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暴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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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追出小區(qū)的時候,連趙奕希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只好兵分兩路分頭尋找,陳四海帶著我、葫蘆娃、克里絲坐孫守財?shù)能囇刂氛?葛定真他們則鋪開來搜索小區(qū)四周。 。 坐在車上,我一邊包扎手上的燙傷一邊聽陳四海說道:“雖然只是一縷殘魂,但女魃的妖魂非同小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影響到趙奕希的心智,若是留在趙奕希體內(nèi)時間太久很可能對魂魄造成不可修復(fù)的損害,魂魄受損,要么變瘋子,要么變傻子,所以我們的動作一定要快!” “怎么做?”我問道。 “這個,”陳四海晃了晃手中的《海經(jīng)》,“《山經(jīng)》收納大妖尸身遺骨,《海經(jīng)》收納大妖魂魄元神!女魃殘魂與趙奕希的魂魄糾纏在一起,強行剝離風(fēng)險太大,只能用這個。雖然我們不能打開封印,但可以從封印上打開一條縫隙,把女魃的殘魂裝進去,這是最安全的方法?!?/br> 我們一路開車,在市區(qū)里轉(zhuǎn)悠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趙奕希的蹤跡,正急得上躥下跳的時候,孫守財車載收音機里播出的一條新聞卻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電臺播報的新聞,主要是本地的一些奇聞異事,主要靠新鮮刺激貼近民生奪人眼球,為了第一時間報道消息,電臺也接受老百姓的電話爆料,只要打進熱線,全市范圍內(nèi)的聽眾都可以分享你的新聞。 如此調(diào)動大眾熱情,自然大受歡迎,但也滋生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些義務(wù)新聞工作者為了嘩眾取寵或為了那點兒新聞資訊費,不管什么消息都敢傳播,從明星緋聞到誰家下水道里爬出三條腿的蛤蟆,沒有這些新聞工作者不爆的,弄得電臺主持經(jīng)常被各種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雷得外焦里嫩哭笑不得,天天擔(dān)心自己誤人子弟。好在聽眾也只是聽個樂,調(diào)劑一下枯燥的開車時間,也沒人把這個當(dāng)真。 現(xiàn)在爆的就是這樣的新聞。新聞?wù)f,城外高速公路上有司機看到一個身穿白衣,披發(fā)赤足的女孩子站在高速路中間,司機以為見鬼,剛想停車看個究竟的時候,一陣耀眼的白光,將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晝,司機趕緊捂住眼踩了剎車,打橫兒把車停下,但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人了…… 司機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看見的千真萬確,一句瞎話都沒有,但可惜當(dāng)時沒有其他目擊者,電臺又對這種怪力亂神的題材相當(dāng)不感冒,所以主持人只是調(diào)侃兩句“你當(dāng)時一定亮瞎了?!敝惖耐虏郾阆七^這一章,把目光投向了街市口醉酒互毆的兩個流氓。 要是平時,聽到這種消息我們肯定直接開車去看流氓打架了,但現(xiàn)在孫守財一打方向盤就朝高速路開去,原因很簡單,那司機的描述基本符合趙奕希的情況,趙奕希今天來我這兒正是穿了一套白sè衣服,而且出門的時候連鞋都沒穿。 孫守財一路飆上高速路,順著路行駛了一會兒,克里絲便說道:“前面五百米,正慢慢走著呢?!?/br> 為了不嚇跑趙奕希,我們停了車步行趕上去,一路上我們悄悄商量,等一會兒怎么一擁而上,誰抓手誰按頭,怎么用繩子捆結(jié)實了然后再給她治療…… 陳四海一言不發(fā)的聽著,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們這是救人?送死還差不多?!?/br> 我們面面相覷,陳四海繼續(xù)說道:“你們太小看女魃的實力了,要是你們四個跟她拼命的話可能還有點兒勝算,想活捉女魃非得把你們四條命賠進去不可。” 我們嘿然無語,陳四海說得不錯,捉人可比拼命的難度大多了,要是老禿子尹泉變了天照大神我們二話不說放挺丫的,什么武器招式別管yin不yin險和不和諧都敢往上招呼,但現(xiàn)在是趙奕希,我們總不能痛下殺手? “那怎么辦?” 陳四海恨鐵不成鋼道:“智取!” 陳四海說完就一邊歇著去了,只剩我們四個一路小跑追上趙奕希,覺醒之后趙奕希jing惕xing很高,我們還沒靠近,趙奕希已經(jīng)回過頭來喝道:“何方妖孽!?” 跟我們對了個正臉,趙奕希也沒表現(xiàn)出認(rèn)識我們的意思,看來女魃的意識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我眼珠子一轉(zhuǎn),換了一副惶急的樣子,朝趙奕希叫道:“娘娘不好了!須佐之男又在您的宮殿里撒野了!” 我這話可是有典故的,話說ri本的天照大神,最煩的就是自己這個義弟須佐之男,這須佐之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拿自己jiejie不當(dāng)外人,賴jiejie家不走不說,還破壞jiejie家的地,欺負jiejie家的佃農(nóng),甚至在jiejie家院子里四處大小便……氣得天照躲小黑屋里不出來,最后還是手下的家臣雇來一個跳艷舞的,辦了場盛大的宴會,豬rou勾雞把天照引出小黑屋,好勸歹勸才讓這大神收了自己的小矯情。 現(xiàn)在的女魃,或者說天照,只有一縷殘魂,就算想起以前的事,記憶也肯定不全,我提起須佐之男這個宿敵說不定能蒙混過關(guān),至于對我沒印象,那根本不算個事兒,據(jù)說天照大神手下有八百萬神,別說現(xiàn)在,我估計丫就算記憶全恢復(fù)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手下到底有沒有我這一號。 魂魄不全的天照正處于懵懵懂懂智商下降的時期,換句話說就是特別好糊弄,一聽須佐之男四個字果然立刻勃然大怒,也顧不得追查我們四個小妖的身份了,直接代入自己的女王身份,吼道:“欺人太甚!拿我甲胄來!這次本尊非要讓他長長記xing!” “是……”我小心翼翼的迎逢道:“那……小的帶你去更衣?” “嗯?!壁w奕希含混應(yīng)道,突然定定的看著我,喃喃道:“本尊怎么看你眼熟?” “那個……”我實在不知道趙奕希這個時候想起我是壞事還是好事,只好含糊應(yīng)答:“小的是娘娘跟班?!?/br> “哦,”趙奕希心不在焉,擺擺手道:“本尊看你忠心,賜你作神宮總管!” “唉,謝娘娘賞。”我無奈答道,心中不免惴惴,這神宮總管不會跟大內(nèi)總管一樣?別的都好說,但她這種不穩(wěn)定的jing神狀態(tài),萬一逼我當(dāng)場凈身怎么辦? “前面帶路!”趙奕希霸氣十足的說道。 我們低頭稱是,帶著趙奕希離了公路,朝跟陳四海商量好的集合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