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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柒和跳到他眼前,道:“你還有黑眼圈。” 柒和青蔥嫩白的手指在自己眼下橫著比劃一番,幸災(zāi)樂禍道:“嘖嘖,活該不休息?!?/br> 柒和嫣紅的唇瓣在眼前開合,景鈺眸光幽深,喉結(jié)輕輕一滾。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忽然有什么東西破門而入,一團(tuán)巨大的白影鋪天蓋地壓下來,將柒和推倒在地。 熱乎乎的氣息迎面襲來,小七黏在柒和身上扭來扭去,像條滾滾肥圓的大白蚯蚓。 柒和一邊笑著道:“好了好了?!币贿厯沃∑叩哪X袋,以免它太過熱情不小心將自己腦袋吞了。 這客棧陳設(shè)雖不珍貴稀奇,卻是堅(jiān)固耐用的。 眼下兩扇堅(jiān)固的木門,一扇被撞倒,整個(gè)撲在地上,另一扇還歪歪懸在門框上,也是搖搖欲墜了。 蘇瑾跟在小七后頭,見了柒和,神色霎時(shí)舒緩。 蘇瑾道:“小七一到這里便奔來了,想是嗅到你的味道了?!?/br> 小七像條壓抑許久的哈士奇,三條毛茸茸的蓬松尾巴不受控制地掃來掃去,直掃的壁上的瓷瓶字畫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它嘴里嗚嗚咽咽的,似在控訴。 柒和費(fèi)力從它身下掙扎出來,安撫地拍拍他的腦袋,道:“小七別怕,以后到哪都帶著你?!?/br> “溫師哥他們呢?”柒和問。 蘇瑾略一沉吟,道:“我折返回玄清帶上了小七。這樣算,溫師兄與寒予師兄大約昨夜里便到了?!?/br> 蘇瑾拿出張傳音符,道:“溫師兄,你們?cè)谀模俊?/br> 溫?cái)康穆曇糇苑傊袀鞒?,甚是清明:“在我家。?/br> 到了東洲,溫?cái)孔匀皇腔販丶伊?,倒不必像他們似的住在客?!?/br> 蘇瑾道:“我已找到柒和,眼下可動(dòng)身去丹心教了?!?/br> 溫?cái)吭谀沁叺懒寺暎骸昂?,丹心教宗門前見?!?/br> 蘇瑾與柒和對(duì)視一眼,默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幾人在丹心教正門前會(huì)面,溫?cái)颗c寒予皆對(duì)景鈺心懷警惕,反是景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丹心教弟子見了幾人玄清道袍,又聽溫?cái)孔詧?bào)家門,得知是溫家三公子到訪,忙不迭稟了師尊,迎他們?nèi)虢獭?/br> 丹心教到底是符修宗門,邁入一步,只覺滿天滿地都是奇異的墨香。這里景致也與玄清不同。 一進(jìn)院門,便是滿目濃淡的竹影,其上縱橫交錯(cuò)著一張張顏色材質(zhì)各異的符紙。另一邊是一道圓月型的洞門,門邊斜栽一株青翠的松。 玄清內(nèi)隨處可見腰懸利劍的弟子,而丹心教眾人皆是儒雅內(nèi)斂,見了柒和一眾,皆微微躬身舉手作禮,不似修士,竟似儒生。 丹心教主伍羽氣質(zhì)更為儒雅溫潤。 寒予可以說是與伍羽氣質(zhì)較為相符之人,但他的沉穩(wěn)內(nèi)斂之間總有一股青松翠竹般的凜然傲氣,自骨子里生出叢叢沖天的青竹。 寒予拱手做禮,給足伍羽面子,詳細(xì)說明來意,道:“我?guī)熋闷桨妆蝗藙內(nèi)セ昶牵说瘸鹪共豢刹粓?bào)。是以前來請(qǐng)伍教主相助,助玄清查明真相?!?/br> 伍羽是個(gè)約莫四十歲的男子,眉目溫和,略一思忖道:“舉手之勞,我丹心教定鼎力相助?!?/br> 寒予抱拳言謝。 伍羽連連搖頭,笑道:“玄清廣結(jié)善緣,當(dāng)年我丹心教勢弱,承蒙玄清相助,方存續(xù)至今,既有能相助之處,定盡微薄心力。” 說罷,伍羽向溫?cái)康溃骸皽厝?,可是突破元嬰境界了??/br> 溫?cái)康溃骸笆?。?/br> 伍羽真情實(shí)感道:“溫三公子年輕有為。溫家主得子如此,實(shí)乃幸事一件。” 溫?cái)康兔贾t道:“伍教主謬贊。晚輩才疏學(xué)淺,僥幸得窺元嬰境界一隅,何敢以此自矜?!?/br> 伍羽笑道:“溫三公子可真是成熟不少哇?!?/br> 溫?cái)棵冀且怀椋哼@老叔叔最好是別提自己小時(shí)候的糗事。 伍羽道:“你小時(shí)候,可沒少拔我的胡子,長大了,確實(shí)端方不少。” 溫?cái)繜o奈道:“伍叔叔。” 伍羽哈哈笑了兩聲,道:“讓你阿銀jiejie帶你們先去休息,晚上同來語晴堂喝一杯。” 一旁靜立的少女應(yīng)道:“是?!?/br> 柒和偷偷打量這喚作阿銀的女子,眉眼柔婉,秀鼻薄唇之間卻蘊(yùn)著一絲難掩的英氣。 溫?cái)可焓止室獾溃骸鞍yjiejie,請(qǐng)。” 阿銀抬眼給了溫?cái)坷淅湟谎?,道:“隨我來?!?/br> 伍羽看兩人還是往日一般針鋒相對(duì),不由摸著胡子無聲輕笑??粗鴰讉€(gè)年輕小輩,心中很是有些歲月匆匆之感。 景鈺一路沒怎么說話,柒和也是慣知道他脾性的,便沒怎么同他說話,滿腹心思放在溫?cái)颗c阿銀身上,險(xiǎn)些忘了自己還要找剝離魂魄的兇手一事。 以她敏銳的感覺,這位阿銀,八成就是溫?cái)磕乔蟛坏玫囊庵腥恕?/br> 柒和眼神一直在兩人之間來回梭巡,一半探究一半竊喜。 只聽溫?cái)刻裘级旱溃骸鞍yjiejie?” 喚作阿銀的英氣女子一眼都懶得瞧他,輕啐一聲道:“這么些年,還是這般沒個(gè)正形。” 溫?cái)繃@道:“人生苦短,何必將自己弄得如此拘束。我猜伍叔叔他也是想你活潑一點(diǎn)的?!?/br> 阿銀道:“我既為丹心首徒,便不可放浪形骸,如你一般,成何體統(tǒng)?!?/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