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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先生他很甜在線閱讀 - 第96頁

第96頁

    她這個人,自小就不是什么乖巧討人喜歡的類型,無父無母,被師父撿回離山,這才算是勉強(qiáng)活了下來。

    誰待她好,她就一定會待誰好的。

    阿笙多年護(hù)她,她就會好好對待阿笙喜歡的人,而這個男人……多年前就她一命,教她馴服白虎,她既是記起,也自然會報(bào)答。

    可是這個男人……身子這么差,居然還中了王蠱?

    也難怪他在京都的時候幾乎活不下去,卻越至南境,越發(fā)好起來。

    是媒介……媒介!祭司祠!

    這一瞬間,覆依想了很多事情。

    可到最后,眼前又晃過慕容笙蹲下來,在師尊面前,將闖禍挨鞭子的她拉到身后的模樣,整個人驀然冷靜下來。

    這世間萬物,本就是相生相克的,最為看重并且維系一切的東西,大概率可能就是可以破局的東西。

    阿笙教她的,并且告訴她,在遇到任何的困境時,皆足以適應(yīng)。

    “是你與誰?”

    最初的錯愕之后,少女出乎意料的冷靜下來,目光清冷的望著齊詔,“告訴我另一個人?!?/br>
    男人頓了頓,有些意外這丫頭的反應(yīng)。

    他眼睫顫了顫,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到底吐出兩個字,“古襄王君?!?/br>
    覆依皺了皺眉,“騰”的起身,就往外面沖。

    齊詔見狀,跟著站起來,“你去哪兒?”

    少女頭都不回,沖他擺擺手,喊了一句:“覲見王君,為其把脈!”

    這本就不是什么難事,離山弟子天下聞名,但凡露出名號,大家只有驚喜的份,看診自是輕而易舉。

    少女心思本就頂頂難猜,齊詔默了默,沒想明白覆依是什么意思,這丫頭古靈精怪,性子又不同常人,倒是不能以常人的心思來論斷猜度。

    難不成……王蠱真的有解?

    他垂眼,目光落下來,定在自己腕子上。

    衣袖雪白,襯著腕子,怎么看怎么刺眼。

    這么多年過去,他其實(shí)早就不算年輕了,長年的漂泊并沒有抹去他身上過去的痕跡,大抵……唯一的欣慰,就是在這冷冰冰的人世上,遇見慕容笙吧!

    這孩子讓他貪戀人生,貪戀活著。

    但骨子里的驕傲又不肯讓他永遠(yuǎn)這樣下去,如果不能解……他也絕不會留下,絕不會以血供他人性命,即便遠(yuǎn)離此處的代價(jià),仍舊是死亡。

    第120章 找茬

    兩方達(dá)成一致之后,自次日起,古襄那位體弱多病的王君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

    慕容笙心知緣故,但仍舊冷著臉對著少年世子發(fā)難,非要討個說法,令其處置那日落水之人。

    少年世子心下為難,一直周旋著,可慕容笙仿佛深諳談判之道一般,字字珠璣,非迫的他給個說法不可。

    倒也不是他不肯給慕容笙答復(fù),而是那人是王君心腹,名喚其那,平日里極得古襄王君看重,若是處置,怕是要打古襄王君的臉了。

    “兩國和平大事,乃是王君與我一手促成,怎得叫王君身側(cè)的無良小人就此毀壞?”

    慕容笙一身黑色朝服,端方坐著,面容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正事,“若是王君在此,定也是要嚴(yán)懲不貸的!”

    其下眾人議論紛紛。

    那日之事,天色都變得烏蒙蒙的,哪里真的能看清位置?

    但不少人是看得清楚,慕容笙一沖過去就發(fā)難,委實(shí)不大像他說的率先言辭冒犯。

    可問其那到底怎么回事,其那只說是普通問候,著實(sh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幾方都含混其詞,實(shí)在辨不出是非,而古襄王君未醒,眾人僵持不下,已經(jīng)足足三日。

    慕容笙沒了耐心,撂了狠話,正再度施壓的時候,就聽有人來傳,那位王君醒了。

    他本覺得納悶,按道理,那王君體弱多病,合著不該醒的那樣快才是,怎么被他灌了一遭,三日就醒了?

    “勞煩帶我去探望?!?/br>
    慕容笙不顧禮數(shù),也非要率先去瞧瞧究竟。

    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直到在殿內(nèi)瞧見覆依,慕容笙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差點(diǎn)被氣昏過去。

    這死丫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居然跑來給這個勞什子王君看診,她是瘋了嗎?

    覆依起身,退到他身邊,面容平靜,不似素日里活潑爛漫。

    慕容笙偷偷摸摸狠瞪過去。

    覆依佯做不覺,微微一笑,沖那虛弱的古襄王君道:“王君體內(nèi)有一種蠱,那蠱深藏王君血脈多年,從前是有益于王君,但好像……近年虧的緊,開始啃噬王君血脈,嗯——”

    她沉吟一下,似是有些為難,“王君還得珍重才是。”

    自她開口,殿內(nèi)近身伺候的人便神色各異,面面相覷,臥于榻上的王君聞言,十分詫異,被左右扶著坐起來些,神色仍舊虛弱。

    “覆依姑娘當(dāng)真是技藝高超,孤體內(nèi)確實(shí)有一種蠱,也正是如同姑娘所言,是救命的東西,只是這反噬……孤倒是不曾聽聞。”

    其那一聽,趕緊上前行禮,“王君別聽這丫頭瞎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乃是先王君所植,豈容他人質(zhì)疑?更何況這只是個年紀(jì)不大的丫頭片子,更是無甚說服力的。”

    一看這個礙眼的東西出頭,久久未發(fā)聲的慕容笙便瞇了瞇眼,一身凌厲悉數(shù)炸開:“哦?丫頭片子?其那祭司的意思,是我朝離山子弟,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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