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209節(jié)
第二天秦宛如去了一趟張家胡同, 段珍娘已經(jīng)差人把他們之前定制的麻袋取回來了,有數(shù)百個。 秦宛如仔細(xì)看那些麻袋,它們的大小尺寸都是一樣的, 封口處是一根繩子收縮, 只要把繩子拉緊, 就能很好密封。 段珍娘用力扯了扯麻袋, 說道:“還挺牢實(shí)?!?/br> 秦宛如點(diǎn)頭, “里頭得干干凈凈沒有任何雜質(zhì), 要不然弄到白疊子上很難打理?!?/br> 她知道棉花殼堅(jiān)硬, 還用麻布做了護(hù)手, 就跟手套差不多的東西,但實(shí)不實(shí)用就不知道了,還得實(shí)cao才行。 兩人檢查麻袋時(shí),段珍娘冷不防說道:“上回鄭家不是讓官媒來拿我的八字去合了嗎,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秦宛如隨口道:“絕配?” 段珍娘撲哧一聲,笑道:“那邊回復(fù)了, 說就是相配, 并且合八字的人還是批鄭二郎八字的那位大師, 人家說我是富貴命, 還旺夫,跟鄭二郎剛好匹配?!?/br> 秦宛如樂道:“真的假的, 那鄭二郎為何這般倒霉?” 段珍娘:“我也弄不明白,不過他確實(shí)挺倒霉,只那么笑了笑, 下巴就掉了?!?/br> 秦宛如幸災(zāi)樂禍道:“這一回他阿娘估計(jì)得逼他上門來了?!?/br> 段珍娘:“哄來的不要,得讓他主動上門來求著我要。” 秦宛如啐道:“表姐太壞了。” 段珍娘輕佻道:“就算我是個寡婦,也得是個有格調(diào)的寡婦?!?/br> 姐妹倆相互打趣揶揄了一番, 現(xiàn)在她們只對白疊子有興趣,男人什么的只能影響她們發(fā)家致富的速度。 眼瞅著中秋快到了,宮里進(jìn)貢了不少鮮果,王簡給秦宛如留了一份,是借賀家的名義送去的。 竇氏也差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秦家一下子接了好些金貴貨,有金華火脮,干銀耳,長白山野參,各種干制的海貨,西域美酒,油糖,地方小食,宮廷酥餅,野蜜,以及兩大簍桔子和葡萄。 方氏瞧得咂舌,秦老夫人看到廂房里的東西,也不由得吃驚,狐疑問:“全都是賀家送來的?” 方氏點(diǎn)頭,“賀家的家奴說知道三娘愛吃油糖,特地給她備了些送過來。”頓了頓,“是親家親自備的?!?/br> 秦老夫人哭笑不得,“她這張破嘴還真會左右逢源,誰都樂意寵著?!?/br> 方氏拿起木盒里的野參,“這東西得是宮里頭才能用的吧?!?/br> 秦老夫人接過細(xì)看,“擱著以后用,倘若遇到要求人的事,拿得出手?!?/br> 方氏點(diǎn)頭,“賀家這么個送法,可真叫我心慌?!?/br> 秦老夫人也心慌,“全都是昂貴貨,得花銷不少?!?/br> 方氏差人進(jìn)來把桔子和葡萄撿些出去給姑娘們分食,并特地把油糖給秦宛如拿了去,上回王簡帶給她吃過,奶香味濃郁,也不是齁甜,很得她喜歡。 秦二娘卻吃不慣,覺得奶味重太膩,吃了一顆就嫌棄了,她還是對葡萄更鐘愛。 秦宛如拿去哄秦老夫人,她倒是吃得慣,贊道:“這糖好吃。” 秦宛如:“是用奶酪和蜂蜜制的,祖母再吃一顆。” 秦老夫人笑道:“我們倒是沾了你的光,你姻伯母說知道你愛吃它,特地給你備的,送了不少物什來,皆是貴重物,叫我和你阿娘心里頭慌得很?!?/br> 秦宛如忽悠道:“那是沾了大姐的光,以后等我有錢了,天天山珍海味,胡吃海塞,吃遍天下無敵手?!?/br> 秦老夫人忍俊不禁道:“又開始瞎吹了。” 秦宛如:“這不哄你樂呵么。” 吃了幾粒糖有些膩,秦宛如給秦老夫人剝了一個桔子。 桔子皮可不能丟,曬干了有妙用,燉湯燒rou的時(shí)候丟一塊進(jìn)去還能提香,也能當(dāng)茶水沖泡,具有理氣化痰,健胃等作用。 祖孫倆在房里嘮家常,明兒秦宛如就要去莊子了,多陪著些。 晚些時(shí)候秦致坤回來看到廂房里的東西,發(fā)出靈魂拷問道:“賀家是撿錢了嗎,砸了這么多東西來?” 方氏沒好氣道:“你這怎么說話的?” 秦致坤拿起干銀耳瞅,又立馬放下,“哎呀燙手?!?/br> 方氏被他的動作氣笑了,打了他一下。 秦致坤看到竹簍里的葡萄,揪了一粒來嘗,再問了一遍,“這些真是賀家送來的?” 方氏點(diǎn)頭,“是賀家送的?!?/br> 秦致坤自言自語道:“改日我得好好問問親家,他們是不是撿錢了,照這么個送法,我得開始反省我到底哪兒出了岔子?!?/br> 方氏:“……” 秦致坤:“哎,葡萄也燙嘴?!?/br> 方氏:“那你還饞?!?/br> 秦致坤又揪了一粒,“這個天的葡萄真甜。” 兩人出了廂房,秦致坤道:“明兒給珍娘拿些去,當(dāng)初你妹子為了大娘的嫁妝破費(fèi)不少,家里有好的不能落了她?!?/br> 方氏:“哪用得著你提醒,自家的外甥女,我知道疼。” 第二天秦宛如給段珍娘帶了不少東西去,她們都要去莊子,索性拿過去吃。 路過書肆?xí)r,彩英匆匆拿了一包油糖塞到剛出來的孔氏手里,便忙著出城去了,留孔氏站在院子里拿著掃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她一臉懵地把紙袋拿進(jìn)屋,說道:“彩英那丫頭方才急趕匆匆地塞了一包東西給我,這應(yīng)是糖?” 屋里的范謹(jǐn)探頭,“秦小娘子來過?” 孔氏:“沒有?!?/br> 她聞了聞紙袋,一股濃郁的奶香撲鼻而來,混雜著少許蜂蜜的香氣,叫人嘴饞,“還真是糖?!?/br> 范謹(jǐn):“上回阿娘送她們帕子,多半是覺得不好意思,回贈你的?!?/br> 孔氏:“這叫我真不好意思了?!?/br> 范謹(jǐn)笑道:“阿娘試試看好不好吃。” 孔氏給了他一粒,自己也好奇地取一粒來嘗,入口全是醇厚的奶酪香甜滋味,她“哎喲”一聲,范謹(jǐn)問道:“怎么?” 孔氏:“磕牙、燙嘴。” 范謹(jǐn):“???” 孔氏頗有幾分小激動,“我這哪是吃的糖,我這是吃的銅板子!” 范謹(jǐn):“……” 這不,段珍娘在路上也說油糖根本就不是糖,是銅板,因?yàn)槟汤液头涿凼欠浅U滟F的,價(jià)格必定高昂。 秦宛如看著她,破天荒地生出一個念頭,她要是管不住嘴,估計(jì)真會被王簡拿吃的哄了去。 待姐妹倆抵達(dá)棉田,就聽到了一件大事,原是前兒晚上有兩人來盜白疊子,結(jié)果被逮住了,當(dāng)場被賀府的家奴削斷了手。 這還不算,昨兒還把二人扭送到了府衙報(bào)官,二人又被打得半死扔了出來,賀府賠了點(diǎn)藥費(fèi)了事。 聽到陶二娘他們說起,秦宛如是被嚇慫了的,段珍娘皺眉道:“這些人膽子忒大,都打過好多遍招呼了,還是不聽要來作死。” 董世遠(yuǎn)道:“聽說是鄰村的來犯事,估計(jì)是知道這東西金貴,想來占點(diǎn)便宜,哪知碰了釘子?!?/br> 蔡老婆子道:“也是活該,兩個人的右手生生被斬?cái)嗔?,還被府衙打了一頓,明明知道賀家惹不起,偏要撞上來找死,不是嫌命長嗎?” 蔡老兒也道:“是啊,聽說那兩人是偷雞摸狗的慣犯,平日里村里的人就頭疼他們,這下吃了大虧,可知道安生了。” 幾人七嘴八舌,沒有同情,只有憎恨。 一個有手有腳的人不為正,吃了這種大虧,沒被府衙的衙役打死就已經(jīng)算不錯了。更何況還是賀家這種有爵位的門第,不是自討苦吃是什么? 段珍娘聽后心有余悸,說道:“還好當(dāng)初柳mama提了一嘴,若不是有賀家罩著,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想來占便宜偷盜。” 秦宛如也道:“這些人膽子忒大,附近村的里正都打過招呼了,況且日夜都有人巡守,還敢來作亂?!?/br> 董二郎道:“那兩人也真是奇怪,他們又不知道白疊子要怎么用,盜去能干什么呢?” 陶二娘:“嗐,偷雞摸狗的慣犯,總想來鉆空子撈點(diǎn)便宜,哪知便宜沒撈著,反而還差點(diǎn)送了命,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后啊,我看誰還敢來生事。” 蔡老兒:“經(jīng)過了這一出,傳出去也能鎮(zhèn)住不少人?!?/br> 段珍娘同他們熱議這事,秦宛如則去看地里的白疊子。 最早吐絮的那些這兩天就能采摘了,她試著掐了一朵下來,殼子堅(jiān)硬,一不小心就會被扎手。 董二郎問:“秦小娘子,這白疊子能采摘了嗎?” 秦宛如扒拉手里的棉花,潔白松軟,看著喜人,她道:“明早來早一點(diǎn),摘這種已經(jīng)成熟的,咱們分次采摘?!?/br> 董二郎高興道:“我早就盼著秋收了。” 秦宛如:“我也盼著?!庇值?,“采摘的時(shí)候要注意它的殼,扎手,并且要把最好的分開裝,不能好壞的混在一起?!?/br> 董二郎點(diǎn)頭。 秦宛如耐著性子把四十畝全部轉(zhuǎn)了一圈,決定明早進(jìn)行分次采摘。 主意定下來后,她跟董蔡兩家講清楚哪些是成熟的,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壞的,以及采摘要注意的事項(xiàng)。 所有人都有些小激動,陶二娘道:“咱們拿什么來裝?。俊?/br> 蔡老婆子道:“背簍可行?” 秦宛如:“也行,不過要干凈的,在里頭套上大麻袋,裝滿之后再倒進(jìn)其他袋子里用板車送到莊子里去?!鳖D了頓,“若是看到差一些的,或是掉到地上的就要分開裝了?!?/br> 蔡老兒道:“這好辦,再掛個小一些的麻袋到身上,隨手的事。” 秦宛如咧嘴笑。 幾人又細(xì)細(xì)商議一番,全都是興致勃勃,從春到秋,可算盼到頭了! 次日天剛蒙蒙發(fā)亮,兩家人就把大籮筐和背篼拿到棉花地。 秦宛如也起了個早,命莊子里的仆人拿板車再送了些籮筐背篼過去。人們把干凈麻袋套進(jìn)籮筐和背篼里,防止把潔白的棉花弄臟。 秦宛如又給他們備了護(hù)手,她也親自下地里體驗(yàn)了一把摘棉花的樂趣。 一幫人背著背簍,挨著一畝畝挑選過去。 那護(hù)手用著還是沒有光手靈活,秦宛如用了一會兒就取了,叮囑人們寧愿摘慢點(diǎn)都別扎著手,可有四十畝呢,夠得你扎了。 眾人被逗笑了。 兩家人嘮著雞毛蒜皮的家常話,一邊干活一邊瞎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