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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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念一松,就要從空中墜下,被祁念一眼疾手快地用劍鞘挑起了衣領。 就在這時,幾個身穿陣法師法袍的人,登上了南霄山脈的山門。 云臺早已被祁念一斬碎,兩人連落腳的地方都無。 祁念一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半空之中唯有評判員所在的地方還有地方站立,于是拎著謝天行飛身至評判員的身邊:“借地方用一下?” 她用的是問句,但評判員聽出了一股說一不二的氣魄,連連點頭。 今天這一戰(zhàn),打得心驚rou跳,他對祁劍主心服口服,哪里敢說不字。 兩人都落座開始調息后,評判員才宣布勝負。 “滄寰祁念一,勝。” 臺下觀者這才如夢初醒。 “本屆南華論道的頭名,就這么出來了?” “頭名次名皆歸滄寰,不愧是滄寰啊。” 一旁仙盟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醫(yī)修,上前幫祁念一和謝天行診脈。 云上看臺的幾個掌教也已經現(xiàn)身,聽醫(yī)修說都無大礙,只是消耗太大,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后,舒辰君才放心了。 她眼神柔和:“這樣的少年英才,可千萬不能因為一場論道留下隱患,那就太可惜了。” 無論是謝天行的具備“領域”雛形的自創(chuàng)陣法,還是祁念一驚天動地的無鋒巨劍,都太令人驚艷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年輕一代互相之間的論道斗法。 這是這一群年輕人,在向這個世界更中心的方向斬出的一劍。 時代,似乎真的要變了。 一刻鐘之后,兩人在醫(yī)修的幫助下終于平復了氣息,調息完成。 但今日這一戰(zhàn),確實是消耗太多,尤其他們倆的消耗主要都在元神上,這樣的回復必須要靠長時間的修養(yǎng),以至于祁念一站起來的時候,感覺眼前視線都有些迷蒙。 她簡單用天眼看向了不遠處南境諸人坐的看臺,那群人已經蓄勢待發(fā),體內的靈力流竄得格外活躍。 評判員恭敬道:“還請兩位稍后,今日時間不早了,明日我們將會為舉辦儀式,讓前三名登高接受洗禮?!?/br> 謝天行也撐著身體站起來,平靜地看向臺下滄寰弟子們所在的方向。 很多相識多年的同門好友都在看臺朝他們兩人揮手,臉上是克制不住的欣慰之情。 按理說,像這樣一個值得高興的時刻,祁念一和謝天行兩人身上都感受不到什么喜悅之情,甚至,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評判員有些尷尬道:“兩位可還有什么問題?” 此時,黑靴剛踏上看臺,從對面?zhèn)鱽硪粋€堅毅的中年男聲,厲聲道: “老夫有問題!” 他聲音尚未落下,就見一道白光急速閃過,猶如雷霆震怒一般。 那白光一剎抖落無數(shù)靈力,謝天行似有所感,側身躲過,缺未料白光范圍擴大了些,帶起的驚風掀起了謝天行一直戴著的兜帽。 謝天行眉頭緊皺,想要伸手去扯好,卻已經來不及了。 兜帽的系帶被隔斷,他身上的黑袍隨之曳下,露出被藏在兜帽之下,森冷的白發(fā)。 三千青絲,一朝成雪。 那白發(fā)就飄散在祁念一眼前,讓她的呼吸都隨之一滯。 空氣都隨之靜默一瞬。 所有的滄寰弟子都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曲微驚呼:“白發(fā)?前天夜里他跟我說要閉關沖擊元嬰時,尚且無恙,為何?小師兄為何一夜白發(fā)?” 謝天行這滿頭妖異的白發(fā)太過引人注目。 不消片刻,臺下觀者討論的就已經不是剛才他如何努力,打出了如何漂亮的一戰(zhàn),而是他是不是練了什么邪術,抑或是練功出了什么岔子,這才導致一夜白頭。 祁念一看著臺下南境諸人臉上閃過的狂喜之色,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明白了謝天行的白發(fā)從何而來。 她手指一動,向不遠處滄寰看臺打了個手勢,被盧秋桐敏銳地捕捉到,從盧秋桐手中射出兩枚圓潤的丹藥,被她接住。 “吃了。” 她和謝天行站得近,沒有人聽到她低語的這一句。 謝天行垂眸,眼中閃過極其復雜的情緒,將她塞至手中的丹藥服下。 這廂,看臺上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一指繪出的白光與半空綻開,一個陣盤陡然將謝天行包裹。 對面的男子身穿一身高階陣法師法袍,不同于那日雨中請溫淮瑜時的狼狽不堪,收拾干凈后瞧著確實壓迫感十足。 上陽門弟子紛紛驚呼:“七疏大師伯?!” 此人,正是陸清河的師尊,上陽門七疏真人。 七疏踏云而來,懸于白色陣盤另一端,隔空同謝天行對望。 聲如洪鐘,字字叩問。 “滄寰首徒,謝天行。以隱陣之陰招斷我徒靈脈。 你,是當我上陽門無人嗎!” 第59章 南境交手 “還是來了啊。”謝天行闔眸,在心中輕嘆一聲。 七疏真人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有不了解陣法師內部規(guī)定的人不解問道:“隱陣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是陰招?” 有人解釋道:“所謂隱陣,就是在陣法師雙方對敵時,一方將陣盤隱匿,這在數(shù)百年前是用于暗殺的手段,如今早已被陣法師聯(lián)合起來明令禁止了?!?/br> 場下的陣法師紛紛難以置信:“如今竟然還有人敢隱陣對敵?這是要公然同所有陣法師為敵嗎?” 也有人終于恍然大悟:“難怪那日他同陸師兄論道,修為境界都明顯低于陸師兄的情況下,和陸師兄斗了個兩敗俱傷不說,他的傷還比陸師兄輕了不少,原來是因為他隱陣了。” 謝天行垂眸看著自己腳下的白色陣盤,白發(fā)隨風輕揚。 臺下聞家眾人看見他這一頭白發(fā),神情既是欣喜,又是忌憚,各不相同,極為復雜。 七疏真人眼神如刀:“那日,你隱陣對戰(zhàn),本意是將我徒兒擊殺在云臺之上,但卻被旁人渡劫的劫雷打擾,破壞了你的計劃,讓清河有了喘息之機,他才可以用護心陣逃脫,但也因此靈脈盡斷,我說的可對?” 謝天行淡聲道:“我若不承認,您是否就會激活我們腳下的溯夢陣,將當時我同陸道友那一戰(zhàn)的場景重現(xiàn)?” 他輕聲道:“啟動溯夢陣,要通過陣法連接陸道友的記憶,至少說明,陸道友如今已經轉醒,并無生命之憂了,我說的可對?” 七疏冷呵道:“清河醒了,你的如意算盤無用了,還要抵抗嗎? 你在對陣中使用隱陣之法,你,敢不敢承認?!” 謝天行面無表情地抬頭,他沒有半點悔過之心的神情撞入七疏眼底,令七疏愈發(fā)暴怒。 “沒錯,是我做的?!?/br> 謝天行眼都不眨,承認了自己的惡行。 他神色如常,就好像自己只是說了一句今天早上他做了一頓早飯一樣尋常,卻令在場所有的滄寰弟子心都沉了下去。 曲微難以置信道:“小師兄,真的做了這種事?” 她帶著哭腔道:“這怎么可能呢?” 謝天行是滄寰首徒,可以說,這一代的滄寰弟子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他還承擔了從旁輔教弟子之責,許多入門時間較短的小弟子,都上過他的煉氣基礎總論這門課。 他們心中平易近人,溫潤親和,君子如玉的小師兄,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他們求助似的看著謝天行,希望他能再說些什么,或是說他身不由己,有什么不得已的苦楚,抑或是否認這一切。 但他沒有,他只是站在那里,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眼神如同一灘死水,平靜無波瀾。 見狀,七疏冷聲對一旁同樣也呆住了的掌教道:“他已經承認了,此事是他所為,以被明令禁止的邪術贏得的論道勝利,還能算真正的勝利嗎?” 莊鈞啞然片刻,干巴巴道:“此事重大,牽扯到其中好幾位參會者的論道成績,需得經由商議之后方能給出定論?!?/br> 七疏厲聲道:“經由商議?此事已經再明確不過,還需如何商議?!如此仙盟,如此論道,如何能服眾?!” 莊鈞同樣無奈,誰都沒想到好好一場論道還能出這事,偏偏當事人還是目前決出的本屆南華論道耳朵次名,若是要重論謝天行的戰(zhàn)績,那此前他的每一場論道都要重新評判一遍。 是以,莊鈞也只能無奈地連聲道歉。 七疏冷眼看著謝天行,嗤笑一聲:“你們仙盟如何判斷勝負,我不管。但我們陣法師,對于這種陣師,自有我們的處置方式。” “謝天行,認罪吧?!?/br> 七疏正欲上前將謝天行帶走。 當今天下的精英陣法師皆聚于上陽門,而上陽門聯(lián)合另外幾個稍小型的陣法師宗門,聯(lián)合成立了陣師會,專為管理和培養(yǎng)陣法師之用,其中專有一套對于違規(guī)陣法師的處理方式。 如今七疏要帶走謝天行,應該是將他帶回陣師會處置。 就在謝天行準備聽話跟他走時,另一邊看臺上傳來聲音。 ——“各位,且慢。” 祁念一眼神冷了下來,看著一旁虎視已久的南境諸人悠哉前來。 為首的聞仲平,態(tài)度尚且算得上溫和,先頷首致禮,再對七疏真人道:“這位真人,不知可否容我同這位小友說上幾句?” 他裝模作樣地嘆息道:“實不相瞞,此次出行,除了為帶族中年輕人游歷一番,見見世面,最重要的目的,是尋找我聞家家主失散已久的幺子。 方才,我們用南境特有的血脈牽引術探測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位小友同我們似乎有血脈關聯(lián),敢問小友,令尊可是姓聞?” 聞仲平看似一副溫和忠厚好說乎的模樣,實則神色無比篤定。 沒想到,他們此行這么順利,適逢這個小子遭遇困境。 如此情形,一邊可能是自己的家族血親,另一邊則是要至他于死地的人,但凡有腦子的人,應該都知道怎么選。 七疏真人聞言,怒道:“我們陣法師清理門戶,有你們南境這群外來者什么事?!你們如此說,莫不是想要包庇這小子?!?/br> 聞仲平身后,聞新靈笑瞇瞇道:“真人言重了,我們并無包庇之意,只是適逢如此情形,總要先弄清楚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若好不容易找到的親人就這樣死在了外人手中,那可就太遺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