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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與暖男付終身在線閱讀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接媳婦

第二百二十二章 接媳婦

    那兩人迅速沖到陽臺上去看,路燈昏暗中,底下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什么人來過?”其中一人問道。

    崔宥熙滑落在地上,黑暗不斷襲來,讓她幾欲睜不開眼睛。

    有人抱起她進(jìn)了屋,放在沙發(fā)上,她似乎聽到有人說話,不知道是對話還是在打電話。

    明朗今晚跟甄陽說去找胡喜喜,說胡喜喜拿了一批新酒,想去試試,會很晚才回來。

    深夜,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今晚會有些事情發(fā)生。

    果然,電話打來了。是他派出去的特工打來的電話,說公寓有人入侵,并且打傷了崔宥熙。

    他竟然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明朗,立刻給明朗打了個電話。

    “喂,還在胡喜喜家嗎?”他問道。

    那邊似乎傳來嬉鬧聲,明朗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三分的醉意,“是啊,你要不要過來接我?”

    胡喜喜搶了電話,沖電話笑著道:“甄陽,是不放心你媳婦嗎?怕我把她賣了嗎?”

    甄陽輕笑道:“哪里擔(dān)心了?如果你可以賣個好價錢,記得和我分錢。對了,天云睡了沒有?”

    “他今晚有應(yīng)酬,你給他打電話吧!”胡喜喜醉意熏然地道,然后把電話拋回給明朗。

    明朗道:“你如果困的話就先睡,不用過來接我,我讓胡喜喜的司機(jī)送我回去就好!”

    “別了,我過來接你!”甄陽說著,便披衣起來。

    “好,我等你!”明朗掛了電話。

    胡喜喜立刻發(fā)動車子,道:“我們要比甄陽先一步回到我家里!”

    明朗道:“走吧!”

    車子呼嘯著離開,風(fēng)馳電掣地往胡喜喜的家里開去。

    甄陽來到胡喜喜家里,沒有摁門鈴,而是直接給明朗打電話。

    過了一會,有人出來開門,是胡喜喜家的花王,他裹緊了軍大衣,縮了縮脖子對甄陽道:“甄先生是吧?請進(jìn)!”

    甄陽問道:“她們喝了多少了?”

    花王笑道:“這可不知道,三人一直在地窖呢!”

    “三人?不是只有胡喜喜和明朗嗎?”

    “還有楊醫(yī)生!”

    “楊如海?”甄陽聽到這里,心里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楊如海是個十分正直的人,他信得過楊如海。

    花王領(lǐng)著他進(jìn)入酒窖外的暖房內(nèi),這里和酒窖分隔開來,布置十分溫馨,暖色系的墻紙,暖風(fēng)機(jī)呼呼地開著,把酒味烘托得香醇美妙。

    明朗窩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拿著杯子,醉態(tài)可掬,見甄陽來到,揚(yáng)起略有些迷離的眸子,露齒一笑,“來,我輸了,你幫我喝了這杯!”

    甄陽笑著走到她身旁坐下,明朗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沖胡喜喜道:“好,你跟我甄陽玩!”

    “玩什么呢?”甄陽接過她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楊如海一點(diǎn)醉意也無的樣子,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淺笑道:“兩個沒文化的在對詩!”

    “對詩?”甄陽失笑,“我家媳婦這個可是弱項(xiàng)?。 ?/br>
    楊如海挑眉,“另外一位也不見得是強(qiáng)項(xiàng)!”

    “誰說我不是強(qiáng)項(xiàng)?來,我跟你對對!”胡喜喜粉臉微緋,三分醉態(tài)七分嬌媚,和往日的強(qiáng)悍截然不同。

    明朗輕笑道:“我世代詩書傳家,我家穆易是詩中君子,身為他的女婿,自然也是深得他老人家的真?zhèn)?!?/br>
    “不知羞,女兒都沒盡得真?zhèn)?,女婿得什么真?zhèn)??”胡喜喜嗤笑,瞧著甄陽道:“來,我們來對詩,我們要說一句帶酒的詩詞,誰在三十秒鐘說不出,誰喝!”

    甄陽含笑飛快瞧了一下三人的臉色,道:“好,那我先來!”他略一沉吟,那邊胡喜喜順手拿起秒表,道:“三十秒,開始!”

    這個“始”字還沒落下,甄陽便念道:“相逢旅館意多違,暮雪初晴候雁飛,主人酒醉君未醉,薄霧途遙歸不歸?”

    楊如海迅速地瞧了甄陽一眼,然后又瞧了瞧胡喜喜與明朗,眼里都有警惕的意味。

    縱然不懂得詩詞,但是胡喜喜與明朗都心中為之一凜,為他詩詞中的“主人酒醉君未醉,薄霧遙途歸不歸!”

    胡喜喜裝作不解其意,做凝神靜思狀,明朗得意地道:“沒了吧?詞窮了吧?回去多看詩集再來!”

    胡喜喜咬牙,恨恨地道:“我好歹對了十幾句,總比你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好,分明沒酒,卻說月光灑在地上,李白看成了霜,就硬說人家喝了酒!”

    明朗爭辯道:“這莫非不是么?這月光就是月光,他怎就疑是地上霜了呢?如果不是喝了酒,怎有這樣的幻覺?”

    “你這是詭辯!”

    楊如海扶額,“又來了,為了這句,都吵了半個小時了,還吵!”

    甄陽瞧著楊如海,見她神色無奈,知她沒說假話,遂笑道:“這話也說得通,李白無酒不詩,他寫下這首詩的時候,未必就不是喝了酒的!”

    明朗拍掌笑道:“聽見沒有?是喝了酒的!”

    胡喜喜哼了一聲,“他是你男人,肯定幫著你的!”

    甄陽淺笑,道:“我說句公道話,不管李白的靜夜思是不是酒后所作,但是他通篇沒有一個酒字,而你們的規(guī)則是要詩詞中帶有酒字,所以……”他舉起杯子,瞧了明朗一眼,然后,對胡喜喜道:“我媳婦輸了,這杯,我替她喝!”說罷,仰頭喝盡。

    現(xiàn)在換胡喜喜拍掌了,她豎起大拇指,“好,甄陽,我欣賞你,不護(hù)短!”

    明朗憂傷地看著甄陽,“你還是不要喝了,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一會誰開車?”憂傷的是,他竟然是這般的理智,這會兒當(dāng)然是護(hù)短了,尤其對胡喜喜這種痞子,哪里可以講什么道理的?

    楊如??纯磿r間,哇了一聲,“這么晚了,我得馬上回去了,否則一會胡老大發(fā)飆!”

    “有開車來嗎?我送你!”甄陽道。

    “好,剛才是明朗接我的,我沒開車!”楊如海拿起手袋,不動聲色地驅(qū)散甄陽心頭的疑慮。

    甄陽哦了一聲,牽著明朗的手道:“走吧!”然后跟胡喜喜道別,轉(zhuǎn)身走了。

    胡喜喜坐在暖房的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個杯子,之前的醉態(tài)一掃而空,心底微微嘆息了一句,眸光有些擔(dān)憂地瞧著甄陽的背影。

    上了車,甄陽回頭瞧了一下楊如海,笑道:“她們兩個都醉了,你看似一點(diǎn)事都沒有,酒量不錯??!”

    明朗郁悶地道:“她壓根就沒喝過!”

    “哦?”甄陽不解。

    明朗道:“她能把唐詩宋詞元曲倒背如流,莫說不需要三十秒,三秒都不需要就脫口而出了!”

    甄陽奇道:“既然如此,為何不比些高深的?”

    楊如海失笑,“比這個已經(jīng)讓她們生不如死了,還要再高深些?還不如直接弄死她們算了!”

    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但是,明朗無法反駁,只得恨恨地說了一句,“我好歹也是詩書傳家……”

    “這話你今晚說了三十遍,但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明朗哼哼地道:“我最不愛跟你說話!”

    “那我閉嘴!”楊如海高冷地道。

    甄陽笑了,“這么小氣?不像你性格!”

    “我一向小氣,你把我想得太大方而已!”

    甄陽側(cè)頭瞧她,明朗沒好氣地道:“我說的是那賽琳娜!”她不吃醋,只是找個借口說說她這兩天的失常。

    甄陽暖暖一笑,“那我,是否也該介意梁博維和宋膾翟?”

    “關(guān)他們什么事?”明朗愣了一下!

    甄陽搖搖頭,嘴角暗笑,“沒事!”

    “請不要和司機(jī)說話!”楊如海戳戳明朗的手臂,警告道。

    明朗只得閉嘴。

    回到楊如海家樓下,丟下她之后,兩人驅(qū)車回家。

    明朗在思考他說的宋膾翟和梁博維,抬頭問甄陽,“你剛說介意宋膾翟和梁博維,是什么意思?”

    “因?yàn)樗麄兪悄腥?,因?yàn)樗麄兘?jīng)常出現(xiàn)在你身邊!”甄陽也沒好氣地道。

    “可是老宋是我朋友,他出現(xiàn)在我身邊不是正常的嗎?至于梁博維,我一年都不見他一次,有什么好介意的?”

    “以后你們要合作,隨時是朝夕相見的!”

    明朗忽然掩嘴偷笑,像個八婆似的賊兮兮地湊近甄陽,“我懷疑他是同性戀!”

    甄陽白了他一眼,“哪里像?如果我沒猜錯,他結(jié)婚了吧?”

    “是結(jié)婚了,但是有小道消息傳出,他幾年都沒碰過他妻子!”

    “得了吧,你藏在人家床底下嗎?”甄陽笑道。

    “是他的妻子在一次半公開的場合里發(fā)飆說出來的,這件事情,已經(jīng)被八卦雜志報道過!”明朗知道梁博維的女人某位政要的女兒,在雜志上見過,是個十分漂亮的金發(fā)美女,尤其身材超級好,每天晚上有這樣一個性感尤物躺在自己身邊而啥事都不干,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這男人是性無能,要么,這男人是基友。

    “八卦雜志的事情也可信的?”甄陽嗤笑。

    明朗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相信了,雖然知道八卦雜志經(jīng)常斷章取義并且夸張報道,但是,她看過梁博維妻子發(fā)飆時候的照片,面容表情十分真實(shí),不像是說謊。

    當(dāng)然,這是人家的家事,她只是說說,卻不好意思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