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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77節(jié)

    “若不是天生仙骨,絕無可能做到這個程度?!?/br>
    云臺并不大,十個掌心雷甫一出現(xiàn)就沾滿了整個云臺,將祁念一完全包裹。

    祁念一神色淡淡的,沒什么反應(yīng),腳下隱約有紫光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桑緒寧一愣,環(huán)視左右,愣是沒有看到祁念一在哪里。

    認(rèn)輸了?

    他心中生出一個近乎荒唐的念頭,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應(yīng)當(dāng)不可能。

    桑緒寧眉頭擰起,又瞬發(fā)出掌心雷,其間夾雜著離火陣陣,將整座云臺都化為了火海。

    桑緒寧大笑:“我打聽過了,你靈根特殊不懼雷霆,既然如此,那火你總防備不了吧?!?/br>
    火焰升騰,云臺的溫度迅速提高,桑緒寧給自己施了一個玄水護(hù)罩,抵御離火的灼燒,感受著已經(jīng)化為火海的云臺上每一絲靈力變幻。

    但……找不到。

    每當(dāng)有若隱若現(xiàn)的靈力出現(xiàn),又會在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消失。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怎么藏身在火海之中的?

    極具的高溫已經(jīng)讓桑緒寧冒出了汗,汗珠低落,很快就被離火蒸騰。

    只有臺下的滄寰弟子面面相覷,眼中都是難以置信。

    曲微做夢一般推了推寧瑾:“這是虹光步?”

    寧瑾磕巴道:“是、是吧?!?/br>
    盧秋桐磕著瓜子說:“絕對是了,小師姐竟然把虹光步練到紫光的境界了?!?/br>
    滄寰的獨(dú)門身法,以虹色為階,滄寰同輩弟子中,只有謝天行和祁念一練到了藍(lán)光,可身輕如羽,飄然似云。

    曲微思索起來:“虹光步總訣中說,將此功法練至紫光時,可身如輕煙,日行千里,rou眼難以捕捉?!?/br>
    盧秋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臺上,疑惑道:“好像論道之前仙盟把他們十六人都請了去,發(fā)生什么了,小師姐這么生氣。用紫光身法,簡直是在耍著對手玩啊?!?/br>
    沒錯,是生氣。

    他們在滄寰和祁念一對聯(lián)的次數(shù)多,再清楚不過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最是看重對對手的尊重,無論自身狀態(tài)如何,在對戰(zhàn)時都會拿出十二分的重視,像如今這樣耍著對手玩,絕對是心里有氣要發(fā)泄。

    離火燃盡,云臺上仍是沒有祁念一的身影。

    桑緒寧臉色陰沉,再次施展法術(shù),這次的火幕更加巨大,甚至連云臺上方的天空和周圍的云層都席卷進(jìn)去,但待火焰燃燒殆盡,他連祁念一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桑緒寧眉心直跳,對評判員道:“我看她是跳下云臺認(rèn)輸了吧?!?/br>
    評判員擦了被火激出的滿頭大汗:“場上陣法未開,斗法者并未離開?!?/br>
    桑緒寧心中升起一絲煩躁,還有隱約的危險感涌上心頭,讓他有些不安。

    他身在山中,不見真相,而此時臺下已經(jīng)有部分觀賽者看出了端倪。

    有人不可置信道:“她……根本就沒有躲起來?!?/br>
    桑緒寧心中那點(diǎn)不安在斗法時間被延長到超出他預(yù)料時開始放大。

    天生仙骨,瞬發(fā)法術(shù),若是連對手都找不到,根本就無處施展。

    他不信邪地再次張開火慕,連續(xù)的平白消耗靈力,已經(jīng)讓他有些后繼無力了,但他的防備心有所松懈時,就是祁念一出手的時刻。

    火海中,隱隱的靈力卷動,桑緒寧煩躁之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而后,火勢就變了。

    因為起風(fēng)了。

    輕淡到讓人幾乎感受不到的風(fēng)勢瞬間扭轉(zhuǎn)了火勢的走向,火舌呼嘯著燎上桑緒寧的臉,詭異地破了他的玄水護(hù)罩。

    桑緒寧滿臉難以置信,下意識的祭出掌心雷防御。

    火光悄寂后,云臺上不知何時泛起了水汽陣陣,翻卷著一縷海水的味道。

    掌心雷爆開的雷光沾染到水汽后,整個云臺都豎起了滋滋作響的雷網(wǎng),看著就覺得極為可怖,像是下一秒就要將人劈成焦炭。

    桑緒寧手腕一抖,他甚至云臺之上,成為了雷網(wǎng)最先攻擊的對象,他目露驚恐,看著雷光反而將他自己包裹,這才想起來要掐訣。

    云層中,清耀劍光一閃,長劍將桑緒寧的雙手串成一串,一起洞穿。

    祁念一終于出現(xiàn)在云臺上,而此刻,勝負(fù)已分。

    她在漫天雷光中閑庭信步,絲毫不受影響。

    臺上只余桑緒寧痛苦的哀嚎。

    祁念一將劍拔出來,桑緒寧徹底無法忍受痛苦,倒地后還抽搐了一陣。

    此時雷光才消失,喜歡用掌心雷折磨對手的人,終于是自食其果,被自己的掌心雷劈中。

    祁念一俯身,看著桑緒寧被電到滿臉扭曲焦黑中無法忍受流出的生理淚,淡聲說:“天生仙骨雖好,但……是你自己的嗎?”

    看著桑緒寧眼底浮現(xiàn)的驚懼,祁念一知道,自己賭對了。

    第50章 青蓮孤山

    “看來,我說對了。”

    祁念一蹲在他身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被雷劈滿臉痛苦的樣子。

    桑緒寧艱難地囁嚅著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說不了話,被麻痹了?!逼钅钜还雌鸫浇?,反手在他身上捅了個窟窿,還安慰道,“放心,我力道掌握的還不錯,你死不了的?!?/br>
    有一個醫(yī)修當(dāng)大師兄的好處就在于,溫淮瑜在她幼時就教她辨認(rèn)人體身上各處重要器官和xue位,雖然當(dāng)初溫淮瑜是本著教她一些基礎(chǔ)醫(yī)術(shù)傍身,日后受傷了自己也能簡單的治療的想法。

    完全沒想到祁念一長大后會用他教的知識來判斷捅哪里捅不死人。

    臺下觀眾表情一陣扭曲。

    “這、這看著都疼啊?!?/br>
    “不過桑緒寧也算是自食惡果了吧,他喜歡虐待對手,就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么一天?!?/br>
    有人疑惑:“勝負(fù)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評判員怎么還不說明結(jié)果?”

    一旁有人回答:“因為桑緒寧還有反抗的余力?!?/br>
    “啊?”對方指著臺上,桑緒寧連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這叫有反抗余力?”

    “沒辦法,這是仙盟的規(guī)定嘛。只要斗法者尚未完全失去意識、沒有跌下云臺、沒有生命危險、沒有任何一方主動認(rèn)輸?shù)?,評判員都不會阻止論道繼續(xù),之前桑緒寧就是鉆了這空子,趁對手被雷光麻痹無法說話的時候,虐待對手,沒想到被祁劍主反將一軍?!?/br>
    觀賽點(diǎn)上,溫淮瑜不知何時前來觀賽了,見到這一幕后,低笑一聲:“小混蛋?!?/br>
    他這一出聲,滄寰弟子才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紛紛行禮:“首座?!?/br>
    溫淮瑜抬手示意不要張揚(yáng),專注地看向云臺。

    麻痹的感覺過去,桑緒寧這才終于能開口。他嘶啞著說:“我、我的仙骨,當(dāng)然是我的,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祁念一“嘖”了一聲,眉宇間涌上些不耐煩:“沒什么意思?!?/br>
    “我是說,你這個人,真是沒什么意思?!?/br>
    甚至都不用動用天聽,她都能聽出桑緒寧這句話背后的心虛和害怕。

    桑緒寧呼吸著吐出血沫:“我不懂,你剛才究竟用什么方法藏在火海里的?”

    “還沒想通呢?!逼钅钜恢钢婆_上方的天空,“我根本就沒有藏,我一直都在你頭頂,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br>
    “這不可能!”

    祁念一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沒什么是不可能的?!?/br>
    “鍛造完成的仙骨帶來的壓縮掐訣時間和瞬發(fā)法術(shù)的能力很好用是吧?!?/br>
    祁念一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現(xiàn)在就像從未見過絕世神兵的乞丐,將寶貝搶回家藏起來,卻只會用絕世神兵來砍柴切菜?!?/br>
    “天生仙骨也好,后天鍛造也罷,修行,不是像你這樣的?!?/br>
    祁念一嘆息道:“我認(rèn)識天生劍骨的人,他從執(zhí)劍那一日起就每日勤修苦練耕耘不輟,你是法修,誠然一副天生仙骨能給你帶來的助力很大,但你卻連我的身法都瞧不出,真是可笑?!?/br>
    “快到極致,你自然看不到,我根本沒有藏,也不屑藏,桑緒寧——”

    祁念一字字如針:“法修修術(shù),但你的術(shù),實在太差了,令我不忍看啊?!?/br>
    桑緒寧全身劇痛無比,但卻沒有生命危險,一雙眼眸含恨如血,死死盯著祁念一。

    “看我干什么,看劍?!逼钅钜恍α似饋恚爸安皇歉艺f,想試試我的劍是什么滋味嗎?現(xiàn)在感受到了沒?如果沒有的話……”

    哧!

    又是一劍。

    桑緒寧死魚一樣在地上抽搐了下。

    她數(shù)了數(shù)桑緒寧身上捅的窟窿數(shù)量,和他在南華論道中虐待過的對手?jǐn)?shù)量相當(dāng)了,這才收劍,一腳把他踹下了云臺。

    “真不知哪來的自信?!逼钅钜坏吐曊f著,回身就看見了滿臉無語的非白。

    非白面無表情地指責(zé)她:“他的血味道好惡心?!?/br>
    祁念一這才覺得剛才堆積在心中的郁氣抒發(fā)出來了,低頭老老實實給非白道歉:“我錯了?!?/br>
    非白不停甩著手,就好像剛才那股黏膩的血腥味還沒有散一樣。

    “非白,你也感覺對了對吧。”祁念一在心中問他,“桑緒寧的仙骨有問題?!?/br>
    非白朝云臺下望了一眼,眼中一片漠然:“爹生娘養(yǎng)的正常人,血rou中怎么會有一股令人作嘔的魔氣,除非他用過邪術(shù)。”

    比如……魔族的換骨禁術(shù)。

    八進(jìn)四的四場論道,他們這場是最先結(jié)束的。

    祁念一下臺的時候,觀者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做夢似的問:“這就結(jié)束了?”

    這屆南華論道脫穎而出的那匹黑馬,一路靠著虐待對手打出風(fēng)頭的桑緒寧,就這么簡單的被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