留下了幾厘米深的爪印。 第一擊打偏,飛僵舉爪想補一下,猛然間慘嚎一聲,用爪子捂住后腦勺,扭過頭怨毒地看著我,姿勢表情都跟被人用啤酒瓶開了后腦勺的流氓一樣。丫腦袋沾了化尸水的地方已經(jīng)冒起了青煙,滋滋作響。 嘿!葛老頭的化尸水還真管用!我眼見機不可失,抽出禪杖便迎了上去。 飛僵先吐出一口黑煙逼退葫蘆娃,棄了槐樹精朝我撲來,它似乎還記得自己的毒煙對我沒用,伸出爪子狠狠向我砍來,我一貓腰躲開丫的攻擊,右手搟面杖以握刺刀的姿勢向丫的小腹捅去。 飛僵可能害怕?lián){面杖和剛才的瓶子一樣加了料,不敢硬接,一挺身向后跳去,卻沒注意到上次被它秒殺的葫蘆娃正在它身后,要你命3000那巨大的斧頭夾雜著罡風(fēng)橫掃而至,攔腰斬在飛僵的腰上。 “鐺!”的一聲,飛僵被砸飛出去,腰上一條望之可怖的傷口,皮rou翻卷卻是死白色,幾乎沒有流血。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剛才差點嚇尿了褲子!狗日的葫蘆娃那一斧差點把我一起砍了!那斧頭上的尖幾乎是劃著我的臉過去的! 我嚇得呆立當(dāng)場,葫蘆娃忙不迭的向我道歉,陳四海在場外跳腳罵街:“都什么時候了,你倆兔崽子演言情片呢!?快上!” 我狠狠瞪了葫蘆娃一眼,兩人一起朝飛僵沖過去,剛才那一下給飛僵造成的傷害不小,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才站起來,這一下也激起了飛僵的兇性,丫怒吼一聲,張牙舞爪朝我們撲來。 我揮舞禪杖擋開攻擊,發(fā)現(xiàn)飛僵的力量大了很多,行動也比以前靈活,不過我還支撐的住,我利用丫轉(zhuǎn)身不便的弱點,圍著丫上竄下跳、指東打西,一會兒仙人指路一會兒老樹盤根好不忙活,實在躲不開了就護住頭臉憑自己抗性高硬吃一記,還時不時的施展個小低踹攻丫下盤,把血牛戰(zhàn)士的神髓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與我相比,葫蘆娃就辛苦多了,飛僵周身是毒,即使只是皮膚接觸也會毒發(fā),所以葫蘆娃根本無法靠近飛僵,只能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用長柄武器伺機攻擊,時不時的還要躲避飛僵噴吐的黑霧。雖然葫蘆娃攻擊力強悍,但他的武器太長,攻擊范圍太大,揮舞起來很容易傷到我,所以一直縮手縮腳。這飛僵又著實聰明,知道放倒葫蘆娃之后收拾我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只要和我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就猛攻葫蘆娃,害得我只好跟丫一條死尸貼身纏斗。 于是,局面進入了詭異的僵持階段:葫蘆娃攻擊力高但因為中間夾著我不敢全力出手;飛僵想秒殺葫蘆娃但過不了我這關(guān);我想快點打完回家吃飯卻必須跟他倆死耗……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們?nèi)齻€越打越郁悶,陳四海倒是老神在在的瞎指揮:“很好,就這樣拖住它,等槐樹精緩過勁兒來就滅了丫的?!?/br> 死就死在老東西這句話上了,飛僵猛然意識到敵方還有強援,仰天長嚎一聲開始拼命了,只見一層紫黑色的霧氣從它身體中散發(fā)出來,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向四周擴散,不,準(zhǔn)確的說是延伸,這霧氣竟然像軟體動物一樣緊緊的貼附在飛僵的皮膚上,隨著飛僵的移動而移動,并不斷的擴大自己的體積,空氣竟然不能將它稀釋! “我擦咧,死老頭你站哪邊的!?” 我一把推開葫蘆娃,咬咬牙,鉆進那紫黑色的霧氣中抵擋飛僵。 一進入霧氣的范圍,我就像蒼蠅掉進蜜糖罐一樣被粘住了,這毒霧雖然不能對我造成傷害,但卻像膠水一樣粘稠,使我的移動速度嚴(yán)重下降。 飛僵怪笑一聲朝我撲來,我躲不開它的攻擊只好硬接,不一會兒身上就被抓了幾道血淋淋的大口子,而且毒霧的范圍已經(jīng)擴展到三米左右,葫蘆娃的要你命3000也碰不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