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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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 潘多拉亞克特只是笑著,并未否認。 表面劇本中的費奧多爾,早在當年失控的【群魔】之下,成為了一具焦黑尸體。而在故事背景板里輪回的最初,那個被潘多拉抹去異能存在的世界里,他們是在和平社會里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沒有異能力,沒有一切超乎常理的存在,橫濱也不過是一座普通的沿海城市,港口黑手黨的標志性建筑從未存在過。 但是這個世界有梅勒斯。 不曾成為過軍官的森鷗外經(jīng)營著一家小診所,收養(yǎng)了某個自孤兒院中領(lǐng)回的男孩,與定居日本開咖啡店的俄羅斯單親爸爸成為了鄰居。 兩家起初互看不順眼的男孩逐漸熟絡(luò),孤寂的靈魂相互吸引,隨著時間流逝,在只有彼此存在的世界中許下相守的約定。 這期間,附近又搬來一戶名為織田的小說家。不知不覺間收養(yǎng)了五個孩子的他,時不時前來尋找森鷗外討教養(yǎng)育孩子的心得,使得年齡差較大的兩人成為了關(guān)系極佳的朋友。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手拉手認認真真讀書考東大的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待成年之后,便向家里坦白了他們的關(guān)系。 沒有遭到任何阻攔,得到的只有來自長輩的祝福,與他們婚期將近的喜訊。 直到婚禮的前一天,跟太宰治擁有同一張臉的潘多拉亞克特出現(xiàn)在了青年面前,猶如墜落凡間的神祗,轉(zhuǎn)動了銀白色的時間輪盤。 自此,噩夢般的輪回開始。 世界顛倒混亂,隨波逐流至黑暗深處的太宰治找到了不曾認識自己的養(yǎng)父。在他成為先代讓位見證人之后的沒多久,便死于對森鷗外毫無保留的信任之下。 逆轉(zhuǎn),上周目清除,僅留下身為東大學生太宰治的記憶,與零星殘留的記憶碎片。 之后的每一次輪回,死于黑手黨內(nèi)部派系斗爭、死于先代首領(lǐng)的鐮刀下、死于幫派交戰(zhàn)的槍林彈雨、死于白鯨墜落之日、死于戀人所安排的狙擊槍下。 破碎的記憶不斷疊加,逐漸拼湊出背后的真實,一切罪證都指向了隱藏極深的潘多拉亞克特。 然后太宰治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無法迎來死亡。 即便如此,世界也會在他23歲的那年重啟。而懷揣著無數(shù)次輪回殘缺記憶的他,只能隨波逐流,尋找著終結(jié)這無盡輪回的唯一可能。 直到今日。 制造出這個巨大籠中世界的罪魁禍首伸出手,在虛空中輕點,解釋說:那孩子放任他成長,也會成為不得了的人物呢。你們要是聯(lián)手的話,想必毀滅世界也不在話下吧。 這就是到了輪回后期,魔人徹底從世界舞臺上消失的原因。 太宰治猛地暴起,完全沒有重傷后應(yīng)有的孱弱,徑直沖向潘多拉面前。腎上腺素飆升,兩道泛著冰冷光澤的銀白光亮一閃而過,皆被對方不緊不慢地躲閃開。 是森鷗外的手術(shù)刀。 真可惜!偷襲失敗啦~軍裝男人開懷笑著張開雙臂,表現(xiàn)得猶如期待著戀人撲入懷中的熱戀情侶,一把將太宰治撈入懷中。 他心情很好的把臉埋在對方蓬松發(fā)梢間,來回蹭了蹭。 少年臉色一沉。 被繃帶掩藏起的最后一把手術(shù)刀停滯,無法前進半分。只是堪堪觸碰到脖頸皮膚的程度,偷襲的左手腕便被男人扼住。 別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著我,你的猜錯沒錯,鷗外閣下。潘多拉亞克特將太宰治死死禁錮在懷中,指腹沾染上對方身上尚未干涸的血液,頗具暗示性地涂抹在少年蒼白無血色的唇上。 太宰治身體一僵,似是陷入某些過于恐怖的回憶。 男人再次在對方血rou模糊的傷口處施力,逼出少年一聲微弱的嗚咽,懷抱著他解釋道:我的異能名為逆行,顧名思義,可以讓時間逆轉(zhuǎn),以世界為范圍都沒問題哦。 森鷗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在太宰治身上停留,強行抑制住自周身蔓延的殺意,低聲呢喃著:果然如此么 或許最初是抱著利用的心態(tài),但隨著近一年的相處,他早就把這孩子朝著繼承人的方向培養(yǎng),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暗世界的權(quán)力更迭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如無意外,未來的某一天,他針對先代首領(lǐng)所做的一切,也會在自己與太宰治身上重演。 會忌憚,但不代表他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以最殘忍卑劣的方式折磨被自己庇護的雛鳥。 哪怕森鷗外不知道太宰治的真心,也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在被消除的某段時間里,小治可是被你悉心培養(yǎng)大的孩子呢,一路成績優(yōu)異,考上東大也在情理之中。 潘多拉亞克特對于針對自己的殺意恍若未聞,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繼續(xù)自己在雷區(qū)旋轉(zhuǎn)跳躍的行為,嬉笑著說:他呀,一直很想繼承你的事業(yè),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醫(yī)生呢。 不待森鷗外對他的故意挑釁做出反應(yīng),男人話音一轉(zhuǎn),輪盤將一切時間凝固,不過真可惜,包括今天的事情在內(nèi),你都不會記得了。 懷中少年因失血過多昏厥,潘多拉抬手壓低帽檐,不愿讓充斥滿落寞的眼神泄露。 即便在這片靜止的空間中,不會有人察覺到這一切。 齒輪已經(jīng)轉(zhuǎn)動,無法停息,你我都不過是命運的囚徒。男人低吟著,將太宰治身上的傷口回溯,刻意留下了左腕處的割傷沒有處理。 愿你能成為替代品 他冰冷的指尖輕撫上少年那張跟自己相同的面頰,注視著那恬靜的睡顏,俯身在額上落下輕柔一吻。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時間回溯至森鷗外接到干部大佐電話的那一刻。 被強制陷入昏睡的太宰治呼吸清淺,緊閉著眼在病床上沉眠。 只要他沒有在特定時間前去首領(lǐng)面前,自然不會暴露自己的異常,讓一切以最正常的發(fā)展方式延續(xù)。 森鷗外不會記得自己與潘多拉亞克特的初次會面,不會記得竭盡全力保護他的少年,也不會記得他用哭腔述說的依戀。 而同樣被洗去記憶的太宰治,仍會裝作對監(jiān)視一無所知的模樣,在熟悉的陌生人之間踽踽獨行,尋找著反抗潘多拉的機會。 裝睡的某人關(guān)閉了直播。 【與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傻了我人沒了,飆完戲胃好痛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是什么天雷狗血劇情???[生活不易,噠宰嘆氣.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仿佛記得太宰治是個腦力選手體術(shù)中下的那種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嗯,看不同年齡段的戀人湊在一起,很養(yǎng)眼 人形自走繃帶精:嘶費佳你這不還是嗑上頭了嗎?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有什么關(guān)系,都是我的 人形自走繃帶精:噫,太貪心的老鼠會被貓抓走的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誰是貓? 人形自走繃帶精:喵~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宰貓的話我不介意被抓 人形自走繃帶精:啊胃好痛胃好痛,這是什么貴圈真亂的關(guān)系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沒關(guān)系,接下來胃更痛的是異能特務(wù)科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我看看,安吾似乎又被撈出來加班了??偸窃趺凑垓v他,萬一潛伏任務(wù)不順利,修治你那邊得搭把手。 人形自走繃帶精:okok沒問題,放心交給我吧~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越這么說我越不放心 人形自走繃帶精:嘻嘻嘻[和善的笑容.jpg] 第62章 今天的安吾 梅勒斯分部大樓坍塌的過于徹底,直聳云霄的高樓如今只剩下一堆廢墟。 塵土彌漫,隨著陣陣暖風吹拂,嗆鼻的粉塵碎屑揚起,致使視線被一片朦朧沙塵遮掩。 原本攀附著咖啡廳外層墻壁肆意生長的翠綠爬山虎,也被崩塌的鋼筋水泥碾入地底,根系崩斷。即便葉梢的綠意尚未褪去,用不了多久,也會因失了養(yǎng)分供給而枯黃干裂,喪失了所有生機。 它們的命運,與這座僅余斷壁殘垣的大廈何其相像。 正如費奧多爾預料中的那般,即便是得到了自己的暗示,托付了一枚米哈伊爾的制服紐扣。異能特務(wù)科依舊在后期處理廢墟時,將波洛咖啡廳及其隔壁的殘骸篩選了部分帶走,交由又一次被緊急召回的坂口安吾手里。 他的墮落論,是特務(wù)科唯一能探查到昨夜事件全貌的能力。 原定計劃中,坂口安吾正在為臥底至港口黑手黨做前置準備。清除了一切跟官方掛鉤的文件不說,即便是異能特務(wù)科內(nèi)部,同樣鮮少有人知曉他的存在。 他需要以敵對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港黑高層眼前,并且在追捕他的天羅地網(wǎng)中逃脫,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之后再以最合適的時機被捕,順其自然地接受遞到面前的橄欖枝,不受任何懷疑的臥底進去。 坂口安吾的異能力十分適合在暗世界發(fā)揮作用,直接投奔港黑難免會遭受懷疑。如若偽造的檔案過于干凈,或是與過去有所出入,不難猜出他實際上是屬于政府的人物。 森鷗外畢竟是知曉不少軍事機密的前軍醫(yī)士官,如今他卻成為了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身份過于敏感,且政府方很難對他做些什么。 既然如此,派出臥底搜查官對他進行監(jiān)視就是十分必要的事。 正如他們將化名為長谷川辰之助的二葉亭干員派往米哈伊爾身邊那樣,唯一的區(qū)別在于,米哈伊爾對于這件事心知肚明,而他卻不能讓森鷗外發(fā)現(xiàn)任何把柄。 越是危險的角色,越不能放棄監(jiān)控。 如今已是梅勒斯正常上班的時間,坍塌大樓廢墟外匯聚了不少前往公司的員工,表情皆被慌張或是震驚填滿。 他們難以相信,僅僅是一夜時間,梅勒斯這棵參天大樹便會坍塌的如此徹底。其背后靠山雖說遠在歐洲,但多年以來,橫濱從未有人敢膽大包天到對梅勒斯出手。 畢竟在潘多拉亞克特的帶領(lǐng)下,梅勒斯飛速蠶食著各行各業(yè)。以世界為界限,牢牢扎下根系,盤根錯節(jié)到絕非常人能想象的地步。 直接毀滅一棟分部大樓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在向這座龐然大物宣戰(zhàn)。 不少異能力者得到消息后,甚至開始擔心被激怒的潘多拉亞克特將橫濱作為戰(zhàn)場,狠狠反擊回去。 至于本就隸屬梅勒斯分部的普通員工,則在擔憂這份放眼日本都算待遇極佳的工作,是否會因飛來橫禍丟失。 所幸的是,緊隨其后的群發(fā)郵件,勉強讓這些尚未從驚愕感情中脫離的員工冷靜。 拖著小菅銀吉本體傀儡的米哈伊爾,利用全息投影裝置,將渾身上下顏色詭異的人偶隱藏在表面上是舊書店的一間安全屋中,連同放置了澀澤頭骨的保險箱一起。 之后他cao作著屬于小菅銀吉這個馬甲的手機,向各單位部門下發(fā)安排。今日暫且?guī)椒偶伲魅掌鸶鞑块T搬遷至另一棟不遠的大廈中,待分部大樓重建完畢再回歸。 那是津島修治前段時間以潘多拉亞克特身份所做的安排。 為了不讓自己手中的優(yōu)秀員工流失,這是他身為資深經(jīng)營游戲玩家的常規(guī)cao作,盡可能將損失壓到最低。 軍服男人動作隨意地斜躺在辦公椅內(nèi),穿著黑亮軍靴的雙腳晃來晃去,將質(zhì)地頗硬的褲腿布料摩挲得沙沙作響。幾枚不知寓意為何的銀色獎?wù)聭覓煸谘g,緊挨著相同質(zhì)地的裝飾性鎖鏈,在中午烈陽的照耀下泛著奪目光亮。 他半掀起面具,嘴唇微動,罕見的沒像往常那般捧著蟹rou罐頭,紅色汁液自他唇齒間蔓延。 桌上擺有一碟不知何時洗好的櫻桃,色澤暗紅深沉,晶瑩剔透的水珠粘在表層,看著格外誘人。 除了蟹rou罐頭,沒人曾見過他食用過其他食物。 額角滲出盈盈冷汗的中年男人僵直在辦公桌前,顫顫巍巍遞上一份緊急趕出來的報告書。他眼神亂瞟,不敢直視對面一言不發(fā)的上司。 一時間,辦公室內(nèi)安靜到只有紙頁翻動聲清晰可聞。 飆完戲的津島修治將時間逆轉(zhuǎn),重新利用切地圖功能回到歐洲本部。橫濱尚且是清晨的時刻,而有著將近七小時時差的歐洲則逼近正午。 日本橫濱分部被毀的消息猶如當頭一棒,是梅勒斯發(fā)展這么久以來最為重大的災難。 而這一消息必須有人匯報給他們的最高上司,那個看似畫風清奇不著調(diào),實際上連政府官員都不得不謹慎對待的潘多拉亞克特。 中年男人就是被推出來的倒霉鬼。 這種時候,哪怕明知自己跟橫濱分部的毀滅沒絲毫關(guān)系,還是會很容易被當作臨時的出氣筒。 無所謂啦,這又不是你的過錯。 津島修治不耐煩地揮揮手,制止了手下員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匯報的行為。 他隨手將那份措辭謹慎的報告書丟在一旁,用來放自己吃剩下的櫻桃核。果rou汁液將報告書侵染,暈濕一片油墨字跡。 部下顯然松了一口氣,在軍裝男人敷衍的答應(yīng)聲下,急不可耐地離開了這間平日里鮮少有機會進入的辦公室。 津島修治翻了翻秘書給他制定好的日程表,嗷的一聲煩躁的怪叫,徑直往辦公桌上倒去。 精致的水果盤被掀翻,零星幾顆櫻桃順著拋物線的弧度撒落在地毯上,依附于表面的水漬很快便被織物吸收。 早在米哈伊爾與魏爾倫戰(zhàn)斗的一個月前,他就預料到了如今的場面。指望著數(shù)值下調(diào)的費佳能將戰(zhàn)損控制在波洛咖啡店并不現(xiàn)實,倒不如說,只是大廈被毀對他而言都不痛不癢。 至少潘多拉亞克特可以借此機會跟政府專員周旋,光明正大的前去日本橫濱。 歐洲政府負責與他接洽的干員已經(jīng)在趕往梅勒斯的路上。畢竟如今事況緊急,產(chǎn)業(yè)遭受嚴重打擊的超越者所點燃的怒火,會造成怎樣的嚴重后果,他們并不敢去深思。 至于被紫色月亮刷爆話題的日本,隔天夜晚有不少興奮無比的人們強撐困意,靜坐在陽臺邊,等待著奇跡的第二次降臨。 科學家至今無法解釋月亮突兀變紫的原理。 而此時,是梅勒斯分部毀滅后的第一個夜晚。 接到了傷痕累累的米哈伊爾暗示的種田山頭火,也急忙召回了正在執(zhí)行外派任務(wù)忙碌的坂口安吾。 那是一家隱藏在陰暗小巷的居酒屋,四周破敗到連路燈都未曾點亮過,到了夜間,甚至還有窸窸窣窣的老鼠沿著街角縫隙竄過。店鋪狹小,吃食味道也算不上好,夾雜在電玩廳與刺青店之間艱難度日,只能靠著每日進賬不多的微薄酒水錢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