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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產(chǎn)生一種錯覺,倆人今天不是來商量如何解決問題的,而是來會親家的。 這就離了大譜! 四白眼將視線落到了曲燼和柳南幽身上:“二位家長,最近學(xué)校論壇里有很多學(xué)生在傳,他們兩個關(guān)系過分親密,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知道?!?/br> “知道?!?/br> 倆人回答的干脆整齊。 四白眼凌亂中感到一陣窒息:“二位你們這是……?”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口。說出來,他今天的談話就進(jìn)行不下去了。 他老板又開始裝腔作勢:“老師,是這樣的,我認(rèn)為這件事老師和家長先談一談,咱們先對事情有個充分地了解,然后再和這兩個孩子進(jìn)行溝通,您覺得這樣行么?” 四白眼表情極其復(fù)雜,他想說不行:“可以,曲燼舅舅您說的有道理?!?/br> 于是曲燼和柳南幽一個字兒沒說,出了辦公室等著。 以為會等很久,但也就過十多分鐘,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宋薇先走出辦公室,身后跟著許老五和主任。 許老五回身攔住四白眼:“老師,您留步,我們會和他們倆好好談?wù)?。?/br> 主任頓住步子,臉色難看且目光復(fù)雜:“好的。” 宋薇走到柳南幽身邊,挽著他胳膊:“來,mama和你說幾句話?!?/br> 曲燼和許老五落在他們身后挺遠(yuǎn)的距離,說話聲音壓得很低聽不太清說了些什么。 “幽幽,你和曲燼的事mama不反對,雖然你們兩個都成年了,但畢竟還是學(xué)生,在學(xué)校里……盡量不要表露出來,mama的意思你能懂吧?”宋薇語氣很溫和,出于多年不在他身邊的歉疚感,宋薇對他向來都很有耐心。 柳南幽點(diǎn)頭:“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宋薇捏了捏他的胳膊:“幽幽,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過多的話mama就不說了。” “嗯。”柳南幽抿了下唇:“你和孔祥輝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提起孔祥輝,宋薇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公司最近接了兩個單子,很忙,我明天又得出差,沒功夫在他身上浪費(fèi)時間,交給律師處理了?!?/br> 孔祥輝妥妥地一個小人,柳南幽擔(dān)心離婚的事他不會輕易罷休:“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紫檩x他……” 宋薇笑了下:“你關(guān)心mama,我很感動,但mama做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都遇到過,不用替我擔(dān)心。” “還是小心一些。”囑咐完他又打量宋薇一陣:“今天來是受批評的,你干嘛穿得這么隆重?!?/br> 說起這個宋薇心里還覺得有點(diǎn)可惜:“我以為今天會見到曲燼的父母呢,第一次見面,總要打扮得體一點(diǎn)。” 其實(shí)四白眼的感覺沒有錯,宋薇還真把今天當(dāng)做會親家了。 邊走邊聊,柳南幽和宋薇已經(jīng)走到教學(xué)樓下,第一節(jié) 課已經(jīng)開始:“回去上課吧,等mama出差回來你帶著曲燼去家里玩?!?/br> 目送宋薇離開,柳南幽沒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在樓梯口等曲燼。 許老五這邊勾著曲燼肩膀,停在辦公樓走廊里:“小子,我和你說的記住了?” 曲燼揮開他的胳膊:“你注意點(diǎn)形象?!?/br> “都上課呢,沒學(xué)生看見,你平時注意一點(diǎn)。對了,你爸昨天給我打電話了,一月中旬回國。” 提起曲邵陽,曲燼表情很淡漠,他們父子倆的關(guān)系不如陌生人。 “你媽也會回來,現(xiàn)在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br> “認(rèn)人嗎?” “我昨天和她在電話里聊了一會兒,有時清楚有時糊涂?!碧崞鹪S茹,許老五忍不住嘆氣,瘋瘋癲癲十幾年了,病情總是反復(fù),幸虧許邵陽一直不離不棄。 “等她回國以后,我想找個機(jī)會帶柳南幽回家見見她。” 許老五欲言又止,手機(jī)忽然響了:“到時候再說吧,我得走了?!彼贿叴蛑娫?,一邊走出了辦公樓大門。 回班級的這段路曲燼走得很慢,腦子里想的是他父母和許老五臨走前的那個表情,摸了摸口袋里的煙,走進(jìn)教學(xué)樓,他想吸一根再回去上課。 走到樓梯口,卻見到了柳南幽,眼中煩憂淡去,換上笑意,將煙盒塞回口袋,小跑到他身邊:“等很久了?冷不冷?” “就一會兒,你舅舅和你說什么了?”柳南幽先一步踏上樓梯。 曲燼落在他身后兩節(jié):“要我在學(xué)校里克制一點(diǎn)?!?/br> 克制這個詞用的有點(diǎn)微妙,柳南幽停下步子回頭看他。 曲燼也隨著停下來:“怎么了?” 柳南幽沒說話,轉(zhuǎn)頭繼續(xù)走。 曲燼一步跨上兩節(jié)樓梯,沖的猛了點(diǎn),雙手箍住柳南幽的腰才穩(wěn)住。 柳南幽看看腰上的手:“不是要你克制一點(diǎn)?” “克制不住。”曲燼借力又一步跨倆臺階,有點(diǎn)得意:“我腿長不長?” 幼稚!柳南幽面無表情的地看他,下一步自己邁了個三臺階,十分明顯的挑釁。 “來,比一下!”曲燼不服氣。 最后曲燼是拉著胯走進(jìn)班級的,剛剛在樓梯上他為了贏柳南幽,抻腿了…… 柳南幽畢竟有舞蹈功底,柔韌度比他好太多,即使他抻了腿,也沒能贏。 周煥一路盯著曲燼的走路姿勢,開始了頭腦風(fēng)暴,再三猶豫,還是沒忍?。骸盃a哥,你們倆剛剛干什么去了?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