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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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寧咬牙,抬手扔去了幾張上品階的靈符,轉身便想要強行突破殷晚舟設下的結界逃走。 然而,逃得走嗎? 隱隱散著化神后期修為的凜冽寒光瞬間斬破那幾張靈符,金色的焰火伴隨著灼燙毀滅的氣息點燃了她的瞳孔和身軀,在剎那間將之化為齏粉,又隨之燃燒著她的神魂。 ?。。?! 靈魂中扭曲猙獰的喊叫聲已經不會再讓第二個人聽見,殷晚舟提著劍,瞇眸瞧了會兒她被灼燒點燃時的美麗模樣,隨后微微勾唇,取出了一個小匣子,將兩道魂魄以及一團金色的火焰都收了進去。 其中完整些的魂魄一直拼命地想要掙脫,白光之中似有一只手朝著蒼天之上努力伸去。 不! 聲音漸低,最終湮滅在火光之中。 在意識消亡的最后一刻,顧清寧心頭唯一閃過的是一張讓她為之掙扎努力、拼命脫離此間天道重返上界的臉龐。 是一張稚嫩的,總是含著笑意和信任看著她的女孩的臉。 付穎。 最后的最后,那張臉龐陡然猙獰可怖起來,含著恨意將她推進了烈火之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不起 無形的淚珠垂落,輕賤無比,被火焰吞噬去了。 如何? 結界外守著的謝云意眼見里面沒了動靜,便進來看了看,目光掃視著四周,蹙眉問殷晚舟。 好了。 殷晚舟撐著劍,面無波瀾地咽下了喉中腥甜,淡淡回了句。 你可無事? 謝云意瞧著她這副模樣,抿了抿唇角。 無妨。 我先走了。 殷晚舟扶了扶額,只覺得眸前都一片朦朧模糊,強行突破的后果是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渾身的筋脈都疼得厲害。 此時不能回魔域,一旦回去必定會被那群老不死的知道她的情況。 也不能回劍峰,要讓楚南知知曉了,只怕更加麻煩。 且出了玄天門找個地方藏一藏罷。 她撐著劍,重新將銀鈴佩戴上,指尖隱隱發(fā)顫,一步步走下了這片被結界覆蓋的森林,腦中慢慢的也不太清醒了。 想要趕快斬斷這團亂麻,回到她的黑暗陰冷的魔域里去。 想要趕緊將從前的因果了結了,從這里脫身,從那種讓她有些不適的情緒里出來。 為此,她甚至都不想去管楚南知了。 如果能這樣回魔域里去,回到她掌控的地方上去,倒也不錯。 失控的東西,讓她很不舒服。 殷晚舟一點一點地想著,足下陡然間停頓了下來。 森林山峰下,站了一個人。 視線有些模糊,讓她看不清楚。 為了避開弟子,她特地選的偏僻的旮旯角落引出了顧清寧,不曾想運氣竟是這般差嗎? 殷晚舟攥了攥劍柄,眼簾微顫,火焰若隱若現(xiàn)。 但未曾發(fā)出。 有人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彎腰為她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染的血,隨后又溫柔地細細地擦拭著她唇角的血珠。 是楚南知。 殷晚舟鼻子還能用,聞出了她的氣味。 但她沒有說話,為她擦著血污的女人也沒有開口。 啪。 長劍驟然落地,清脆作響。 女人不甚意外地抬手接住了昏倒的姑娘,將人緊緊摟在了懷中,揮袖收了地上的長劍,橫打抱起了已無意識的人,身形一動,將她帶回了山峰。 懷里的人緊蹙著眉,很不舒服的模樣,微微動了動,下意識地便朝她懷中鉆了鉆,想要貼近更為溫軟的地方。 楚南知垂眸撫了撫她的臉頰,低低嘆息了聲。 她低下了頭,在懷中的人眉心處輕輕吻了吻,為她傳去了靈力。 可恨的騙子。 狡詐的負心人。 不知睡了多久,殷晚舟眼眸動了動,微微睜開了些。然而眼前黑暗無光,似是被什么遮掩住了。 心下微微一頓,殷晚舟下意識蹙眉緊抿住唇瓣,動了動手腕。 并沒有阻礙。 但上面多了兩個似鐲子一般的東西。 醒了? 溫軟的指尖輕輕落在臉頰上,她正被人摟在懷中。 楚南知。 殷晚舟顫了顫眼簾,沒有說話,只又闔上了眸子。 她心下一時間分辨不出是何感想,只陡然的覺得有些荒唐好笑。 殷晚舟想起了之前定好的對楚道君的報復。 把她捉去鎖起來折磨。 結果如今她鎖鏈都沒準備呢,自己倒先被鎖起來了。 手腕上的兩個鐲子般的東西鎖住了她全部的靈力和強行突破的魔氣,可不就是一對兒鐐銬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29 01:15:12~20210501 01:29: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柿子羊、卿陌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痕zane、rengn雨、慕白、錢蓓婷女友、甘露寺蜜梨、卿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付南 52瓶;xy 36瓶;安妮 20瓶;妖逐墨 18瓶;今日上上簽_、我有沈夢瑤你有嗎、雪汐月、寧柒、岐山儀居、哈哈哈、李憨憨 10瓶;祈珂、云沐 4瓶;jun 2瓶;祭祀少司命、念雁、桑桑、程祉、陸百叁拾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殷小虎崽 為何不與我說話? 殷晚舟一時間闔著眼眸默然無言, 旁邊摟著她的女人等了許久許久,可只見她平靜又冷淡的模樣,眉間便覆上了些許的黯然, 抿了抿唇瓣終是不曾忍住開口低低問她。 殷晚舟眼簾微微動了動,半睜了眸子, 眼前一片昏暗漆黑,手腕上的一對鐐銬讓她沒了半分的反抗之力。 她聽著女人好似含著委屈的聲音, 心下怒極反笑,倒是未能想到該說什么。殷晚舟想不出應該說什么,自然不會為難自己,她微微翻了個身,沉默著拒絕跟女人繼續(xù)這個話題。 然而身后的人很不識趣, 默默湊了過來愈加摟緊了她的腰, 埋在她耳邊軟著嗓音央求:你莫要不理我。 你同我說說話好不好? 我不知該與道君說些什么。 殷晚舟被她煩得靜不下神,輕呵了聲,淡淡回了她。 道君。 楚南知一怔, 心下被刺得有些泛疼, 她動了動唇瓣,慢慢垂下了眸子。 別叫我道君 那該叫你什么? 殷晚舟陡然勾唇笑了, 側過了身又轉朝了女人。她對著女人,眼睛看不見, 其余的卻是更為敏感了些。殷晚舟循著女人呼出的溫熱的氣息慢慢湊了過去,含著柔軟的笑意抬手攬住了女人的脖頸, 用著往日中親昵的語氣軟軟地與她撒嬌: 師父, 舟舟錯了,你把舟舟手上的東西摘下來好不好? 腰上摟著的指尖攥得更緊了些,殷晚舟好似不曾察覺到一般, 仍舊含笑繼續(xù)自己的話。 師父若是放了舟舟,日后舟舟絕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惹你厭煩,如何? 想來是那日她與謝云意說的話被楚南知給聽去了,怪不得楚南知那日的反應頗為異樣。 絕.無.可.能。 她不說這話倒還好,一說這話可就把楚道君給點著了。 楚南知冷了臉,看著她披散著墨發(fā)、臉色尚有些許蒼白的模樣,病態(tài)的脆弱、靡麗的精致,讓她瞧在眼中,心下愛恨交加,猛然垂頭狠狠在她嘴上咬了下。 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讓殷晚舟痛哼出聲,抬手按住了她的肩,想要將人推開。 楚南知,你是狗變的嗎?! 殷晚舟蹙眉怒斥了聲。 可惜她此時方醒,氣息尚且虛弱,這一聲沒什么氣勢,只叫人聽進耳朵不覺地添了兩分的嬌嗔。 女人沉默不語,這一次不順著她,非但沒有離遠,反而得寸進尺地湊近了些,緊緊貼著她。 你說過你喜歡我,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 楚道君有些固執(zhí)地反反復復強調這句話。 騙你的,都是騙你的。 殷晚舟不耐與她糾纏,冷聲打斷了她:你是正道我是魔族,當年道君在戰(zhàn)場上威風凜凜,還順手捅了我一劍,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你? 這些年多謝道君為我遮掩身份,本座既往不咎。你放了我,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可能。 未等她話音落下,身旁的人便冰冷著聲音打斷了她。 你說過的話就得實現(xiàn)。 縱然是騙我的,也得一直騙下去。 殷晚舟怔然,聽著女人用從未有過的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說完,心下微微一頓。 她現(xiàn)在覺得楚道君多少也有些毛病了。 楚南知,你有病嗎? 殷晚舟真切地問她。 楚南知垂眸靜靜看著她,瞥見了她唇角染上的幾分嘲諷冷意,胸腔處有些泛冷,突然的也勾唇笑了。 是,我有病。 從凡人間到修真界,她尋了百年,怨恨了百年,亦等待了近百年。時間太長久了,她有些病了。 心魔突生。 所以舟舟不要想著離開我了好不好?我生病了,便不知道會做什么。 楚道君含著幽冷的笑意,輕輕地抵著殷晚舟的額頭,余光在她們糾纏不分的發(fā)絲上頓了頓,瞳孔中稍稍柔和了些。 殷晚舟淡淡聽著,嗤笑了聲,闔上了眸子。 她不開口,身旁的人也安靜了下來,氣氛凝固且沉寂。 舟舟餓不餓? 過了許久,身旁的人又突然開了口,聲音有些干澀,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討好的意味,輕聲問殷晚舟。 殷晚舟側著身子,仿若睡著了一般,沒有動彈,更不曾開口。 比怒斥嘲諷更讓人疼痛的大概便是漠視和無言。 我我不是要囚.禁你,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 若是你覺得悶了,我們可以下山去玩兒。 楚道君在背后低聲說著。 殷晚舟唇角動了動,微微睜了眸子,卻仍舊不曾開口。 許是被冷淡和沉默刺得知道疼了,身后的人只摟著她,僵硬著身子,慢慢蜷縮了些。 殷晚舟眸中微頓,以為她應該也學乖了,不會來討沒趣了。 可過了好半晌,楚道君沒了方才冷聲拒絕她的氣勢,小聲地哀求她:別不理我 她委屈巴巴的,叫殷晚舟聽了有些無語好笑。 若是不知道的,只怕還以為是她把人給套上了鐐銬準備關起來呢。 我與你,沒什么好說的。 殷晚舟忍不住低嘆了聲,終是回了她一句。 為何? 你從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何現(xiàn)在不喜了? 楚道君就像是耳朵聾了一般,又將話題繞到這兒來了。 我不喜歡!我從頭到尾都不喜歡你!我騙你的!全是騙你的! 殷晚舟胸腔中就好似有什么東西堵在了那兒,讓她難受得緊。 楚道君!你也太好騙了吧?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呵,你 殷晚舟冷呵了聲,還想說些什么,卻兀的停了下來。 有guntang的液體掉在她的領口衣物上,透過那層薄薄的衣料灼燒著她的皮膚。 你 殷大魔頭唇瓣張張合合,神色空白了一瞬,最終沒能吐露出什么話來。 楚南知哭了? 你這是做什么? 好似她欺負了楚道君似的。 殷晚舟心中悶得更厲害了,隱隱做疼。 她確實是在欺負楚道君。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這一次,她默然坐起了身,靜靜下床離去了。 房門被輕輕闔上,屋內徹底空寂。 殷晚舟抿著唇瓣,心中低低嘆息。 她本以為這一次,楚道君應當是真的碰壁碰得疼了,不想理她了。 可等她在床上闔眸休憩了幾個時辰,外邊天色已然暗沉下去的時候,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滿身酒氣的人靜靜坐到了床邊,將沉睡著的人給驚醒了。 楚南知? 殷晚舟被陡然驚醒,半撐著身子坐起來了些,眼前看不見,這股子nongnong的味兒又掩去了來人身上的氣息,只讓她有些不確定地蹙眉問了句。 是我。 來人含著柔軟的笑意,似是歡喜地回答了她。 你這是做什么? 殷晚舟抬手揉了揉眉心,她眼眸上覆著一層薄紗,以靈力覆蓋,讓她無法取下。 我想讓你喜歡我 楚道君醉了,哪怕她口齒依舊清晰。 你醉了。 殷晚舟淡淡道了句,不想深夜跟一個醉鬼折騰。 我沒有! 醉鬼哪里肯承認這個事實,聽她一說就急忙反駁。 為了證明她未醉,楚道君垂了頭,小心的往她手中塞了一樣東西。隨后伸出指尖包裹住了殷晚舟的手,干脆利落地抬了起來便往自己腹部戳去。 殷晚舟臉色驟然一變,摸出了這是一把匕首的刀柄。 雖然看不見,可其余的卻敏銳得很,她瞬間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匕首的刀尖,以掌心阻止了這瘋子把匕首捅進她肚子里去。 楚南知!你發(fā)什么瘋?! 抓著她一只手的人沒有想到她會擋下,當即愣怔住了,隨后看著她掌心深至骨骼的傷痕,瞬間慌了神。 猩紅的血一點點自傷口中涌了出來,疼痛不止。然而這些痛覺對于殷晚舟來說倒也算不上什么,她在當上魔君之前征戰(zhàn)無數(shù),受過的傷數(shù)不勝數(shù),這點兒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