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妖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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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了幾句話就動手,讓我覺得挺意外的。我本以為這老禿子會先奚落我們一番,將我們貶低的一無是處,再回憶回憶自己十五年臥薪嘗膽的苦難日子,咬牙切齒的展望一下自己將當(dāng)年的敵人抽筋扒皮切成生魚片的美好未來之后,才會獰笑著開始享受復(fù)仇的快感。這樣不僅會使人物更豐滿故事構(gòu)架更清晰,還可以順便回溯一下十五年前驚天大戰(zhàn)的來龍去脈和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過程,刀光劍影之中再夾雜點纏綿悱惻的愛恨情仇……不僅噱頭十足也方便作者湊字?jǐn)?shù)不是?換個功力深厚的寫手光這一個回憶篇就能寫出一百章去! 但我一看老禿子那不時閃爍著綠光的眼睛就知道,他對我?guī)熜诌@個當(dāng)年大戰(zhàn)的勝利者是刻骨銘心的仇恨,每天做夢都想把對方挫骨揚灰的那種,他花了十五年的耐心來舔舐傷口、積蓄力量,不是為了享受復(fù)仇的快感,而是為了洗刷恥辱。 所以面對當(dāng)年死敵的時候,他連十五分鐘也等不了,亟不可待的要看著我們血濺當(dāng)場,不要說什么十五年都等得了還在乎這十五分鐘之類的風(fēng)涼話,這叫仇恨不共戴天! 想到這里我不禁惡意揣測,陳四海當(dāng)年到底對人家做了什么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恐怕都到不了這個地步,臉上吐痰鉆個褲襠啥的就更不至于了,難道這老禿子頭發(fā)沒掉的時候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男女皆宜的妖孽級美男,一見之下崩壞了陳四海等人的取向,對丫做了什么人神共憤天理難容的事兒,丫忍辱負(fù)重屈意迎逢受盡百般凌辱才偷個機(jī)會逃出生天,從此心靈扭曲三觀盡毀一心一意報復(fù)社會,才釀成了今日的復(fù)仇事件。 我之所以有閑工夫在這里胡想八想,是因為葫蘆娃在我一聲令下之后已經(jīng)如皮卡丘一般一個箭步閃到最前面,屈身弓步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用自己寬廣的后背將我等隔離在安全地帶,目光灼灼的盯著對方,等待對方寵物小精靈……呸!等待對方高手出戰(zhàn)。 尹泉目光一掃,四個斗篷人中最高壯的那個踏著沉重的步伐向前,他的步伐穩(wěn)健,雙臂揮動有力,從容不迫如閑庭信步的節(jié)奏更是顯露出無比的自信,也許是嫌斗篷礙事,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抓住斗篷結(jié)扣,猛的一扯,斗篷連帶面具應(yīng)聲而落! “好!”我忍不住叫道:“出場夠帥!”氣得栗子斜眼罵我:“叛徒,站那邊去!” 斗篷落地,一時間我們目瞪口呆,面具下,露出的竟然是一張形容猥瑣,口角流涎的胖臉,臃腫的大肚子使身高近兩米的他絲毫沒有壯碩的感覺,反而像個rou球一樣給人以軟弱可欺的感覺,要不是丫坦胸露乳光著膀子看上去有三分彪悍的話,整個就是一電車猥瑣男。 肥仔目光呆滯,定定的看了葫蘆娃一會兒,嘴一咧露出一個想讓人一巴掌扇過去的猥瑣笑容,低著頭邁開大步朝葫蘆娃沖去。 眼見敵人主動進(jìn)攻,葫蘆娃絲毫不敢大意,如臨大敵嚴(yán)陣以待,待肥仔逼近之后,腳步一錯避開肥仔的頭槌,反手一拳悶丫臉上。 接著,更不可思議的事發(fā)生了,肥仔哼都沒哼一聲,翻著白眼倒飛回去,臉上桃花朵朵,繽紛絢爛。 這就完了?我既驚奇又不甘的想,丫們苦等十五年,臥薪嘗膽恒冰臥雪,韜光養(yǎng)晦苦苦等候,難道就是為了十五年后送死來嗎!? 肥仔仰面倒地,鼻子跟開了花一樣泊泊流血,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眼看就不行了,這還是葫蘆娃中途收手撤去一半力道的結(jié)果,不然這胖子非死不可。 胖子的表現(xiàn)讓盼望著丫騰身而起逆襲一把的我大失所望,倒不是我希望葫蘆娃倒霉,只是日本神道宗出場噱頭如此之大,要是虎頭蛇尾連我這么不愛惹事兒的人都覺得不像話。這死胖子就算利用自身身材優(yōu)勢,朝葫蘆娃使幾個日本相撲的推手在倒地不起也行啊! 一拳打倒了對手,葫蘆娃也有點發(fā)懵,下意識的回頭看陳四海,用眼神詢問對手怎么會這么弱,陳四海卻沒搭理葫蘆娃,一直死死的盯著盤膝坐在地上的尹泉,眼神中既驚奇又戒懼,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順著陳四海的目光看去,我才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跟隨尹泉來的神官已經(jīng)在盤膝而坐的尹泉身邊的各個方位列好陣勢,以一個古怪的陣型將尹泉圍在中央。這群神官手中拿著作法祈福時常用的驅(qū)魔棒,臉上擺出一副便秘三天的表情,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將驅(qū)魔棒左右揮舞。 在詭異的咒語聲中,尹泉顫巍巍的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因為距離的原因,具體什么樣子我看不清,只依稀覺得似乎是顆灰黑色的石子。 “就是那個!”克里絲指著尹泉手里的小石子朝葫蘆娃叫道,“小心,那東西非常危險!” 尹泉雙手結(jié)印,將石子夾在兩指之間,呼喝一聲,一道漆黑的影子從尹泉手中電射而出,目標(biāo)不是葫蘆娃,而是躺在地上直蹬腿的胖子。 在我們反應(yīng)過來前,影子已經(jīng)毫無阻滯的鉆進(jìn)胖子的體內(nèi),胖子一個激靈停止抽搐,然后,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現(xiàn)在的胖子,還和剛才一樣,口眼歪斜面目可憎,在加上鼻子被葫蘆娃揍的像爆了水管一樣流血,看上去分外凄慘,但胖子在笑,笑容很是舒暢,也十分詭異。 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瞬間游走全身,我感覺胖子像換了一個人,卻又說不出有哪里不同。 胖子再次跌跌撞撞的朝葫蘆娃沖去,腳步比剛才還要虛浮,葫蘆娃也不敢輕敵,低喝一聲,一拳朝胖子門戶大開的肚子打去。 葫蘆娃的拳頭很順利的擊中了胖子的肚子,照葫蘆娃的力氣,這一拳足以把胖子打成滾地葫蘆,但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胖子挨了一記重拳卻巋然不動,葫蘆娃的拳頭連帶整條胳膊隨著“撲哧!”一聲,竟然全部沒入胖子的肚子! 剛開始我以為葫蘆娃一拳把這胖子打穿了,但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下水流一地的血腥場面,事實上,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感覺情況不對的葫蘆娃趕緊抽身后退,但胳膊和拳頭都陷進(jìn)胖子一聲肥rou中,被胖子死死夾住,以葫蘆娃的力氣竟然抽不出來! “你看!”陳四海一指胖子的臉,我順著陳四海指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胖子的五官像蠟一樣緩緩融化,變成了一張平平的貼餅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驚恐的問道。 “是日本妖怪‘無面’,”陳四海的聲音也有一絲焦急,“這種妖怪的身體跟爛泥一樣柔軟,一旦陷入它的身體就會被死死纏住,最終耗盡體力被它吃掉。但這種妖怪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絕跡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而且他剛才的氣息還是和我們一樣的人類,現(xiàn)在卻從內(nèi)到外完全變成了妖怪?!笨死锝z補(bǔ)充道。 “等會兒,你是說,剛才他還只是個繼承了妖怪血脈的妖孽,現(xiàn)在卻完全變成了妖怪?”我有點兒混亂了,“這怎么可能?” “有可能,”陳四海的表情就好像剛聽說我們那妖僧師父圓寂了一樣,“只有一種東西能做到?!?/br> 定了定神,陳四海緩緩張開嘴,語氣中竟然有一種悲涼,“妖種,竟然現(xiàn)世了,難道真的要天下大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