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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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導(dǎo)喝了口酒,才說:“裴氏小公子,裴錦?!?/br> 林楠一下子就怔住了。 難怪他們可以包下整個頂間,原來是搭上了裴錦??扇羰桥徨\,那她們就很難下手了。 這裴錦仗著家里有錢,投資電影還是電視劇就跟玩一樣,況且他有公開的女朋友,完全不可能這時候去捧另一個女明星。 酒桌上除了干巴巴翻譯的溫蕪,就只有尤夢嘉和那外國的投資人閑聊著,另一位投資人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沉悶著不出聲,看著溫蕪的隱晦目光透著復(fù)雜。 尤夢嘉不明所以,聽林楠說了最大投資人已經(jīng)換人后,也就沒有什么心思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了。 這時候,包間的門再次開了。 眾人循聲望去。 率先進(jìn)來的是一身紅色襯衫的男人,身形修長筆直,左眼下有一顆淚痣,讓他俊美的五官多了點妖異的美感。 他一進(jìn)來唇邊就是勾著微笑,桀驁不馴的樣子,一看就像玩世不恭的貴公子。 “真是十分抱歉,來晚了?!?/br> 嘴上說著抱歉,眼里那慵懶的神情卻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眾人正要說話,就又看見門口緊跟進(jìn)來的一抹矜貴身影。 純黑的西裝一絲不茍,領(lǐng)帶平整干凈,那張清雋的臉面無表情,甚至含著一絲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看清男人的臉,眾人驚詫之余又都十分驚喜,紛紛起身迎兩人上座。 盛景原董事長陸老爺子近段時間才徹底退位修養(yǎng),將集團(tuán)全權(quán)交給了他的二兒子陸珩禮。 陸珩禮在商場上一向的老練沉穩(wěn),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依舊以獨到的眼光,一針見血,讓諸多企業(yè)家望塵莫及。 偏偏他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又低調(diào)的很,工作之外不接受任何采訪,連宴會和酒局也鮮少參與,這是誰拜佛都求也求不來的人。 酒桌上,除了溫蕪和自持清高的安導(dǎo),其余人都恨不得立馬巴結(jié),就連一直板著臉的那位投資人也變了臉色。 而溫蕪卻是恨不得自己從沒有來過這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給她低調(diào)的機會。 裴錦咦了一聲,笑容邪肆:“咱們娛樂圈這是又添神顏了?” 尤夢嘉笑容有些掛不住,林楠不由得頭皮發(fā)麻,解釋道:“這是我們夢嘉的私人翻譯,溫小姐?!?/br> “不是藝人啊?”裴錦語氣遺憾。 林楠語氣幽默:“我可以問問她有沒有出道的意愿?!?/br> 陸珩禮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對幾人的對話不甚感興趣,坐到了上首空著的沙發(fā)上。 這是尤夢嘉第一次見到陸珩禮,以前沒見過他時,還對他傳的神乎其乎的高大俊美有過嗤笑,現(xiàn)在看到本人不免有些動了心思。 比起勾搭投資人拿到角色,盛景集團(tuán)產(chǎn)業(yè)涉獵廣泛,但是旗下的盛世娛樂影響力就不容小覷,搭上陸珩禮就相當(dāng)于一步登天,到時候她要什么樣的劇本沒有? 這么一想,尤夢嘉便站起身,舉著裝有紅酒的高腳杯,臉上的笑容含蓄大方:“陸董,裴總,我敬您二位一杯。對了,我聽說陸董您向來不參加這種酒局,您就碰碰酒杯就算作是喝了。” 裴錦的笑容意味深長。 尤夢嘉笑了笑,直接一飲而盡。 裴錦算得上是上京圈里有名的紈绔子弟,自然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會下美女面子。于是也跟著喝了酒。 偏偏陸珩禮卻依然低著頭,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紅酒在杯里搖曳起伏,漆黑的眸光令人琢磨不透,沒有半點要給面子的意思。 尤夢嘉有些尷尬,好在有裴錦給了她面子,她才能依然掛著笑容,故作鎮(zhèn)定的坐回了沙發(fā)上。 溫蕪并不想摻和他們酒局上的彎彎繞繞,趁著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陸珩禮身上,離開了包間。 包間里其實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溫蕪只是想借機出來透氣,卻也還是將戲做全套,在廁所里呆了幾分鐘。 剛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見走廊里站著一個人,是剛才酒桌上那位面色沉郁的投資人,像是專門在這等著什么人。 此時這里只有他們兩人,看到溫蕪,他才終于將自己心中的不悅表現(xiàn)了出來,漆黑的眸里染著怒意。 “溫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誰讓你來這兒了?你舅舅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溫蕪眼里劃過嘲諷:“秦先生,我舅舅怎么教我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溫蕪,我是你父親!” “我沒有父親!”溫蕪冷聲說:“我父親早就沒有了,在他讓我mama未婚先孕,轉(zhuǎn)頭就去娶了別的女人的時候,在我心里他就死了?!?/br> 秦孟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才清楚的明白溫蕪心里對他究竟有多大的怨恨,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溫蕪,你不能否認(rèn)我和你之間有著血濃于水的血緣關(guān)系?!?/br> 溫蕪笑:“好啊,那你光明正大的把我接回家,那我就認(rèn)你這個父親。” 秦孟一怔。 溫蕪隨即冷笑了一聲,她當(dāng)然清楚秦孟不敢怎么做,因為這么多年來,他娶的那個妻子根本就不知道她和mama的存在。 “你看,要是你,這樣的父親你會認(rèn)嗎?你能吞得下惡心去叫他一聲爸爸嗎?” … 寂靜的走廊上,寒風(fēng)刺骨。 溫蕪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這時候秦孟已經(jīng)被氣走了,她手里拿著秦孟走前硬塞過來的黑卡,緊緊捏在手中,幾乎將它嵌進(jìn)掌心的rou里。 正要回去,卻在拐角處意外的看到了本該在酒局上的陸珩禮。 此時的他脫了西裝外套,白色襯衫袖口卷了兩圈,露出他手腕上昂貴的鉆表,正低頭抽著煙。 單是這樣站著也自成風(fēng)景。 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有沒有聽到她和秦孟的對話。 溫蕪深吸了一口氣,想當(dāng)做沒看見他,結(jié)果才剛走了兩步就見陸珩禮抬起頭,低頭掐滅了煙扔進(jìn)垃圾桶,淡漠的視線移到了她身上。 “溫小姐。” 避無可避,溫蕪只能迎難而上:“陸先生有事?” 他敏銳的視線自然沒有錯過溫蕪手里的黑卡,雖然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秦孟塞給她黑卡的一幕卻剛好被他收入眼中。 “看來秦總對溫小姐似乎不錯?!?/br> 自從發(fā)生了上次的事,溫蕪總覺得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暗藏深意:“陸先生什么意思?” “秦總的夫人可不好應(yīng)付?!?/br> 秦孟夫人出生名門,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受不得一點委屈,是圈內(nèi)有名的善妒。 又因為秦孟是上門的緣故,結(jié)婚數(shù)十年,幾乎將他管得事無巨細(xì),從不讓他在外過夜,把他身邊有可能出現(xiàn)的隱患都處理得十分干凈。 溫蕪?fù)蝗痪兔靼琢怂捓锏囊馑?,不免覺得荒唐又可笑。 “陸先生,您看人一向都這么膚淺?” 第4章 溫蕪整個人都讓他有些燙手 她在嘲諷他。 他卻并沒有生氣,僅是微微挑了挑眉,看著她眉眼處明顯的怒意,反而問:“和陸承鈺還有聯(lián)系?” 溫蕪微頓,斬釘截鐵:“沒有。” “你以為我會信?” 溫蕪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人的偏見就是這樣深的毫無理由,她就是解釋了也不會得到他的絲毫信任。 “陸先生既然不信,何必特意過來問我?!?/br> 他漆黑的深眸淡漠,嗓音低沉:“真想知道,溫小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讓那么多男人為你神魂顛倒,讓陸承鈺對你念不念不忘?!?/br> “那么現(xiàn)在,您知道了嗎?” 他的笑意不達(dá)眼底:“溫小姐,做人不能太貪心?!?/br> “陸先生,做人不能太過自以為是?!?/br> 話落,溫蕪就要離開。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忽然伸了過來,掌在墻上,就攔在她面前,溫蕪腳步頓住,錯愕的抬起頭。 這時候,面前這張清雋的臉上似乎沒了什么耐心,整個人顯得十分冷漠。 “希望溫小姐還記得自己上次說的話,我不希望一天兩天,甚至幾個月后,還能在陸家見到穩(wěn)如泰山的溫小姐。” 溫蕪忍了又忍,怒極反笑:“我究竟是什么行為讓您這么討厭?您對我的偏見還真夠深的。” 就因為那傭人的事情? 難不成是因為秦孟?也太荒唐了。 陸珩禮眸色一沉。溫蕪見他不說話,眼里劃過一抹嘲諷,轉(zhuǎn)身往一側(cè)離開,路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直接將手里的卡扔了進(jìn)去。 溫蕪重新回到酒桌上,秦孟已經(jīng)走了,沒一會兒陸珩禮也回了包間。 兩人一前一后,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在場的人也沒看出什么端倪,除了裴錦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直到酒局散了,溫蕪立馬離開。 天氣有些冷,溫蕪裹緊了外衣,正要打車,一輛熟悉的邁巴赫緩緩駛過來,就停在她的面前。 司機下車,對溫蕪道:“溫小姐,請上車?!?/br> “不用,謝謝?!?/br> 很有骨氣。 陸珩禮搖下車窗,手肘微曲搭在窗邊上,兩指間夾著點燃的香煙,裊裊的煙霧從車窗飄出來。擴(kuò)散,消失不見。 “談?wù)勱懗锈?。?/br> … 尤夢嘉從頂間出來,剛好就看到溫蕪拉開車門上車的一幕,車窗還沒關(guān)上,她自然看清了里面的人就是陸珩禮。 林楠有些震驚:“這丫頭看著安安靜靜,手段倒是厲害。” 剛剛在席面上除了翻譯一聲不吭,低調(diào)得讓人以為她淡泊名利,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勾搭上了人人望塵莫及的商界大佬。 尤夢嘉冷哼了一聲:“享受得了長遠(yuǎn)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