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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答卷妥帖放好,然后拉鈴,他需要小解。 回來后,秦遇又看了一會兒第一場的整個題量,發(fā)現他今天一天,就答完了整個題量的一半。 他將自己所答檢查一番,發(fā)現沒什么錯漏,然后才買晚飯,照就是兩個蒸餅。 周圍傳來炒菜的香味兒,秦遇鼻子動了動,隨后垂下眼,心道自己吃的是rou餅,是rou餅。 天色快黑了的時候,他要了點清水,然后簡單擦洗了一下面部,脖子。 重新?lián)Q了一件單衣,躺在木板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天未亮,秦遇就醒了,他起床簡單洗漱,然后小解。 回來在號房里活動身體,天邊泛明時,秦遇又買了兩個蒸餅,然后就著晨光繼續(xù)答題。 而大部分考生,這個時候才剛醒。 不是他們貪睡,而是很多考生進入貢院第一天,都會特別緊張興奮,晚上睡不著,自然就起的晚。 這是秦秀生去外面打聽到的,回來時還笨拙的勸秦遇,讓他在貢院里放松,該吃吃該睡睡。 秦遇雖然早猜測過這種情況,但秀生第一次來郡城,人生地不熟的,還硬撐著膽子到處為他搜羅消息,還是讓秦遇很受用。 午飯后,秦遇被一道經義題難住了。倒不是沒有頭緒,而是他不知道該用哪一種答案。 經義題非常主觀,有時候好與壞都在主考官們的一念之間。他能答出來沒問題,但也要契合主考官的偏好。 聽聞,這位主考官欣賞風流才子。不會又是個理想派吧。 秦遇有點頭疼,最后決定把兩種答案中和一下,好不容易答完,休息半刻鐘,用了點溫水又繼續(xù)。 第三天上午,秦遇就把第一場所有的題目都作答完了。 他全部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問題,才把題卷,答卷,草稿卷分門別類整理好,隨后買了兩個蒸餅。 士兵多看了他兩眼,再給秦遇蒸餅時,故意把蒸餅撕扯成了幾瓣。 秦遇開始還以為這士兵故意在為難他,但很快他反應過來,自從他入了貢院,到現在為止吃的都是蒸餅。 士兵不會以為這是什么新的作弊方式,以為蒸餅里紙條吧。 秦遇扶額,他只是單純覺得蒸餅飽腹省事啊。而且可以少去茅廁。 下午申時,收卷。 考生們可以出號房,在貢院內活動一下,秦遇不想動,他趴在桌子上睡覺,結果被人喚醒了。 蘇秀才眼底青黑,面容憔悴,把秦遇嚇了一下。 “蘇兄,你這是”他眉頭微蹙,蘇秀才身上有股明顯的汗臭味兒。 但蘇秀才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身形象身上,他嘴唇干裂,聲音顫抖:“秦兄,這次的題好難?!?/br> 蘇秀才上午腦子都脹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寫了什么。他已經生了退意。 秦遇也看出來了,嘆道:“蘇兄,你現在要不要去樹下透透氣?!?/br> “算了,我同你一道兒吧?!鼻赜銎鹕?,拉著他往外走。 一路上,他又說了不少話寬慰蘇秀才,總算讓對方好受點兒。 他們頂著大太陽,終于跑到樹下,那里已經站了很多人,大家也都是在討論第一場的考試題,抱怨題出的太難,還有考生白著臉,抱著頭,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嘴里喃喃念著:“我會錯意了,怎么辦,我會錯意了……” 秦遇心里一咯噔,偏頭一看,見剛才還被他勸好的蘇秀才,這會兒臉色也跟著白了。 “蘇兄。”秦遇喚他。 蘇秀才對上他的目光,強顏歡笑:“我我還好,放心吧秦兄,我聽你的勸。我還好,真的?!?/br> 后邊他就不怎么說話了,秦遇也由著他,事實上,秦遇也感覺現在有些乏。 他站在那里,偶爾有一陣涼風,伴著樹葉的沙沙聲,聽的秦遇昏昏欲睡。 作者有話要說:注:“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出自《中庸》 第55章 第二場考試 第二場考試很快來了,考的是策論,經義和詩賦,三者占比在6:1.5:2.5。 秦遇當時一滴汗就順著額頭下來了,他沒想到第二場考試的詩賦占比這般大。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耳膜。 秦遇長長呼出口氣,又著重看了一下策論題,還好,策論題的難度對他來說不算大。 其中涉及到了一些淺顯的民生,然后就是歷史事件?;臼遣煌床话W,沒有直擊敏感話題的問題。 “咦,這是……”秦遇神色有些變化,但很快恢復如常。 他再看占比小半的詩賦,秦遇對主考官們的性格有了一個大概了解。 主考官們,副考官們既是監(jiān)考鄉(xiāng)試的人員,又是出題人。后續(xù)的閱卷也由他們做主,錄取誰與否,眾人會先行商量,在最后由話語權最重的主考官定奪。 求穩(wěn)起見,在答策論的時候,秦遇放棄了以前的務實,這次文字,辭藻華麗,整一個理想主義。 不過到底性格使然,他中間還是小小插了幾條可行的小建議,盡量把自己擺在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而輪到那道讓他之前微微變臉色的策論題時,他停了停。 那道策論題的題目為“申商助國否”。 這里就要了解【申商】指的是誰,所謂【申商】,說的是兩個人,即:申不害和商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