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書迷正在閱讀:對象是種田文中的極品(穿越)、雄蟲今天的人設(shè)立穩(wěn)了么[蟲族](重生)、佛動心(重生)、鼠鼠不想努力了(穿越)、[綜漫同人]櫻哥針不戳、當(dāng)個花瓶不香嗎(娛樂圈)、小公子他貌美如花、【NP】蜂巢、天才被廢后成了我的道侶(修真)、性感,謊言和蝴蝶
只不過他才剛上任,手頭上的事情很多,而這座上滁宮里的下人,除了他自己,誰來服侍公子他都不放心,所以只來得及將人抓了。 為了一群卑鄙小人錯過見到公子的時間,怎么算都是不值當(dāng)?shù)摹?/br> 也好在他沒那么快就處置了,現(xiàn)在這些家伙還能有點用處。 休春抓的確實是將晏長初獻給小皇帝的那群人,即便仙君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恰巧已經(jīng)是正要與尹卻明會面了,他也知道是這些人沒錯。 一般來說,能給當(dāng)今天子送美人,多少有點地位,否則也接觸不到宮里面,而目前的休春是不能隨便處置這種人的。 但是這幾個只是負責(zé)找人送人的,真正下達要找點美人這種指示、且能讓他們將人送進來的,并不在這里面,也不會像這幾個人一樣會這么簡單就被休春遇見。 晏長初對要如何報復(fù)這種事興趣缺缺,只掃了眼被封住嘴巴也說不出求饒話語的幾個人,便收回了目光。 還是交給你吧,他們隨你處置。 他走到室外,休春跟在身后,被捆著的幾個人也在休春的指示下被拉了下去,日光帶著暖意灑在青年身上,似終于將先前失去的血色補回來了。 比起這個,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事物?晏長初這樣問,落座在一片和煦陽光下,明媚春光將那張精致面容襯得色若桃李。 顯然,那禮物并未有多少作用,但問起這個,似乎也并沒怎么在乎小皇帝在朝堂上說的話,如此說來,公子之前的模樣,難道是身體不適嗎? 休春一邊思考,一邊回道:奴才進宮里時間不長,只知道民間有話本說書、舞樂優(yōu)伶、戲班子一類的解悶事物。 至于要說雜聞八卦,也沒什么比得過陛下和公子這檔事了,他當(dāng)然不可能說這個。 其實他也知道所謂的禮物不過是幾個小嘍啰,抓這么幾個家伙不算真的解氣,只是見那些人言語如此,就免不了想公子在他們手里的時候是不是也被無禮對待,那樣,能處置了這些人也算解氣。 現(xiàn)在想來是他覺得解氣,公子卻不一定。 而陛下在朝上的發(fā)言也是,公子那樣的人,想必是不會為這種事郁結(jié)的。 得到了回答,晏長初也就沒再費時間想看哪個好,那就都來一套吧。 是。休春應(yīng)聲,很快把事情吩咐了下去,然后問道:等都準備好,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會兒時間,奴才對推拿一道略知一二,公子是否要試一試? 聞言,青年斜睨著看過來,似笑非笑,這般側(cè)著腦袋,眼尾上翹起來,倒像只狐貍。 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他說,我是有些心臟不好。 原本聽上一句話,休春還擔(dān)心公子會因為他生氣,但聽完后一句話,倒是不必擔(dān)心公子生氣了,可對公子的身體卻擔(dān)心起來。 公子恕罪,奴才只是以為您不愿被知曉,但心為五臟六腑之大主,是否還是宣太醫(yī)來看一看? 你說你對推拿略知一二?晏長初沒說好,而是朝對方伸出手,來吧。 是。 如果他真是跟了對方很多年的親信,倒是可以繼續(xù)犯上直言,可即便他不怕死接著勸,公子怕也是不會聽的。 反正他提推拿也確實是為了一探脈象,公子明知這一點卻還是沒拒絕,那他自己看就是了。 休春說自己對推拿略知一二倒不是謊話,以前練武容易受傷,便練就了這點手藝,只是自己給自己按摩還是很有限制,也不敢說有多精于此道。 但實際上他手法還是很熟練的,相比之下,醫(yī)道反而才是真的略知一二,畢竟因為練武而去了解的方向,和人生了病的方向,基本不是一個領(lǐng)域。 即便如此,以他淺薄的醫(yī)學(xué)知識,也看得出來公子的身體確實很有問題,至少以他的學(xué)識而言,實在想不到世上有什么大夫能精于此道,找到救治的方法。 或許也正是因此,公子才懶得叫太醫(yī),因為覺得反正也沒什么辦法嗎? 不過 恕奴才多言,多找?guī)讉€大夫試試總是好的,天下之大,也許便有人能解此病。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多說了這么一句。 公子不知道聽進去沒有,話說完沒多久,之前命人找的什么戲班子、舞樂優(yōu)伶、說書先生便都到了。 男人也就退到后面,沒再多說。 上滁宮一時之間十分熱鬧,有表演可看,就算是人心浮動的下人們,此刻也都靜下心來了。 但當(dāng)圣上到來的時候,難得如此熱鬧的上滁宮就又瞬間安靜了。 至今為止,他只來過這么兩次,可似乎每次他來,氣氛都會變得很沉重。 不僅是要停下來給皇帝請安這種事,說起來現(xiàn)場宮里唯二沒跪下的就只有晏公子和陛下了,晏公子從頭到尾都在椅子上坐得穩(wěn)穩(wěn)的,一點沒有要起來給圣上行禮的意思,一旁的宮人有點想提醒,又不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那么冒險。 還因為陛下每次來臉色都很差,這也是宮人們都不敢提醒的原因,休春倒是有膽子,但他知道公子是很聰明的,既然敢不行禮,那就一定不會出問題,他不必多此一舉。 何況,陛下自己都下旨待晏公子要與待他一樣了,天子是不必向天子下跪的。 其他人不會像休春那么想,雖然也知道陛下很寵愛晏公子,可顯然對方此刻心情不好,不知道會不會因此遷怒,可能不會對晏公子發(fā)火,可他們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晏公子不僅沒行禮、看也不看陛下一眼,還開口道:停下來做什么?繼續(xù)啊。 尹卻明的臉色果然變得更糟了,但他倒真沒對晏長初發(fā)火,也沒有遷怒宮人們,而是指著方才與青年湊得極近的舞者,拉出去,砍了! 本來下了朝,他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可奏折大部分都是講晏長初的事,基本與廢話無異,看這些還不如去看晏長初的臉,至少也算是心上人。 于是他就來了,然后一來就見到舞者和晏長初那么親密的樣子。 兩日來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扭曲壓抑的情感讓他瞬間就炸了。 他敢說他喜歡晏長初嗎?他敢指責(zé)控訴對方為何要與一介優(yōu)伶那么親密嗎?就是光說他喜歡對方這一點,不悅也只會針對那個不長眼睛的舞者。 即便昨日的那十幾具尸體不是他殺的,而其實是晏長初正當(dāng)反擊犧牲的,他也挺可惜精英暗衛(wèi)死了那么多,可皇帝因極喜愛晏公子而滅口了曾見過對方的人這種名聲都傳出去了,這優(yōu)伶怎么還敢靠長初那么近? 既然那么不怕死的話,那就還是砍了吧。 這倒也不怪那舞者膽子大,這才是第二天上午,宮里面消息靈通,確實傳聞甚廣,可宮外卻沒那么快就人人都知道這回事的。 晏長初要看表演是臨時起意,其他人都不敢讓他久等,這么一來,安排的時間就很緊湊了,還要這么多人,更是來不及一一警告。 被拉到宮里來的人也就不太清楚對方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是個貴人,宮里除了皇帝,能擺出這么大排場的男子必然是地位極高的大人物了,陛下不近美色的傳聞天下皆知,自然也想不到是皇帝的人。 能在宮里有如此地位,就免不了讓人生出一點小心思,何況這位大人還長得那樣好看,有人稍微膽子大一點,敢試探也是正常。 因為才鼓起勇氣沒多久尹卻明就來了,其他人只聽到陛下來了趕忙行禮,都還沒覺得哪里有問題,而表演的人對宮里不熟悉,反應(yīng)比宮人慢一點,就剛好從尹卻明的角度見到了這一幕。 晏長初阻止了,你把人殺了,我看什么? 雖說這種是能替代的,但那也要花時間換。 尹卻明深呼吸一口氣,然后揮揮手,讓人放了。晏長初發(fā)話了,他總不能跟人家作對。 大概是他這兩天運氣差到極點了,事情終于有了點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的意思。 晏長初看了看他,然后說道:過來。 這簡直就是在命令當(dāng)今天子了,下人們和優(yōu)伶都出了一身冷汗,可陛下卻沒說什么,聽話地走了過去。 沒人看見他在袖袍里捏了捏手,有點緊張,又有點怕對方是要對他發(fā)難。 但青年很和顏悅色,朝少年君王攤了攤手,靠上來。 就是指讓對方靠到膝蓋上了。 圣上沒說話,也沒動作,更沒發(fā)怒,宮人們互相看了看,帶著表演的人一起退下去了。 休春也下去了,帶著之前的禮物,大半張臉都因低下頭而埋在陰影里。 真可笑,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男人回到自己的住處,望向本是被他想用來討公子高興的幾個人,捆得嚴實,嘴也封得嚴實,但一來二去,臉上的恐懼卻都消去了不少。 對了他說,語調(diào)不輕也不重,卻帶著如來自黃泉地獄的詭冷,公子說了,你們?nèi)挥晌姨幹昧恕?/br> 我問你,為什么要把公子送進宮里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進度大概會比較緩慢,反正應(yīng)該比上個世界長 第14章 心臟不好的妖妃5 人都走光了,尹卻明自然沒有再繼續(xù)猶豫的機會,邁著僵硬的步伐靠了上去。 他很難判斷對方此刻的喜怒,但并未感到有絲毫殺意,那雙手從面龐輕撫到脖頸,動作竟是溫柔的。 之前緊繃的身體都放松下來了。 連日來的負面情緒都似乎隨著撫摸的動作消散了,他突然覺得,晏長初是在他在位的時候出現(xiàn)也沒什么不好。 這畢竟是他喜歡的人,如果這份對待是對著其他人的,他反而會心生嫉妒。 不過也正因為這是他喜歡的人,事情會變得有點出問題。 風(fēng)與光都是暖的,青年規(guī)律撫摸在臉上的手也細膩柔軟,視野里能看見時不時晃在眼前的瑩白皮膚,停留在他腦袋額頭上的那只手甚至能見到模糊的指尖。 而溫暖的指腹一遍一遍從臉頰劃到前頸,尹卻明不由得滑動了幾下喉結(jié)。 他忽然站起來了。 這實在有些突兀,尤其在兩人有著巨大的實力差距的情況下,晏長初沒允許他擅自起身,這樣起來很不明智。 朕我年輕的君王吞吞吐吐,半晌也沒想出來該怎么解釋。 青年像是疑惑地微微歪頭,我又不吃人。 但我怕我吃啊。 尹卻明一邊下意識在心里接上這句話,一邊理智尚在,到底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晏長初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也不是什么嗜殺的人,見對方半天沒有下文,便收回手,你下去吧。 倒像是在對宮中下人命令一樣。 小皇帝沒怎么感到被冒犯,遲疑地走出了上滁宮,到門口也沒聽見叫他回來的聲音,一時心情很是復(fù)雜。 【他確實與上個世界的位面之子有點像?!侩S著尹卻明身影的消失,系統(tǒng)這樣在仙君腦海中開口。 【什么?】 系統(tǒng)被這個回答噎了一下,【我以為您是因為覺得尹卻明和殷遠寒有些相像,才那樣對他的?!?/br> 畢竟宿主親口說過挺喜歡殷遠寒的,上個世界也這么安慰過對方,雖說仙君的想法與常人不大一樣,但從精神與心理學(xué)上的資料還是能找到一點能夠參考的地方。 【并非如此。】他說,【作為向我獻上了國家的孩子,心情暴躁,我是愿意安撫一下的?!?/br> 晏長初表示自己并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而且愿意露出脖子,就表示他對我仍是心悅臣服的?!?/br> 那何止是心悅臣服?那小皇帝都 頓了頓,系統(tǒng)還是沒繼續(xù),而且它終于搞明白宿主過來、靠上來的流程到底是什么了。 宿主他分明是在rua寵物啊。 從龐大的資料庫里,它終于翻出了綁定宿主的世界里,與此相似的情景。 在已被毀滅的世界中的妖主,曾以靈獸之姿窩在白發(fā)仙君懷中,乖巧地任由對方撫過細軟的毛發(fā),仙峰上覆蓋著半融的冰雪,仿佛此間唯二的生靈在朝陽里寂寂相伴,如同天地初開。 而后,化為人形的妖主也曾如今日的人間天子一樣,倚靠在青年膝頭,在被劃過臉頰喉頭時,垂眸隱忍,偶爾突然站起來,匆匆離開。 怎么看都是一副還挺美好的過去,至于結(jié)局,不必翻閱查找,自它和宿主初見時就已經(jīng)知曉了。 大約是像魔尊一樣,被仙君一劍殺了吧。 休春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淡淡的熏香,這是為了遮蓋無法在一時半會兒散去的血腥味。 他倒不覺得公子會因為他做的事害怕他,或許也有點這個原因,但主要是帶著血腥味服侍公子確實很失禮,他不想這樣。 公子并沒問他如何處置的,或是剛才去做了什么,正如他也沒問。 上滁宮繼續(xù)熱鬧著,公子有了話本,也不十分頻繁地叫人組織表演了,經(jīng)過今天的事,再沒出現(xiàn)過有舞者之類的人試圖勾引晏長初了。 要是說之前陛下叫人圍住上滁宮又帶走了人,讓人們都在對待晏長初時松了口氣,有了尹卻明想將舞者砍頭的舉動,就是又將他們的心提起來了。 雖說敢勾引皇帝的人,那純屬膽大包天罪有應(yīng)得,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沒見到那情景,更像是陛下又嫉妒發(fā)作。 這樣一來,除了表演時的空空熱鬧,上滁宮大部分時候都很安靜。 就算是本來可能會有的一些以前進宮的妃嬪的拜訪,有這一連串事件鋪墊,也沒人敢嘗試來觸這個霉頭。 哪怕是晏長初偶爾興致來了在宮里頭四處游逛,也沒見著什么人,躲得干干凈凈。 總之,大家都挺安分。 由于晏長初除了搞點消遣娛樂外,也沒干什么,即使待遇真的高到在大臣們的眼里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但沒真的出現(xiàn)什么烽火戲諸侯之類的事,多少總是讓人松了口氣。 當(dāng)然,勸諫的折子依舊還是在上,不過都是上給尹卻明的,跟晏長初沒關(guān)系。 而收折子的年輕陛下,只要是講晏長初的奏折,見一封扔一封,已經(jīng)心態(tài)很好了。 這么稍微和平了一會兒,先前在朝堂上聽到陛下昏君發(fā)言的忠心臣子們也不會再勸諫了,因為既然除了待遇夸張點之外沒什么大事,那他們就開始覺得圣上此舉定有深意。 并且令人意外的是,有關(guān)于晏長初的看法,在外界并沒有想象得那么糟。 這當(dāng)然是休春的手筆。 首先是,小皇帝往日的作風(fēng)確實很正常,而在晏長初的事情上和以往比,確實顯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