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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晉明白她的意思,走向馬車,強硬的拽出葉夢純,拉著她往京城的方向跑。 柳夏月原以為至少會有一半以上的人會去追他倆,卻不想只有極少的一小部分,也就二十來人的樣子去追了宋子晉他們。 剩下的一百多號人,把她團團圍住,露出兇神惡煞的面孔。 柳夏月蒙圈了:“誒?大哥們,不對?。∧銈儾皇莵須⑺巫訒x的嗎?” 領(lǐng)頭的吼道:“你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誰知道你和他到底誰才是宋子晉?” 柳夏月看著殺手們一個個露出的認同目光,面色變得蒼白:“我怎么看也是個女人吧,怎么能是宋子晉呢?” 領(lǐng)頭冷笑一聲:“誰不知道宋子晉比女人還俊美,你說你是女的,我又不傻,我才不信呢!” 柳夏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皺了皺眉:“好,很好!記住今天,是你們的忌日,還是你們自找的!” 宋靜容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她的臉,頓時渾身寒毛就豎了起來,夏月原來你是計較身材這事兒的??? 宋子晉并未猜出派刺客的人是誰,單純的以為是他調(diào)查炮擊案,幕后黑手設(shè)下此計,要殺他滅口而已。 他拉著葉夢純向前跑,看身側(cè)的人目光一時呆滯,不時傻笑胡言亂語,他頭一次對人有了憐憫之心。 那個能說會道,精靈古怪的姑娘,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 宋子晉一瞬間晃神,差點被殺手鉆了空子。見到利刃刺來,他松開葉夢純,與對方打斗起來。 葉夢純跌到了草叢里,她不跑也不躲,就乖乖的坐在原地,看著宋子晉與殺手過招。 刺客一把將她從草叢里拉出來,用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吹發(fā)可斷,稍有不慎就會割破她的喉嚨。 刺客喊道:“宋子晉你再不停手,我就一刀殺了你的女人。” “宋子晉?”葉夢純重復(fù)一邊,她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誰是宋子晉的女人?!?/br> 一瞬間,宋子晉的大腦如同五雷轟頂般陣痛,他一劍插入土中,支撐著自己即將要被疼痛擊碎的身體。 急促的呼吸下,眼前一幕幕閃過的畫面,是與葉夢純過往的回憶:“夢純!” 宋子晉在這一刻,終于沖破了籠罩著他內(nèi)心深處的大網(wǎng)。 殺手們以為掐住了宋子晉的命門,一個個走上前去,決定趁此機會給他致命一擊。 誰知宋子晉眸色一轉(zhuǎn),反手就將他們的性命奪去。 看著漸漸成河的血水,他狂笑三聲:“我宋子晉殺人的本事,你們還沒見識過呢吧?” 他走向挾持著葉夢純的刺客,對方被他的殺氣鎮(zhèn)住,握刀的手在發(fā)抖。 寒光四射的劍刃在葉夢純的眼前劃過,頃刻之間的功夫,那個挾持她的殺手,便失去了四肢。 與葉夢純對視的那一刻,宋子晉冰冷的眸子有了溫度:“夢純,這段時日委屈你了?!?/br> 葉夢純依舊呆呆看他,沒有絲毫變化。 剩下的十幾個黑衣人,成了宋子晉的泄恨工具。宋子晉如砍瓜切菜般,將他們處理掉,最后氣的恨不得處理了自己。他到底是中了哪門子邪?竟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個鬼地方跑出來的怪異娘們,把葉夢純害成這個樣子。 另一邊柳夏月?lián)]舞長劍,早就殺的沒表情了。 宋靜容從未見過柳夏月如此暴怒,躲進馬車里,不愿意再看殘忍的畫面。 過了會兒,殺手們逃竄的聲音漸漸遠去,為了不讓柳夏月去追殺手,她跳下馬車跑進了林子里。 一路跑上山,她未見柳夏月,反而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裴景文與裴景瑞站在崖邊,正在爭執(zhí)著什么。 裴景瑞拽著裴景文的領(lǐng)口,質(zhì)問道:“你說,是不是墨婉瑩派你來殺我的?” 裴景文冷笑兩聲:“你高看自己了,瑩瑩從未把你放在心上,你的死活她才不在乎。” 裴景瑞傷還未愈,無力的喊道:“你我都被她騙了,都被她利用了?!?/br> 裴景文的笑意涼薄:“哦,是嗎?” 裴景瑞嘆了口氣:“她的事之后我會細細解釋給你聽,我現(xiàn)在身體不適,你通知父親,送我回裴家吧?!?/br> 裴景文武功一般,但遇見墨婉瑩后,她那夾雜著私欲的鼓勵激發(fā)了他心狠手辣的性格。趁裴景瑞不注意,他一劍下去,刺穿了裴景瑞的肩膀。裴景瑞疼的癱在地上,指著裴景文想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裴景文對著他的腰踢了一腳,他便滾下了懸崖。 墨婉瑩已經(jīng)把他改變了,他再也不是宋靜容眼中,那個心思純凈的裴景文了。 聽著裴景瑞的尖叫聲,裴景文一臉享受的俯瞰懸崖。 宋靜容走出去,走到裴景文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女配自救聯(lián)盟,宋靜容,任務(wù)完成……” 裴景文猛地一驚,回過身,看到的是滿臉淚水的宋靜容。 趁著裴景文慌神的空隙,宋靜容使盡全身的力氣撞向了他。 裴景文跌入懸崖的那一刻,眼里還充滿著疑惑。他不明白,一個要殺他的女人,為何會哭的如此慘烈。 宋靜容跪在懸崖邊上,嚎啕大哭。 柳夏月聞聲趕到時,看到的她已然失去了靈魂,眼神渙散,沒有半點光芒。 宋靜容抬眸看向柳夏月:“夏月,你不要怕,裴景文已死,這世上再無人傷害你柳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