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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主帥,竟讓軍中糧倉被燒,若他不是皇子,早就該自刎謝罪了。 這是他的失職,他必須擔起這個責任。 裴景瑞嘆了口氣:“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這條命本就是葉大小姐撿回來的,能死在戰(zhàn)場也是我的榮幸?!?/br> 三人謀劃一日,決定第二天夜里,帶兵襲擊大漠軍。 皇宮的侍衛(wèi)換崗,開門時看到倒在地上的宋承寧,立馬忙上前扶起他,輕聲呼喚。 “十皇子!” “十皇子?” 見宋承寧遲遲未有回答,將他背去了太醫(yī)院。 路上宋承寧突然醒來,從侍衛(wèi)身上跳下,瘋了一樣的奔向皇帝的寢宮。 “惠惠!” “惠惠!” 他幾乎失去理智,不顧門前攔著的侍衛(wèi),執(zhí)意要進寢宮去。 好在皇帝已經上朝,否則非被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宋承寧跪在寢殿外,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讓我見一見惠惠。” 管事太監(jiān)走出來,擺手屏退了侍衛(wèi)。他瞧了他一眼,便以清楚事情的原委,無奈的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把:“十皇子,緣分這事是天定的,強求不得。既已是無緣之人,就別再為難彼此了?!?/br> 宋承寧哪能因為這一句話就看開,他沖上前推開管事太監(jiān),破門闖了進去。 屋內的熏香還未散去,那如蜜甜的味道,此時卻令他作嘔。 “惠惠!” 掀開藕荷色的珠簾,墨婉惠像是一具離魂的尸體,衣衫不整的倒在床榻之上。 她的眼角是不斷下落的淚珠,嘴邊是擦拭不凈的胭脂紅。 看到這一幕,宋承寧的腦袋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他慢慢走向墨婉惠,不顧身份一把抱住了她:“惠惠,我來遲了?!?/br> 昨夜的屈辱,讓墨婉惠在這一刻爆發(fā)出來,她埋進宋承寧的肩頭痛哭,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管事太監(jiān)走進來,嚇得大叫:“這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來人把他們分開!” 侍衛(wèi)沖進來,看著二人抱在一起也傻了,上前去拉扯,又不敢太過粗魯,對他們也算是一次職業(yè)挑戰(zhàn)。 宋承寧被拖出寢殿,他看著墨婉惠,苦笑道:“慧慧別怕,我很快就把你救出去?!?/br> 宋靜容在葉浩林的幫助下扮做宮女,白天躲在暗處休息,夜里悄悄靠近書房等重要的地方偷聽。 墨婉惠入宮那夜她也在,雖然她不喜歡她,但看到她被自己的父皇逼著服從,她心里還是很難過。一時間,她竟分不清屋里的男人是自己的父皇,還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無賴流氓。 宋承寧被攆出了皇宮,管事太監(jiān)怕他被責罰,也沒將全過程上報,只是說十皇子酒醉,便應付過去了。 走出皇宮的宋承寧,臉上無一點血色。 他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著,直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 白正熙看著他,冷笑一聲:“看來這世上多了個比我更可憐的人?!?/br> 宋承寧的眼睛瞬間布滿血絲,一副要吃了白正熙的模樣:“你說什么?” 白正熙笑道:“別生氣,同是被墨婉瑩禍害的人,我跟你一樣恨她?!?/br> 宋承寧推開攔路的白正熙:“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白正熙拉住他的手腕,冷冷道:“要不要與我合作?” 宋承寧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合作?合作去殺墨婉瑩嗎?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會在意那個女人是生是死嗎?我的惠惠,我再也看不見她了?!?/br> 他心里清楚,他沒法子與皇帝搶女人。他已經永遠的失去墨婉惠了…… 這種失去摯愛的痛,折磨到讓他發(fā)瘋讓他失控。 白正熙一挑眉:“若我說,我能把墨婉惠給你,你愿意與我合作嗎?” 宋承寧猛地回頭看他:“你在說什么鬼話?” 白正熙騎上自己的馬,俯視著他:“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我若有本事把墨婉惠給你,你要不要與我合作?” 宋承寧走的很急,生怕白正熙跑了:“你要我為你做什么?” 白正熙陰沉一笑:“我不會讓你為我做太多,三件事就可以了。” 宋承寧懷疑的看著他:“真的?” 白正熙點頭:“你若同意我所說的,那就今夜來一趟白府。” 宋承寧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希望的曙光,殊不知真的發(fā)了瘋發(fā)了狂的,是這個表面平靜白正熙。 第181章 我來救你了 入夜,柳夏月與宋子晉、裴景瑞兵分三路。 柳夏月帶著最精銳的一支部隊,從正面進攻圖巴汗,裴景瑞帶著另一支從旁協(xié)助。而尋找糧草這件最重要的任務,就落在宋子晉身上。 圖巴汗的身體狀況每日愈下,俊美的外表下隱藏著快要發(fā)狂的情緒,聽到柳夏月又攻了過來。他從床上坐起,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全面迎擊,殺了她也不要緊。” 他的下屬是知道他中意柳夏月的,得到這樣的一個命令,多少有些吃驚。 偷聽到這一切的宋伯成見下屬走出軍帳趕快追了上去:“還迎什么敵,快聚集弓箭手,在箭頭上用毒,亂箭射死她們!” 下屬轉頭,目光冰冷地望著他:“梁王殿下,你確定要讓我這么做嗎?來的人,雖是我的敵人,卻是你大興的士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