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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月輕笑了一聲,接過鞭子做了個要打他的姿勢。 守將下意識反應,縮了縮身體,見鞭子遲遲未落下,才抬頭看她。 柳夏月將鞭子丟給了,轉(zhuǎn)身離開:“男子漢別婆婆mama的,把你那身皮rou留給戰(zhàn)場吧?!?/br> 守將一愣,望著柳夏月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覺得熟悉:“這架勢,這作風,這個小兵了不得啊,像極了柳老爺子。” 他感嘆一聲,恰巧被走到這邊的宋伯成聽去了。 宋伯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瞧見了走進軍帳的柳夏月。 她怎么在這里? 宋伯成一愣,隨即追了上去。 掀開軍帳,里面只有幾個剛訓練完的士兵,都是宋伯成沒見過的生面孔。帳中不大一眼就能看全,不需要翻找也知道人不在軍帳。 他覺得奇怪,站了半天一句話沒說,又走出了軍帳。 是我看錯了嗎? 宋伯成沒尋思明白,被副將一喊,只能一臉疑惑的離開。 裴景瑞與柳夏月從另一個軍帳走出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還好反應的夠快,要不然就要被宋伯成抓住了。 皇帝正愁抓不住柳家把柄呢,私藏軍中這么大的事,他還不得給柳家馬上扣一個謀反的罪名? 柳夏月真是越想越憋氣,為了百姓她家得不惜性命的戰(zhàn)。 但一想到打贏了,一切好處都是那天天想害他們的狗皇帝的,就心里覺得憋屈。 難受! 她氣得直跺腳時,大漠軍的號角聲響起了。 眾人匆匆穿好戰(zhàn)甲整軍備戰(zhàn),這一次宋伯成拖不了也等不了了,因為這是攻城的號角聲。 第176章 這個小兵有點勇 圖巴汗騎馬到列陣最前方,舉著馬鞭大喊:“將士們,把城攻下來,讓大興的土地上插滿咱們的狼頭旗!” 大漠軍立刻與之呼應,將手中的彎刀舉過頭頂,齊聲喊道。 “開戰(zhàn)!” “開戰(zhàn)!” 大漠軍的氣勢如虹與膽戰(zhàn)心驚的大興軍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對自己主帥的不信任全都寫在了臉上,這一場仗還未開打,卻好像已經(jīng)輸了…… 宋伯成硬撐著恐懼站在城門上,握著劍柄的手不自覺的在顫抖。 城內(nèi),裴景瑞努力攔著要騎馬迎戰(zhàn)的柳夏月,整個人快要掛在她身上了:“你冷靜一點,咱們混在步兵營,騎哪門子馬啊!” 他倆都想多了,宋伯成根本沒想要開門對戰(zhàn),他那九曲十八彎的腸子,一晚上只憋出一個方法就是守和拖。他的策略很簡單,大漠軍沒有那么多的糧草可以消耗。只要他拖延的時間夠長,大漠軍必然會退兵。 到時候,無功無過,皇帝也不會說他什么。 宋子晉與宋玉軒在寒風中醒來,他們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捆綁在高臺之上,下面是疊好的柴火堆。 他們清楚,這是要拿他們祭旗的意思。 宋玉軒苦笑一聲:“看來圖巴汗已經(jīng)跟父皇交涉過了,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估計是連半座城池都沒換來,否則也不會是這種待遇?!?/br> 宋子晉不太認同他的觀點,冷冷道:“他就是來殺人的,一看他這一路上,將沿途所經(jīng)過的城池都毀了。若他真想占地方,給大漠擴張地盤,不會做這種事。我看過他往年與柳老爺子作戰(zhàn)時的記錄,這人雖稱不上仁慈,但也從未做過像現(xiàn)在這樣暴虐的事。算上裴家軍,他已經(jīng)屠了九城,士兵百姓都不放過,別人屠城是為了錢財和女人,他屠城是燒殺搶掠只占燒殺,你不覺得奇怪嗎?” 宋玉軒反應過來,皺起眉頭。就連投靠他的裴家軍,大興的那些賣國賊他都殺了,這舉動確實很奇怪:“你是說圖巴汗這次想帶著大漠軍與大興軍拼個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這對他有什么好處?” 宋子晉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出于什么心理非要做這種事,但我的感覺應該不會錯,他在找陪葬,而且越多越好。” 宋玉軒似乎想起來了什么,自言自語:“難道是跟蠱蟲有關(guān)?” 宋子晉側(cè)目瞧他:“嘀嘀咕咕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都是要一同赴死的關(guān)系了,你不會還在算計吧?” 宋玉軒怒道:“我是那種人嗎?” 宋子晉點點頭:“我從小就看你在父皇面前演戲,你的一根頭發(fā)絲都能分出八個心眼,你說你是不是那種人?!?/br> 宋玉軒想反駁,但細細一琢磨,他說的好像沒有錯,自己確實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謀算了。 這些都不重要…… 宋玉軒急道:“我覺得圖巴汗的身體應該是出問題了?!?/br> 他將圖巴汗用蠱蟲控制柳夏月的事情告訴了宋子晉后,二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站在陣前的圖巴汗。 嗯,實話說,rou眼還真的看不出圖巴汗是個將死之人。 他原就生的白皙,之前臉上就難見血色,現(xiàn)在頂多就是比之前更白一點而已,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而且因為他長得很好看,看久了你還會對他,莫名的生出憐憫之心,除了柳夏月這根木頭。 二人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趕緊收回了目光。 男人盯著男人看,果然怪怪的。 宋子晉嘆了口氣:“咱們這是在干嗎?因為無能為力所以期盼對手暴斃?” 宋玉軒輕咳一聲:“白日做夢唄,總比坐以待斃強一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