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yǎng)媳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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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回到顧府,蘭娘不知道這些日子她藏起來之后顧府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顧亭勻是如何找到得她,她不想問,只覺得絕望之際,也想不通為什么顧亭勻非要留下來她? 到后來,她也沒時間沒有機會去想了。 因為顧亭勻直接把她扛下了馬車,一路到了后院,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 他進門的時候就一腳踢上了門,等到蘭娘被扔到床上之后,直接覆身壓了上去。 這一次,蘭娘身上的和尚衣衫幾乎是被撕成了碎片,無論她如何哭求,示弱,他都依舊殘暴地在她身上肆虐流連。 他們從未這樣過,從前的他雖然偶爾也有些克制不住,可大多都是溫柔的,體貼的。 這一次,他宛如一頭暴怒的狼,把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她的身上。 到最后,他對著她那張哭得梨花帶雨雙目通紅的臉,忽而笑了一下。 “想知道我是如何找到的你嗎?” 蘭娘依舊在哭,他給她整理好劉海,擦干眼淚,聲音溫柔至極。 “我如今還沒有那么大的勢力,能派兵把整個京郊都圍住,所以我綁了彭如月,長公主和彭將軍最疼愛的千金大小姐。我借他們的手在找你,日夜不分挖地三尺都要找到你?!?/br> 蘭娘牙齒一直在抖:“你瘋了!” 若是被人知道,顧亭勻就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顧亭勻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他忽然就捏住身下女人的下巴,咬著牙問:“是!我是瘋了!蘭娘,顧蘭娘!可你知道我為什么瘋?我只剩你了啊,天地之大,我只剩你了!你為什么要走?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已經(jīng)在盡力了,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是你!將來有一日,我必定把我受過的屈辱全部討回來!到時,你不會是妾,你是我唯一愛著的妻子,你會是唯一的顧夫人!” 蘭娘聽著這些可笑的,冠冕堂皇的話,她也笑了起來,她笑著笑著,抬手狠狠地往顧亭勻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這是她第一次打他,這是顧亭勻自小到大挨過的唯一一次耳光。 他的臉偏過去,好半天都沒有動。 蘭娘眼中泛著淚光:“我只剩你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在為了所謂的權(quán)勢而與旁人洞房。你說你只喜歡我一個,你與她沒有同房,可你們當初是如何成親的?若是當初你沒有考中,落魄回鄉(xiāng)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嫁了旁人,你會作何感想?顧亭勻,不是我放棄了你,是你放棄了我?!?/br> 她對著顧亭勻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到他直吸冷氣,閉著眼忍受。 而后,蘭娘含著淚在笑:“你說你不愛汪琬云,可汪琬云便是權(quán)勢,你敢說,你不愛她么?” 顧亭勻下意識地否認:“我不愛她,她與權(quán)勢無干……” 蘭娘笑著搖頭,淚光閃動:“你不愛她,她卻是你的夫人。你愛我?我是你夫人的奴仆啊?!?/br> 這下,他半晌沒有再說話。 良久之后顧亭勻起身穿好衣裳,他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好生養(yǎng)著身子,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你?!?/br> 這一場風波總算慢慢地平息了,蘭娘也算是明白了,她如今唯有一條路可走。 那便是她的藥。 作者有話要說: 第27章 · 連著數(shù)日,顧亭勻都未再去過蘭娘的院子,這對汪琬云而言自然是極好的。 寧兒一邊給她捶腿,一邊低聲匯報:“夫人,自從那次蘭姨娘去上香走丟之后,再回來大人便不大理會她了,只是衣食之類的依舊著人好生照看,奴婢實在是沒有機會下手。如今那村婦又稱病不能來給您請安,您作為主母,她便是病死了,也沒這么個矯情法子啊。” 汪琬云的確心里不大舒服,縱然近來顧亭勻未曾去蘭娘的房中,可那源源不斷送去的吃食不假。 她宰相府家大業(yè)大,好東西多的是,但卻容不得顧亭勻時不時地讓人給蘭娘送東西,任何東西都不行。 這妾氏留著終究是礙眼。 汪琬云聲音低沉:“三年孝期已過,他次次來我房中都挑著我腹痛不止時才來,分明不是誠心陪我。這樣我們?nèi)绾尾拍茏稣嬲姆蚱???/br> 寧兒眼珠子一轉(zhuǎn):“夫人,當初您與大人之所以結(jié)了緣分,不就是因為那藥嗎?若是能再尋著那藥,往酒里頭一兌,自然也就成事了。大人就算是再能忍,也抵不過那藥效,否則當初也不會……” 汪琬云心中一驚,忍不住回想起當初的事情。 那時候她看上了顧亭勻,是著人去暗示過的,甚至自己直接在大街上讓小廝去把顧亭勻喊過去,可這人聽到她是宰相府的千金卻絲毫不為所動。 越是這樣,汪琬云便越是不服氣,這才去求了父親,說是看上了那新晉的探花郎。 也是巧了,他父親也看上了顧亭勻,此后,汪栗與夫人一番商議,便設(shè)下了那嘗宴席。 汪琬云是知道的,她明白父親自然不只是為了她的親事,更多的是為了朝堂的局勢,可她還是愿意的,她這次是真心喜歡顧亭勻。 那一日她緊張得厲害,一不小心喝多了些,等醒來之后已經(jīng)與顧亭勻躺在了一處。 二人衣衫凌亂,顧亭勻上身光著,而她只穿了肚兜與褻褲,身上搭著被子,睜眼時便對上了顧亭勻那雙震驚到無法描述的眸子。 她心神一動,哭著撲上去說害怕,顧亭勻僵硬地掰開她,下一刻敲門聲響起來。 那一日實在是太亂了,他們二人算是被捉j(luò)ian在床,汪栗氣急敗壞地抽鞭子將顧亭勻打了個半死,汪琬云撲上去哀求,說要嫁給顧亭勻。 最終,顧亭勻渾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氣若游絲地哀求:“汪大人,小人,小人罪該萬死,小人愿意為汪小姐負責……” 那一日,她清清楚楚地看見顧亭勻低垂著頭,地上都是血跡,兩滴淚同時砸在地板上。 其實,她都不記得他們兩人是如何同房的,顧亭勻被催/情/藥控制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但既然身上的衣裳都脫了,他們?nèi)羰菦]有半點事情發(fā)生,那必然也不可能。 所以顧亭勻說父母孝期未過不能同房,她也不急,她有的是時間與他耗,反正他顧亭勻的這一生都捏在她汪琬云的手里。 但如今的局勢卻讓她越來越慌了。 無論自己再怎么忍讓,顧亭勻好像都未曾動情過。 而那個妾氏這般囂張,顧亭勻卻從未短了她的衣食住行。 說來說去,興許當初她就不該點頭讓這個妾氏來京城,畢竟是童養(yǎng)媳,與那半路納進來的妾氏不同啊。 寧兒低聲道:“夫人,奴婢想著,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大人與那村婦自小一起長大,總是念著青梅竹馬的情分,若那村婦真的沒了,倒不會這般麻煩。” 汪琬云心中一凜,與寧兒對視一眼,主仆二人似乎都想到了一處去。 * 眼看著到了十二月,蘭娘日日躲在屋子里,她知道自己是沒有機會再出門的了,顧亭勻是不會答應(yīng)讓她出去的。 眼下唯一慶幸的便是借著先前出逃之時傷了身子,她便休息了這樣久,不需要去給汪琬云請安了。 這一個月,顧亭勻來過兩次,蘭娘都不正眼看他,顧亭勻便就站在旁邊看著她,看一會兒,又轉(zhuǎn)身離開。 可第三次的他卻與前兩次都不一樣。 這一次都深夜了,外頭冷得厲害,跟冰窟似的,蘭娘喝了藥就覺得困得厲害,身體也發(fā)虛,早早地就上了床。 臨睡之前還跟秋杏聊了一會兒,她知道秋杏一到冬日就容易生凍瘡,特意給秋杏調(diào)制了藥,要秋杏預(yù)防凍瘡,此外秋杏先前冬日沒有養(yǎng)護好,腿上關(guān)節(jié)到了冬日疼得厲害,蘭娘便要她跟自己一起睡。 可秋杏是個規(guī)矩的人,她不肯跟蘭娘一起睡,蘭娘無奈之下,便只能弄了熱熱的艾草包,給秋杏綁在腿上,這樣倒是也舒服了許多。 蘭娘睡著之后,秋杏便在旁邊坐著打瞌睡,自打上次蘭娘睡夢之中起熱之后,顧亭勻便下令不能一刻無人看著她。 秋杏迷迷瞪瞪,差點睡著的時候就發(fā)覺門被人打開,外頭有人進來,她下意識站起來,便瞧見進來的人是顧亭勻。 男人渾身酒氣,他眉眼低沉,已經(jīng)許久許久未曾笑過了。 顧亭勻擺擺手,秋杏立即出去并帶上了門。 蘭娘正夢得亂七八糟的時候,感覺到身邊的床塌陷了下去,她睜開眼便看到了顧亭勻。 “你……”蘭娘下意識要掙扎。 顧亭勻卻抱著她,聲音里都是疲憊與低沉:“我難受?!?/br> 蘭娘的手僵住,他就那樣抱著她躺在那里,眼睛閉著,可身上燙得厲害。 男人聲音里都透著隱忍的痛楚:“蘭娘,別跟我鬧別扭了好不好?我是真的難受,也很累。處處都有人要害我,我無人可信,除了你,再無人可信啊……” 蘭娘就那般一動不動,卻察覺到他的確是怪異的很,就像是……被人下了藥那般。 顧亭勻的確很痛苦,渾身都在冒汗,他為了應(yīng)付汪琬云去吃了一頓晚飯,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汪琬云在湯里下了藥。 他心中冷笑,強行讓自己忍住體內(nèi)洶涌的熱,幾杯酒把汪琬云灌醉了,而后讓人扶汪琬云去休息。 接著,他回到書房旁邊的休息室洗了冷水澡,卻怎么都壓不下去體內(nèi)的熱潮。 最終,他找來這里。 “蘭娘,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喜歡我了,可是我……我還喜歡你,我還想跟你在一起??v然你覺得我不是人,覺得我負心薄幸,可我就算拼了命,也會護著你……” 男人胳膊都在顫抖,蘭娘眼中一抹不忍的神色劃過。 這是她與爹娘都萬分疼愛的人啊! 曾經(jīng)他們?nèi)齻€都是在拿生命護著的顧亭勻,此時此刻,卻成了這樣。 他看似風光,可好像也并不開心。 但是,誰又開心了呢? 最終,蘭娘轉(zhuǎn)頭,看著他難受到極致的時候,唇都咬破了的樣子,把手伸了上去:“你若是難受,便咬我的手。爹娘若是知道你成了這樣,定然會十分心痛。顧亭勻,你怎么就成了這樣呢?” 眼前的人睜開了眼,他眼底帶著些猩紅,而后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 這一夜荒唐得厲害,蘭娘后悔自己那一瞬間的善意,忍不住對他又踢又打,可他就任由她打,最后吻著她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這輩子,我都會為自己的錯來懺悔?!?/br> 蘭娘咬著牙不說話,他又到她耳邊低聲道:“蘭娘,等到將來我把這些事都處理好之后,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生個女兒,生得像你這般漂亮,我教她寫字,帶她去摘花兒,好不好?” 蘭娘終于忍不住一巴掌打了過去,顧亭勻只悶哼一聲,抱著她笑了起來。 這一晚他厚著臉皮沒走,非要抱著她睡,但天不亮卻還是走了,要去準備上朝了。 可蘭娘醒來的時候卻慌得不行,因為她做了一個夢。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顧亭勻胡說的原因,她竟然夢到自己有了個女兒! 小小的女孩兒生得并不像她,反倒是像顧亭勻,揮著白嫩rou乎的小手,扎著可愛的小辮子,沖著她喊:“娘,娘……” 夢里的她溫柔極了,牽著小姑娘的手去摘花兒。 蘭娘心慌到不行,卻拼命安慰自己,這只是因為睡前亂說話的愿意才做了這樣的夢。 她月信不穩(wěn),前幾日大夫還給她診過脈象,若是有孕那大夫是一定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