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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秀眉顰起,神色微慮,他了然的挑眉一笑,“放心,我已交代他們小心行事?!?/br> 紀妤童卻仍是心有不安,旋即又搖搖頭暗道自己現(xiàn)下過于草木皆兵了。便是他查到她與百曉生有過交集,但他們畢竟來往不密。且他又不知那吊墜是周洺修之物,周洺修又天南海北居無定所, 應是無礙吧。 * 京都,定國王府 繆靳垂眸看著手中信報,在看到上面所寫那百曉生反常的在南州逗留,此后不久便傳信各城當鋪打聽大師,又未過幾日便啟程離開一路西行的字眼,鷹眸愈深緩緩瞇了下,眸色卻冷得可怕。 “通知禮部,下月初九是個好日子,便定那日為本王登基大典?!?/br> “是,王爺!” 靳一從一旁陰影處走出,垂首應命后躬身退出。 “靳五,” 靳五一直垂首立在書桌前,聞言忙拱手應道:“請王爺吩咐?!?/br> 繆靳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信報,薄唇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輕嗤一聲,里面卻蘊雜著冷怒,憐憫,與期待。 “本王要她,作為登基賀禮,你知道該怎么做。” 靳五渾身一震,面無表情的臉上溢出明顯的羞愧,“屬下定不負王爺所托,若不能將夫人帶回,屬下自當以死謝罪!” 書房里再無他人后,繆靳方啪的下將信報拍于桌上長身而起,踱步來到窗邊眺望著奪目巍峨的皇宮所在。涼薄的扯了下唇,冰冷得令人后脊發(fā)涼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低聲響起:“妤兒啊妤兒,本王說過,任你這條魚兒再是滑不留手,也終逃不出我的手心。可你卻竟敢與別的男子私逃,你可想過待你回來,我該要如何懲罰你呢...” 第79章 成劫 紀妤童猛不丁打了個冷戰(zhàn),手里握著的湯匙失控的敲在碗沿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叮響。 周洺修抬眼看去,見她神色恍惚不由暗皺了下眉,旋即又展眉笑道:“怎么,可是馬上要見到大師,太過激動了?” 紀妤童放下碗,垂眸片刻,驀地抬眼看他,眼中的堅定不容拒絕:“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足夠多,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上。我一個人,可以。” 彼時,二人收到來信在汝泉府休整兩日后便來到了方圓五百里外的岐東城,也已拿到了此地伙計預先排好的帖子,今日便能與這城外香火鼎盛的東靈寺中的靈音大師一見。 可莫名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紀妤童條件反射的想要逃離,她本也未打算要真的一直與他同路,似她現(xiàn)下的境況,一個人要遠比和他一起的目標要小,也更便于藏身。且,她逃離那人并不是為了再次依靠于旁人。 “你的恩情我銘記于心,待日后若可天高海闊必有報答。但現(xiàn)下,我不愿將你牽扯更多,亦不想你本該坦蕩恣意的人生因我而平生波折?!?/br> 周洺修臉上的笑容已徹底不見,上撩的桃花眼狹長的眼角弧度落下,眸色深沉的望著她,可她卻就這般不閃不避的坦然與他對視。 這一刻他倏地心底一滯,她的眼睛清澈透亮,瞳色漆黑神秘,卻似又有薄霧阻隔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想法,卻又極誘人深尋。 可里面干干凈凈,干凈到看不出一點對他超出朋友界限的深意。 她,眼中無他。也拒絕他的進入。 喉頭動了動,他心中苦笑,旋即又恢復如常。他先時確有打著患難真情趁虛而入之意,可奈何這女子心智堅定絲毫不為所動。 也罷,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就不信打動不了她。 “難不成在你眼中,我便是這般膽小怕事遇到危險便棄友而逃之人?” 唰! 周洺修瀟灑的展開折扇姿態(tài)風流脈脈含情的看著她,眨了眨眼說道:“妤童大夫安心,我要如何全憑自己心意,便是出了事亦是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guān)。你莫要為自己背負枷鎖,反受其亂。好了,” 他執(zhí)扇極輕的輕磕了下她黑亮的發(fā)頂,越發(fā)的笑得迷人:“我既說了要看著你安定下來,便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自己便是大夫,怎還不懂多思多慮有傷心肺之理?” 可紀妤童卻不為所動,依然態(tài)度堅決:“常言道大隱隱于市,此地距京都甚遠,我已決定在此地落腳定居。周--洺修,你已幫了我大忙,若不是你信守承諾在南州等我,我怕是會困于那里日夜難安?,F(xiàn)下,我一人留下,遠比與你同行要穩(wěn)妥?!庇谀銇碚f,也更安全。 話已至此,若再糾纏未免太過不識趣。 周洺修自嘲的笑了下,終是站起身,一手負后,一手搖著扇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眸中閃著深意,卻懶洋洋道:“好吧,既如此,我也算功成身退。你知道的,有事便去峒崧當鋪去信。我已吩咐下去,你只需報你名字即可,里面的人會第一時間傳信給我,我亦會在第一時間便會前來找你。” 行至門口,他終是轉(zhuǎn)過身,望著她半垂著眸子的偽裝側(cè)顏,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說道:“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萬萬要注意安全,馬車我留給你,里面的東西也是為你準備的。那么,紀妤童,再會。” 紀妤童就這般于桌前一動不動靜坐了足有一刻鐘時間,再抬起眼落在對面空著的座位上時,明澈的眸中閃過明顯的愧意。 這樣過河拆橋用過就丟的行為,她自己都覺不恥。可她現(xiàn)如今東躲西藏不得安穩(wěn),且她終是要離開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