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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墓 第275節(jié)

    徐虎親自挑選出的這群死士終于點燃船上火藥,“轟”的一聲,接連著,其他四艘船也同時炸開,轟隆聲震鳴,聲音大得仿佛天都要塌下來。

    巨大的浪頭瘋狂咆哮,帶著毀滅一切的勢頭鋪天蓋地沖向肥沃大地。

    杜平依舊站在原地,看著眼底土地在瞬間被淹沒,這樣的沖勢下,百姓連呼救聲都來不及發(fā)出,耳邊只有滾滾水聲,腳底只有滔滔洪水肆虐不止。

    山上的士兵越來越多,杜平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面向眾人:“我軍損失多少?”

    “大家騎著馬動作快,十之八九都逃上來了,不過,百姓那頭只來得及通知兩三村莊……怕是不好?!?/br>
    杜平頷首:“我知道了,大家先好好休息,等水勢平緩些再說?!?/br>
    她說話時面無表情,可即便沒有發(fā)火,周圍人也明顯感覺到,這位內(nèi)閣首席滿腔怒火壓抑其平靜表面之下。

    徐則提出意見:“咱們后面還打嗎?我們沒有船,若想攻過去只有繞路,可一旦繞了路,糧食恐怕跟不上?!?/br>
    杜平沉默片刻:“打。”

    她抬眸望向所有人,眼底跳躍著憤怒火苗:“我要打得他們跪下求饒,以死謝罪!軍糧的事我來想辦法?!?/br>
    徐則望著她,點頭同意:“好?!?/br>
    兩位老大都做出決定了,其他將領也紛紛同意。

    那一年,江南水患后,杜平曾親臨做善后工作。所以她明白水患只是一個開端,一旦無人維持秩序,那之后的瘟疫和流民會造成更大問題。

    知道她還要在此地待一段時日,徐則覺得有點兒頭大,試探道:“你要救災?”

    “要么我管,要么張?zhí)旃?,呵,你覺得他會理嗎?”杜平頓了頓,“當然,還有第三條路,放任不管,任其自生自滅。”

    徐則這人心善,但他絕不會在行軍路上大發(fā)善心影響軍情。他當即反對道:“我們選擇繞路,軍糧已經(jīng)不夠,如果你要拿來賑災,那這仗就別打了。”

    杜平看他一眼。

    徐則被看得心中惴惴,到底不忍,這么多人命擺眼前。他還是添了句:“要不發(fā)信去京城?要求增援,指派人帶糧來救災?”

    杜平搖頭道:“不成?!鳖D了頓,“京城能穩(wěn)是因為我們有足夠兵力震懾,若再派人出來,那些心懷二意的人立刻能找麻煩,到時候前線打仗后線又動亂,這才是大麻煩?!?/br>
    徐則對此也同意,便沉默下來。

    杜平:“江南這仗必須贏,不單要贏,還要贏得漂亮,才能震住那群魑魅魍魎?!?/br>
    山上搭了幾個簡易棚子,這幾日,西北軍已陸續(xù)救回一些飄蕩在水中的百姓,帶回山上暫住。杜平也跟他們住在一起,條件簡陋,此刻,她就坐在一座樹墩子上,思路明晰道:“咱們不是損失了一些軍力?正好趁此機會補充,你可以帶三成人數(shù)繞道突襲,這里給我留七成。”

    徐則啞口無言,這也不是不行,不過所有計劃都要重新部署。問題是他們現(xiàn)有物資拮據(jù),用來救好幾個城的百姓怕是不夠。

    他盯住她看一會兒,嘆道:“你已經(jīng)決定了?”

    杜平抬眸:“相信我,這是最好的法子。”

    徐則無奈道:“你確定?”他都不敢說這樣做會不會讓勝機比之前低,真不知眼前這位哪來的信心。

    杜平:“張?zhí)煊H手送上來的機會難得一見,他都愿意粉墨登場扮演壞人了,我們不正好天降神兵做救世主嗎?”

    徐則捂住額頭:“那你還不如在魚肚子里藏個紙條,或者斬條白蛇,要么再搞些其他戲法迷惑百姓,不是更省力?”

    杜平搖搖頭,正色道:“做人要真誠?!?/br>
    徐則看她一眼,嗯,這話說得……你一個爾虞我詐的政客,竟然還談真誠?

    不過話說回來,回顧過往數(shù)年相處,眼前這位行事雖陰謀詭計無所顧忌,不過待人接物上的確不乏真誠。

    杜平:“雖說百姓的忘性大,可當年的水患對江南來說刻骨銘心。張?zhí)熳龀鲞@種事,已然失了民心,對戰(zhàn)局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徐則反駁道:“他手里還有兵,民心雖重要,可打仗看的還是兵力強弱?!?/br>
    杜平目光停駐他臉上,道:“兵來自于民,民不該是只知瑟瑟發(fā)抖的無用之人,若民能跟兵站在同一戰(zhàn)線,那就會有推枯拉朽之力?!?/br>
    徐則重重一嘆。

    杜平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如果因此輸了,責任我擔?!?/br>
    徐則無奈道:“那我還能說什么?”

    杜平:“徐將軍,我們這場仗是為了收復失地,可收復失地不單單是打贏張?zhí)?,更重要的是,這片土地肯不肯認下我們?!?/br>
    徐則沒聽懂,問道:“我們贏了他們還能有其他選擇?”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亙古不變的道理,從未聽說贏了的人還會被百姓拋棄。

    “他們可以口服心不服,不信你就等著瞧。”杜平笑了笑,“現(xiàn)在的張?zhí)祀m占領江南閩地一帶,依我看,這里的百姓未必服他,尤其是江南,我年少時就在那里埋下火種,多年來,商會也幫著傳播思想。人啊,只要學會了站著說話,再跪回去就不那么心甘情愿了?!?/br>
    徐則深深一眼,這話里的每個字他都聽懂了,連在一起,卻像是隔著一層似的??墒?,他雖不甚明其義,仍能讀出其中的厲害。

    他開口道:“行,聽你的?!?/br>
    第251章 她親自挑選的夫婿究竟……

    同一日內(nèi),杜平連發(fā)三封信函。

    一封至京城,要求內(nèi)閣組織京城周圍各鎮(zhèn),將多余的糧食運過來。增兵這事兒太險,可讓內(nèi)閣去辦就不同了,還能順便觀察一下眾人反應。

    第二封傳至江城,說張賊倒行逆施殘害蒼生,請胡家增派援軍,并救濟糧食。畢竟,湖廣一直都有“湖廣熟,天下足”的名聲。

    至于第三封,則是偷偷摸摸送進鳳陽城內(nèi)。

    陳千瑜看完苦笑一聲:“咱們這位南越王,心狠手辣不減當年。本來江南百姓就對郡主甚有好感,這么一來,大家的心就更向著外頭了?!?/br>
    歐陽副會長也看完了,嘆道:“江南的糧食倒是不缺,能給郡主送去,不過,城門內(nèi)外警戒森嚴,還送得出去么?”他朝陳千瑜望去,“你跟王爺關系近,你能送出去?”

    陳千瑜挑眉反問:“你真心覺得張?zhí)煨湃挝???/br>
    歐陽暉沉默。

    陳千瑜笑道:“陳宅里都安插著他的人,天天有人盯著。城里不少人說我是南越王走狗,呵呵,我看連走狗都不如。弄個張忠書壓在我上面,既想偷我的客人又想管我的賬,等他翅膀硬了,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br>
    歐陽暉心有戚戚焉,目光又瞟到信上,道:“郡主是逼著咱們站隊啊?!?/br>
    陳千瑜輕笑一聲:“這還需要選?”

    張?zhí)齑巳?,勇猛有之,謀略也不缺,不過于商道上就不如永安郡主了。他身后有不少人是一路從青寨跟隨他至此,忠心耿耿。所以張?zhí)旆趴v得厲害,常是能包庇就包庇。哪怕是滔天大錯,他也就表面打一頓或關押些日子就過去了。

    這就引發(fā)了諸人不滿,尤其是商會。

    張?zhí)炷腔锶讼霃纳虝沐X,卻又看不起商人,秉持著士農(nóng)工商的排序。

    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這可能嗎?

    歐陽暉嘆道:“若是沒有郡主,大伙兒可能也就忍了,不過是換個官府。可郡主來過江南,她把商會捧起來了,再回頭看張?zhí)?,這落差未免太大。”

    陳千瑜斜睨一眼:“郡主那人,生于富貴長于富貴,她不稀罕錦上添花,更喜歡雪中送炭。”

    “知道,知道,你不用這么暗示。”歐陽暉擺擺手,“其他人我會去做工作,我也希望郡主贏?!?/br>
    “呵,我看張?zhí)毂鞠肟窟@次炸堤逼退西北軍,換得喘息時間,可惜郡主不打算退?!?/br>
    歐陽暉又嘆一聲:“其實想想郡主的手段……越想越可怕?!?/br>
    陳千瑜笑了笑,不搭話。

    歐陽暉慢悠悠站起身:“除非張?zhí)炀o閉城門,否則糧食總有辦法運出去??伤粽姘殉情T關緊了,那生意也不用做了,沒生意就沒錢,江南若只靠自給自足,哈哈,張?zhí)斓慕Y(jié)局也一眼能望到盡頭?!?/br>
    陳千瑜笑道:“西北軍若退了,這場洪水還算有點價值,可西北軍明顯還想打,郡主只要解決補給問題,張?zhí)旆炊炎约罕粕辖^路?!?/br>
    歐陽暉擺手道:“如今民心大義都不在姓張的這邊,大家知道怎么選,我先走一步。”

    門被輕輕關上。

    陳千瑜指節(jié)一下一下敲擊桌案,自言自語:“不單是糧食,其他地方也能動點兒腦筋……”

    天空飄起蒙蒙細雨,大塊大塊烏云淤積成堆。

    胡天舒的心情猶如這糟糕天氣,黑得不能再黑。他貫來涵養(yǎng)上佳,遇到再難的事也能一笑哂之,可眼下,實在半點笑也擠不出來。

    他盯住眼前那封信,好半晌一動不動。

    信上的措辭客客氣氣,一副請求幫忙的態(tài)度。

    實際上,胡家壓根兒就沒其他選擇。

    外頭是元青三萬大軍駐守,說是看守要道防止賊寇逃竄,是的,駐軍離江城還有一段距離,可元青要攻進來,快馬加鞭都不用半天時間。

    他相信,只要徐家說一個“不”字,元青立刻會舉著大義的旗幟帶兵攻來。

    胡天舒握手成拳,狠狠敲向桌案,頓時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

    門外的親隨聽得嚇一跳,趕緊敲門:“大公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胡天舒沉靜回道:“沒事?!彼直扯记玫猛t,可仿佛感覺不到痛,他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只沉默收回手。

    張?zhí)炷莻€蠢貨!偷雞不成蝕把米!硬生生把胡家拖下水!

    若這沒有這次炸堤事件,元青即便想靠武力逼胡家就范,在道義上也站不住腳??捎腊材桥嗣骰位伟研虐l(fā)出來,若胡家不伸以援手,就是泯滅人性,對受災百姓袖手旁觀。一旦胡家有了這名聲,永安以后下手只會更方便。

    胡天舒往后一靠,抬手覆蓋于雙眸之上,自嘲一笑:“這樣不好,不好,不該遷怒。張?zhí)爝@計策也不算差,若成了,連胡家也能多些商量的時間,有問題的是永安那女人……”

    他停下聲音,保持方才的姿勢沉默許久,終于,寬厚的手掌慢慢從面龐拿下,露出一雙銳利眼眸,“她竟然不退?竟然不退!”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她的骨頭是鋼鐵打鑄的?竟能硬成這樣!她就不怕南邊戰(zhàn)況失利,引得京城人心惶惶?

    胡天舒一口郁氣積于心,吐都吐不出來。

    西北軍攻入京城的時候,胡家撐著不表態(tài);

    新內(nèi)閣成立時,胡家也裝聾作啞,就想再看看情況;

    元青率軍往江城方向來時,他也不那么急,覺得至少能蒙混到張?zhí)旌臀鞅避姺殖鰟儇撛僮鰶Q定。

    可惜,功虧一簣。

    “也許該聽聽父親的意思,可等父親得到消息再傳信回來……”胡天舒苦笑,算了算時間,“那女人應該等不下去?!?/br>
    大批糧草從湖廣運往水患地區(qū)。

    徐則和其他幾名將領目瞪口呆看著源源不斷的麻袋被扛進倉庫里,這里面可都是糧食!竟然真的把這局棋給盤活了!

    杜平踱步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笑道:“胡天舒那邊傳來消息,他們斥責張?zhí)靻时M天良,愿意增派援軍幫我們一起對付張?zhí)欤銈兊囊馑寄???/br>
    徐則回過身道:“不需要,他們肯給糧食就夠了。胡家真派人來,我們反倒要防一手,現(xiàn)在這樣正好?!?/br>
    杜平頷首:“好,我馬上寫信回絕。”

    正在此時,顧參將從不遠處跑來,一臉激動道:“咱們剛把糧食分下去,然后一大堆人來參軍,隊伍都排到村頭去了,鄉(xiāng)親們都要讓張?zhí)煅獋獌?!連咱們西北軍的士兵都被激得士氣高昂!我覺得這場仗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