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強行關(guān)閉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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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諸多商人從唐府而出,面容里帶著無奈和憋屈,立于門前多時不愿離去,商議之下也是毫無結(jié)果,全都困惑不已。 “沒想到老會長也答應(yīng)關(guān)了書坊,最后能有分量說話的人都站不出來了,這下可如何是好?。俊?/br> “還能怎么辦,我等只能關(guān)了書坊!” “關(guān)門?!我可不愿!書坊買賣利錢幾何,你們又不是不知,關(guān)了書坊一年得虧多少銀錢!” “不然,你要和洛家硬碰硬?連唐家的新老兩位會長都要關(guān)了書坊,你還能比唐家人厲害?” “這......” ...... 涼州商界有頭有臉的幾人立于唐府門前,眼看就要吵得不可開交。 面對著洛家強勢派人傳來的消息,他們無法應(yīng)對,只得寄希望于唐家父女,沒曾想連唐家人都出言要關(guān)了書坊順洛家的心意,徹底斷送了所有人的希望。 屈辱也好,不甘也罷。 身為商賈,所見類似之事不少,本該已經(jīng)能妥善應(yīng)對,無奈此次關(guān)乎書坊,獲利最多的香餑餑拱手讓人,可謂是要抽了商人們的心頭血,誰都不甘! 在一片鬧哄哄的爭吵下。 其中一位頭戴圓帽的員外寡言少語,看了數(shù)息輕嘆一聲,已然看清了局勢,只能就此轉(zhuǎn)身準(zhǔn)備乘轎而去。 眾人見這位家財不菲的員外要走,不禁急切挽留! “劉員外!” “如此大事,我等好好商議一番再做定奪啊,何必如此急切離去?!” 劉員外聞聲回頭,苦著臉擺了擺手。 “還有何商議可言?” “洛家出馬,我等商賈豈能相爭,這天下書坊本就由世家所掌,在涼州這不被看中偏遠之地才有了我等數(shù)年的光景,如今洛家來人,大局已定啊?!?/br> 蕭索一語,瞬間讓所有商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書坊本就歸屬于世家...... 這種世人所知的常識,在此刻聽聞,只讓眾人感到了莫名的刺痛,就好像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買賣,只是偷得的一口雜糧,萬分屈辱卻無力反駁。 世家兩個字,猶如千斤巨石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賴以為生的活路也不過是人家隨口一言就能決定的笑話罷了。 神色復(fù)雜的注目下,劉員外落寞乘轎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也是目露失落,生意被硬生生劫掠而去的悲憤只能掩在心底,相顧無言就此四散而去,腳步沉重難行。 小轎離開唐府,就此來到了一家書坊門前。 書坊還是如往日一般,即便是清晨就有不少文人學(xué)子前來,或為了買得大賢經(jīng)典,或是一心相求筆墨紙硯以窺文道,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眼中滿是珍視。 劉員外緩緩下轎,看著這種情形心生刺痛,卻也擠出笑意向問好的文人們回禮,慢步踏入書坊,忍痛向著掌柜的輕聲吩咐。 “自今日起,將書坊關(guān)了,我自會為爾等再尋活計?!?/br> 這一語,瞬間驚得書坊悄無聲息。 莫說掌柜得笑意戛然而止,就連店里的諸多文人學(xué)子也都驚異注目而來,滿是不可置信,滿眼的希望都在此刻僵??! 隴城學(xué)子陳生苦學(xué)多日,每日往返于府學(xué)和書坊之間,正在備考的關(guān)鍵時刻,眼看春闈不過幾個月的光景,筆墨紙硯倒還好說,卻是急需書冊,哪里離得開書坊。 連忙近前做禮,語氣里充滿了驚疑。 “劉員外,何故突然關(guān)了書坊......?” “學(xué)生不才,不懂經(jīng)商之道,看您這書坊生意極好,想來也收益不俗,為何突然要關(guān)了這買賣,如此之舉豈不是斷了我等的文道之路?” “若是利錢不夠,學(xué)生愿聽從劉員外吩咐,無論漲價還是如何,絕不二話!” 陳生這一言,立刻引得了不少熱切文人的附和,聲音里褒貶不一。 “是啊,劉員外您有話直說便是!” “罷了!雖說這書價不低,可總歸比買不到書來得好,就算漲價在下也認(rèn)了,每本書再加百文也行......!” “真不愧是商人,仗著我等醉心文道,以書價要挾,竟將我等文人拿捏得死死的!” “無jian不商,可惡啊!” “罷了罷了,無非就是為了銀錢,大不了今后拮據(jù)幾分,卻是萬萬離不得書坊!” “哼!待到在下金榜題名,定要一改這等丑態(tài)!” ...... 面對熱血文人們的各種評議附和,劉員外臉色漲紅。 他要關(guān)了書坊,一年下來得損失多少銀錢,心里本就憋屈不已,此刻又被人誤會譏諷,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就壓不住了。 一群文人,只知自身利弊,絲毫不將他們這些商人的卑微和苦澀放在眼里,就會空口說大話,真是站著不腰疼! 就算在場的都是老主顧,也忍不住咬牙反駁而去! “哼!” “你們當(dāng)我樂意關(guān)了書坊?” “昨日蜀州洛家派人傳話,今后涼州不得有其他書坊,我一個商人,要不是惹不起洛家,會愿意砸了自己的買賣不成?!” 這一聲冷喝,當(dāng)場鎮(zhèn)住了不少文人。 得知了其中的內(nèi)情,不少人才面露愧色,連連做禮致歉,好似恢復(fù)了幾分文人風(fēng)度,也有府學(xué)的學(xué)子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驚嘆熱議。 “原來竟是如此!” “劉員外見諒,是我等失禮了......” “洛家?在下昨日聽先生提起,洛家將降下福澤,恩及涼州文人,難不成和此事有關(guān)?” “恩澤?連書坊都沒了,還談什么恩澤!” ...... 七嘴八舌的評議下,書坊就此關(guān)了大門。 文人四散而去,言語里充滿了激動和期待,也有人目露懷疑和惋惜,各色的神情浮現(xiàn)在了面容里,徒留蕭索的書房緊閉大門。 望著眾人離去,學(xué)子陳生神色復(fù)雜。 想起世家兩個字,他的心頭總有疑惑,下意識地回憶起刺史壽宴上的屈辱,見識過世家之人的陰險,對于所謂的恩澤不敢輕信。 書坊全關(guān),真的是涼州文人之福么? 陳生疑慮不已,卻也只能就此離去。 拿著買得的最后一本書冊,步伐里充滿了清冷,連迎面而來的秋風(fēng)都有些涼意,今日的涼州,好像充滿了落寞,比起以往秋意漸濃。 而在數(shù)百里外的鄴城,卻是難得的陽光明媚。 秦風(fēng)和羅老頭正在后院,檢查完蘇顏霜的病情,順便商議今后所需的藥材和相關(guān)事宜,院門外卻是傳來了炸裂的振奮呼聲! “殿下!殿下!竹紙成了,竹紙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