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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得小劉“哐”地一聲合上門,抬手摸上心臟。 來者不善。 人事部的職員本來想上前阻攔,結果被胡娜娜一眼怒瞪回去,思索片刻還是閉上嘴。 整個樓層都跟著安靜下來,她攥著離職資料的手還在顫抖。 胡娜娜萬萬沒想到自己身為市場一部的組長,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工作失誤直接被公司開除。 處罰結果下來的那天,她立刻找上了高磊。 誰知道高磊不但沒保她,反而將全部責任都推脫到她頭上,還說他已經(jīng)自身難保,這種情況下她從公司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平時仗著高磊在公司里做的那些事,現(xiàn)在反倒成了她落到別人手里的話柄,巨大的落差讓她她如置身冰窖。 胡娜娜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惡狠狠地瞪著剛才議論過她的人。 “憑什么發(fā)售活動的事情處罰的只有我一個人?明明參與對接的部門那么多,你們倒是全都給我滾蛋??!在這裝什么清白呢?!” 似乎是任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我警告你不要在這發(fā)瘋。大家共事這么久,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撕破臉皮?!?/br> “我發(fā)瘋?我送上去的報告明明寫了總裁辦,最后卻連一丁點處罰都沒有,你敢說這中間沒有半點私心嗎?” “不說我還忘了?!彼湫χ澳銈兌疾恢揽偛棉k新來的秘書是什么人吧?怎么偏偏這種時候她就從對家跳槽過來了?” 胡娜娜原本沒想扯出這么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只是偶然一次在茶水間休息的時候,聽別人提起過阮梨。 八卦這東西本就半真半假。 可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喪失思考能力,情緒激動促使之下,反而讓她變本加厲。 “一個在前公司只會偷設計,和上司亂搞,不要臉的商業(yè)間諜,案子的事情敢說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她伸手指著任博,“怎么不說話了?合著這么快她就勾搭上你了嗎?” 話題中心的阮梨在旁邊一聲沒吭,程云心卻坐不住了。 “我還真是不信了!”她站起身,推開面前的幾個人就要走出去,“真當法制社會沒有人敢打她是吧!” 結果程云心話音未落,茶水間的門卻被人先一步推開。 阮梨平時不愛計較這些事,可上次被塞到嘴里的啞巴虧正愁沒機會報仇。 這下到好,這人居然還上趕著找到她的槍口。 再忍下去,確實沒必要。 阮梨一手推開玻璃門,一手將領口的工牌扯下來向桌上一丟。 酒紅色的裙擺隨著動作輕微浮動,腳下銀色的細高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打出清脆的響聲。 她腳下生風似的在距離胡娜娜不足半米的距離停住。 而后拿著水杯的手朝她頭頂一揚—— 一切動作發(fā)生得太快,胡娜娜嘴巴張了張還沒說出話來,就下意識閉上眼睛。 短暫寂靜過后。 周圍開始響起隱隱的笑聲,圍觀的職員紛紛指著胡娜娜,小聲議論。 “醒了嗎?” 阮梨彎唇笑了聲,將手里的空杯擱下,“下次再不帶腦子跑到我面前胡言亂語——”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胡娜娜那張狼狽的臉,“潑到你臉上的就是開水?!?/br> 胡娜娜抬手抹了一把臉,再看向桌上的空杯,整個人懵在原地。 這個女人!居然敢耍她! 丟掉工作的絕望,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阮梨戲弄的窘迫,一瞬間將她沖垮。 她已經(jīng)無心思考什么后果,剩下的只有歇斯底里。 大廈的保安一涌而入。 阮梨淡淡地掃了胡娜娜一眼,低頭拾起工牌,卻聽見程云心在她背后喊道,“小心!” 正在這時,胡娜娜尖叫一聲。 她慌亂之中摸過旁邊一個什么東西,舉起手就要朝阮梨的臉上扔過去。 看清她手里的東西之后,阮梨心里一驚,來不及躲避只能靠上身后的桌臺,抬手護住臉側。 下一秒,沒有預想之中火辣辣的疼痛。 一道身影飛快地閃過擋在了她面前。 阮梨沒敢睜開眼睛,卻聞到了那人外套上熟悉的氣息。 她怔怔地抬起頭,懸在喉嚨的心臟安然落地,漂浮的思緒全部被眼前的男人所占據(jù)。 舒臨捏住胡娜娜的手臂,guntang的開水從手背處流向袖口。 手背被燙紅一片,然而男人垂眼睨著對方,目光依舊沉冷,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種油然而生的壓迫感,頓時讓胡娜娜面色慘白。 她腳下一軟,手里攥著的玻璃杯順勢掉落到地上。 四周響起一片驚呼,杯子落地飛濺出碎裂的渣片。 半晌,舒臨松開手,轉身看向人事部的職員,“誰把她放進來的?” “……” 空氣死一樣沉寂,沒人敢說話。 他像是嫌臟似的皺眉撫了撫衣袖,眉宇間染上幾分怒意,“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她第二次。” 第三十二章 把手給我。 阮梨還站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她視線落在舒臨被燙紅的手背上, 指尖輕輕掐了下掌心,抿起唇線。 此刻,跟著下來的顧嫣然顯然也有些不在狀況。 剛才她和舒臨在辦公室里面好好的簽著合同, 突然就有秘書急匆匆的跑過來,說有人在公司鬧事, 還與職員發(fā)生了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