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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云汐望著畫的右上角,那里題了幾行字,并在末尾蓋了畫家的印信。 這些畫家,字跡潦草,印信更是辨認(rèn)不出什么字,紀(jì)云汐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畫到底是誰的。 她抿著唇,面色愈發(fā)冷,下意識朝他看了眼。 她覺得他也許知道。但讓她直接問,那是不可能的。 紀(jì)云汐想了想,淡淡道:“你覺得這畫如何?” 這是一幅竹石圖,竹看似寫意,卻無一處不精妙,可見畫工之精湛,意境也是上佳。 古往今來,畫竹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最受大家推崇和喜愛的,便是前朝的問安先生了。 問安先生的畫,可是千金難求。 但他夫人手中錢財何止千金,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身家,但反正比千金還千金。 所以這畫落在她手里,吳惟安也絲毫不驚訝了。 他贊道:“問安先生的竹石圖,自然極好?!?/br> 紀(jì)云汐眉目舒展開,頷首:“我也覺得極好?!?/br> 偶爾閑暇時,吳惟安也會作作畫。且內(nèi)心深處,他其實(shí)也很喜歡收藏這些名家的字畫,只是這些字畫都價值不菲,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這么要錢的愛好,他玩不起。 但—— 吳惟安看了眼紀(jì)云汐的面色,總感覺她此刻有些愉悅。 而且她拿著這畫欣賞有些時間了,難不成,她也喜歡這問安先生的竹石圖。 吳惟安雙唇微勾:“說起來,我掛在房中那幅群山圖你可有看見?” 紀(jì)云汐頷首。 吳惟安雙手負(fù)于身后,看著那竹石圖,越看越喜歡:“先前布置婚房時,便覺得那處缺了幅畫。但又沒遇上合適的,我就自己隨手畫了一幅掛上。但現(xiàn)下,我覺得這竹石圖更合適?!?/br> 紀(jì)云汐將這畫收好放回原處:“這畫于五日后在開泰莊拍賣,你可以來拍?!?/br> 吳惟安:“???” 頓了頓,紀(jì)云汐掃他一眼,又加了句:“當(dāng)然,你得先有錢。” 吳惟安:“……” 吳惟安勸道:“云娘,問安先生的畫可遇不可求,你真不帶回家掛上嗎?”畢竟她自己也住那屋里啊。 紀(jì)云汐搖頭:“我覺得你那副群山圖挺好?!?/br> 吳惟安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多謝?!?/br> 紀(jì)云汐對一旁的伙計交代:“你讓人去一趟紀(jì)府,告訴我大哥,開泰莊有問安先生的竹石畫,他若是想要,記得五日后來拍?!?/br> 伙計見怪不怪,忙應(yīng)了一聲。 吳惟安愣了一下:“你讓大哥,來拍?” “嗯?!奔o(jì)云汐應(yīng)了一聲,“大哥酷愛收藏字畫,他想要問安先生的畫很久了,前幾日就讓我留意開泰莊里有沒有。” 吳惟安不懂:“你為何不直接送?” “親兄弟明算賬?!奔o(jì)云汐意有所指地看了他垂在身側(cè)的手一眼,“而且開泰莊里的待拍品不能隨意動,這是規(guī)矩?!?/br> 察覺到她的視線,吳惟安下意識側(cè)了側(cè)身:“哦,那挺好?!?/br> 紀(jì)云汐伸手,她五指纖細(xì),指甲形狀修得極好,不長不短,透著剛?cè)旧喜痪玫臏\綠。 她面色無悲無喜,語氣肯定道:“拿出來罷?!?/br> 吳惟安抬頭望望天,將左手指腹間藏了有一會兒的夜明珠放到了她手心。 兩人指尖微觸,而后又離開。 那顆夜明珠很小,卻極為瑩潤,非常適合制成女子的發(fā)簪。 紀(jì)云汐遞給寶福,寶福收下,狠狠剜了吳惟安一眼,把夜明珠放了回去。 她明明一刻不停地盯著,防止姑爺又拿,可怎么姑爺還是拿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兩人朝門口走去。 吳惟安感慨:“你在錢財一事上,未免太過敏銳?!?/br> 紀(jì)云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髻,沒說什么,只微微一笑。 “其實(shí)給你一顆夜明珠也沒什么。”紀(jì)云汐坐進(jìn)馬車,“馮家沒了我還挺開心的?!?/br> 吳惟安動作一頓,而后神色如常地跟著進(jìn)了馬車,在她旁邊坐下,坐得端端正正,眉眼一挑:“哦?” 紀(jì)云汐難得解釋道:“但庫房的東西不可隨意亂動。每一件東西,每一片金葉子都登記在冊,有跡可循。若可隨意拿取,容易亂套。” 吳惟安:“嗯?!?/br> 意思就是,她就是嘴上說說,給還是不會給的。 從她大哥想要字畫都要自己出錢買這事看來,他夫人的便宜是不好占的。 吳惟安現(xiàn)在明白了,紀(jì)云汐是有錢沒錯,但她摳啊。 婚前她如此大手筆,都是騙他的啊。 吳惟安輕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 且只給他自己倒了杯茶。 紀(jì)云汐看他一眼,心里腹誹。 幼稚。 兩人一路無話。 回去用過晚膳后,吳惟安捧著圓臉管事送上來的一大疊信,坐在桌前一封封翻看,一封封回。 而他夫人拿著賬本,靠在美人榻上打算盤。 算盤打得噼里啪啦,五指飛快。 吳惟安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心想,錢多就是好,那算盤珠子都要被她打飛了。 時間尚早,兩人房門也沒關(guān)。 寶福捧著一疊衣服,邁步走了進(jìn)來。 紀(jì)云汐對晚香和寶福兩個貼身丫鬟極好,只要她門開著,她便默許兩個丫鬟可以隨意出入,且不用和她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