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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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光遲疑道:“神子她、她……” 她頓了下,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們都親眼看見她消失在天門之前,然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飛升是什么樣子,祁念一究竟是出事了還是飛升了這件事情,他們都只愿相信她是飛升了。 “父親!” 只是瞬間,云中城外飛來另外一個熟人。 宮凌洲剛在云中城落下,就看見魔尊躺倒在地上的身影,立刻沖過去將魔尊扶起來。 他略一探脈,確認(rèn)魔尊沒事之后,又問道:“我?guī)熋媚???/br> 這下,眾人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正在猶豫時,云中城爆發(fā)出一陣奇異的響動,眾人心下不妙,當(dāng)即散開,就見兩道劍光橫空現(xiàn)世,在空中毫不留情地碰撞起來,引得整座云中城都為之一震。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相信地看著祁念一和玉華清兩人在空中打成一團。 他們竟然在云中城徹底關(guān)閉之前,出來了? 他們沒有飛升? 所有人心中都有這個疑惑。 天劫過后,玉華清的修為已經(jīng)正式跨入了大乘境的門檻,祁念一和他相比,整整差了兩個大境界,哪怕她如今的劍道已經(jīng)幾乎到了此間世界的頂峰,境界的差距過大,仍然難以相敵。 玉華清怒吼道:“你做了什么!” 剛才,他分明都已經(jīng)邁入了天門之中。 天門那頭,是一個虛無而又廣闊玄妙的世界。 那個世界的力量,似乎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他初次進入,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摸透。 雖然和他想象中的飛升不大一樣,但他還是難以克制心中的狂喜。 修士終其一生追求的,不就是今天嗎。 但他還沒高興太久,就感覺到背后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他硬生生從天門背后扯了回去。 “為什么,發(fā)生什么了?!”玉華清憤怒大吼,但云中城里,茫茫一片,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白澤的聲音隨之傳來:“可惜,你還沒有滿足飛升的條件。” 玉華清不甘道:“但剛才,我已經(jīng)跨過去了,我已經(jīng)飛升成功了!” “你沒有拼出一個完整的我,這樣的你,還不能夠成為神,只是一個人類而已?!?/br> 玉華清心中有萬分不解,他雙目通紅,泛著血絲,一字一句道:“我剛才分明已經(jīng)成功了?!?/br> 他不能理解白澤所說的,沒有拼出一個完整的祂。 這和他飛升有何關(guān)系。 但白澤只留給他一句:“你沒有,她也沒有,你們都無法飛升,云中城會就此關(guān)閉,離開吧?!?/br> 玉華清還沉浸在憤怒之中,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白澤剛才說,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眉頭緊皺,放開靈識在云中城略為一探,便感覺到了云中城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那個人,竟然就是讓他棘手不已的刺頭! 玉華清目眥欲裂,每一劍都狂暴到了極點,誓要將這個阻攔自己飛升的人碎尸萬段。 他現(xiàn)在無比痛恨自己當(dāng)年的一時心軟,因為不舍長子為她陪葬,放棄了自己的計劃,讓她從自己手中逃出去。 玉華清咬牙切齒道:“我就該在你剛出生時,就毫不猶豫地捏死你!” 也不會讓事情脫離控制到這般田地。 二十年,才二十年,這個孩子就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了。 祁念一在玉華清幾欲殺人的目光中奮力支撐,她以自身為軸,掌下劍光分外為無數(shù)道劍氣,化作漫天劍雨,和玉華清的劍勢相激,鏗鏘作響。 面對玉華清的質(zhì)問,在如此艱難的環(huán)境下,祁念一竟都笑出了聲。 她清朗的笑聲讓玉華清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他靈壓完全爆發(fā)開,一瞬間失去理智,甚至顧不上要把她扔進深淵。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立刻將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碾成齏粉。 祁念一回想起剛才在秘境中最后那段時間,她和白澤的對話。 離開前,她頗為留戀地看了天門一眼,最后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明明放不下。”白澤說,“其實我也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人能放下如此驚人的誘惑,這難道不該是你們修行的最終目標(biāo)嗎?” 祁念一背對著天門,回答道:“飛升嘛,當(dāng)然對我誘惑很大。但我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完了,如果讓我現(xiàn)在離開,我會后悔的。” “劍者之劍須得落在實處,最忌后悔?!?/br> 祁念一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劍。 這把骨劍在無數(shù)次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被打磨得鋒利而光潔,觸手如同浸在暖泉之中,令人感覺無比安定。 “有個人用自己的生命打造了這把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斬斷深淵的登天梯,徹底將深淵埋葬?!?/br> 她眼底浮現(xiàn)起一絲笑意:“我身為這把劍的劍主,又怎么能辜負(fù)我的劍?!?/br> 邁出兩步后,祁念一再次停下了,她聲音有些玩味,問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br> 祁念一眸光深沉下來:“如果我就這樣進入天門,算是真正的飛升嗎?” “你的血液力量在南境人的體內(nèi),軀干骨在玉華清身上,雙眼是我,天聽,箴言和成真的三個神通力分別在我、妙音和明洛的身上,靈識鎮(zhèn)壓在感業(yè)寺,惡念被魔尊攜帶入城?!?/br> 祁念一若有所思道:“聽上去,確實非常完美,已經(jīng)沒有缺漏了。” “但當(dāng)年你散落在外的軀體,還缺兩部分吧?!?/br> 并且,是非常重要的兩部分。 “雙角,還有心臟。” 祁念一了然道:“如此重要的兩部分軀體沒有找回來,我又怎么能算是成為你呢?” “這樣的飛升,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嗎?” 她說完,卻只像是自己喃喃自語一般,頭也不回的奔向云中城東北角的瀑布邊。 秘境主人的意識已經(jīng)出現(xiàn),無垢花開了。 良久,白澤才道:“飛升是真的,天門也是真的?!?/br> “不完美的飛升,也是飛升?!?/br> 祁念一只是笑笑:“我就當(dāng)你接受我的交易了?!?/br> 出來之后,祁念一才知道,原來當(dāng)時和她面臨同樣選擇的人,還有玉華清。 若是旁人被她耽誤了飛升,她或許還會感到愧疚。 但在飛升臨門一腳被她拽回來的人是玉華清。 祁念一心里就只剩幸災(zāi)樂禍了。 她難得笑的這么高興,一旁圍觀的好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但是以南境人為首,看著自家神子被這樣追著打,哪還能忍。 南境人壓根不管你是仙盟盟主還是大乘境修士,你動我們神子,那就得承受我們南境的怒火。 于是一涌而上。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宮凌洲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時,卻突然感覺到靈識中出現(xiàn)了一個印記。 不僅是他,在場見龍門境界的人,靈識中全都出現(xiàn)了這個印記。 神機密令。 云中城悄然隱入空中,失去蹤跡。 而在漠北涼州的最南方,深淵,再一次爆發(fā)出了異動。 這次的動靜,就連和深淵對峙數(shù)百年的神機都覺得棘手。 明老太爺一語成讖。 深淵一側(cè),所有人望著深淵上空出現(xiàn)的人影,心中一片寒涼。 “大師兄。” “太師叔,還有……莫師姐?!?/br> “那是,羲照夫婦?!?/br> 深淵上空的人群影影幢幢,他們?nèi)际前胪该鞯撵`體,全身散發(fā)著波詭的陰云,一股不詳之感彌漫開,讓人遍體生寒。 活著的人們站在深淵一側(cè),卻在本該出現(xiàn)深淵之物的地方,看見了無數(shù)自己曾經(jīng)的親友,師長。 他們曾在深淵犧牲,卻沒想到,就連他們的靈魂都化作了深淵的養(yǎng)料,如今還要被深淵驅(qū)使著,來進攻吞噬他們曾經(jīng)拼盡全力守護的世界。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怕。 卻如此真實的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明老太爺悲戚道:“天不佑我,天不佑我??!” 正如他先前所說。 他們,能對這些靈魂動手嗎? 深淵一側(cè),向來英勇無畏,從不懼犧牲的神機們,第一次心中出現(xiàn)了猶豫。 而在戰(zhàn)斗之中,猶豫又是最致命的情緒。 他們會退卻,這些早已經(jīng)被深淵污染的靈魂,卻不會因為敵人猶豫而退卻。 深淵上空,這些靈魂都保留了至少七成他們原先的實力,甚至將他們的靈體打散后,還能分而化之,最后重新聚攏起來,組成一個更加可怕強大的靈體。 如此周而復(fù)始,根本無法徹底消滅。 晏懷風(fēng)雙目赤紅,對著神機令厲聲道:“都給我清醒過來!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