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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誰不是扮? 葉夢純脫下婦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故意戴了一張與衣服配色一致的面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在宮中穿梭,不等轎夫行禮,直接一步鉆入轎中,不給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機(jī)會。 轎夫懵了一下,什么東西鉆進(jìn)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是你嗎?” 葉夢純故意咳了一聲:“嗯?!?/br> 轎夫也不敢多問什么,趕忙起轎回府。 入了將軍府,葉夢純才明白到底是什么逼瘋了這個女人。 已經(jīng)脫色的喜字還貼在床頭,應(yīng)該是圖巴汗大婚時穿的婚服被整齊的鋪在床榻上。 這個女人一直在與圖巴汗的婚服同床共枕,難怪會癲狂。 執(zhí)念太深…… 而且看她這個做法,很有可能圖巴汗從未與她在一起過。 這男人真過分,娶了人家還讓人家獨(dú)守空房。 葉夢純在屋里又翻了幾件能遮蓋面容的配飾,打扮了一番后,悄悄的去尋柳夏月去了。 將軍府幾乎找不到侍女的蹤跡,葉夢純看著那些強(qiáng)壯的彪形大漢,實(shí)在是不敢開口詢問柳夏月的下落。 她繞了好久,才在幾個偷懶吃酒的下人嘴里聽到了消息。 “將軍真要娶那女人?” “聽說已經(jīng)擇了良辰吉日,就等著行禮正式入籍呢。” “大妃怎么辦?她不得鬧到大王面前去?” “誰知道呢,又不關(guān)咱們的事。” 葉夢純越聽越急。 這要是不趕緊阻止,夏月可就要失身了! 她有點(diǎn)慌,沒多思量,直接跳上圍墻,半蹲著身子挨個院子尋找。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她忙活了半個多時辰,終于看見柳夏月的身影了。 “夏月!” 葉夢純輕喚一聲,跳入院子。 哐嚨…… 塵土飛濺,葉夢純再次擁有意識,已經(jīng)深陷在深坑當(dāng)中。 她的臉上蒙了一層陰影,她仰頭去看,那陰影的來源正用極恐怖的眼神看著她。 圖巴汗俯視著她,冷冷道:“國師大人好身手,若換了旁人掉入這么深的陷阱,就算不死至少也會斷胳膊短腿?!?/br> 葉夢純?nèi)讨弁?,支起身子:“這個陷阱是為我準(zhǔn)備的?” 圖巴汗點(diǎn)頭:“怎么,不夠滿意?” 葉夢純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會來你府上?” 圖巴汗挑眉一笑:“你應(yīng)該問,將軍夫人為什么會突然找上你?!?/br> 葉夢純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震驚什么了?只能硬著頭皮吼道:“夏月呢?我剛剛看到的不是真的柳夏月對不對?那個假扮夏月的是誰?” 圖巴汗回頭看了一眼為他出謀劃策的軍師,笑道:“她喊你呢!” 墨婉瑩輕縷發(fā)絲,緩緩走向坑口:“葉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br> 葉夢純暴怒:“墨婉瑩你死性不改,你我之間的事,為何要讓無關(guān)的人參與進(jìn)來。你竟然幫著大漠人坑害自己的同胞,你還有沒有底線?” 墨婉瑩冷笑:“底線這東西,我有沒有,難道你不清楚?” 葉夢純無話可說,她知道她的身份與柳夏月的身份,可能已經(jīng)被墨婉瑩告訴圖巴汗了,再加上身中蠱毒的宋靜容。 她們?nèi)诉@次輸?shù)恼娴暮軕K。 圖巴汗拍了拍手:“想不到國師大人的身份如此尊貴,一國尚書大人的獨(dú)女,是我招待不周了?!?/br> 葉夢純索性倒在地上,痞里痞氣的說道:“我們大興人飽讀詩書,是比茹毛飲血的大漠人尊貴一些。不過將軍也不用在意,若你們老實(shí)歸降大興,我們也是愿意教你們做人,不用你們再做禽獸?!?/br> 圖巴汗微微一笑:“我也是讀漢書長大的,想激我發(fā)怒,恐怕沒那么容易?!?/br> 葉夢純撇了他一眼:“那就說說吧,你想做什么?” 圖巴汗笑道:“與之前約定的一樣,你準(zhǔn)備儀式,二皇子復(fù)活后,我就給大興公主解毒。” 葉夢純急道:“夏月呢?” 圖巴汗別過臉:“我們之間的約定中好像沒有她。不過你放心,她不會受委屈,他會成為我的正室,陪伴我一生一世?!?/br> 墨婉瑩聽到這話,氣的直咬牙。 葉夢純吼道:“你說什么夢話,你有老婆!” 圖巴汗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她在剛剛已經(jīng)去世了?!?/br> 葉夢純皺眉:“怎么可能?我才與她……” 難道? 葉夢純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有沒有人性,她是你的發(fā)妻!” 墨婉瑩踹了一腳土,撒了葉夢純一身:“裝什么好人,你忘記是你失手殺了她的嗎?” “我沒有!”葉夢純看到墨婉瑩眼底閃過的得意,瞬間明白了:“那宮殿還有你的人對不對?你嫁禍我!” 墨婉瑩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瞧著葉夢純。 圖巴汗擺擺手:“別吵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事?!?/br> 葉夢純怒視墨婉瑩,用力喊道:“圖巴汗,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yīng)我,否則我寧死不屈!” 圖巴汗問道:“你說說看。” 葉夢純緩緩抬手,指向墨婉瑩:“我要她刷一千個恭桶,一個都不能少?!?/br> 墨婉瑩猛地回頭看圖巴汗,哀求道:“將軍,你可千萬不能聽她的啊?!?/br> 圖巴汗也看不慣墨婉瑩這個人,他忍不住輕笑一聲:“準(zhǔn)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