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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初看見他后,琥珀色的眼珠隨即緩緩移開,冷漠到像不認識這個人。 很快,有校領(lǐng)導(dǎo)上前迎接傅柏凜,好像是專程在等他,上來與他握手,各種恭維客套。 傅柏凜跟身邊的何磊說了句什么,便在眾人簇擁下走向第一排。 他的側(cè)臉古井無波,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分給前未婚妻。 那些人不敢明著說,可故事的男女主角都到場,彼此間這么冷漠的表現(xiàn),仿佛坐實了那些懷疑。 周荷的目光從第一排,如眾星拱月那人身上不舍地收回來。 她笑意更盛,撩了撩頭發(fā):“對了,沈小姐,我那條披肩還在你那兒嗎?” 傅柏凜到場,儀式也快要開始了。 學(xué)生代表要先到一邊準(zhǔn)備。 沈棠初隨著同學(xué)一起站起來,俯視著周荷,“我給傅柏凜了,讓他轉(zhuǎn)交給你,怎么……你沒收到嗎?” 那一瞬,周荷的目光從困惑,轉(zhuǎn)而變得復(fù)雜起來。 沈棠初懶得理會個中緣由。 跟周荷說話簡直比跳舞還累,梁盼沒說錯,這女人真的戲多。 在等待十多分鐘后,企業(yè)家杰出校友走上臺,學(xué)生代表緊隨其后。 都是按照預(yù)先安排的站位。 傅柏凜站了個C位,周荷就在他左邊,淺笑盈盈,低聲和他說話。 站他面前,給他頒獎的學(xué)生代表是鄭影兒。 周荷并未把鄭影兒放在眼里,一個三流小明星,上不得臺面,那點小心思都明晃晃掛在眼底,對著傅柏凜放電,簡直貽笑大方。 至于那條披肩。 是沈棠初故意說來氣她的也不一定。 想到這兒,她望著傅柏凜,悄悄傾身過去問:“阿凜,我那條披肩是不是在你那里?” 她的聲音很輕,又像在刻意引起人注意。 傅柏凜瞥她一眼:“好像是?!?/br> 不等周荷再開口,他緊接著說:“被我扔了?!?/br> 周荷的臉色明顯一僵,染著精致顏色的手指也顫抖著縮了下。 傅柏凜音量也不大,卻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沉著,每一個字都像在臺上砸開水花,引得人紛紛側(cè)目。 沈棠初就在傅柏凜的右前方。 她聽見了,卻目不斜視,只對自己面前的企業(yè)家保持微笑。 在主持人一一介紹臺上的杰出校友和學(xué)生代表之后,悠揚的音樂響起,開始頒獎。 就在這時。 傅柏凜忽然對他右邊的人低語一句:“麻煩鄭總跟我換個位置?!?/br> 那人愣了下。 周荷和鄭影兒愣住。 沈棠初直接懵了。 然而一切發(fā)生得太快——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傅柏凜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 沈棠初:“……” 怎么這樣也可以嗎?主持人是不是眼瞎了? 當(dāng)眾違反安排也不管管嗎? 然而不管她怎么使眼色,主持人就好像瞎了一樣。 沈棠初面無表情地直視傅柏凜:“抱歉傅先生,請您站回原位,不要影響學(xué)校的安排。” “不行?!?/br> 傅柏凜身高腿長,氣質(zhì)凜然,在一眾圓潤的企業(yè)家里格外突出,即便是不守規(guī)則,那雙幽深的眼底冷漠而又漫不經(jīng)心,語氣卻不容置喙。 仿佛所謂的規(guī)則都該為他開路。 眼前的少女瞪著他,眼底清晰地寫著錯愕和生氣。 面對面看,她腦袋上的團子更圓,扎得有些松,碎發(fā)軟軟地堆在丸子邊,還有幾根散出來的呆毛,看起來很軟。 瞪大眼,卻沒有攻擊性。 但能看起來她很努力在兇了。 他這時淡聲開口:“我不喜歡跟無關(guān)的人牽扯上奇怪的關(guān)系?!?/br> 這句話的指向性不要太明顯。 周荷臉色發(fā)白。 她暗自捏緊裙子,指甲嵌進rou里。 負責(zé)禮儀的學(xué)生從左往右,分發(fā)這次要頒發(fā)的證書和校慶獎牌。 到沈棠初身邊。 她接過證書,然后盯著手里的獎牌,看見身邊的同學(xué)將獎牌別在杰出校友的衣服胸口處。 沈棠初:“……” 在她發(fā)愣的幾秒間。 傅柏凜下頜線繃緊,他清了清嗓子,漆黑的雙眸如斯冷漠。 與沈棠初茫然的目光相觸,卻不自覺緩和下來。 他在沈棠初耳邊輕輕打了個響指。 無奈開口:“你是舍不得給我戴上,還是想帶回你自己家?” 第20章 小姑娘嬌氣得很 不舍得? 要不是眾目睽睽, 她恨不得把手里的東西扔他身上,然后一走了之。 “等著,我給您戴?!彼p言細語, 卻暗含著幾分咬牙切齒。 男人笑意凜凜:“辛苦沈同學(xué)了?!?/br> 沈棠初從他的眼睛里看出幾分促狹。 她一聲不吭, 先將證書往傅柏凜面前遞去, 他接過來,翻開隨意瞟了一眼,滿臉都寫著不感興趣,隨即將證書合上。 傅柏凜不催促, 只是垂下眼眸, 無聲盯著她。 這種沉默的對峙,帶來更大的壓力。 沈棠初緊抿著唇。 她盯著男人的黑色西裝, 筆挺而又挺括,襯得他肩寬腿長, 無形與旁人拉開距離感。 沈棠初比他矮一個半頭, 站在他面前,無形中便矮了幾分氣勢。 她垂下眼睛, 仍感覺有一道凌厲而散漫的目光,就像陽光透過放大鏡照射在紙面上, 溫度灼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