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刃之芒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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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畢凱:“……” 祖荷又將一瓶可樂扔給賓斌:“賓哥,喝!” 賓斌:“……” 甄能君很少在眾人面前發(fā)表意見,這次意外開口:“要是明年都考到同一個城市,大家還會聚在一起吧?!?/br> 言洲說:“那是當(dāng)然?!?/br> 傅畢凱:“說不定到時都拖家?guī)Э诹四?。?/br> 祖荷擠兌道:“就你整天想著這個?!?/br> 傅畢凱挑眉道:“我當(dāng)然得整天想著啊,不像某人早把這事解決了,沒有后顧之憂,肯定就不用想。” 喻池一直沉默,似置身事外,祖荷都準備回擊他了,喻池忽然開口:“那你趁早別想了,想了兩年也沒影兒的事,再想下去也希望渺茫,不如轉(zhuǎn)移目標,發(fā)展其他特長?!?/br> “……”傅畢凱最后一叉子蛋糕送歪了,嘴角沾著奶油,也忘記去擦,跟口吐白沫一般。 言洲剛想嘲諷傅畢凱陰陽怪氣,沒想到他哥們更勝一籌,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甄能君跟他交換一個眼神,似在確定自己沒意會錯,言洲笑著悄悄給她點頭。 甄能君都聽懂了,祖荷自然不可能沒聽懂。 她又搬出那股大巧若拙的單純勁兒,叉子指著喻池那邊的半顆草莓:“我想吃你這顆可以不?” 喻池淡淡道:“都給你。” “噢耶——千好萬好,同桌最好?!?/br> 祖荷毫無心理負擔(dān)叉掉他的半顆草莓,又滾滿奶油,像個雪球似的,然后笑吟吟盯著他,吃下去。 他的耳廓給她熱切的目光裹成草莓色。 樓管阿姨開始逐層檢查,祖荷和喻池他們收拾現(xiàn)場,關(guān)燈鎖好教室門離開。 最近風(fēng)大,沒有騎單車,祖荷和喻池走路當(dāng)熱身運動。 快到后門門口,喻池從口袋掏出一顆費列羅,送到嘴邊,才察覺到祖荷那種“你竟然吃獨食”的目光。 喻池小心翼翼端著,說:“這顆不能給你。口袋里面——” 他沒動,祖荷便默認他讓她掏。 “好暖啊——”口袋夾得緊,祖荷先摸到鑰匙,撥到一邊,“你別動呀!我找不到!” 喻池護著錫紙上的巧克力球,笑:“癢?!?/br> “……” 祖荷終于掏出屬于她的德芙,終結(jié)喻池“獨食”窘境。 “那么怕癢?!?/br> 喻池反問:“你試試?” 祖荷笑嘻嘻跳開幾步:“想得美?!?/br> 巧克力味道在口腔彌漫,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沒有交談。 祖荷走上花壇細窄的邊緣,比喻池高出大半個身,偶然碰到花枝橫出部分,她得側(cè)身走。 腳踝掠過花枝的簌簌聲,偶爾的汽車胎噪聲,北風(fēng)掃過樹冠的沙沙聲,漸漸成為兩人之間的背景音,或者更像語言。 祖荷走快幾步,在花壇盡頭蹦到喻池面前,巧克力吃完,說出的話似也帶著甜膩的香。 “喻池喻池,我們認識一年了!” 同學(xué)朝夕相處,rou眼看不見分別,當(dāng)用上認識多久的說法,似乎陷入即將或者已經(jīng)分別的語境。 喻池愣了一下,略略垂眼盯著她,笑容好像陽光下乍然消融的冰霜。 “嗯。” “真奇妙。我以前明明也知道你這個人,可沒有什么接觸機會。今年突然變成同桌和鄰居——”祖荷倒退著走,看著他說,“下學(xué)期繼續(xù)當(dāng)同桌好不好?” “難道你還想換人?” “不想不想?!?/br> 喻池替她留心前方階梯,祖荷適時轉(zhuǎn)身,他悄悄松一口氣。 一輛黑色奔馳緩緩?fù)T诼愤?,副駕座降下車窗,喻莉華笑道:“美女帥哥,上車不?夜間不收錢。” 駕駛座那邊坐著祖逸風(fēng)。 “喻老師!mama!你們還沒走呢。” 祖荷拉開車門鉆進去,喻池緊隨其后,外側(cè)座位不用費勁挪動,他已經(jīng)可以自如上下車。 奔馳開進小區(qū),前頭正是蔣良平的樸素桑塔納。 小區(qū)入住率還不高,地下車庫車位充足,但電梯附近車位基本全停滿,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車位,桑塔納準備要倒進去。 喻莉華在邊上慫恿:“閃他,閃他,讓他去其他地方找位?!?/br> 祖逸風(fēng)咯咯笑,打了下遠光燈。 祖荷也扒到祖逸風(fēng)椅背等動靜。 蔣良平從后視鏡認出奔馳,倒擋掛回行車檔,徐徐往前開去。 三個女人爆發(fā)出笑聲,喻池哭笑不得。 祖荷說:“媽呀,蔣老師真是好人。” 喻莉華扭頭說:“讓個車位就叫好啦?對男人要求不要那么低?!?/br> 祖荷像只倒掛撈月的猴子,扒著駕駛座的頭枕,歪過身子湊到喻莉華耳邊,手掌擋著悄聲說:“那你覺得喻池好嗎?” “我聽到了——” 當(dāng)事人冷不丁插話。 祖逸風(fēng)倒著車,和喻莉華不約而同哈哈笑。 祖荷輕輕咋舌,佯怒道:“那你可以當(dāng)做沒聽見嘛!” 喻池:“……” 喻莉華意味深長道:“這你要問你mama,你mama說好才行?!?/br> 祖逸風(fēng)笑道:“喻老師不想當(dāng)王老師?!?/br> 喻莉華說:“喻老師不想賣瓜?!?/br> 祖逸風(fēng):“哈哈。” 祖荷聽明白了,又擺出聽不懂的看家本領(lǐng),朝喻池笑:“她們都說你好呢?!?/br> 喻池:“……” 車廂昏暗,還可以遮住泛紅的耳廓,一從車上下來,他便原態(tài)畢露。 隔著車頂,喻莉華朝祖逸風(fēng)和祖荷說:“害羞了。” 喻池暗怨般瞪喻莉華一樣,低頭說“我去按電梯”,率先一步走向電梯間。 祖荷左手勾著祖逸風(fēng)臂彎,等喻莉華走近,把她也攬過來。 祖逸風(fēng)笑道:“你是不是整天欺負喻池,就看中人家臉皮薄。” “我可沒有,”她笑嘻嘻交替看著兩位中年仙女,哎呀呀一聲,“我好像有兩個mama了。” 祖逸風(fēng)更是笑:“這就想喊喻老師‘mama’啦?” 祖荷扭頭跟喻莉華說:“喻老師,我也可以當(dāng)你女兒,是不?” 喻莉華故作嚴肅一瞬,下巴示意玻璃電梯間里面的大男生:“那你得先問問他想不想要一個meimei。” 祖逸風(fēng)也用相似調(diào)調(diào):“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同意吧?!?/br> 說罷,兩位中年仙女又相視哈哈笑。 祖荷:“……” 電梯間里面那位掐著上行鍵,耳朵跟led向上箭頭一樣紅,出聲提醒:“電梯來了?!?/br> * 別的孩子回到家可能先喊mama,祖荷卻會先找她的妙姨。 蒲妙海即使很少再去接她,也會起得比她早,睡得比她晚。 現(xiàn)在家中一片漆黑。 祖荷摸開玄關(guān)燈,咕噥道:“妙姨今晚睡那么早嗎?” 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頭,祖逸風(fēng)輕輕將她扳過來,說:“寶貝,妙姨不舒服生病住院了,這幾天你現(xiàn)在學(xué)校吃飯,回家睡覺關(guān)緊門,我處理完外地的事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祖荷極難消化:“她傍晚不是還在家嗎?” “突然不舒服,就上醫(yī)院了,醫(yī)生叫她住院觀察一下?!?/br> “她哪里不舒服,需要住多久?” “明天才做詳細檢查,我讓秘書去照看她。” 祖荷心生隱憂:“應(yīng)該不會像喻池住那么久吧……” 祖逸風(fēng)憐愛摸摸她的頭發(fā),毛茬茬的,手感怪好的。 “現(xiàn)在晚了,先休息,檢查結(jié)果出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如果你晚上不敢一個人在家,我讓秘書過來陪你?!?/br> 祖荷反過來寬慰她:“不用啦,秘書jiejie晚上肯定也想玩自己的,我去宿舍跟同學(xué)蹭幾天好了?!獙α?,明早上也不用幫我準備早餐,喻池明天跑步,會給我?guī)Рぬ}包?!?/br> 她癟嘴笑笑:“我也不想害你拉肚子?!?/br> 祖荷朝她吐吐舌頭,穿著棉拖進臥室。 這套房子跟喻池家結(jié)構(gòu)差不多,只是方位稍有差別,祖荷長住在此,主臥也是她的?,F(xiàn)在天冷,她和喻池一樣上完晚自習(xí)回來才洗澡,暖呼呼直接鉆被窩。 明天就要改變生活習(xí)慣,祖荷哀嚎一聲,蒙頭享受最后一晚的安詳。 “喻池喻池,我阿姨住院了,中午放學(xué)不跟你回家了,我找言洲去食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