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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9)

    人形自走繃帶精:都說了不猜,沒意思!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種時候能出現(xiàn)的新角色,除了雪莉以外別無旁人了吧。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說起來好久沒有去過beast世界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也不知道那邊被我們拉入最大關(guān)系戶家庭的首領(lǐng)宰過得如何,不過按照同步過后的時間線來算,那邊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年。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想看看那個未來的你最終做出了何種選擇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反正已經(jīng)把魔人殺了吧,我才不關(guān)心呢。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過可惜了,這邊的宮野志保跟你的宮野真守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也玩不了哥哥替meimei擋住黑衣組織追殺這種把戲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畢竟我也不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我只不過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演員而已。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對,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三級劇情主演,被迫享受了各種本子內(nèi)容。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既然玩得挺開心,這點小事情就忽略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嗯哼哼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說起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就在剛剛半天不到的時間,實驗用的小白鼠出現(xiàn)了奇妙的反應(yīng),不過我隱瞞下來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是回歸到幼年時期?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并不是,不來看看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恭喜您,費奧多爾先生,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回去瞅瞅。[蹦蹦跳跳.jpg]

    太宰先生?

    沒有任何人應(yīng)答。

    西格瑪手持鍋鏟,另一只手背過身去解開圍裙后面系的蝴蝶結(jié),來到臥室尋找著突然沒了聲音的太宰治。

    映入眼簾的卻是青年恬靜的睡顏。

    他雙手合十,輕輕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這個姿勢能讓他感到安心似的,歪過頭去發(fā)出清淺的呼吸聲。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這點光亮卻無法讓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就此蘇醒,只能作為可以忽略不計的點綴。就在做晚飯的這段時間內(nèi),太宰治毫無征兆地昏睡過去,與他這一年以來過往的反應(yīng)如出一轍。

    不得已,西格瑪只能放下鍋鏟,小心翼翼隔著毛毯將對方放回床上,無奈嘆息道:在這里睡覺可是會著涼的。

    看樣子那份晚飯只能自己解決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年前,就在潘多拉離去的當天,正因為處境感到絕望的西格瑪還在遲疑,要不要讓自己徹底下定決心,親手毀掉那枚存儲太宰治意識的晶體。然而沒過多久,一位不速之客替他做下了決定。

    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的,是本該已經(jīng)死在潘多拉亞克特手下的費奧多爾。

    他沒有任何廢話,一把奪過已經(jīng)瀕臨損壞的晶體,將它放置在太宰治額間,成功歸還了對方的意識。

    就在西格瑪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原本只是如同睡美人般乖巧躺在病床上的青年頓時開始瑟瑟發(fā)抖,如同奄奄一息的貓般嗚咽著,發(fā)出畏懼又絕望的叫聲,那雙鳶色眼眸被黑暗填滿。

    他在害怕。

    太宰治的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

    實話說,西格瑪并不想知道自那之后每天晚上都會發(fā)生什么。

    按照費奧多爾的說法,他確實是死在了潘多拉的攻擊下,然而那不過是假象,是他用自己的異能力偽造而成的。

    正如同他年幼時如何在毀天滅地的異能攻擊中保命一樣,通過其它某種異能力加持,短暫得到實體的【罰】再一次代替他奔赴向死亡。

    然而這一切潘多拉全然不知。

    離開異能特務(wù)科之后,處于隱蔽性考慮,三人住進了一家普通的復(fù)式住宅,對外宣稱是一對外國歸來的兄弟,以此來隱瞞太宰治和本該已經(jīng)死去費奧多爾的存在。

    這種老式樓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很長一段時間,西格瑪?shù)亩湓诎胍苟紩艿綗o情摧殘,內(nèi)容讓他感到既尷尬又揪心。除了祈禱太宰治早日恢復(fù)以外,他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母親總是在哭,伴隨著尖叫和意味不明的抗拒聲,直到聲嘶力竭才會停歇。然而這種狀況正逐漸減輕,到了近期幾乎消失不見,意識也恢復(fù)到可以與人正常交流的程度。

    而緩緩將他拉出深淵的費奧多爾,眼底不再如當初相見時那樣冷漠無情,西格瑪在那里找到了他對太宰治的愛。

    除此以外,還有更多他無法理解的感情。

    本能的不斷警告著他,叫西格瑪不要繼續(xù)深究下去。

    太宰治rou眼可見的好轉(zhuǎn),已經(jīng)脫離了當初潘多拉所說的兩種可能,這就足夠了。

    第281章 終于輪到我

    宮野老師,這是接下來的劇本。

    隨手接過經(jīng)紀人遞來的劇本,懶懶散散在躺椅上休息的卷發(fā)青年看都不看,隨手將封面上印有《斜陽》的薄冊子扣在自己臉上,悶聲悶氣回復(fù)著。

    嗯,我知道了。

    三秒鐘過后,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不夠禮貌,津島修治揮了揮手,禮節(jié)性地補充了一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青森君。

    向來兢兢業(yè)業(yè)的經(jīng)紀人微微欠身,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接下來你就可以休息了。

    是。

    身為經(jīng)紀人的青森明治稍愣,應(yīng)答過后,才意識到這句話潛在的含義并非這么簡單。

    回想起當年與太宰治初次接觸時,對方在車上向他透露過的某些內(nèi)容,男人額角漸漸滲出冷汗,忍不住詢問說:宮野老師是準備

    準備死亡了嗎?

    青年并沒有正面回答,他不過是慢慢吞吞將蓋在自己臉上的劇本拿下,讓那雙流轉(zhuǎn)著意味不明神色的眼眸裸露在外,用極為輕快的語調(diào)威脅道:記住什么不該說就好,為期兩年。

    男人只能抹去額角的汗珠,小心回答著,我明白了。

    ──

    另一邊,正式開啟了新一天不平常工作的費奧多爾,終于開始了他這層身份的演戲日常。

    宮野我還是稱呼你為雪莉吧。

    代號為帕圖斯的男人重新披上那身白大褂,抖去了某人在上方殘留的薯片殘渣,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向自己面前那位茶色卷發(fā)的少女介紹著。

    我是帕圖斯,俄羅斯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身為組織內(nèi)罕見的科研人員,等到這位自小在組織中長大的女孩海外留學(xué)歸來,準備正式接手父母曾經(jīng)的研究。本職工作與其差不多的帕圖斯便成了最合適的人選,被琴酒安排負責(zé)帶她熟悉組織的工作,好早日投入到研究中。

    按照劇本中拉斯柯爾尼科夫的角色設(shè)定,他也是個十分瘋狂的科學(xué)家,哪怕外表是看似病弱的青年模樣,本質(zhì)早已成了一個干癟小老頭。

    在俄羅斯多年的底層生活讓他性格變得一驚一乍,根本受不得驚嚇,恨不得全天將自己關(guān)在安全的房屋中。不再受到生命威脅后,反而會讓壓抑到極致的情緒爆發(fā),成為一個性格極為惡劣的人,正好與酒廠正常人員的畫風(fēng)匹配。

    然而隱藏在背后的真實原因,在于帕圖斯原本的性格設(shè)定對于負責(zé)飾演的費奧多爾來說太過困難。

    簡單的打字交流還好,真要讓他表演出這種姿態(tài)有些為難人。

    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你,這次的研究項目也是,你需要繼承你父母的研究,那些內(nèi)容已經(jīng)停止十多年了。

    青年模樣的他裝成一個脾氣很好的前輩,似乎是見到曾經(jīng)同事的女兒感慨萬分,語調(diào)頗為平和,就連態(tài)度也顯得友善。

    離開白鳩制藥后,我沒有再跟你的父母聯(lián)系過,不過有什么曾經(jīng)的事想詢問的話,我這邊會盡量回答。費奧多爾微笑著,望向表情稍顯警惕的宮野志保,繼續(xù)展露出前輩的姿態(tài),假裝沒有察覺到對方的不安。

    人設(shè)問題通過兩年時間轉(zhuǎn)變完畢后,費奧多爾索性在扮演角色時恢復(fù)自己本來的性格。哪怕他行為方面偶爾會過于古怪,譬如會一個人在房間中自言自語,那些連代號都沒有的下屬也不敢說些什么。

    但是在成員中的傳言就不一定了。

    琴酒把你交給了我,那么今天就先熟悉一下環(huán)境吧,新的實驗室可以立刻投用,明天就可以正式開始研究。

    費奧多爾在前方領(lǐng)路,大致介紹了一番整座研究所的構(gòu)造,順便將實驗室的門禁卡交給對方,表現(xiàn)的沒有任何異常。

    哪怕確實有聽過某些不好的傳聞,從小就在組織中長大的宮野志保還是很快放平了心態(tài),只當對方是普通的同事。

    至少就目前而言,這個代號叫帕圖斯的俄羅斯人,給她的感覺并不像琴酒那樣危險。

    出于想要對未來工作的了解,宮野志保在兩人初次見面后,第一次詢問道:跟你不是同樣的項目嗎?

    身為正式替組織工作的新人,如今她并不是太了解組織的核心研究內(nèi)容,甚至連成員也是一知半解,難免會有很多疑惑。

    不一樣,我負責(zé)的是其他藥物。面對對方的問題,男人搖了搖頭回答著,宮野夫婦曾經(jīng)的研究資料你應(yīng)該收到了吧?

    嗯。神色頗為冷淡的少女點了點頭。

    不待帕圖斯來得及繼續(xù)說些什么,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走廊中的寂靜。

    他先是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注視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在看清那串數(shù)字后明顯流露出不悅的神情。

    男人歉意地笑笑,走向一旁過道角落,禮節(jié)性示意道: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是我

    那通電話持續(xù)時間極短,帕圖斯毫不掩飾的敷衍態(tài)度加快了對話進程。他轉(zhuǎn)過身來,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向?qū)m野志保邀請道:突然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不介意的話,要一起來嗎?

    不了,琴酒那邊要怎么說?并不是很想一同前往,少女簡易拒絕道,隨意拉出來琴酒當做擋箭牌。

    唔這種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就好,就說我有事先出門跟那個人見面了。男人的行動十分迅速,大大方方的對方的面點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了琴酒的號碼選擇撥通,語氣十分篤定,放心好了,他會批假的。

    事實確實如同帕圖斯所說,即便琴酒那邊依舊是那副常年不變的低沉語調(diào),面對這個外貌看起來過于年輕研究人員的申請,還是很快給出了同意的答復(fù)。

    就像是他這樣的舉動不過是通知一事,而并非征求許可。

    明明先前已經(jīng)說過兩人負責(zé)的并非同一項目,如今卻被要求一同前往,宮野志保忍不住問詢著,為什么要讓我一起去?

    對方也算是跟我的研究有點關(guān)系,可以當做觀摩學(xué)習(xí),看看沒有壞處。

    男人聳了聳肩,邁開步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我稍微收拾一下,記住有些事情不要說漏嘴,對方并不知道我是組織的成員。當然了,這次你是我臨時工作地方的后輩身份。

    ──

    車輛最終在一處鬧市區(qū)停留。

    換了一身休閑服穿著,氣質(zhì)方面明顯年輕許多的帕圖斯將車輛停放好,從地下停車場搭乘電梯來到商場最頂層,很快又找到一家客流量不錯的咖啡店。

    在那里,有個穿著打扮稍顯悶熱的青年焦急等候著。

    他神色黯淡,難掩流露出的疲憊感,略顯雜亂的卷發(fā)在帽檐下不聽話地翹起??吹角嗄甑絹淼臅r候,那雙死寂的眼眸難得流露出些許光亮。

    他雙唇微張似乎想呼喚些什么,最終卻隱忍下來,直到對方來到近處才小心翼翼囁嚅著他的名字。

    費佳

    帕圖斯敷衍地勾起嘴角,并沒有要落座的意思,嗯,我在。

    好久不見了。卷發(fā)青年扯出一個脆弱的笑,終于注意到自家戀人身后還跟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神色愈發(fā)不安。

    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與戀人見面時帶一個陌生異性前來有多不合適,亦或是帕圖斯的舉動本就是故意,用心險惡的將錯處推往對方身上。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工作地方來的新人,宮野志保。上司的意思是讓我?guī)煜ひ幌鹿ぷ?,這不是接到你的電話,實在是沒辦法就立刻趕來了。

    這一段話下來,簡直就是在說有外人來完全是因為青年不分場合的電話,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

    人渣的cao作都沒這個惡心。

    你好明明已經(jīng)受了氣,卻并不敢反抗的青年站起身來,不太情愿的自我介紹著,我是太宰治,叫宮野真守也沒問題。

    早就察覺到氣氛的不對,甚至因為帕圖斯這樣事情不說清楚的行為讓自己處境變得尷尬,女孩只是隱忍住內(nèi)心的不悅,認真回應(yīng)著,宮野真守演員?

    對方只是情緒不佳的含糊道:算是吧,不過我不是很想當。

    雖然兩人不過是草率見的第一面,宮野志保卻能察覺得到,這個自稱太宰治的青年對帕圖斯究竟抱有怎樣的感情。以及被迫身處這種場合之中,自己那無所適從的尷尬感。

    帕圖斯這個人,是真的不如他表面展露的那么和善,性格簡直惡劣到極致。

    俄裔青年微笑著,連一點甜言蜜語都不打算展露,最簡單的敷衍都不打算進行,語氣過于不耐煩,所以,這次是有什么事嗎?

    他依舊沒有要落座的意思,顯然并不打算在此處長待,讓原本為了禮貌站起身來的青年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什么,就是有點想你了。太宰治攥緊自己的衣袖口,就像是一個在戀情中落入塵埃的卑微小角色,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就連語調(diào)也夾帶了哽咽,最近你對我越來越冷淡,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不是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面對戀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費奧多爾沒有任何表現(xiàn),言語愈發(fā)過分。

    不能繼續(xù)?青年臉色唰的變得蒼白,仿佛呼吸困難一般,雙手緊緊攥住自己胸口的衣物,淚珠在眼眶內(nèi)不斷打的轉(zhuǎn),顫顫巍巍道:費佳,這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做錯了都可以改,拜托你不要這樣。

    被迫圍觀這種戲碼的宮野志保感到一陣智熄。

    她原本以為帕圖斯要向她介紹什么其他相關(guān)的研究人員,為什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在人來人往的商業(yè)建筑中跟一個藝人上演感情糾紛?