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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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道衍也是撲哧一笑,走過來蹲在他身邊,用樹枝戳他的臉頰。這逗小孩的態(tài)度,氣得敖肅額頭青筋暴起,差點沒撅過去。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道衍收回樹枝,皺皺鼻子嫌棄他:你這頭蛟半點風(fēng)趣不識,好沒意思。 敖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凌辱洪荒異族,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殺的! 人有情,則物有意;人無情,則業(yè)障生。道衍左手支著臉頰,右手指尖一挑,捆輔住敖肅的繩索便松開了。 萬物有靈,你好不容易開蒙了,我又怎會為一己之私,而擅取你性命。白衣美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爽朗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 敖肅呆呆望著她,只覺血液流動的速度忽然快起來,心臟砰砰跳。 這人修實實在是太帥了! 傲慢冷血的蛟族太子,就這么被眼前這名女子所展現(xiàn)出的強(qiáng)大和氣概征服了。洪荒異族同樣慕強(qiáng),他心悅誠服地報上名姓:敖肅。 道衍單手叉腰,指指自己:道衍,剛被師父趕下山,現(xiàn)在是一介散修。 敖肅望天望地,支支吾吾:那,今后不如 沒等他說完,便見白衣女修豪邁的拍拍他肩膀,說:不然你以后就跟著我混吧,正好我缺一個打雜意趣相投的同伴!有我一口靈石,就短不了你的,如何? 你想奴役我吧,我都聽到了! 雖然內(nèi)心這么譴責(zé),敖肅脫口而出的話卻是:哼,倒也可。 哎呀。道衍突然想到什么,驚呼一聲。這爐子是一位好心修士借我的,得回去還給人家。 敖肅: 敖肅:是你搶來的吧。 道衍:說什么呢,我可是對他下過保證的! 敖肅:那你記得他姓甚名誰,是何出身嗎? 道衍:嗯我還沒用完,等日后有緣相見再還吧。 記憶和笑聲漸遠(yuǎn),黑蛟王臉上的眼淚啪嗒啪嗒掉。 風(fēng)拂過肩膀,輕輕在他肩上拍了拍。消失前,道衍最后的微笑送給了他:我走后,別再哭了哦。 臉上的淚水愈發(fā)洶涌,黑蛟王下意識去抓逸散的光點,而后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喃喃自語:真瀟灑啊。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我又不是沒有心。 一代天驕就這么消失了,猶如天邊的流星,曇花一現(xiàn),又轉(zhuǎn)瞬即逝。 只是,在夜空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軌跡。 第138章 天若有情 你看到了什么? 良久, 姜驚鴻開口打破沉默:時間不早了,我們回罷。 啊,嗯。方輕鴻回神, 轉(zhuǎn)頭對呆呆佇立的男人道:蛟王殿下,走吧。 后者不說話,少頃,身形一動,抬腳逕自往結(jié)界邊緣走。 姜驚鴻用疑問的目光向方輕鴻質(zhì)詢, 后者攤攤手,無奈道:他只聽道衍師祖的,其他時候, 都有自己的脾氣。 不過沒有他cao控魔兵開啟結(jié)界,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是以他們五人,就用不快不慢的速度綴在后頭,等方輕鴻一行人到來時的入口處, 黑蛟王已經(jīng)能吼人了。 太慢了!都干什么吃的,竟要本座等你們! 原本失魂落魄的人精神頭十足,看著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要不是方輕鴻跑得夠快, 已經(jīng)被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青年見狀, 雙手按著姜驚鴻肩膀,躲在人身后伸出半個腦袋, 忍不住撩撥了一句:這不是怕我們來的早了,看到殿下還在哭鼻子嘛。 黑蛟王瞬間血往上涌,暴跳如雷:混賬玩意兒,王八小子,本座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方輕鴻拉著姜驚鴻, 在疾風(fēng)暴雨的攻勢下左晃右躲。欸欸手下留情,姜兄可是我們出去唯一的倚仗,打壞了大家都走不了。 被拿來充當(dāng)盾牌的姜驚鴻莞爾:方兄若真重視在下,便不該將在下置于危墻之下。 淳于嫣立即幫腔: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不要牽連到我家主上! 眼睜睜看著他們雞飛狗跳,亂成一團(tuán)的赫連玨: 等鬧得差不多了,五人一蛟終于重新出發(fā),原路折返。他們要走到來時的傳送點,才能借由六魔兵的力量,再次打開通道。 此時的他們,已和來時的心境大為不同,一路上還能零零散散的保持輕松的交談。 見黑蛟王一言不發(fā),像不屑和他們同流合污似的,方輕鴻便主動跑到他身邊,去找話題問:您和師祖平常,都是這么相處的嗎? 黑蛟王反問:不然呢,你們以為是什么? 我們以為 方輕鴻與跟過來的何恬恬對視一眼,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原本想象中的畫面: 涼風(fēng)習(xí)習(xí),秋月無邊,美人凌波飛渡,在皎潔的清輝下,風(fēng)姿款款的微笑。 蛟王化作原型,馱著美人在廣袤的東海里緩緩淌游,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談?wù)撝松硐?。氣氛和諧,又帶著微妙的曖昧。 當(dāng)白衣美人離開時,雙方都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 實際上的畫面: 黑蛟王貓在一條海溝深處,黑漆漆的山洞里,美滋滋睡覺。道衍仙君的確提著酒,但也正因為雙手提著酒,便懶得專門騰出手來。 兇殘的女魔頭直接抬腳就踹,把石壁踹得地動山搖,踹的東海妖族還以為被偷襲了。亂哄哄的跑出來一看,什么事都沒有。 一眾妖族又循著動靜,追到自家王上的閉關(guān)地一瞧,便見纖細(xì)窈窕的白影邊踹,邊興致勃勃喊:快起來,嗷嗷,本姑娘來看你了! 眾妖族面面相覷。 而洞內(nèi),黑蛟王硬生生被震醒,滿腹起床氣沒地撒。 他倒是想咬死打擾他沉眠的不速之客,嘴都長大了,結(jié)果一聽聲音,血盆大口瞬間閉上了。 他不想再被拔一回鱗片,就當(dāng)年那次,后面好幾百年都不敢變回原形曾經(jīng)威武雄壯、他引以為傲的健碩蛟軀,變成那副光禿禿的丑樣,要被外人瞧見了,他還怎么在臣民面前抬起頭來?! 于是,在道衍把萬米海拔的崖壁踹塌前,黑蛟王灰溜溜地游出了洞口。 噗嘴里剛漏出半個音,被方輕鴻連忙用手捂住。 說到一半被打斷的黑蛟王見狀,頓時怒了:你小子就等在這嘲笑本座吧,不講了不講了,給本座滾去后邊。 見好就收的方輕鴻奉旨滾了。 他雙手十指交握,枕在腦后,退回到姜驚鴻、赫連玨兩人中間,語出驚人死不休地問了句:你們在眾妙之門內(nèi)看到了什么? 姜驚鴻若有所思:你只是看到了什么嗎?我還以為,是方兄提了修為境界方面的要求,才會迅速晉階。 方輕鴻一下抓住重點:它也問你想要什么了? 姜驚鴻點頭。 這不就是騙人嗎! 還說什么他是天命之子,特殊的結(jié)果每個人都問了遍??! 方輕鴻追問:它怎么問你的? 姜驚鴻:問我作為罪孽的延續(xù),可有想過改變自身的命運(yùn)。 不一樣。 方輕鴻心神一動,繼道:姜兄怎么說? 姜驚鴻答得十分坦蕩:想。 方輕鴻眨眨眼:然后呢? 姜驚鴻不說話了,注視著他,目光微妙。 呃,那個,不會和我有關(guān)吧? 青年簡直把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姜驚鴻見了,又是一笑,沉凝下來的氣氛頓時煙消云散。他收回視線,直視前方,總之,是件有趣的事,即便就結(jié)果而言有些遺憾,仍教我想嘗試下。 哦,這樣啊,哈哈,倒也不錯。方輕鴻尬笑兩聲,轉(zhuǎn)頭問赫連玨:那你呢?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 怎么了這是,一個個的。 方輕鴻:等等,不會也和我有關(guān)吧? 兩人默默對視一會兒,見赫連玨沒有反駁的意思,青年內(nèi)心不由大喊:還真是??! 赫連玨聽到聲音后,剛開始并未做出回應(yīng)。比起謹(jǐn)慎的考量,她更多的是迷茫。 遲疑間,她聽到聲音說:你可知,你也是被命運(yùn)選中的人。 赫連玨一愣,嘴邊的話脫口而出:何意? 包括你在內(nèi),與天命之子有情感糾葛的人,都是被選中的人。你們肩負(fù)愛上天命之子,并為他付出的使命,作為回饋,天道也會予以你們超過常人的優(yōu)待。 你能擁有的天賦、得到的機(jī)緣,皆受冥冥之中的天命影響。 赫連玨思忖片刻,目露諷刺:所以?我們也不過是高級點的棋子吧。 聲音的主人倒也不否認(rèn):你們怎么想,做到何種地步,最終結(jié)果如何,也皆由你們自己的選擇造就。 你想說什么?赫連玨面色難看起來:先前一切,不過是我咎由自??? 不,是天道賦予你人格的必然。 我不承認(rèn),你憑什么這樣認(rèn)定我!赫連玨怒道。 沒有什么比這更殺人誅心了。 如果一切都是天道安排好的,那她自我的意志,又體現(xiàn)在哪里? 先前所有的反抗,壓抑、隱忍、拼搏,她鉚足勁換來不受他人擺布的自由,并以主宰自己的命運(yùn)而引以為傲。 結(jié)果到頭來,告訴她都是冥冥中,受了天道影響所做出的決定? 這種自我的毀滅莫說常人,對修士更是可怕的打擊。等于從根本上,否認(rèn)了他們修行的道。 聲音卻不理會她渺小的無力和憤恨,繼續(xù)用淡然平直的語調(diào)說:赫連玨,現(xiàn)在的你有一個機(jī)會。 從這一刻起,你想成為誰?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成為我自己! 因緣已結(jié),從今日起,你一言一行所生之業(yè)果,皆由你獨力承擔(dān)。諸行無常,世事莫測,切自珍惜。 赫連玨來不及說話,便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她在夢里,看到了兩段畫面,其中一段,是她曾經(jīng)的記憶。 那時,她給方輕鴻下了魅獸□□做成的藥,而后者在衣衫即將被褪盡之際,臨危突破,硬是從擺脫了藥物的負(fù)面影響。 聽著簾幕外離去的腳步聲,赫連玨壓抑多年的委屈,突然就在這個臨界點,爆發(fā)了。 誠然,她的確利用方輕鴻,只要有了對方的血脈,再過數(shù)百年,何愁不能誕生又一個道胎? 何況 以方輕鴻的性格,若知曉孩子的存在,怎會棄她們于不顧? 這樣一來,這樣一來 赫連玨的心底,還有另一個聲音,不知疲倦地蠱惑著她,借此放縱自己的感情。 這個臆想中的孩子,不單單是一位能干的繼承人,還是她悄悄存放諸多不可說心思的容器。 簾外的腳步聲忽然停住了,而后折返回來。 為什么還不走?赫連玨猛地拉開簾幕:你就不怕我再對你做些什么嗎? 對方背過身,用后腦勺對著她,伸手遞過來一條手絹。 赫連玨眼眶發(fā)熱,淚水流的愈發(fā)洶涌。 她聽著對方溫言軟語的相勸,也聽到自己理直氣壯說要一個孩子的言語。 在方輕鴻說出:唉,算了,你畢竟是在魔域長大的。生孩子這種事,還是要和你道侶一起做。后,兩人間陷入冗長的沉默。 赫連玨忽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甚至連共同話題都沒有。 比起自己一廂情愿的感情,這點更讓她感到無措。 這時,青年忽然開口了:看。 他指著宮殿窗外,一株行將就木的老樹,沒有陽光的滋潤,枝頭仍有一朵花苞,顫巍巍地半綻著。 多么嬌弱無力的姿態(tài)。赫連玨討厭弱者。 它活得多努力啊。你也是,別只盯著眼前那一條道看。青年這么說著,回眸一笑:多給自己點機(jī)會,嗯? 雖然不清楚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但我想,肯定很不容易。這都讓你熬過來了,以后肯定會更好的。 赫連玨緩緩收回視線,低下頭,無聲地抓緊被褥。而青年卻以為她不再哭泣,已經(jīng)恢復(fù)了狀態(tài),便告辭離去。 沒人知道那天最后,赫連玨是怎么過的,她想這也是自己千年來最軟弱的一次。 她也只允許自己軟弱這一次。 什么事需要想這么久??? 熟悉到刻入靈魂的聲音響起,赫連玨回神,眼前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鮮活的,眉目生動的臉。 她幾乎就要克制不住地伸出手,去觸摸他。 然而不等赫連玨有所行動,見人恢復(fù)意識的青年便直回身體,再度與她拉開了距離。 赫連玨偏開臉,低聲道:我看到了過去。我們的。 ???方輕鴻忍不住彈了下她的腦門:你還要被套多久?忘記我說的了嗎? 多給自己一點機(jī)會。 現(xiàn)實與記憶重疊,她胸口滿溢的情緒,幾乎要噴發(fā)出來。而在飽脹的酸澀中,心卻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 赫連玨脫口道:以后碰到柳夢涵,小心點。 方輕鴻微愣,已經(jīng)不止一個人要他注意柳夢涵了。 方輕鴻:為何? 她與我們不同。赫連玨斟酌著言辭:她是我們當(dāng)中,最沒有退路的一個。 方輕鴻漸漸收斂笑容,沉聲問:你看到了什么? 第139章 第二場交易 被選中的人。 凌云山下無限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