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
書迷正在閱讀:落盡梨花月又西(父女1V1)、替身他們私奔了、一胎三寶:我媽咪超A的、乖乖站好[電競]、阿姐、兄長掌心嬌、侯爺今日也沒有回府、睡神與無花果、筆給你,你來寫[沙雕]、團寵醫(yī)妃打卡續(xù)命
是落荒而逃吧? 沈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國號、都城、表字, 都和她有關。 為她筑金屋,為她建高臺,又因為她一句話就去研究天文。 她如今回來了,沒有理由不去朝著越棠走出她的一步。 之前任務結束前那些時日, 她只想著如何能讓自己不留遺憾地離開, 努力想辦法減少對越棠的影響……最后卻適得其反,讓越棠更受折磨。 恨就恨吧, 越棠對她的恨,只要不去在意他的態(tài)度和話語, 幾乎可以無視。確定了他的心思之后, 再去看他的表面冷漠,沈覓甚至覺得有些口是心非的可愛。 回到梧桐殿, 沈覓看著墻壁上的壁畫和浮雕,忽然覺得哪處都新奇起來。 起初覺得這里是囚牢, 后來覺得是金屋, 如今沈覓四下去看,她忍不住去想, 越棠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 去繪制出這宮殿中的每一處。 每處都恰恰好地合了她的心意。 那時, 誰都不知道,她還會回來。 征戰(zhàn)四方的這些年,他面對的是命途的虛無和可笑。 毫無希望、毫無回應, 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將沈覓寫進了他生命的每一寸。 沈覓心底柔軟下來。 第二日上朝,最近朝中上下討論最多的就是東征一事,越棠其實籌備東征并不算急,糧草都還沒有開始準備。 而除了東征,朝中還有更多政事需要越棠統(tǒng)籌。 淀綏渠的修建已經(jīng)到了尾聲,聞致遠親自監(jiān)工,今日回雍都來和越棠確認收尾和后續(xù)的事宜。 越棠對于聞致遠、制造署乃至于工部而言,都不只是大晏的帝王,更是可以一起商榷工程具體事宜的人。 沈覓輕而易舉就能從侍衛(wèi)長口中得知越棠的行蹤,侍衛(wèi)長一臉復雜。 他原本只是被調過來守著梧桐殿的,也沒有機會知道陛下的消息,可是因為梧桐殿中居住著的這位,前幾日開始,就有宮人每日一大早就來尋他,告訴他陛下今日在哪、要見什么人、要做什么。只要沈覓問,他就都能答出來。 越棠修建梧桐殿時,朝中上下大致都清楚,這是建來給另一個主子居住的。大晏定都后,也不是沒有人勸諫越棠開后宮,次次皆是被駁回。 為避免惹怒越棠,朝中漸漸也不再提此事。 侍衛(wèi)長本來也習慣這樣平靜單調的日常,誰知道,被調任一次,就讓他大開了眼界。 陛下的底線,侍衛(wèi)長都找不到了。 最初是將人鎖在梧桐殿,后來皇宮所有地方任隨沈覓出入,如今陛下自己的行蹤都會告知沈覓。 沈覓笑著和侍衛(wèi)長道別。 她素來起身早,今日越棠沒有空閑時間,沈覓想出去半天看看公主府。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她是在另一具身體上死而復生。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除了越棠,沒有人不會驚慌失措。 沈覓不一定要去找云霏,她只想出去看看。 越棠不允許她出皇宮,沈覓和離開梧桐殿一樣,尋了一處好爬的墻,屏蔽了附近暗衛(wèi)感知,避開巡邏的侍衛(wèi),直接翻墻出宮。 雍都原本是她的封地,富庶程度幾乎堪比麗陽,如今作為大晏的皇都,更是繁華無比。 整座城池的規(guī)劃都重新定制了格局,沈覓翻墻到一條街道上,站在外面,一時竟也認不出全新的雍都。 索性先隨便走一走、問一問路,也剛好可以看看,越棠治下的皇都。 就像是看越棠書房中的書一樣,好似一種神秘又新奇的探究。 街道上人來人往,喧嘩聲響嘈雜又熱鬧,百姓臉上沒有苦色,生活不比之前的雍州差。 或許是因為就在帝王腳下,不用擔心戰(zhàn)火,民眾自然會安樂許多。 沈覓出來前稍微用胭脂水粉改變了面容,讓膚色暗淡下來,走在人群中也不用擔心有不必要的麻煩。她的目標很明確,直接找到了一間茶樓。 茶樓中說書先生正在評說著時興的故事,下面僅有幾張桌子上空閑著的,男女老少在下面一邊聽說書,一邊聊著閑話。 這種場合最容易聽到百姓私下的說法。沈覓挑了一張空著的桌子坐下,小二立即過來送上茶水。 今日臺上說的書恰恰是和越棠有關的,從只用半年收復南朝開始,到越棠一步步統(tǒng)一天下,剛剛講到派遣章韜出海。 這些事跡早就耳熟能詳,臺下大都聽得漫不經(jīng)心,各自閑聊著。 “今上戰(zhàn)無不勝,但凡是我聽過的地方,如今都是咱們大晏朝的了。咱們吶,就等著看大晏最后到底能有多大!” “這仗你是還沒打夠嗎?年年征兵,還讓不讓人安生下來了?!?/br> 有人插了一嘴,“今上年輕氣盛,迫切想要建功立業(yè),有些好高騖遠了?!?/br> “就是就是,先停幾年喘口氣不行嗎,還有淀綏渠,征調了多少人,勞民傷財?shù)摹?/br> “只會打天下,不會守天下。” “也不能這樣說,有了淀綏渠,咱們以后也方便啊?!?/br> 沈覓在一旁聽著,系統(tǒng)嘆氣,“大晏確實經(jīng)不起折騰了?!?/br> 沈覓想了想,“越棠有很多不對的地方。” 擴大版圖沒有錯,修建淀綏渠也沒有錯,都是能夠澤被后世之舉。可是本來該用幾十年去徐徐圖之的事情,他剛登基就去做,不管是對當下百姓的生計,還是對于他自己的統(tǒng)治來說,都不算什么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