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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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疑問在心中一閃而過,任聽霄打算過會兒見到凌卓直接問他本人。 書記官裴郁看著沉默的任聽霄,想到剛才剛傳遍帝都的消息,心里突然涌現(xiàn)出幾分不忍。 他不認識從前的奧菲利亞,從認識任聽霄開始,她就是恣意明媚,強大張揚的強者,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冷淡的模樣。 幾秒鐘之后,裴郁看任聽霄沒有動作的跡象,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迷彩軍裝,輕聲提議:“殿下,要不然,您先去洗個澡,放松一下吧?!?/br> 任聽霄看了看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確需要一個熱騰騰的沐浴,于是就點頭同意了。 裴郁是個男性,帶任聽霄去浴室自然不太合適,他正要叫一個侍女來帶路,任聽霄突然開口:“書記官閣下,我們也見過很多次了,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裴郁有些驚訝:“殿下,我叫裴郁,您可以和陛下一樣,直接叫我的名字?!?/br> 任聽霄露出一抹笑容:“好,裴郁。” 這抹笑綻放在任聽霄的臉上,第一次有種恬靜的氣質(zhì),同樣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裴郁愣了愣,馬上垂下眼,不敢多看。 任聽霄沒發(fā)現(xiàn)他的羞赧,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隨著來帶路的侍女離開了。 還是熟悉的房間,正是任聽霄來參加訂婚宴的那天使用的。 小侍女將她帶進去:“殿下,您先稍做休息,我叫幾個人進來幫您沐浴?!?/br> 任聽霄立刻想到訂婚宴那天被小侍女們圍追堵截的場景,打了個寒顫。 “不用了,”她說,“我自己進去泡會兒就行了?!?/br> “是,我知道了?!毙∈膛膊恢窍氲搅耸裁?,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說,“這里是屬于殿下您自己的房間,這里的任何物品您都可以隨意使用,我先告退了。” 她行了個禮,退出了房間。 任聽霄頭回知道這里是她的房間,她打量了一下周圍,走到冰箱前。 一打開,里面琳瑯滿目,全是甜品和飲品,從酒水到果汁應(yīng)有盡有,塞得滿滿當當。 看來哪怕任聽霄沒住在這里,這里也依然在按照任聽霄的喜好打理著。 任聽霄隨手抱出來幾瓶紅酒,走進浴室。 偌大的浴池,她將自己縮在一個角落里,旁邊放著開了封的紅酒。 她也不用杯子,就這么對瓶吹。 第四瓶喝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絲動靜。 來人的腳步很輕,任聽霄現(xiàn)在的五感今非昔比,立刻就聽出來,那是凌卓的腳步聲。 想起上一次在這里沐浴的時候,凌卓也是這么走到她的門前,不知道要干什么。 這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趴門了? 任聽霄嘴角勾著一絲笑意,直接開口:“陛下,既然來了,就進來一起泡泡吧。” 她看不到凌卓的表情,但是門口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 等了一會兒,凌卓的聲音才在外面響起,比日常的沙啞更低了幾分。 “你慢慢泡,我就在外面等你?!?/br> 任聽霄笑了出來。 上一次她是關(guān)心則亂,腦子不清楚,才居然會擔憂凌卓闖進來看她洗澡。 凌卓怎么會呢。 任聽霄又喝了口冰涼的紅酒,再次開口:“門沒鎖,我穿著衣服,您可以進來?!?/br> 又是幾秒鐘的寂靜。 半晌,門還是被人輕輕拉開了。 凌卓走進來,滿浴室濃重的水汽伴隨著馥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他滿目都被白色的水霧彌漫,只有浴池的角落中那抹紅色仍然如斯鮮明。 他緩緩走了過去。 任聽霄抬起頭,看向嚴嚴實實裹著白袍的凌卓,伸出一只手打招呼:“嗨陛下,采訪還順利嗎?” 凌卓注視著她。 從她濕潤著搭在背上,又浸入水中的紅色長發(fā),到她浴袍外露出來的纖秀鎖骨,再到她手邊被開啟的紅酒瓶。 沒有酒杯。 任聽霄有了點醉意,她在水汽中望著凌卓,感受著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逡巡。 他目光所到之處,仿佛有一叢叢微弱的火焰被點燃,燒得她心跳都有點過快。 好像有點喝太多了。 任聽霄想著。 “既然有雅興喝點酒,怎么能不配冰塊?!绷枳空f著,不等任聽霄回答,就轉(zhuǎn)身出去。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桶冰塊,還有兩只高腳杯。 他也不顧自己威嚴華貴的袍子,直接就地而坐,將紅酒和冰塊混合,遞給任聽霄一杯。 任聽霄有趣地看著他的行為,默然接過。 “穿著衣服泡澡,你也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了?!绷枳坑梦〉穆曇魷芈曊f,“感覺不開心嗎,新任的任伯爵?” 任聽霄霍然抬頭,仔細地看了看凌卓的表情。 淡然平和,那種仿佛一切盡在預(yù)料中的感覺無懈可擊。 凌卓回視她的目光:“你有事話想要問我?!?/br> 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問了,陛下會說實話嗎?”任聽霄問。 “我說過了,你可叫我凌卓。”凌卓說,“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問,我就回答你實話。” 對凌卓來說,這是一個很重的承諾。 任聽霄知道這點,她瞳孔動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任……我爸爸害死了前任任伯爵,對嗎?” 要她問,她就直接問個大的。 會這么雷霆萬鈞地出手,一下就拿捏住了任浦澤的死xue,要說凌卓沒有籌劃已久,她不相信。 然而出于意料的是,凌卓給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并不知道?!彼p聲說,“也許你從很多人口中聽說過,我這十年間……有些糊涂,任浦澤以前做過什么,我沒有深究過。” 任聽霄默了默:“那你這次逮捕他,是因為什么?” “因為他害死了前任的任伯爵?!绷枳炕卮穑兔寄温犗鲆话肭迕饕话胛Ⅴ傅难劬?,“他活該。” 任聽霄有些發(fā)怔,電光石火之間,她腦中閃過一絲清明。 她盡力想要看清凌卓的臉:“奧古斯塔斯之所以會突然放棄他,是不是你在從中插手的原因?” 任浦澤費盡力氣才加入議會,成為奧古公爵的麾下,說明他對奧古公爵有用。 而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任浦澤的路好像就走得格外不順。 那么多條發(fā)給她的消息,可不全是讓她去色/誘帝王的。 面對任聽霄的這個問題,任聽霄只看到凌卓唇邊笑意加深了一些。 叮當。 他手里的酒杯和任聽霄的撞在一起。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任聽霄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吞下,暈眩的感覺頓時上涌。 “你是……”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你是怎么意識到的? 她起了個話頭,但隨即就覺得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似乎不應(yīng)該問這些。 一旦凌卓有了這種懷疑,他拿下任浦澤,幾乎不會費什么力氣。 無論任浦澤當年做得有多干凈,有誰為他兜底,但凡凌卓想查,他能逃得掉么? 反正現(xiàn)在確定了,凌卓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逮捕的任浦澤,任浦澤逃不掉了。 任聽霄想著,注視著凌卓的目光變得有些恍惚。 濃郁的水汽熏得她有些看不清晰,隱隱間,一只手沖她伸了過來。 微涼的手掌貼上她的額頭,讓被熱水和紅酒催得發(fā)熱的身體特別舒服。 任聽霄側(cè)了側(cè)臉,有點留戀這一絲涼意。 貼著她的手指顫了顫。 隨即它爆發(fā)出一陣驚人的熾熱,同時托住了她的臉頰。 有哪里不對勁。 任聽霄迷蒙地想著,她盡力睜大眼睛,看到凌卓在臺面上跪坐著,蔓延出去的熱水浸濕了他華貴的衣袍。 然而他恍若未覺,只是專注地凝視著任聽霄,嘴唇輕顫。 酒意上頭,任聽霄眼前有些晃動和模糊。 朦朧間,她似乎看到凌卓的嘴唇顫動著,無聲地呢喃地兩個字。 “聽,霄……” 任聽霄猛地打了個寒顫,眼前忽然清明一瞬。 再看去,凌卓還是跪坐的姿勢,唇瓣卻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