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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中途,野澤忽然抵著我的鼻尖低語,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想著別人,但不重要,有些印記就是要跟著自己一輩子?!?/br> 我說:“沒有想。” “在想吧,”進入了德語交談的時間,野澤說道,“你痛得都在顫抖了。” 我閉上了眼睛,剎那,最先想到的畫面是一大片雪地,雪地的盡頭有石頭砌成的屋子,屋子里亮著燈。 有人啞著干燥的嗓子在唱歌,燒火的木柴噼噼啪啪響。 這些,和我很久以來重復(fù)見過的一個夢一樣。 第57章 (FR. 左渤遙) 那天晚上之后,周易衣沒再提起她深夜聯(lián)系Frank的事,于是,我糾結(jié)痛哭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周易衣又為我了爭取了一檔慢綜藝的飛行席位,我只去一次,錄兩期,這個工作來得有些突然,我連夜乘飛機趕去四川樂山,但直到當天中午出了酒店大門,我才得知李梓爍也要參加。 看向周易衣的瞬間,我判斷不出她是什么情緒,但我的推斷是周易衣屈從于金錢和勢力,決定好好利用我這顆棋子了,我就問:“你不知道李梓爍在嗎?” “我也是剛知道的,你不用懷疑。” 事實上我來不及懷疑了,合同已經(jīng)簽了,人已經(jīng)到了,我的有些粉絲都跟著飛來這兒了,我說:“要不是這一期有我喜歡的歌手,我根本就不會來?!?/br> “我知道,你只想做音樂,但參加節(jié)目不是洪水猛獸,認識你的人多了,就有更多人聽你的歌了,對吧?” 我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很少這么溫柔地說話?!?/br> “我以后會經(jīng)常這么溫柔的,”周易衣戴上棒球帽,然后整理著頭發(fā),說,“不敢再刺激你了?!?/br> 錄制是在近郊的一處別墅里,依山傍水,環(huán)境比較靜謐,我去的時候李梓爍已經(jīng)到了,他和工作人員一起搬給廚房買的東西,我在進門的地方喝了幾口水,然后把杯子遞給張豆。 周易衣沒辦法陪我三天,她有重要的工作,明天一早就要回北京了。 其實李梓爍也是今天才來錄制的,但他看上去像這院子的主人一樣,我剛進門就開始招呼我喝水,還親自幫我開門放行李。 說:“這邊采光比較好,住著舒服?!?/br> 我輕咳了一聲,對著鏡頭也不好有外露的情緒,我說:“李總你好自來熟,咱倆簡直不是一種人。” 他笑了笑,沒答什么,等出了房間打算去大廳的時候,忽然說:“我給你煮個蔥油拌面吃吧,晚餐還沒好,算是下午茶。” 我站在那兒,抬起頭瞟了鏡頭外周易衣的臉,她戴著口罩,但眼神很犀利,像是在警告我不要給別人難堪。 我象征性地推辭,說:“算了,不麻煩了,最近減肥,不怎么吃碳水。” 可抵抗是無效的,面最終還是煮了,李梓爍分出一小盤給我,總共也沒幾口,盤子里還有水煮的青菜和一個雞蛋清,剩下的一大盆面被其他嘉賓分著吃了。 我坐在餐桌前拿著筷子,渾身冒冷汗。 我說:“李總,畢竟是要錄節(jié)目的,咱倆也不熟,沒必要引起麻煩,是吧?” “沒關(guān)系,”李梓爍坐在我對面,幫別人處理食材,他說,“我會看成片,如果有不合適的,會讓他們剪掉的?!?/br> 我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場面再次陷入寂靜,李梓爍把擇好的菜塞進籃子里,又說:“如果你不放心,到時候把片子發(fā)給你看看。” 節(jié)目還沒錄完一半,我就沒什么興致了,哪怕是我喜歡的老牌搖滾樂手就坐在我面前,我也還是在胡思亂想。 我給張豆發(fā)消息,其實張豆就坐在七八米之外的小板凳上。 我寫道:煩死我了,這個男的,好想罵人。 張豆說:我覺得還好吧,有學問還會照顧人,長得那么帥氣年輕,你不要自己氣自己。 我把手機塞進外套的口袋里,圍觀大家在客廳里饒有興致的飯后游戲,忽然沒忍住,所以用胳膊遮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就因為這個噴嚏,李梓爍臨時找人買了兩臺空氣凈化器,一臺放在客廳,另一臺放在我臥室。 但這件事是張豆后來告訴我的,她說:“你以為是節(jié)目組買的嗎?李總?cè)思也蛔尮ぷ魅藛T亂說,可有分寸了。” 我在車上發(fā)火了,說:“我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個噴嚏而已,真沒必要?!?/br> 錄完節(jié)目回到北京,和廖怡然約了次飯,免不了壓抑著怒火吐槽這次在樂山的經(jīng)歷,廖怡然面色冷靜,說:“人家是滬上豪門出身,就是這種做派,你看不慣也沒辦法?!?/br> “去他媽的豪門,我才不稀罕。” “挺有意思的啊這個人,”廖怡然當場搜了李梓爍的視頻看,她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覺得還不錯?!?/br> 雖然廖怡然說出了我不想聽的話,但這個評價我并不意外,除了我之外,幾乎每個人都對李梓爍充滿了好感,包括一向挑剔的互聯(lián)網(wǎng)網(wǎng)民。 由元旦和春節(jié)連接的這一兩個月,有眾多媒體平臺的盛典晚會,周易衣幫我挑了兩臺還不錯的,她說:“用不著全都去,但也不能一臺都不去?!?/br> 她還說:“你不懂,你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最紅的那些往往都是這樣,哪里都去的一定不是最紅的。” “我又不是最紅的?!蔽艺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