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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文見宋靜容一臉怨憤,輕輕勸道:“公主,她一向如此,不必與她計較?!?/br> 宋靜容咬了咬牙:“不,她就是針對我?!?/br> 柳夏月將墨婉瑩藏在那個已經(jīng)廢棄的驛站,她打算把葉夢純帶出來,一起審問一下這個人。 三人在林子里耽誤的時間太長,導致裴景瑞都已經(jīng)到譽王府了,三人才急匆匆的進門。 裴景瑞見三個人身上都帶著塵土,問道:“你們?nèi)ツ睦锪?,怎么這么久才來?!?/br> 柳夏月急著找葉夢純,無視他直接走進了內(nèi)院。 宋靜容帶著一肚子悶氣,也無視他走進了內(nèi)院。 裴景文也想無視他走進內(nèi)院,被他揪著衣領(lǐng)拽到了面前。 裴景瑞心想,我打不過第一個,不敢罵第二個,我還不能說你了嗎? 裴景文掙扎半天,還是沒有逃脫一頓亂捶。 裴景瑞怒道:“啞巴了,我問你話呢!” 裴景文知道不能說墨婉瑩的事,也不能說白正熙的事,只好道:“你沒長眼睛嗎,兩姐妹鬧別扭了!” 裴景瑞善于察言觀色,確實發(fā)現(xiàn)剛剛過去的二人面上有些不和,便信了裴景文的鬼話,松開了鉗制他的手:“廢物,既然知道這兩人鬧別扭了,你還不從中調(diào)解,要你何用?” 裴景文氣得跺了跺腳,轉(zhuǎn)身找宋靜容去了。 葉夢純還在休息,她身上的傷口深失血過多,一時片刻很難有力氣走動。 柳夏月與宋靜容走進她的房間,一個坐床頭,一個坐床尾。 各問各的,各說各的。 “你怎么樣了?好點了嗎?有吃東西嗎?還疼嗎?” “你能動了嗎?下地走過路了嗎?身上的傷可有愈合的意思?” 葉夢純被她倆的這頓cao作整蒙了,一時都不知道該回答誰? 好在,她還有個清場的人物能利用一下。 葉夢純誰也沒回答,高聲叫來裴景瑞:“我要休息,請她倆出去?!?/br> 裴景瑞一手一個,將兩人都丟出了房間:“這才一天,你們當葉大小姐是神仙?不需要靜養(yǎng)休息的嗎?” 出了門,二人也知道不該將情緒轉(zhuǎn)嫁到葉夢純身上,雖然眼神飄過自責,但還是不肯與對方和解。 為了不與對方撞上,竟選擇一左一右的離開了。 夜里,柳夏月悄悄潛入到葉夢純的房里,一看來人是她,屋內(nèi)響起一聲男人的嘆息。 宋子晉皺著眉頭,看著墊著腳尖鬼鬼祟祟前進的柳夏月,很是無奈:“你就不能走正門嗎?” 柳夏月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宋子晉放下藥碗,拿起手帕給葉夢純擦了擦嘴角:“因為這是我家?!?/br> 柳夏月顯然問的不是這個問題,但對方就是要繞開,她也沒辦法:“那夜深了,你先回去睡吧,這邊我照顧就好了?!?/br> 好在,她也不是善茬,直接將人轟了出去。 宋子晉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別打擾她休息,說完話,你也早些回去吧?!?/br> 柳夏月敷衍的點了點頭,直接將他推出了門外:“知道了,知道了!” 見宋子晉被攆走,葉夢純歪著腦袋看向柳夏月:“你今日白天就有話對我說,是什么重要的事,要背著人才能說?” 柳夏月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我逮到墨婉瑩了,就關(guān)在離這里很近的驛站?!?/br> 葉夢純眼睛一亮:“哦?那你問出那日救走她的人是誰了嗎?” 柳夏月?lián)u了搖頭:“還沒有開始審問,只是能確定,那人不是白正熙派的。” 其實僅靠易容這一點,葉夢純就已經(jīng)確認是宋玉軒干的了,只是如今這情況,她怕把話說開了,反倒是徒增了許多誤會:“沒什么可審問的,直接把她殺了,能解決一半煩惱?!?/br> 柳夏月一怔:“夢純,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風,你都是刨根問底的?” 葉夢純苦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我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落到今天這地步?” 柳夏月?lián)u搖頭:“不,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比起真相,她更在意的是她的心情:“你若不想追究,我現(xiàn)在就去把墨婉瑩殺了,免得她到處嚼舌,再把那人供出來?!?/br> 葉夢純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柳夏月的腦子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宋玉軒干的?” 是??? 懂易容,又憎恨墨婉瑩,故意將她送到白正熙身邊。 難怪夢純不想追究…… 柳夏月像是個沒了氣得球,癱在葉夢純的腿上:“都怪我太笨了,早知道不救她了,還為此惹上了白正熙。” 葉夢純問道:“白正熙怎么了?” 柳夏月?lián)P了揚眉:“他讓我跟他合作,讓我攔著我爺爺,給他爭取謀害皇帝的時機?!?/br> 葉夢純點了點頭:“他到是很聰明,能清楚的知道整件事情的難點到底在誰身上。若不是知道他是個瘋子,我還真想跟他合作,一定比現(xiàn)在身邊這幫人,辦事效率高。” 柳夏月豎起大拇指:“英雄所見略同?!?/br> 兩人說著就笑出了聲,正好被前來探望的宋靜容聽到。 若是原來,她肯定會跑進去,與她們一同談?wù)?,一起高興??涩F(xiàn)在,她成了旁觀者,連推門進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