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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憲民搖搖頭,“都是十年前的東西了,當(dāng)時足療店關(guān)門該扔的都扔了?!?/br> “您再好好地想一想,真的記不得有唐靜靜這么個人嗎?”言暢還是不甘心,對王憲民說:“她當(dāng)時交了個在報社工作的男朋友……” 王憲民忽而皺了下眉,“等等,你說什么?” 言暢愣了下,重復(fù)了一遍:“我說唐靜靜當(dāng)時有個男朋友,在報社工作?!?/br> 王憲民瞇著眼沉思:“我好像……有點(diǎn)印象了。” “這個女孩是鄉(xiāng)下小妹子你知道吧?沒讀過書的,大字都不識一個,所以對于她后來能找到一個在報社工作的高知識分子我們印象還都挺深刻的?!?/br> “不過……”王憲民努力地回想了下,說:“這個姑娘后來就辭職走了,所以……” 向王憲民打聽了半天,其實(shí)并沒有得到什么對言暢有用的信息,從王憲民的店里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四點(diǎn)鐘,雖然沒有問到對自己有幫助的消息,但言暢還是很感謝王憲民肯把他知道的都告訴自己,最后王憲民要了言暢的一張名片,說他再好好地想一下,如果以后想起來什么,就和她聯(lián)系。 言暢很誠懇地對他說了聲謝謝,“耽誤您時間了?!?/br> 王憲民笑,“不耽誤不耽誤?!?/br> 言暢上車后就離開了江川,到目前看來,事情進(jìn)展的十分不順利,畢竟是快要十年的事情,別人記不得或者記不清楚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言暢開著車,嘆了口氣。 將近三個小時,言暢才下了高速,快要十一月的天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下午六點(diǎn)鐘左右,夜幕就開始降臨了,天色暗了下來,為了更好地開車,言暢開了近光燈。 一路上她都在想關(guān)于父親的事,這會兒回過神來,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司以深。 本來說好的約會,被她的事情給耽誤了。 言暢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接下來要轉(zhuǎn)彎進(jìn)入另一條路,言暢瞥眼瞅了瞅后視鏡,后面有輛車也打了轉(zhuǎn)向燈,看樣子是和她一樣也要走這條路。 言暢沒多注意,直接左轉(zhuǎn)將車開進(jìn)了并不寬闊的馬路里。 這條有點(diǎn)偏僻的路并不是通往沈城的唯一一條路,只是因?yàn)橄鄬碚f離言暢家近一些,而且路上來往的車輛也少,相對安全,所以言暢才更習(xí)慣走這里。 但不知為何,言暢將車開進(jìn)到這條路上之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只是在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 后面那輛車還在緊緊地跟著她。 言暢抿了抿唇,右手松開方向盤,在車上連接手機(jī)的摁鍵上摁了三個數(shù)字,只要她再點(diǎn)一下,報警電話就會撥出去。 可就在這時,言暢的前面突然竄出一輛車,橫在了馬路中間,擋住了她的去路。 言暢立刻急剎車,迫使車子停了下來。 她動作迅速地鎖好車門和車窗,親眼看到前后兩輛車一共下來了大概有四五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棍棒,言暢心里不妙,毫不猶豫立刻摁通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我要報警,我現(xiàn)在在沈川高速公路口北側(cè)的那條馬路上,有兩輛車把我前后圍堵住了,一共大概有四五個人,手里都有棍棒……” 言暢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敘述,報警電話還沒掛斷,一群人就圍住了她的車,在外面敲她的車門,威脅道:“喂,下車!” “麻煩你們快點(diǎn)過來!”言暢的話音未落又有人在她的車前蓋上狠狠地用棍子杵了一下,恐嚇?biāo)骸白屇阆聛頉]聽見?。 ?/br> 言暢手里攥著手機(jī),就是不肯開車門下車,就在她心里慌亂害怕無助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司以深的電話突然打了進(jìn)來。 言暢連忙接起來,沒等司以深說話她就害怕地有點(diǎn)語無倫次道:“司以深,我現(xiàn)在在馬路上,我被人圍堵了,他們在外面用棍子打車,我有點(diǎn)害怕……” 司以深本來是剛睡醒,一看都晚上了,就想著問問言暢有沒有辦完事情,看看能不能約她一起吃個晚飯,畢竟明天他又要回部隊里了,最少一個星期都不能和她見面。 可沒想到,他一打電話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司以深聽到言暢聲音有些顫抖地對他說她被人堵了,立刻就翻身坐了起來,麻利地下床,打開臥室門就下樓往外沖,嘴里還說:“別害怕,別慌言暢,把定位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司劍龍正好這會兒正在樓下的客廳里坐著喝茶,看到司以深急匆匆地往外沖,他猛地站起來,在后面質(zhì)問:“你不在屋里好好反思想干嘛去?!” 但是司以深根本就聽不到司劍龍的話,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要去找言暢,言暢不可以出事。 司以深一路疾馳,始終保持著和言暢的通話,他冷靜地問她:“報警了嗎言暢?” “打了……”言暢的話音還未落,她那邊就傳來一聲巨大的悶響,言暢瞬間驚嚇地尖叫了聲。 她看著已經(jīng)有些裂痕的車窗,十分驚慌地咽了咽口水,司以深不斷地安撫她:“會沒事的,別怕,我就快到了?!?/br> 說著他就又加快了車速。 司以深到的時候言暢開的這輛車的車窗已經(jīng)瀕臨破碎,她也已經(jīng)從駕駛座躲進(jìn)了后座。 警察還沒有到,司以深解開安全帶就飛快地朝言暢的車旁跑去。 他在后面干脆利索地撂倒一個人,搶過那人手里的棍棒,表情狠鷙地瞪著對面和他對峙的幾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