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64節(jié)
第93章 紅杏出墻 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對秦三娘他是嘗到了甜頭的, 在有興致的基礎(chǔ)上接觸了一回,體驗好像比想象中要美妙,那種怦然心動與緊張慌亂交錯, 既有些小局促, 又有些小期待。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往日就覺得女人大多數(shù)都是一樣, 好像也有不一樣的。 當然了, 搞事情的滋味也不錯, 會讓他有一種滿足的成就感和價值感。 他王宴安是個非常貪心的人, 野心勃勃, 事業(yè)要,女人也要,拿秦致坤作餌去釣他家閨女最適宜不過。 只要秦致坤還在官場上,那他家閨女遲早都得被他弄到手。 飯后幾人小憩了陣兒, 曹復(fù)香則匆匆回了趟家,去拿《鹽利》一書。 關(guān)于鹽稅利弊統(tǒng)統(tǒng)都寫在里面, 如何去做, 如何去實施, 如何去立法規(guī)范等等都寫得詳細無比。 這是他們一群人的心血。 當初原本以為太子能將它付諸行動, 結(jié)果太子不堪用垮臺了,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到王簡身上, 利用王家去把這件利國之事做起來。 說來也諷刺,雙方明明是死對頭,結(jié)果到頭來卻把希望寄托到了對家身上。 梁王牌癮大, 小憩后又招呼王簡和周項文圍攏到一起。 現(xiàn)在雙方都已經(jīng)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王簡對他們沒什么顧忌,說道:“景仁府那位, 皇叔什么時候把他處理了?” 梁王一邊拿牌,一邊殘酷道:“既是沒用的東西,早晚都得棄,現(xiàn)下留著,還能打幌子用?!?/br> 王簡挑眉,直言了當,“我是容不下他的,有他在的一日,我那外甥就心驚膽戰(zhàn)一日?!?/br> 周項文:“留著還有用處?!?/br> 王簡:“比如?” 周項文:“你挖你老子的墻腳,有些時候總得找人背鍋,若是踩翻了船,我們也得跟著遭殃,不得不防?!?/br> 聽到這話,王簡不吭聲了。 梁王道:“你老子比狐貍還精,遲早都會知道你吃里扒外,到時候你又當如何應(yīng)對,可曾想過?” 王簡冷哼一聲,淡淡道:“說得他好像沒殺過我似的。” 此話一出,兩個老頭兒同時吃了一驚。 王簡臉上沒什么表情。 當初他護送竇維靈牌回鄉(xiāng)被國公府的爪牙追殺,死里逃生,回來質(zhì)問衛(wèi)國公又遭一頓鞭打,如果那時候衛(wèi)國公花點心思敷衍他一下,也不至于這般痛恨。 重塑信仰的過程是艱難痛苦的,衛(wèi)國公打到他身上的痛遠遠抵不上內(nèi)心帶來的傷害。 似乎也在那一刻,他才徹底明白竇維為什么要自盡以死明志,因為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割去父子親情,義無反顧站到親人對立面去捍衛(wèi)他骨子里的清正道義。 那是一條人間道,同時也是一條充滿著荊棘叢生的血路。 他本不必如此。 顯赫的家世,聰明的才智,以及強大的背景,只需要盡到本分就能獲得所有,王家的爵位,未來的宰相輔臣,亦或成為將來的太子…… 這些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只要他睜只眼閉只眼就行。 可是他的恩師竇維偏偏死了,用自己的性命為他上了最后一堂慘絕人寰的課,徹底扭轉(zhuǎn)了他的人生,顛覆了他的信仰,促使他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走。 現(xiàn)在他走在這條路上如腳踩鋼絲,一個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但事實告訴他,是值得的。 章州百姓的安寧是值得的,暗處里還有那么一群看不見的人正在悄悄靠了過來,他們一點點匯聚,直到某天把大燕腐朽的血液重新更換。 梁王他們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希望,愿意把賭注下到他身上,就如同當初期望太子能立起來那樣,給大燕帶來新生。 不過父子反目這個話題到底太敏感,他們沒再多問,王簡也不想多說。 晚一些時候曹復(fù)香才帶著《鹽利》一書來了,三人打完了一局暫停。 王簡接過那本藍皮書籍,認真地翻閱起來,看到一半時,他冷不防問道:“當初先帝在時,皇叔為何不把這提案給他?” 梁王不痛快道:“還不是因為太子,先帝多疑,性情捉摸不定,忌諱我與太子走得太近,后來我兩兄弟鬧翻了也是因為太子。” 王簡贊道:“鹽利的提案極好,是利國之策,利于國家財政稅收。” 曹復(fù)香:“鐵礦同理?!庇值?,“這些東西都是戰(zhàn)略儲備資源,國家應(yīng)該把它牢牢掌控在手中,而不是像目前那樣放出去開采?!?/br> 王簡笑了笑,“這可是肥差,我父親是不會放過的?!?/br> 周項文自嘲道:“想不到有一天我們也會落到求對家做事的地步,且還是利國之事?!?/br> 王簡:“周老前輩此話差矣,咱們都是趙家的長工,我父親同理,就算他有心思,目前也是趙家的家奴。你們的鹽利,利的是國家,而非個人,他再大的本事也不過是油缸里的一只老鼠,只有把他喂飽了,油缸才會滿?!?/br> 這比喻把三人逗笑了,用詞非常精準,也貼切。 梁王道:“若你家老子能把鹽利做成官鹽,也是大功一件?!?/br> 王簡客觀道:“我父親雖然心思歪了些,但做事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要不然你們當年也不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br> 三人難得的沒有反駁,他們畢竟曾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王家能把幼子趙章扶持上位,可見本事。 不過暗搓搓挖墻腳的滋味還挺爽,當初衛(wèi)國公挖他們的墻腳把太子拉下馬來,現(xiàn)在他們又偷偷挖他的墻腳用他兒子拉老子下馬,一報還一報。 當天晚上王簡很晚才睡,他坐在書房里把鹽利看了許多遍,有些地方他認為有漏洞的,又逐一做記錄重新添補上,直到徹底吃透整個運作體系,已經(jīng)是子夜時分。 翌日王簡進了趟宮,把《鹽利》一書拿給趙章看。他到底太年輕,很多都看得稀里糊涂,只隱隱知道個大概。 私鹽變官鹽能利國家。 “舅舅這書是從哪兒得來的?” 王簡倒也沒有隱瞞,答道:“你皇叔那兒得來的,當初他們原本是要讓你大哥去做,結(jié)果他不成器垮了臺,現(xiàn)在輪到你去做。” 趙章合上書本,微微皺眉道:“這個真的管用嗎?” 王簡笑道:“自然管用了,陛下稍稍動動腦子就能明白,收稅和自己壟斷販賣的區(qū)別?!庇值?,“若做成官鹽,將是一筆不小的財政稅收,銅鐵礦場亦是一樣?!?/br> 趙章仔細思索了陣兒,問道:“可是這事要誰才能去做,想要改變以往的安穩(wěn)是挺麻煩的?!?/br> 王簡不答反問:“你覺得目前誰的本事最大?” 趙章想也不想就答道:“自然是外祖的勢力最大了。” 王簡:“那這肥差就讓他去做好了。”頓了頓,“肥水不流外人田,臣會跟他說這事,到時候他來請命,你應(yīng)允便是?!?/br> 趙章有些遲疑,“外祖???” “嗯?!?/br> “若是他攬下這樁事,指不定又像章州那樣撈油水進自家腰包?!?/br> “你若讓瑞王和端王去做,還不是一樣撈油水。” “……” “把你外祖得罪了,對你有什么好處?” “……” “陛下聽臣的,讓你外祖去做,上回奪了他的章州,這回給他個棗哄哄,勿要讓他察覺到你的心思,明白嗎?” “倘若又養(yǎng)出一幫偷油鼠來……” “貪官嘛,以后殺了就是,但立起來的制度和運營體系在那里,換一批人套進去,就什么都干凈了?!庇值溃胺讲疟菹乱舱f過,這事有一定的難度,你既然想讓人去辦事,哪能不給點油水讓人家撈呢?” 趙章看了他許久,才忍不住道:“舅舅你好壞啊。” 王簡斜睨他道:“瞎說,陛下向臣哭窮,臣找來了撈錢的法子,怎么就壞了?” 趙章把《鹽利》給他,暗搓搓道:“我就喜歡舅舅壞極的樣子?!?/br> 王簡接過書本,做了一個要打他的動作,他笑著躲開了。 傍晚下值回去,王簡到芳草閣蹭飯,不想自家老爹也在。 自從二房喬氏變得力大無窮衛(wèi)國公吃了她的虧后,去凌秋閣的次數(shù)愈發(fā)少了,生怕下回一個不慎是斷腿。 見他在這兒,王簡倒也不意外,同他行了一禮。 衛(wèi)國公看了他一眼,說道:“昨兒又去了蘭香館?” 王簡點頭,“是去了一趟。” 衛(wèi)國公皺眉,“梁王老兒一把年紀了還不正經(jīng),莫要把你帶壞了?!?/br> 王簡看向郭婆子,她把閑雜人等遣退下去,廂房里只留了姚氏在場,她給父子盛湯布菜,王簡道:“阿娘我自己來?!?/br> 姚氏心疼道:“三郎瘦了不少。” 王簡沒有答話,上回被秦三娘吃胖了,他費了心思才克制下來,可不能這么胡吃海塞。 衛(wèi)國公也道:“是清減不少。” 王簡:“父親的手腕可好些了?” 衛(wèi)國公:“小傷,不礙事。” 王簡拿湯匙嘗了一口乳鴿湯,說道:“昨兒我在梁王那里倒討來了一樣好東西,那原本是他們給廢太子的?!?/br> 衛(wèi)國公看了他一眼,“何物?” 王簡:“前兩日陛下沖我訴苦,說國庫虧空窮得叮當響,我朝梁王老兒發(fā)牢sao,倒是哄來了一件利國之策——把目前的私鹽變成官鹽,以國家壟斷的方式售賣,以此來增加稅收。” 聽到這話,衛(wèi)國公微微蹙眉。 王簡繼續(xù)道:“這一策略原本是他們那群人給太子留著的,結(jié)果太子垮臺了,我細細一琢磨,好像是個不錯的策略,便哄了過來?!?/br> 衛(wèi)國公若有所思,“把私鹽變官鹽?” 王簡:“對,國家統(tǒng)一控價,禁止私煮私盜,所有鹽田鹽井由國家管控,全國壟斷屯鹽售賣,也可販給鹽商,但要控價。兒琢磨著,這應(yīng)算是利國利民之事,一來可以把控鹽價,不至于亂飛亂漲傷民;二來壟斷專賣,可促進財政稅收。鐵礦同理?!?/br> 衛(wèi)國公并不認可,“說得倒是輕松,目前的鹽稅多數(shù)都在地方政府手里,這事要辦起來的話就得在他們手里搶食,沒幾個愿意?!?/br> 王簡:“所以得立法,推行法令,建立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鳖D了頓,“若往長遠去看,利益遠大于目前的困境?!?/br> 這話衛(wèi)國公倒是認同的,壟斷專賣的利益是巨大無窮的,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財政稅收。 見他深思,王簡循循善誘道:“若父親有興致,兒可以把他們謀劃的鹽利給你瞧瞧。” “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