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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配和黑心蓮男主he了[女尊]在線閱讀 - 第106頁

第106頁

    百姓閑來無事就愛去茶館, 或坐或站,一日聽一章回。

    尤其是,在最有名的說書先生稱,書是第一美男白見思親自撰寫之后,所有書屋刊印的話本供不應(yīng)求,抄錄者不計(jì)其數(shù),多到讓造紙司無紙可賣。

    二人的名字,漸漸變得廣為人知。

    在出發(fā)去御敵的那一天,蘇冰大張旗鼓,由驃騎大將軍帶兵護(hù)行,敲鑼打鼓,拖著全部家當(dāng)?shù)桨赘缕付Y,求娶白見思。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沒一會(huì)兒,官道就堵滿了人,擠到連頭發(fā)絲都無多余空間飛動(dòng)。

    皇城百姓興奮地歡呼二人名字,比去年底他們凱旋而歸還要熱鬧喜慶,吵得蘇冰連鑼鼓的聲音都聽不清,耳朵嗡嗡地站在白府大門前,翹首以待。

    白薇入棺一個(gè)多月,白府大門的白布素絹皆被取下,兩頭石獅子沒戴幾天白花,脖子又空了。白府和往常一樣寧靜,不似有人離過世般。

    四周人山人海,李參蘭帶兵將狂熱的群眾阻攔開,累得不行,暗罵道:“白相樂沒腿嗎?半天不出來!”

    能聽見她抱怨的,唯有面前兩個(gè)平民百姓,體諒地不再推搡她,樂呵呵地給李參蘭擦汗:“要不我們替大將軍攔人,您去把門撞開,讓蘇冰大人好與白公子相聚?!?/br>
    李參蘭瞪著她們,氣勢(shì)一出,把那兩人嚇到。

    “又不是你們求親,看什么熱鬧?!?/br>
    白府門前,投滿了鮮花、銅板,蘇冰后退到馬車旁,仍被砸得滿頭包。馬兒和她一樣,疼得嘶嘶叫喚,被幾個(gè)士兵摸著脖子安撫。

    她捂著腦袋,被附近的尖叫鬧得頭疼,低頭看到地上有好些紙團(tuán)和畫,于是好奇地?fù)炱饋?,展開一看。

    這一看,就后悔了。

    畫紙上的男女衣衫不整,口舌相交,纏綿的姿勢(shì)讓人浮想聯(lián)翩。

    蘇冰以為是誰的惡作劇,然而褶皺的紙張右下角,寫著一串小字:第一百八十一回 蘇冰暑熱難耐脫衣白見思喂冰解饑渴

    身子如同被雷電擊過,蘇冰忙不迭扔掉,遂展開第二張,同一種畫風(fēng),同樣男女癡纏:第三十五回 鬼妻渡氣驅(qū)趕邪祟俊夫勤耕耘愿得子

    蘇冰的手抖抖,紙張飄落。

    視線忽而停在另幾張全是文字的書頁上,不知是誰撕下扔過來的。蘇冰走近低頭瞧,正好是開頭,寫了著者名字——蘇白。

    蘇冰有點(diǎn)印象,似乎阿思說過,他寫話本用的兩人的姓作別號(hào),這蘇白可不就是阿思么。

    自上次在茶樓聽了一段阿思寫的,蘇冰害臊,再不敢同他提起話本之事。今日不巧被圍觀者們投紙扔畫,在滿地鮮花銅板的中央,她撿起來一眼讀去。

    大約看了幾行,蘇冰頓住,紅著臉將紙折好,本想扔又覺不妥,只好塞到懷里,干咳兩聲裝作無事發(fā)生,目光盯著前面緊閉的大門。

    原來方才兩幅畫,并不是百姓杜撰情節(jié)而畫,而是根據(jù)阿思的話本畫出來的。

    阿思寫的內(nèi)容,著實(shí)著實(shí)大膽而激情,看得她差點(diǎn)渾身火熱起來。

    那些個(gè)浪詞、動(dòng)作描繪,那叫一個(gè)香艷熱辣,無怪在民間賣得這么火。

    她竟不知,阿思在這些方面頗有造詣。某些情節(jié),怕是連春宮圖都畫不出來。蘇冰的臉熱得很,撩起袖子用手扇風(fēng),始終不涼快,心砰砰直跳,似乎感應(yīng)到喜歡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過了片刻,白府的門終于打開。

    奴仆推門,白相樂和白見薰先后跨過高高門檻,一左一右站立,沒見到白見思,但蘇冰直覺他在門后不遠(yuǎn)處。

    白相樂未說什么,朝后一揚(yáng)下巴,后面的丫鬟魚貫而出,把蘇冰幾大車聘禮抬進(jìn)府。

    李參蘭在不遠(yuǎn)處攔著人,扭頭大喊:“天師別把所有家產(chǎn)都給這滑頭啊!”

    人又多又吵,蘇冰完全沒反應(yīng),應(yīng)該聽不到她說話,讓李參蘭看得焦急。

    白相樂一月不見,掌控靈殿后,花柳病有所好轉(zhuǎn),圓潤(rùn)豐腴不少,一身穿得珠光寶氣。

    她身邊的白見薰顧盼自雄,不喜這些愛出風(fēng)頭的人,翻著白眼,指著御賜府邸牌匾道:“蘇大人,這里是白家,我祖母去世,正是守喪孝期,您來求親,不覺冒昧?”

    周圍眾人本稍稍安靜幾許,想聽他們對(duì)話,這時(shí)又嘈雜起來,一部分夸白見薰孝女,一部分勸蘇冰回去,最突兀大聲的幾個(gè)則催促:“蘇冰大人既是龍亦是鬼,何須在意這些,和白翰林的魂通通氣,讓她晚上托夢(mèng)給白樞密使,同意婚事。”

    這托夢(mèng)二字吼得白相樂身子僵硬,汗毛直豎,左右四處看看,總覺得冷風(fēng)陣陣,被她毒死的母親陰魂不散地纏著她。

    “錯(cuò)怪我了!”蘇冰慨嘆,朝她們規(guī)矩揖拜,皮笑rou不笑地回白見薰:“我看白府無麻布、絹燈招魂幡,白jiejie和岳母穿金戴銀,一身紅綠艷麗的華服,完全沒想起來白翰林剛走?!?/br>
    “我祖母離世,朝中誰人不知,你在狡辯!”白見薰叉著腰道。

    白相樂細(xì)數(shù)著丫鬟們抬的聘禮,臉色稍霽,叫退女兒,對(duì)蘇冰說:“家母離世,聘禮已收,我孩兒白見思會(huì)擇個(gè)良日嫁予你?!?/br>
    蘇冰摸了下劇烈跳動(dòng)的心臟處,似是感受到阿思的歡喜,心里亦同樣開心,笑逐顏開道:“那兒婿就靜等您挑個(gè)吉利日子。在我去西邊收服疆土、抵御敵國時(shí),代我照看好他?!?/br>
    白相樂抱臂,紈绔的習(xí)性還未完全糾過來,扇子在肩膀處敲動(dòng),歪著嘴道:“他是我兒子,不需要你cao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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