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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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秋怔了怔,抬起長腿走過去,明月少爺。他輕聲問,還有什么要買的嗎? 滿月?lián)u搖頭,又將目光落到對面的服裝店上。 司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你的同學(xué)?這樣愛慕虛榮的女同學(xué),怎么能讓滿月露出這樣的神色? 陳和玉抱著年輕男人的手臂,把人帶到一邊的柜臺旁,指著柜臺里的鉆戒嫣然淺笑,買個鉆戒怎么樣? 年輕男人揉揉她的長發(fā),露出寵溺的笑,好,你看看,喜歡那個? 訂做怎么樣? 滿月又搖搖頭,我的朋友。 朋友? 司秋挑眉,這反應(yīng)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像是朋友。 回去吧。陳和玉終究還是找到了她的白馬王子,雖然很遺憾,那不是他。 滿月心底一直壓著的石頭落了下來。 歸根究底,他一直不肯接受華凌的原因,無非是因?yàn)殛惡陀竦拇嬖?,在此之前,他心底仍有幻想,然而今晚過后,陳和玉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重要的朋友。 華凌看得比他明白,但這并不妨礙他使用一些手段來讓滿月看清楚。 黑色轎車駛進(jìn)車流里,陳和玉回過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那笑容里有苦澀,有不甘,有很多她自己也分不清楚的情緒。 在深秋來臨的前一天,滿月坐在房間里,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腹部,那里微微隆起,時不時的折騰滿月,讓他心底既酸澀又柔軟。 華凌這段時間很少出門,一直陪在滿月身邊,連集團(tuán)的事都很少處理。 滿月想找個機(jī)會離開莊園,一直沒有找到,回大海的心愿就這么耽擱了下來。 幾天后,華家莊園有人來訪。 華凌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寧柯來訪? 司秋笑容不再,是。 華家別墅里,哪一樣都是頂尖奢華的,處處透著貴氣。寧柯坐在客廳里,他面前的茶幾上什么也沒有,連杯熱茶也沒有。 華凌走下樓,神色冷淡,寧少爺,許久不見。 寧柯抬起頭,眼底盡是陰郁,讓明月出來見我。 華凌坐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目光在茶幾上掃了一眼,給寧少爺來杯咖啡。 站在一旁的傭人趕緊離開。 寧柯眉眼隱隱有些瘋狂,他冷笑起來,沒想到華總不僅在商業(yè)上有天賦,做起第三者來也游刃有余。 華凌神色不變,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跟心上人是你情我愿,不像寧少爺你,慣會玩巧取豪奪的那套。 寧柯面色驟冷。 傭人把咖啡端了過來,放到寧柯面前,寧柯低下頭,看著茶幾上的熱咖啡,嘴角的冷意漸漸加深。 第77章 .49 鮫人滿月 寧柯到華家莊園的時候, 滿月正躺在床上睡覺,他如今身體不便,晚上睡得極不安穩(wěn),白天就困倦得很。 他把兩個潔白的枕頭墊在一起,微微側(cè)著身體, 縮卷著雙腿沉沉睡去, 不知夢到了什么, 他難受得蹙緊眉頭, 雙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腹部。 房間里窗簾拉開了一半, 太陽光線從干凈的玻璃窗穿過,懶洋洋的灑在地板上。 這間房間很大,落地窗占了東墻的一半,滿月的床在最里面,那里是陽光探不到的地方,顯得有些昏暗。 房門從外面推開, 有人走了進(jìn)來。對方膚色白皙, 烏發(fā)墨眉, 穿著精英式的西裝顯得格外優(yōu)雅利落,只是面容過于清朗疏秀。 司秋關(guān)上門, 向床邊走去。 滿月側(cè)著身體睡在最里面, 身上蓋著羽絲絨被,柔軟的發(fā)絲落在他臉頰額頭上,只露出一小截瓷白的脖頸,像美玉一樣無暇。 司秋坐到床沿, 側(cè)著身,靜靜的看了他良久。 滿月露在羽絲絨被外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眼底帶著茫然。 你醒了?司秋臉色平靜,甚至沒有擅闖滿月房間的尷尬。 滿月睡了一覺,渾身發(fā)軟,只覺得連轉(zhuǎn)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呼吸一亂,蹙著眉撐起身體,司助理? 司秋看著他,是我。 他的目光落到滿月瓷白的手腕上,那里有一些刺眼的紅痕,是睡得太久壓在羽絲絨被上的痕跡。 你怎么在這里?滿月手臂沒有力氣,只好手指發(fā)軟的靠在床頭,輕輕的喘了口氣。 司秋沒有說話,他坐在床沿,背著光,玻璃窗外的落日余暉絢爛,他的面容在床簾的遮擋下,有些模糊不清。 滿月怔怔的看著他,司助理?他想問,是不是華凌叫他? 他穿著舒適柔軟的睡衣,鴉羽一樣的發(fā)絲落在臉頰兩邊,因?yàn)闇喩頍o力而靠在床頭上的模樣顯得柔軟可憐。 司秋站起來,寧家少爺來了,明月少爺要下去見見嗎? 聽到寧家少爺幾個字,滿月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漸漸攥緊,除了寧柯,寧家能有幾個少爺? 華凌呢?他問。 司秋轉(zhuǎn)過身,在樓下客廳。說完,他微微一笑,您要下去見一見嗎? 見誰? 寧柯嗎? 滿月唇色有點(diǎn)發(fā)白,他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一旁的司秋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 滿月抬頭看他,那目光有著茫然與無措,兩人視線相觸的一瞬間,司秋偏過頭。 您還是別下去了。他把手機(jī)從口袋里拿出來,指尖在亮起來的屏幕上滑動幾下,撥出了一個號碼,樓下的氣氛不太好。 滿月伸出手,攥緊他的衣角,司秋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回過頭,臉色沒有變化。貼在耳廓邊的手機(jī)響起嘟嘟聲,很快接通。 司助理?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驚訝,是不是別墅那邊出了什么事? 滿月低垂著頭,烏黑柔軟的發(fā)絲遮擋住他一半的面容,他手指隱隱發(fā)白,固執(zhí)的攥著司秋的衣角。 司秋目光落在他身上,緩緩開口,你開車過來,不要停在別墅門口,隨便找個地方停車。他對電話那頭的人開口。 我說司助理,您總不能讓我開到花園里去停車吧?對方笑道,顯然是不同意這個建議。 司秋嗯了一聲,那就這樣,你在花園里等著,我?guī)髟律贍斚聵恰?/br> 喂!你 司秋無情的掛斷電話。 滿月不想見寧柯,也不能見寧柯,正如華凌所說,寧柯那種人,嫉妒與獨(dú)占欲,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 他害怕與寧柯正面交鋒,害怕寧柯會逼問他與華凌的關(guān)系,更害怕寧柯會一怒之下掐死他。 他心底已經(jīng)沒有對陳和玉的幻想,即便是要從華凌與寧柯二人中選出一個,那也必定不能是寧柯。 滿月跟著司秋下樓,走的是另一條出別墅的長廊。華家莊園很大,別墅也很大,光是樓梯口與房間的設(shè)計,就讓許多初進(jìn)別墅的人望而卻步。 碧空如洗,云端上有霞光乍現(xiàn),暈染在棉白的云朵上,好似棉花糖一樣。 花園里的一葉蘭還沒鏟完,倒是月季移來了一半,將整塊花園變作火紅的花海。 司秋帶著明月從花海中穿過,來到一輛黑色的轎車旁。 早就等候在這里的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膚色白皙,面容俊俏,就是嘴角掛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看起來很不正?jīng),跟他那一身白襯衫黑褲子一點(diǎn)也不搭。 司秋,我會跟華總說明情況,你先把明月少爺帶出去。 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正經(jīng)的男人撓撓頭,行。他轉(zhuǎn)頭去找素未謀面的少爺,只見到一小截素白的衣角從司秋身后露出來,同時還有一小截皓腕,同樣是雪白雪白的。 司秋偏過頭,低低開口,明月少爺?這是莊園里的司機(jī),今天他就是您的專屬司機(jī)。 您叫我一號就行。一號笑嘻嘻開口。 滿月頓了頓,從司秋身后探出頭來,露出一張好看的臉。 一號呆滯片刻,有些恍惚,少,少爺請上車。我的乖乖,這個少爺也長的太好看了。 車門打開,滿月彎腰的時候回頭看了司秋一眼,司秋也看著他,兩人視線相觸,都怔了一下。 滿月坐進(jìn)車?yán)?,車門關(guān)上,車窗也慢慢的關(guān)上。 明月少爺車窗外的司秋張張嘴,今天天氣不錯,不如去海邊看看? 寧城是座臨海城市,有著獨(dú)特的海域風(fēng)情,更是聞名全國的旅游城市。 車?yán)镫m然沒有異味,但滿月不同以往,一坐車就會頭暈難受,厲害的時候還會惡心干嘔。滿月手撐著車椅,正有些難受的蹙緊眉頭,聽到司秋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 大海? 車窗已經(jīng)關(guān)上,司秋又說了什么滿月已經(jīng)聽不到。 一號發(fā)動引擎,少爺,您坐好。說著,開車向著莊園大門駛?cè)ァ?/br> 車窗的景色飛逝而過,滿月沒有心情去看,而是難受得干嘔了幾下,慢點(diǎn)!他捂著嘴,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脆弱。 一號回頭一看,見滿月一臉慘白,嚇得連忙減速,少爺,您沒事吧?! 滿月?lián)u頭,眉頭仍然蹙緊,去海邊。 一號為難道,少爺,從這里去外灘的話要好幾個小時呢。到時候華總發(fā)現(xiàn)少爺還沒回家,準(zhǔn)得剝他的皮。 滿月,去海邊。 他摸了摸腹部,那里隆起的弧度一天比一天高,滿月不敢賭,他必須要回大海一趟。其實(shí)他早就該回去,只是前段時間華凌看得緊,滿月只能打消回大海的念頭。 去海邊。他又重復(fù)了一遍。 好的少爺。一號是華家的司機(jī),華家的少爺說什么他就做什么,車子很快就拐了個方向前進(jìn)。 云端上的霞光開始變淡,連帶著前方的道路都變暗起來,一號不得不開了車燈。 沿海公路建在環(huán)島的山上,一號開車的速度很穩(wěn),他一邊看著前方道路一邊對滿月開口,少爺,要不要給華總打個電話?他以為滿月只想繞島轉(zhuǎn)幾圈。 坐了太久的車,滿月有些疲憊,他臉上盡是蒼白,不用,我剛剛給他發(fā)去了短信。 如果一號足夠細(xì)心,他就會發(fā)現(xiàn)車上的少爺除了一件外套,口袋里連手機(jī)都沒有。 入夜,車流很快多了起來,透過車窗,可以清晰的看見對岸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大海近在咫尺,滿月原本毫無波動的心也開始跳了起來。 一號正專心致志的開車,口袋里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jī)一看,瞪大了雙眼。 明月少爺,是華總。 滿月心里一緊,接吧。 一號咽了咽口水,滑開屏幕,華總 然而手機(jī)那頭,出聲的卻不是華凌。讓明月接電話。對方的聲音平淡中猶帶三分森冷。 一號穩(wěn)了穩(wěn)小心臟,請問你是?這電話號碼不是華總的嗎?怎么聲音聽起來這么不對。 你跟他說,有個叫寧柯的人找他。 一號把手機(jī)從耳廓邊移開,少爺,有個叫寧柯的人找你。 滿月臉色仍然蒼白難看,聽到寧柯兩個字,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他伸出手,一號把手機(jī)遞給他,臉上欲言又止。 寧柯滿月蒼白著臉笑了笑,你把華凌怎么了? 以華凌的個性,怎么肯把手機(jī)借給別人,尤其是寧柯來打給他? 寧柯沒有說話,但滿月似乎看到了他眉眼瘋狂陰郁的模樣。 你把手機(jī)還給華凌。 寧柯呼吸一亂,明月。他的聲音里有種神經(jīng)質(zhì)一樣的溫柔遣慻,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 滿月心底有些酸澀,他抬起頭,看向遠(yuǎn)處波光凌凌的大海,他和寧柯這么久的糾纏?到底為了什么? 回不去了,寧柯他努力讓自己不哽咽出聲,我覺得好累,你放過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傳來寧柯壓抑的怒吼,為什么?!我那么愛你你卻要背叛我!你告訴我為什么?! 滿月眼底的霧氣聚集在一起,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沒有為什么,從一開始我就不該遇見你。 手機(jī)那頭傳來砰的一聲,通話中斷。 滿月忍了忍,沒忍住,壓抑的綴泣起來。 一號看得心揪,正要開口,前方一輛貨車突然脫離了軌道,向他們撞了過來。 海面上波光凌凌,在月色下,蕩漾著一圈一圈的光影,斑駁陸離。 滿月有意識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沉入海底,海水冰冷,他愜意的伸出手,纖白的手指間有蹼,他轉(zhuǎn)過頭,看見自己在海水中飄逸的像海藻一樣亮麗的長發(fā)。 滿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微微隆起,又輕輕的動了動,似乎是在傳達(dá)喜悅。 他微微一笑,一張臉美撼凡塵,在海水里更顯得仙姿玉色,孩子,這就是家了。 話落,滿月擺動自己冰藍(lán)色的尾巴,向海底深處游去,幾道光芒跟在他身后,讓他尾巴上細(xì)密的鱗片閃爍著光輝。 就在滿月離開不久,有一個人站在車禍現(xiàn)場不遠(yuǎn)的地方,毫不猶豫的跳入海中,追尋著他的蹤跡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再想前世的戲份了,那只是滿月的記憶而已,或許故事未盡,但每個故事都有自己的風(fēng)景,如果事事都說的一清二楚,反而缺失了一份意猶未盡。 下個故事:魔道太疏 升級版的盛世美顏系統(tǒng)。 第78章 .1 魔道太疏 魔道道君謝微言為心上人盜取玉天珠, 被壓在不知海上的陰山下。 一晃一百五十載。 此海波光瀲滟,如悠悠煙水,遠(yuǎn)遠(yuǎn)望去,水天一色,叫人心生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