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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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凌卓已經(jīng)不再是她手下和副官這回事,任聽霄重生以來就認知得非常清楚,她絲毫不想逾舉,于是只草草在身上擦洗了一番,就從水里爬了出來。 因為沐浴只是化妝前的一個步驟,侍女在旁邊準備的并不是完整正式的衣物,而是一件寬松柔軟的睡袍。 任聽霄顧不得許多,摸過來就套在身上。 再怎么樣, 也不比直接披著浴巾出去有失體統(tǒng)吧。 任聽霄一想到那個在外面等著她的帝王,頓時一個腦袋三個大,她做了幾次的思想斗爭,猛地拉開了門。 整個化妝室里,所有侍女都被差遣了出去,任聽霄一開門,正正地對上了坐在她之前座椅上的凌卓。 凌卓單手撐著下巴,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聽到開門聲,瞬間將目光移到了任聽霄身上。 兩人以最陌生的姿態(tài)對望著彼此。 …… 氣氛一時沉默,凌卓烏黑深邃的瞳孔深處,緩緩展開一抹驚艷的神色。 也許是剛剛沐浴過的原因,任聽霄白皙的膚色被蒸成淡粉的色澤,紅發(fā)打濕,臉上不施粉黛,將她美艷鋒利的五官毫不保留地暴露出來。 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玫瑰香氣,她就像在盛開在夢境里,代表全部美好的那支玫瑰。 凌卓的表情有些癡了。 他呆呆地坐在原處,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朝思暮想十年的人,就這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以即將成為他妻子的身份。 然而他卻連碰觸都不敢,生怕這一只手伸出去,就像無數(shù)次真正的夢境里那樣,一碰就碎了。 他的眼神患得又患失,那雙漂亮的黑眼睛里,似乎蕩漾著喜悅,卻又仿佛下一秒就會有淚水掉落下來。 任聽霄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皺了下眉。 凌卓這瘦到臉頰都要凹下去的狀態(tài),真沒有以前漂亮了。 她當年死去的時候,凌卓只有二十五歲,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十多。 雖然在他的身上看不出歲月的流逝,依稀還是當年的青年模樣,但彌漫在他周身的那種死氣沉沉,讓她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影子。 猶如在夢境中的無暇美人,因為這一下皺眉而活了過來。 凌卓恍然意識到自己的發(fā)呆,他垂下眼,無聲地苦笑了一下。 隨即他露出讓任聽霄熟悉的笑容,對她伸出一只手:“來,到我這里?!?/br> 任聽霄露出一點微妙的表情。 畢竟在上一世,都是她對凌卓發(fā)號施令,雖然凌卓這句話里并沒有什么命令的語氣。 好在凌卓身為狗頭軍師,她也習慣于聽取凌卓的建議,現(xiàn)在還不算特別接受不良。 她提醒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抬腿向那邊走去。 就像殿選當日,她拾級而上,走向凌卓時一樣,隨著她的逐漸靠近,凌卓烏黑的眼底有一點光逐漸擴大,越來越亮。 就像走過來的她,在這雙漆黑的瞳孔中點亮了光。 任聽霄:現(xiàn)在還算有了幾分第一軍師的風采。 她心里舒服了一點,姿態(tài)也就不再那么別扭,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凌卓面前。 她看著凌卓對自己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常理,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就在接觸到凌卓手心肌膚的瞬間,一股驚人的灼熱從接觸到地方散發(fā)開來,她瞬間被死死握緊。 任聽霄壓根沒有對凌卓起什么防備心,就在這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她的視角發(fā)生了變化,腰間也被用力扣上了一雙手。 她直接被拉坐到了凌卓腿上,被他擁進了懷里。 任聽霄驚了。 任聽霄整個人都呆滯了。 她她她是想過成為帝后意味著什么,但是她居然偏偏忘記了,一旦她成為了凌卓的妻子…… 是要進行親密舉動的! 任聽霄仿佛受到一記重拳,被硬生生捶向了現(xiàn)時。 如果這時候凌卓觀察她的神色,會發(fā)現(xiàn)她臉上表情,活像是剛剛被雷劈了。 但是凌卓沒有看到。 因為他此時正雙手扣住任聽霄的腰肢,同時將面孔深深地埋入了她的頸窩里。 懷中女孩溫熱的體溫香氣,和因為驚悚而略微急促的呼吸,彰顯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是活的。 是在喘息的。 是會笑會動,對他做出反應(yīng)的。 是真正的她。 一直在死死壓抑的凌卓再也控制不住,他用力抱著任聽霄,近乎貪婪地汲取著她的體溫和氣味,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 任聽霄正別別扭扭地想要從凌卓身上下來,搭上他胳膊的手卻忽然頓住了。 一股燙灼的濕意,從她脖頸處貼著凌卓臉的部分流淌下來,融入她還沒擦干凈的水汽里。 凌卓……哭了。 任聽霄怔怔地止住了動作。 在她的理解里,凌卓如今已經(jīng)是蒼藍帝王,他坐擁四海,鐵血而強大。 就算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說,這個帝王不管事,不理朝政,除了日??嘈猩粯拥男袕?,毫不貪圖享樂,其余的也不比從前的昏君要強。 但是任聽霄就是認為,凌卓現(xiàn)在的一切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旦他想要做什么,他必定能夠成功。 然而現(xiàn)在的任聽霄,面對的是一個將她死死錮在懷中,仿佛松開手的下一秒她就會變成泡沫,甚至埋在她脖頸中哭泣的帝王。 擁有一切的帝王抱著懷里的人,哭得像個剛剛丟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任聽霄目露茫然。 但這畢竟是凌卓,多少次和她同生共死的兄弟和軍師,她終究還是不忍心推開他,而是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胳膊。 好在凌卓的失控沒有持續(xù)太久,他知道這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任聽霄需要有充足的時間做準備。 然而終于有一天夢境成真,讓他怎么舍得放開她。 察覺到任聽霄在懷中僵硬的姿勢,凌卓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又馬上流瀉出心疼的柔軟。 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被人這么抱在懷里還舒舒服服的,但她還是沒有掙扎和離開。 他的聽霄,一直是這么善良柔軟的姑娘。 而此時,被定位為善良柔軟的任聽霄,在呆滯地數(shù)著羊角獸。 在她數(shù)到第一百五十只羊角獸的時候,猶如鎖鏈一般纏繞在她腰上的手臂終于松了,然后是凌卓的鼻尖在她脖頸輕輕蹭了蹭。 任聽霄打斷了數(shù)數(shù),縮了下脖子。 好癢。 凌卓眷戀地輕蹭了一下任聽霄,還是依依不舍地將她松開,看著她馬不停蹄地送他懷里跳了出去,勾起嘴角想笑,又被他強行抿成下彎的弧度。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他輕聲問。 他聲音本來就微啞,此時頂著剛剛哭過的紅眼眶,蒼白瘦削的身子裹在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袍里,就這么含著委屈,輕輕問任聽霄,是不是討厭他。 ……這誰能說得出口??! 何況是本來就和討厭他沾不上邊的任聽霄。 “怎么會!”任聽霄脫口而出,看著凌卓控訴委屈的眼睛,她同手同腳地上前,僵硬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好啦,不傷心了?!彼惶炀毜匕参?,“陛下就是最棒的!” 凌卓剛因為碰觸到她而瞇起的眼睛又睜開來,他認真地看著任聽霄,沉聲:“不要叫我陛下?!?/br> 任聽霄呆了呆:“那要叫你什么?” “我有自己的名字?!绷枳看瓜吕w長的眼睫,溫存地將側(cè)臉放在任聽霄的手心里,“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br> “凌……卓?”任聽霄試探地喚他。 凌卓倏然用力咬住了嘴唇。 淡色的唇上被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他沒有抬眼,只是細細聽去,能聽到他聲音里細微的顫抖。 “……我在?!彼f。 任聽霄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但她體貼地將帝王的失控和悲傷留在這間化妝室里,等侍女重新進來之后,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在侍女進來之前,任聽霄目瞪口呆地看著凌卓拿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在臉上抹了些什么。 當他再次暴露在人前時,除了仔細看去能看到眼睛里的紅血絲,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剛才他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他收拾完了自己,就把任聽霄按到座椅上,拿著一塊毛巾,溫柔而耐心地為她擦干一頭長發(fā)。 當侍女們有序地重新走入化妝室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們手里端著的東西都驚訝地掉到了地上。 凌卓沒有理會她們,而是一邊給任聽霄擦著頭發(fā),一邊柔聲問:“我沒有提前征求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決定了婚訊,你會不會怪我?” 身后的侍女們更加驚恐地互相對視。 她們看見了什么,她們居然能從這位……除了陰郁和喪氣之外的帝王臉上看見笑意? 他居然會這么溫柔地問一個女孩會不會怪他?原因是他想盡快和她結(jié)婚? 這個世界玄幻了。 任聽霄渾身一凜,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絲毫不往凌卓的方向瞟:“當然不會,我全聽陛下的。” 現(xiàn)在有很多外人在,凌卓也沒有刻意糾正她的稱呼,他眉眼彎了彎,將毛巾放到一邊。 他雙手握著任聽霄的雙肩,躬下身,強行將自己的臉擠入她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