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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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攬著無名脖子的手心,出了一層汗。 軟香四溢。 聞著撲鼻的軟香,無名喉嚨干澀,聲音也壓得有些低:小南月,我想欺負你一下,可以嗎? 南月微微仰起頭,沒有回答,閉上的眼睛和輕顫的睫毛卻已然給出答案。 無名低頭,卻沒有循著南月的唇而去,而是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邊,近乎貪丨婪地吸著頸邊甜軟氣息。 然后,輕輕地咬了一下。 犬齒很輕很輕地來回磨礪。 南月手指一點點握緊,身子越來越軟,可憐地仰頭想要嗚咽,卻被無名溫柔又牢固地拖住后腦勺,動彈不得。 好甜。無名撤開時,南月脖頸上留下一串晶亮的液體。 無名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干凈。 南月趴在她懷中,呼吸加快了不少,無名卻心情大好地輕聲哼著歌,靠著檐獸的背部坐了下來,仰頭看著漫天煙火。 過了會兒,南月也抬頭看煙火,喃喃道:真好看啊 無名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在下巴處輕輕摩挲,輕柔笑道:你若是喜歡,等一切安定下來,我們可以搬到這邊住一段時間,每天都可以看。 南月重重點頭。 離開揚州城后,三人牽著馬車到淮河碼頭邊,準備租一輛商船,走水路向北而去。 挑好船只,唐池雨先帶著馬兒上船,無名和南月走在后邊,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南月meimei,無名姑殿下,你們果真來揚州了? 南浩淼停在幾步之外,怔怔地撓撓頭。 無名眉頭皺起,南月更是主動上前幾步,小小的身軀努力將無名擋在身后:浩淼堂哥?你怎會在這兒? 我準備走一趟漕運,去濟山那邊,商船剛剛裝好呢。南浩淼指向水中一艘大船。 無名面色古怪,南浩淼他所指那艘船船身很長,外部裝飾也最為氣派,不少船工正往上邊搬貨物,正是剛才她們選定的商船。 兩位姑娘,你們竟和少爺認識?真是巧了。船長笑呵呵地走過來,向南浩淼打過招呼,再看向無名道,我就是過來給姑娘說一聲,我們已經(jīng)按吩咐,將馬車送貨倉里去了,四匹寶馬也有專人照料。 無名余光往船上一瞟,唐池雨第一次坐商船,正興奮地站在甲板那頭看水呢。 南浩淼沒想到無名三人竟租了自家商船,愣了片刻后慌忙擺手道:殿、殿下,我上回聽了你那番話后,心里深有感觸,我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心里荒唐的念頭。我只是沒想到能再遇見殿下,所以才那么開心,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殿下你上船后,我絕對離得遠遠的,絕不會來打擾你們。我家船只艙內(nèi)干凈清爽,船工都是自家人,訓練有素,不知比別家好到哪兒去,你、你別因為我,就委屈自己換船 南浩淼慌得滿臉漲紅,語氣真誠無比,不住地擺手。 無名本就是因為他家商船環(huán)境比別的船好,才選定那艘船。既然南浩淼保證不來打擾她們,她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換船,便牽著南月走上船去。 甲班上風景很好,河風夾雜著些許腥味,卻并不熏人。唐池雨見二人上船,拉著她們走到甲板邊緣,對著望不到盡頭的淮河放聲大喊:啊 引得周圍船工一陣和善的笑。 然而船一上路,唐池雨就興奮不起來了,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會暈船。 唐池雨被晃得趴在欄桿邊上吐下瀉,結(jié)果看見一圈圈蕩開的江水,眼花繚亂更吐得不行。無名只得將她打暈了扔回房間里,南月也去找船工要了些緩解暈船的草藥,放到唐池雨床邊。 無名和南月離開船艙后,一抹紅衣閃過。 唐池雨昏睡時,模模糊糊感覺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懷抱中,陣陣清香撲鼻,緩解她腦海中眩暈的難受感。唐池雨本能地離那抹清香近一些,牢牢將它抱在懷中。 唐池雨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清爽的河風從外邊涌進來,將船艙內(nèi)殘留的清香吹得一干二凈。 她有些迷惑地眨眨眼,努力回想著,卻什么也沒想起來。不過一覺過去,好歹是適應了商船搖擺的頻率,不再覺得暈眩難受,唐池雨伸個懶腰,不再多想。 此時商船正行于江水中央,四周是浩浩湯湯看不見盡頭的水域,上面彌漫著清晨的霧氣。朝陽初升,將一半江水映得通紅。 無名和南月正坐在船邊賞景,唐池雨也坐過去,三人一起看照亮半邊江水的旭日緩緩升起。 南浩淼果然沒打擾過無名三人,甚至沒在她們面前出現(xiàn)過。船上的日子寧靜而又安和,一周時間轉(zhuǎn)瞬而過。 淮河水流平靜,少有湍急的時候,是極為安全的一條水運航道。然而商船途經(jīng)楓城時,忽的大雨瓢潑,遠處平闊的江河竟毫無征兆地涌起巨浪,滔天浪花將水面上一切活物吞噬,遮天蔽日,向著商船的方向而來! 巨浪還隔著百米距離,江水卻已經(jīng)動蕩起來,甲板上船工有序地動起來,在巨浪靠近之前將商船往岸邊靠去,貨物也紛紛被堆進船艙中。 無名從船艙中走出,虛著眼看去,就連她的眼力,也看不清巨浪從何而起,只能看見它洶洶的氣勢,涌過河道,漫天大水向兩邊村莊漫過去。周邊樹木傾倒,隨著水流向遠處橫沖直撞,威力恐怖。隱約可見有村落被淹沒,渾濁的水中有人腦袋若隱若現(xiàn)。 發(fā)洪災了。 滔天巨浪沖刷而來,這船很可能會被沖倒。無名和唐池雨水性都算不得好,若是在甲板上說不定還能靠輕功逃生甚至救人,可若是被困在船艙內(nèi)就危險了。 短短幾息時間,無名就被大雨淋了滿頭,栗發(fā)狼狽地貼在身上。她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唐池雨房間門:小七!去甲板!又迅速返回自己房間,拉開披風:來。 南月什么也沒有問,乖順地靠過來,緊緊抱住她。 兩人緊緊相擁,闖入大雨之中。 唐池雨也迅速拎起兵器,奔至甲板上。 站在甲板上直觀地看著洪水巨浪,遠比在船艙中要震撼。遠處巨浪滔天,近處江水浩蕩,船身大幅度地搖擺著,仿佛隨時都可能傾倒。 這艘最大的商船都是如此,更別說周邊的小船了,在江水中搖晃不斷。 耳邊盡是噼里啪啦的雨聲水聲。 南月縮在無名的披風中,艱難地伸出一只手,幫無名擦干眼前的水漬,可才擦了擦,又立馬被大雨淋濕。 無名寵溺笑著,將南月的小手塞進披風中:小心著涼。 姑娘,這巨浪就快要到了,你們不進船艙中避一避?船長站在甲板最前方,隔著巨大的雨聲水聲朝三人喊道。 唐池雨用力擺擺手:不避了! 話音一落,那道恐怖的巨浪竟已經(jīng)到了眼前! 轟!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隨即是一次次劇烈的顛簸,船工們腰間拴著粗麻繩,仍被顛得七倒八倒,還有人被甩進渾濁江水中,幾乎被巨浪卷走。 唐池雨靠輕功穩(wěn)住身形,差點兒沒被顛出一口酸澀胃液時,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無名和南月不見了! 無名!唐池雨瞳孔猛地瞪大一瞬,惶然地抬頭。 巨浪正好躍過船身。 只見無名輕盈地踩在巨浪之上,手中拎著一個船工的衣領(lǐng)。 下一刻,巨浪終于徹底躍過商船,商船跟隨巨浪離去的方向追去,卻被巨錨牢牢固定住,又一波顛簸襲來。很幸運的是,商船最終沒被沖走,亦沒有傾倒,如浮木一般飄在轉(zhuǎn)眼間廣闊不少的江面上。 無名將差點兒沒丟去半條命的船工扔回船上,立刻有別的船工迎上來按壓他的腹部,他咳出好幾口水后終于睜開眼,可算是從鬼門關(guān)里逃了回來。 商船運氣好沒有被巨浪掀翻,周圍恰巧同行的小船們就沒那么幸運了,好幾搜小船被巨浪打碎,只剩下幾根浮木。不知多少人被巨浪沖走,一眼看過去,只能瞧見幾個若隱若現(xiàn)隨時都可能被洪水吞并的腦袋。 無名和唐池雨對視一眼,正欲沖去救人,卻見一個穿著破舊,其貌不揚的老者不知從何而起,腳尖一掠便是數(shù)十丈,輕而易舉追上巨浪,拎起奄奄一息的百姓,隨手一扔,那人便輕巧地落在了船上,竟一點沒被摔傷。 老者動作輕盈如神仙。 老者動作不停,不斷有人被扔上船來。 船工們目瞪口呆。 南浩淼不知何時從船艙中出來,被雨水淋得狼狽至極,大喊道:還愣著干什么,救人啊! 船工們立刻動起來。 雖然這些人并非他們船上之人,但無可抵御的天災面前,誰會去計較什么利益得失? 老者不知扔了多少人上船,最終他自己卻沒回船上,而是踩著巨浪飄然而下,消失在無盡的水域之中。 好一副神仙做派。 唐池雨愣愣地眨著眼,先前無名說江湖中臥虎藏龍隨處是高手,她雖然信了,心中卻始終沒有實感,如今親眼一見,才后知后覺地感到震撼。 巨浪一過,瓢潑大雨也小了一些,商船孤零零地飄在水面。周圍的平原被大水淹過,遠處樹木房屋只露出一個屋頂。 船工們排水的排水救人的救人,忙作一團。 無名嘆口氣,牽著南月回房換衣服。雖然南月始終躲在她的披風下,但剛才無名踏浪而行,穿過巨浪時整個人都被河水淹個透徹,南月也好不到哪兒去,濕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逐漸玲瓏有致的身形。 換衣服時,無名無意間掃過南月身前軟rou,又看看自己依然貧瘠的那處,不由得在心里輕嘆口氣?,F(xiàn)在的小南月還真是比她大大很多了啊。 兩人擦干身子換好衣服,再離開船艙時,大雨幾乎已經(jīng)停了。艷陽高掛在天空中,刺得人眼睛疼。 南浩淼正在和船長商議行程問題,見無名和南月走過來,他急忙道:殿下,楓城那邊突發(fā)山洪,不巧被我們遇上了。如今淮河一帶漲水漲得厲害,水勢洶涌難測,在水退下去之前,大抵是不能走水道了。我們一船人準備在楓城中歇息十天半個月,你看? 沒關(guān)系。無名思量道,我們就在楓城分開。 反正她們坐船走水路北上,也只是突發(fā)奇想,圖個新鮮罷了。接下來一路回到馬車上,繼續(xù)在陸地上奔波也未嘗不可。 商船緩慢地朝楓城碼頭移動,不一會兒,無名便眼尖地瞧見,遠處漂浮著幾塊木板,有人艱難地抱在木板上。 這一帶水勢逐漸平穩(wěn),并非浪花滔天的淮河,而是被淹沒的平原地區(qū)。想必那些人,也是被洪水淹過房屋的村民。 無名沒有急著去救人,而是看一眼南浩淼,問道:前面的水里有人,救不救? 畢竟這是南浩淼的船,剛才在江上救了那么些人,船上已經(jīng)顯得有些混亂,甲板上擠滿密集的人群,沒剩多少空位。若他不愿意再收留那些村民,也就只能作罷。 南浩淼順著無名的目光看過去,沒有任何遲疑:救! 商船朝著木板的方向過去。 然而現(xiàn)在畢竟沒有在河里,船只的速度太慢,距離又太遠,前面竟有一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豪華大船搶先一步,向著村民而去。 大船足足有三層樓高,體積足足是商船的三倍大。上邊揚著長旗,甲板上炮口十分顯眼,竟是楓城水軍的戰(zhàn)船。楓城是被幾條江河包圍的水城,聽聞太守每日都會坐戰(zhàn)船沿著淮河巡視一圈,想必那艘船上坐的,便是楓城的父母官了。 那些浸泡在水中的村民看見戰(zhàn)船靠近,臉上不由得漾起劫后余生的喜悅笑容,紛紛揚手歡呼。 南浩淼也正欲讓船長轉(zhuǎn)道,沒想到那艘坐著太守的戰(zhàn)船沒有一絲減速的意思,竟然直接碾著那些災民而過! 我靠。南浩淼愣住了。 其他人只看見災民們被大船壓過,好一會兒才再度從水里冒出頭來,隔著一段距離看不真切。可無名眼力好,卻是將災民呆愕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看見有血絲在水中漾開。 有人運氣不好,死在了船下。 戰(zhàn)船上坐的人要么是楓城父母官,要么是當?shù)厮?,但無論是兩者中的誰,都不可不顧災民死活!更別說直接從災民身上碾壓而過! 無名皺起眉頭,眸中戾氣一閃而過。 唐池雨也看見那血,滿是怒火地大罵一聲,拔劍在水面上狠狠一劈!借力朝著災民的方向而去。 無名也不再猶豫,和南月對視一眼后,輕巧地追上唐池雨,兩人腳尖點過水面,只留下陣陣漣漪。 商船趕忙加速追過去。 兩人很快到達災民們漂浮的木板處,站在浮木之上,唐池雨還想再追那艘船,卻被無名攔住了。 小七,你先救人,我輕功更快一些,我去追那艘船。無名說完便在水面上掠出一長段距離,身形飄渺輕盈,不比那位踏浪而行的老神仙差。 戰(zhàn)船上,楓城太守正坐在甲板前方悠悠地喝著熱茶,全然沒有一絲被洪水所擾的表情。 一邊喝,他一邊喃喃道:洪水嘛,隔著三五年總要來上那么一次,楓城被江水包圍,免不了的。 大人說的是。坐在太守對面的小胡子男人急忙點頭,聲音恭維無比。 太守輕輕笑兩聲,搖頭道:只可惜我明年便要告老還鄉(xiāng),怕是等不到下一場洪水咯。 當今陛下寬仁,每次楓城洪水,批下來的款項和食物都不少。雖然從上到下層層剝削,到達太守手里時,可能連最初的一半都不剩。但貪多貪少都是貪,反正洪水也淹不到他身上。楓城太守恪守知足常樂四字箴言,從未抱怨過什么,安心和朝中官員沆瀣一氣,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做了多年太守。 大人!這時,一名披甲將士快步走來,拱手道,方才我們船只碾過災民,有人看見后追了上來。我們已經(jīng)加快行進速度,但那人仍然窮追不舍。 哦?太守虛起眼睛。 是一名胡人女子,輕功了得。 異域女子啊老太守笑得溫和,長相如何? 看不清,但想來是不差的。 既然如此,那若是她追了上來,便捉了送到我的房中。老太守輕聲笑道,若是沒追上來,過幾日在楓城中留意留意。周圍被洪水淹沒,她總歸是要進城的。 是! 作者有話要說: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